老漁翁見孫女不依不饒樣要陶昌說清水底情況，看來這神仙很好説話，就笑瞇瞇地看著兩人不說話。老漁翁其實也很想知道這神仙水底下做了什么。

陶昌無奈地道：“首先聲明，我不是神仙是個普通小子。在水底下半個多小時，是因為我憋氣比較厲害。可以了吧”

小芳道：“那你為什么咬我嘴巴鼻子？”說到這滿面羞紅嬌艷無比。

陶昌振振有詞地道：“這都不懂，我不堵住你嘴巴鼻子，你不就被水嗆死了。”

小芳恨恨地看著陶昌道：“你往我嘴巴里吹氣又是什么意思？”

陶昌笑得賊兮兮地道：“我不給你吹氣，你不就沒氣了。”

老漁翁聽了頻頻點頭，這說法有道理啊，要不孫女怎么可能水底半個小時都沒事。不過老漁翁也好奇，憋氣長還說得通，吹氣就奇怪了，你把自己氣全吹給了我孫女，你自己不就沒氣了。

小芳顯然不相信，撇撇小嘴道：“相信你才怪。除非你跳水里再來一遍，我才會相信你說得是真的。”

陶昌一聽大喜，再來一遍那是太好了，剛才我還沒有吃夠你又香又甜口水，還沒品味夠香香小舌頭，這次我得用心品味。陶昌看著小芳賊兮兮地道：“我愿意，我們兩人現在就下水象剛才一樣再來一遍。”

老漁翁倒是非常期待，只要他在水底待二十分鐘保證孫女不出事，就說明這少年真是神仙了。和神仙一起那以后受神仙保佑。老漁翁說道：“你們下水也不要太長時間，只要有二十來分鐘就可以。”

小芳奇怪地看著爺爺，什么你們你們地，我是讓小流-氓一個人下啊，讓他在水底下待個半小時就證明他真有本事。

小芳指指陶昌：“你下啊，怎么不動啊。”

陶昌很期盼地道：“我們一起下啊。”

小芳聽陶昌這么說已知道他心里什么了，想到剛才水里被他緊緊抱著嘴巴也被他香了不知多長時間，臉上一紅，心里一動道：“你先下，我后面下。”

陶昌問：“是不是真的，別騙人。”

小芳點點頭道：“真不騙你。”

陶昌心頭狂喜，撲通跳下船迅速沉到水底。小芳看著陶昌沉水底自言自語道：“小流-氓好象很篤定樣，他在水底下難道真有本事。”

陶昌沉下水底都三分鐘了，不見小芳下水，知道上當了，就浮出水面對小芳道：“你騙人你是小狗。”

小芳臉上露出得逞笑容道：“小流-氓，你怎么等不得浮上來了。你是男人自然要多待點時間，你待到十分鐘樣子我就會下來。”

陶昌知道這是自己弱點，只要碰上小妖精、小妖女之類物種，自己腦袋就短路，很輕易地被騙了。怪不得黃鼠狼當時説“你心善良又好色，會被人家騙得短褲都不剩。”

陶昌想再信你那真正是烏蟲了，于是就爬上上小船。老漁翁見孫女不想下水，而且這天氣還真很涼，于是對陶昌道：“你坐我們小船一起回吧，這水太冷了，別弄得傷風。”

陶昌道：“就是，你們也身上衣服全濕透，趕緊回家換干衣裳。我還有點事，還要等二個多鐘頭才回去。”

小芳看著陶昌道：“這里除了捕魚捉蝦還能有什么事？你沒有船沒有網怎么捕，不會是空手下水里面摸不成。”

陶昌道：“你總算說對了話，我就是徒手捕魚捉蝦摸蟹，才能弄到大貨。然后到江鮮市場賣了賺錢。懂嗎？”

小芳大撇其小嘴：“小流-氓原來騙人也是一套套的，這時令那能摸到大貨即使能摸到一只兩只的，又能賣到多少錢。難道你家里窮得揭不開鍋了。”

陶昌學著小芳撇了撇嘴豪氣地道：“我和沒本事的人不一樣，有船有網的人不一定弄到大貨好貨，但我能弄到，而且能輕易地弄到很多。”

小芳想這小流-氓憋氣功夫這么好，說不定能弄到好貨。他譏諷自己有船有網也不一定弄到大貨好貨，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弄，還弄很多。小芳對老漁翁道：“爺爺你先回去，我在這里看他怎么弄到很多大貨好貨。”

陶昌一聽腦袋就大了，你在這里我怎么捕捉大貨。一本正經地道：“喂，兩個小時后天色黑了，你不怕游水時被大魚吃了，我可救不了你。”

老漁翁也感到孫女留下不妥，這天涼了捂著一身濕衣裳不傷風才怪，于是道：“小芳你跟爺爺先回去換上干衣裳，兩小時后我們撐船過來一起接你救命恩人，你就能看到他捕捉的大貨好貨。”

老漁翁也不叫陶昌神仙。神仙沒這么和藹客氣。

小芳本說“不”，但看到小流氓兩眼骨碌碌在她胸脯上掃瞄，不由打了個寒顫，也就不再吭聲。

老漁翁對陶昌道：“天黑了你游水回蕩堤上不安全，再說真捕捉了很多大貨，你游水時也太吃力，兩小時后我和小芳準時到這沙洲上接你。”

陶昌也就答應了，晚上這黑溜抹漆地游回對面蕩堤還真有些吃力。老漁翁把陶昌送上沙洲就和小芳劃船走了。小芳問老漁翁：“爺爺，你真看清楚了我們沉水底有半個鐘頭？”

老漁翁肯定地道：“我一直盯著你沉下去的水面，始終沒有看到你蹤影，我都準備跳水陪你一起上黃泉路，這時候這少年拉著你浮上了水面。”

小芳自言自語：“難道水底他真給我送氣，那他嘴里源源不絕的氣那來的？”

老漁翁笑道：“這絕對是個有大本事奇少年，他在你遇危之時出現救了你，這是老天注定的緣份，你得好好珍惜。”

小芳頓時滿臉通紅地道：“爺爺你說什么呢，他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還緣份。說不定他故意引來大魚然后現身救我，一開始就不懷好意。”

老漁翁笑道：“看他這么晚還捕魚摸蝦掙錢，就能看出是個顧家好小囝。爺爺這輩子從來沒看錯過人。”

陶昌見爺孫倆的船已很遠，這才準備動手。救小芳已經耽誤了一個多小時，天黑前搞不定的話，天黑了就是魚蝦跳上沙洲也看不清。明天到江鮮市場賺錢就泡湯了。

陶昌趕緊行動起來，讓他沮喪的是費了好大功夫勾引來的全是些小魚小蝦小螃蟹。陶昌清楚這是大貨藏得太深，處于麻木半睡半醒中，嗅覺遲鈍，靈敏度大大降低所至。陶昌只好下水，得攪動水底驚醒它們，再把他們引到沙灘上擒之。

大水蕩上層水是渾的，深水底水是清的，綠幽幽地有些嚇人。但這種顏色的水底下更有大貨，甚至有特定大貨存在。陶昌全力攪動著水底，果然水底下有貨出現，幾只睡在污泥中大螃蟹爬了出來。陶昌一邊搓揉著玄鐵螃蟹一邊朝沙灘方向潛游過去。

只是很多大貨沒有跟過來，有些半死不活樣回到水底睡了。饒是如此，陶昌這次還是捕捉到五十多只大時蝦，兩條三斤多重大江口鯉魚，籽魚四、五斤，單個體重超過了半斤大毛蟹七只。四兩左右就多了。

陶昌再次下了水底，這次跟來數量更少了，大江口鯉魚一條，大時蝦七只，半斤以上大螃蟹三只，籽魚二斤多，其它大魚數條。

陶昌已經到手的大家伙對于一般人來，那是已經不得了，按照小販給價格，起碼能賣到一個多大洋。陶昌覺得太少了，辛苦來回一次就這點東西有點不甘心。再說了自己是來打探刀疤臉消息，不能天天來。就是天天來，大貨數量會越來越少，最多半個月不能再下水，到時水溫很可能降到幾度，入深水不被凍僵才怪。

陶昌換了個地方，又下了幾次水，這樣總數終于可觀了，按照小販價格可以換到三個銀元左右。

陶昌決定到此為止，擦干身體準備穿衣裳時，大將軍說道：“快快下水，把那個金剛手拿到手。”

陶昌問金鋼手是什么，它又在那里？大將軍道：“不該問的不要問，到時候你會知道金剛手是什么了。至于它在那，你下水我給你指示。”

陶昌盡管冷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還是下了水，按照大將軍指示拿到了一根長約二十公分粗有兒童手臂銹鐵棍。上了沙灘隨手把它丟在地上。

天將黑時老漁翁和小芳駕著小船來了，小芳看著坐在黑暗中的陶昌道：“喂，小流-氓弄到大貨沒？”

陶昌沒回答她，心想下次有機會跟你香嘴時，要把你紅紅嘴唇咬出血，讓你知道叫我小流-氓后果很疼的。想駱云叫我小流-氓我喊她小妖精，我就叫你小妖女。陶昌感到自己給少女起綽號太有天才，不由笑道：“哈哈小妖女，小妖女。”

小芳問道：“你叫我什么？”陶昌道：“小妖女，很合適你啊。”

小芳從水里提起大魚簍，聽陶昌叫她小妖女來不及還擊就驚叫道：“這么多，重得我都提不起來了，里面裝的不會是沙土吧。”

陶昌嘿嘿笑道：“也不看看我是誰，是天下第一捕魚捉蟹人。里面全是大貨呢。”

老漁翁提著氣死風燈也下了船，他提著飯藍到了陶昌身前道：“快先吃點東西吧。”陶昌打開一看口水都要流下來，一碗大米飯，三個菜是紅燒肉、白斬雞，雪利紅咸菜白蝦湯。頓時狼吞虎咽起來。

老漁翁這才走到漁簍前看，在氣死風燈光照射下，爺孫倆全張開了嘴合不攏。老漁翁在雙港水蕩打了一輩子魚，這樣的大貨要不要也能捕捉到一、二條，一、二只，但眼前漁簍里面的魚、蝦、蟹及雜魚，清一色絕品，疑是在夢里。

小芳走到陶昌面前：“喂，小流-氓，你這一手捕魚捉蝦的本事一定要教給我。”見陶昌不吭聲又加了句：“你要是不教我，我就跟著你，你到那我就到哪。看你能怎么辦？”

陶昌剛咽進喉嚨口的飯菜頓時停止了下咽，差點被噎到喘不過氣。小妖女真是名符其實小妖女，這么霸道，我上廁所我洗澡我上床睡覺，難道你都能跟著。

陶昌很干脆地道：“不行，我不-干-！”

小芳更干脆：“你不-干也不行，你不-干-我要-干，怎么啦。”

小妖女看陶昌一副呆雞模樣，精神抖擻地道：“吃完了就上船，今晚就得到大堡鎮才能趕上明天早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