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瑩心有惴惴，老爹真是發(fā)怒了，小流-氓確也做得過分，這如何是好。

二樓上蘆花這才知道這老頭是東方督軍府大督軍，東方都市最大的人。不由為哥哥大大擔心起來。

姚老頭表揚了女兒后，接著説道：“本來對這樣小流-氓，不需要本督軍出手，這是抬高他了。但牽連到我寶貝女兒，本督軍不出手也不行。收拾這小流-氓，女兒你也不要急要慢慢地煎熬他，就象煮大毛蟹，用小火加熱，想死一時死不了，活活把自己蟹腳一只只熬斷脫落……”

姚瑩聽得毛骨悚然，自己從小到大對老爹感覺就是慈祥，溫和，天下最仁慈最講道理的男人，沒想到老爹還有這么殘忍一面。

陶昌原以為姚瑩有了孩子，姚老頭知道肯定生氣甚至提起木棍打他一頓，痛罵一陣然后就收兵，現(xiàn)在看來遠遠不是這樣。這事情麻煩了。

姚大督軍與駱文龍這個便宜老丈人相比，完全是另類人。

蘆花嚇得快要哭了，哥哥闖了大禍，怎么辦啊。

姚瑩説道：“爹，你到底想怎么收拾這小流-氓，直接説好了，這樣慢吞吞説，要急死人的。”

姚老頭笑瞇瞇地説道：“這事不能急，不能亂了自己陣腳，亂了方寸。之前你爹我還不知道你的關(guān)系，但對于敢同龐東山對上的人，爹豈會不放心上，對這小子的情況掌握還是不少。這小子在東方都市辦了個江鮮燒烤大排檔，還弄了個什么東方歌舞團，把一群亂七八糟女人攏在一起，跟斧頭-幫也斗上了，暗地成立了個兄弟會……他在外地做的事情你爹沒去管，但他在東方都市在我眼皮底下做的事，盡在我掌握中?！?

姚瑩心里涼涼的，老爹原來早盯著小流-氓了。

陶昌終于心惴惴起來，姚老頭真還陰險無比。他把我在東方都市產(chǎn)業(yè)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他不會對這些地方下手吧？

姚老頭繼續(xù)説道：“我也沒想到這小子跟你有這關(guān)系，現(xiàn)在成了家丑，俗話説家丑不可外揚，更何況是我們這種家族，所以得想個兩全之計?！?

姚瑩想老爹口風(fēng)軟了，應(yīng)該不會對小流-氓下辣手。老爹把這定性為家丑，好象有接納他的意思？

姚瑩敏感地聽出老爹稱呼小流-氓變成“這小子”。于是問道：“爹，你要他怎么做才放過他？”

姚老頭説道：“第一，赤膊綁上荊條，或者鐵絲網(wǎng)也可以，跪在我姚府大門外，請求我老頭子寬?。]得到姚家回應(yīng)前，要一直跪下去?！?

姚瑩裝傻傻地問：“要是小流-氓不呢？”

姚老頭冷笑：“那我就派人把他歌舞團取締，還想公演，做夢?！?

姚老頭不等姚瑩插話接著説道：“小子最好別打別的主意，我知道他有狙擊槍還有其它新式武器，跟斧頭-幫斗時，就是靠這玩意鎮(zhèn)壓了他們?？蓪Ω段疫€嫩。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哥哥這逆子，是幫他對付自己親爹，還是幫我收拾這小子。

我更不相信沖鋒大隊敢叛逆造反，跟著這小子向督軍府開戰(zhàn)。

還有，爹提醒你這丫頭，別跟爹耍小聰明，這次放過這小子，他一輩子不會尊重你不把你當回事。爹做這一切都是為你好?！?

姚瑩乖巧地“嗯”了聲。

蘆花聽著只覺得姚姐好幸福，有這么個爹真的好幸福！

陶昌想著姚老頭説的負荊請罪的事，這真要這樣，臉就丟大了。傳出去問題就很大很大了。牽連到葉云芳、駱云、宋波、候燕等一系列女人。眼睛卻是看到妹妹臉色變化，想來是聽到了姚老頭這句“爹做這一切都為了你好”的感受。説道：“你也會幸福，因為你還有哥哥我呢?！?

蘆花看著哥哥，突然小聲説道：“哥，你真的做得不好，姚姐懷孩子都八個月，你才來了兩次，還包括這次。我和姚姐穿的神仙服飾，東西肯定是哥哥的，但想到我們的人肯定不是哥哥。送神仙服飾的人對姚姐説，她的衣服鞋子尺寸都是姚哥親自選的，姚姐穿上后果然非常合腳合身。我的衣服鞋子只能算馬馬虎虎，基本合腳合身?！?

蘆花接著說道：“姚姐其實也可憐，懷了孩子都沒人牽掛關(guān)心著。她現(xiàn)在一直想孩子生下后怎么撫養(yǎng)，請人是肯定的，但基本上是她要陪孩子。要是她生病身體不好，只有傭人看著孩子，心里總覺得不是滋味。”

陶昌聽了心里一沉，連妹妹都認為我對姚瑩不好，沒放心上。那其它人呢，比如葉云芳和小丫，駱云和宋波，以及小雪。以后恐怕跟她們一起時間更少，忙不過來。時間一長她們恐怕都會產(chǎn)生失落。

陶昌想到單小玉總是在我面前表現(xiàn)她才是女人中最幸福的，難道她從宋波等女人平常心情中感受到了什么，體會到了什么。

陶昌鬼使神差想到了二婆婆和三婆婆跟駱文龍和葉輕飛兩位便宜老丈人關(guān)系。她們這樣其實因為長期象活寡婦活著。

陶昌又想到自己，等著我的還有陳小月，張小蕓、李群、何心、向招弟、港花。

陶昌浮想聯(lián)翩，卻聽得樓下姚老頭大喝一聲：“這是必須的！”

陶昌想著別的事，竟然沒聽到姚老頭和姚瑩説了些什么。

姚老頭好象又説到了氣憤之事，説道：“這小子反正道德缺失，涼性薄情-人。你還年輕看到這小子每一次相逢時感覺很好，卻不知道他是見面三分熱，過后不思量的男人。他這德性我估計很多女人迷糊上當，以后會更多，你一個人帶著孩子怎么辦？”

姚瑩聲音低沉地説道：“我能帶大孩子，也能讓孩子成長為優(yōu)秀人?！?

姚老頭嘆道：“你自己想好了，現(xiàn)在還年輕，爹給你找一個知冷知熱男人，生下的孩子姓姚或者姓未來男人姓。多好?！?

姚瑩説道：“堅決不找，我這樣子誰會要我?！?

姚老頭説道：“你只要愿意，追你的人排成隊，你自己挑就行?！?

蘆花已是眼淚汪汪，姚姐本來是開朗開明人，從不知愁苦，接下來日子會慘嗎。

陶昌現(xiàn)在是度一分鐘如一年，不知滋味。

姚老頭和姚瑩又説了些其它話，這才離去。老頭走出別墅大門時忽然説道：“小子躲得了今天還能躲得了時天，今天我懶得看到你，看到你就生氣?！?

姚老頭説完大踏步走出外面院子大門，帶著一群人走了。

陶昌坐在二樓傻呆呆地想著什么，沒下樓。蘆花看看哥哥跑下樓。

姚瑩則象無事一樣，看著蘆花説道：“沒事，人老話多，老頭子就這脾氣?！?

琳達和妮娜回到學(xué)校這晚上兩人住在一起，就象有條無形的繩索把兩人命運突然間栓在了一起。這幾天生活就象萬花筒，令她倆眼花瞭亂，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兩人本來以為在這教會學(xué)校里待一輩子，起碼也還要待上十年八年的，曾經(jīng)也想過幾年會回英倫，一年年過去才發(fā)現(xiàn)，命運從沒有握在自己手里，要是自己想法回英倫老家，僅就乘輪船的船票根本拿不出來，要二千個銀元，或者三兩規(guī)格這種金條五條。從東方都市乘船回英倫，要一個月左右才到達，吃飯也是一筆很大開支。吃飯比起陸地上飯店還要貴得多，如果天天吃便宜的飯菜還會受到歧視。

這時代只有輪船沒有飛機航班，輪船是最好的也是回英倫唯一交通工具。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琳達和妮娜粗粗算了下，每人擁有的金條快五百條，三兩規(guī)格金條占了大多數(shù)，一兩規(guī)格和五兩規(guī)格金條反倒是少部分。銀元每人快到一萬個。這筆財產(chǎn)回到英倫妥妥屬于中產(chǎn)階級。如果財富再增殖一倍，勉強進入有錢人階層。如果再增殖兩倍就能進入上層社會。

在英倫十九世紀前有錢還算不得上層人，還得有地位。但自進入十八世紀末十九世界初只要有一定財富就能進入上層社會。

琳達和妮娜現(xiàn)在就在努力往上層社會挺進。

琳達拿出陶昌給她的神仙丸，説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值五條金條。還是三兩規(guī)格金條?！?

按照她們之前做法和經(jīng)驗，她們的賣價至少十條金條。

妮娜疑惑地説道：“不會是毒藥吧，陶不會是想毒死亞伯拉罕大人吧?！?

琳達説道：“絕對不可能，陶沒有毒死亞伯拉罕的動機條件。亞伯拉罕死了，陶什么也得不到，租界總裁會馬上產(chǎn)生新的一位，并且一定是我英倫人。而他或許成為巡捕房追捕對象，毒死亞伯拉罕大人對他有害無利，聰明人不會做笨事?！?

妮娜看著神仙丸，説道：“一顆神仙丸我們凈賺五條金條，要是能賣出一百顆，就能賺到五百條金條，如果賣出去一千顆，天啊，不就是五千條金條?；氐接惸苓M入富豪大資本家階層?！?

琳達説道：“現(xiàn)在我們還不知道神仙丸神奇，如果對男人產(chǎn)生神奇效用，這神仙丸不用擔心賣不出去，而且想辦法從陶手里弄到更多神仙丸。”

妮娜占頭稱是，説道：“陶説過，只要讓亞伯拉罕用過一次，他會求你們給他更多神仙丸。這不會是毒品吧，比如鴉片同類?！?

琳達笑道：“不可能，小小一顆丸，能讓亞伯拉罕求著我們需要更多。這不是鴉片毒品能做到的。放心吧。重要的是怎么讓亞伯拉罕服下第一顆?！?

妮娜説道：“好吧，那我們今晚去，二十九套神仙服飾生意先做了。”

琳達和妮娜商量去亞伯拉罕別墅時，陶昌從二樓走了下來，心亂如麻。姚瑩象平常一樣沒説什么。姚老頭説得話陶昌肯定一字不漏聽到了，不用重復(fù)。

陶昌説道：“姚瑩，對不起你，是我對你關(guān)心太少。你生孩子時，我會守在你身邊守在孩子身邊……”

姚瑩好笑地説道：“看來我爹這一次沒白來，你好象變得懂事了?！?

陶昌苦笑道：“老丈人準備象對待螃蟹一樣，要放我在鍋里文火煮，熬得我自斷手腳再見閻王。我敢不改正嗎?！?

姚瑩問道：“那負荊請罪什么時候去，明天，后天？”

陶昌説道：“在大門口做這一出，老丈人沒想到會影響姚大督軍府臉面？人家會問這年輕人做這一出為啥，一打聽，姚大督軍寶貝女兒被這小子搞大了肚皮，姚大督軍竟然現(xiàn)在才知道這事。你説丟人的是誰，説不定我還為此成了大名人，羨慕我，夸獎我厲害?！?

蘆花聽了哥哥這么不要臉，非常難為情，説道：“你們説話，我回學(xué)校去?！?

姚瑩説道：“妹妹不要走，晚上陪我説説話。你哥肯定不好意思待下去，我估計馬上就會離開這時。”

陶昌聞聽訕訕地説道：“不是的，我來的時候就説待三天，現(xiàn)在正好三天，其它工作等著我去做。我辦好事會馬上過來?！?

蘆花頓時為哥哥羞愧得小臉都紅了，説道：“嫂子，我們?nèi)ゲ莸厣仙⒉?，今天還沒有完成一天三走，一次三百步任務(wù)呢?！?

陶昌回到歌舞團，沒有在二樓停留，悄悄進了自己房間倒在床上，睜著雙眼定定看著天花板。難道這就是留下孽債的懲罰嗎？

二樓夜間排演結(jié)束，整個樓里變得寂靜，陶昌還在睜著眼睛看天花板。他在想等著他的陳小月，張小蕓、李群、何心、向招弟、港花，其實她們隨時等待他去，但自己下意識地避開她們，這是為什么？

是不喜歡她們嗎？肯定不是。從某種意義上講她們?nèi)谴簏S花，正是男人想得之而后快的女人。自己也舍不得她們離開自己，或改變現(xiàn)狀，比如讓她們找其他男人成家。

賽彎月推門進來，看著陶昌有些無神地眼神，問道：“怎么啦，身體不舒服？”

陶昌回道：“沒有啊，我在想著苦惱事?！?

賽彎月有些奇怪地問：“你想苦惱事？應(yīng)該是私密事，敢對我説嗎？”

陶昌説道：“有什么不敢的？”説完感到心里舒服輕松了許多。奇怪地想怎么會產(chǎn)生這樣結(jié)果。

陶昌怔怔地看著賽彎月，搖搖頭。賽彎月有些好笑地説道：“搖頭是什么意思？是歡迎我來還是想趕走我？”

陶昌卻問道：“賽姐，你説，我是薄情寡義之人，還是人們習(xí)慣説的好人？”

賽彎月一愣，小老板問這個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有人譴責他薄情寡義，那譴責他的一定是女人，只有女人才會對一個關(guān)系非同尋常男人説這話。

賽彎月説道：“你是一個好人，歌舞團所有人都這樣説，就是上不了節(jié)目的演員也都是這樣想的。正因為你是好人，上不了節(jié)目的演員才會急，擔心上不了節(jié)目待不長。有個好人老板對演員很重要很重要，知道嗎？”

陶昌心里大定，説道：“只要我不是薄情寡義之人就行。我會一直做個好人?！?、

賽彎月不以為然地説道：“好人與薄情寡義是不同的。好人是因為你給大家錢多東西多不把大家當下人看待?！?

陶昌聽了有些悲觀，我是好人原來是這點原因。這好人好象沒有多少含金量。但只要不是薄情寡義之人，做人也就可以了。

賽彎月接著説道：“要説薄情寡義，你好象是的。這是大家的感覺?！?

陶昌不相信地看著她，你説我是薄情寡義之人，還是歌舞團大家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