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昌看到大家看著大家瞪大眼睛看自己，唯恐漏下一個字，心里不免得意，老子做這件事自然是錢多為基礎。沒錢，再好心腸也幫不了這一百名可憐悲慘姑娘。但這事不能與錢多掛上鉤，不然真正成了錢多人傻典型。必須往高大上人德靠。

陶昌説道：“盡管我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資金有些緊張，但我不能看著這近百名姐妹生活在悲慘中。我沒有能力救天下受苦人跳出火坑，過上好日子，過著有尊嚴生活，但我一定要讓自己身邊人活得好些，那怕做到這些很難很苦，我也要做。看到自己身邊人活得快樂幸福，我自己一定會快樂。一人快樂不算快樂，眾樂樂才有真快樂。”

賽彎月、洛水蓮、云依依等人看陶昌的眼光完全變了。賽彎月想，小赤佬是個有大胸懷有大愛的好人，是個了不起的人；落水蓮想，昌弟了不起，這份情感天下無人能比；云依依等人心里則是充滿了滿滿尊愛，小老板非常人，跟著他是這世造化。

陶昌看到恰到好處，接著説具體問題：“夜來香停止拉客，夜來香地盤將建一個大劇院專供東方歌舞團演出場地。同時建造練功房、飯堂、休閑娛樂室。同時建造供歌舞團工作人員住宿區，標準要高，配備的生活用具要目前最先進最好的，保證歌舞團每位都有舒適獨立生活空間。”

陶昌自從得到了九十多個集裝箱貨物，就開始籌劃用錢打造利國利民族利民工程，東方歌舞團成立之初有贏利打算，這是必須的，不然維持不下去。現在錢不用擔心，歌舞團以播種新文化火種為主，給東方都市注入民族自尊自強血液。至于贏利不贏利，一切服從宣傳新文化健康文化。不用太過考慮贏利。甚至準備每年虧一筆錢也沒啥。

當然這話不能跟大家説，説了會產生消極因素，絕對不利于歌舞建設。

賽彎月、洛水蓮、云依依等人激動，非常激動。小老板有大手筆，她們水漲船高。想象接下來歲月一定很精彩。

陶昌接著説道：“你們一定關心夜來香近百名姐妹二個月后去向，我有一個打算，隨著歌舞團發展，我們需要一批后勤人員，比如打掃衛生人員，這一大片地盤加上這么多房子室內衛生，起碼需要二、三十人吧；比如廚房造好后，伙食團需要炊事員十人左右，當然做炊事員的身體要健康，講衛生，人也要踏實，選出后送到我的大排檔學飲食烹調。”

賽彎月、洛水蓮、云依依等人整齊劃一頻頻點頭贊成，就象一群雞鴨在點頭，這動作讓陶昌想笑，不過忍住了沒有笑裝出嚴肅樣。陶昌總算知道，這些人你要是跟她們不嚴肅，正規場合就變成集市。

陶昌説道：“留用的人在自愿報名基礎上，通過歌舞團考核決定。考核的事，就交給賽團長和洛副團長負責。云團長帶領楊小小、吳影月負責這兩個月姑娘識字，可以請兩位老師來教她們識字。你們要做好思想工作，不認真識字的扣錢，就從兩個銀元中扣。至于還剩下的六十人左右，我得到一個信息，東方都市洋老板在造設幾個織布廠，她們可以去織布廠做織布女工，所以這兩個月識字很重要，大字不識的人，有時候給你事做，你也做不成。”

賽彎月、洛水蓮、云依依等人聽了吁了口氣，為她們找到糊-口-活兒高興。

陶昌對賽彎月、洛水蓮、云依依這種表現非常欣賞，這説明她們具有善良之心，做人要是沒點善良之心，這樣的人不可共事。

陶昌笑道：“我們留下的四十來人，必須選好，大家都知道留下的雖然做的是簡單勞動但待遇肯定好，我不是一個剝削者，而是一位奉獻大愛的男人，凡跟我創業做事人，起碼物質生活上不會缺吃少穿。”

陶昌這説得“簡單勞動、待遇、剝削者；奉獻大愛、創業、物質生活”一長溜全是后世新名詞，不過賽彎月她們基本聽懂，幾人一起鼓掌表示對小老板贊賞。

陶昌問道：“這一個月工資發了沒？”按照第一次發工資時間，第二個月工資應該已發了幾天。

洛水蓮回道：“這個月工資還沒有發，主要原因是等你回來。”

陶昌愣了下，準時發工資非常重要，要是后世，發工資時間到了沒見發工資，恐怕要弄出一些事來，起碼會讓職工人心惶惶，單位是不是要垮了，工資都發不出來。

陶昌説道：“以后發工資時間一到要及時發，我在不在都要及時發。要把它作為一種法定規定，不能拖欠。説到發工資，我打算這個月每人加十個銀元，每人七十個銀元。這個工資額作為以后打底工資，也就是説以后演員評級時，最低一級工資七十銀元。”

陶昌問大家有沒有意見，大家當然沒意見，只是心里想，歌舞還沒有開張就加工資，還是保底工資，小老板真大方。

陶昌見大家沒意見，接著説道：“那就叫大家全部過來，把工資發了，我也要把一些話給全體説一説，下午準備進行節目第一次草排，看看這段時間排演效果。”

賽彎月把全體人員叫進會議室，陶昌看看人員到齊了，説道：“剛才我跟歌舞團領導開了個會，就歌舞團接下來工作進行了安排，就幾個事情我給大家通報一下。有些事直接關系到在座各位切身利益，有的關于到東方歌舞團發展方向。希望大家認真聽。”

陶昌把剛才會議確定的幾件事説了一遍，果然讓與會者歡欣鼓舞。

陶昌話風一轉繼續説道：“歌舞開始正式演出后，我們將對演員進行演藝評級，準備評為三個等級，一級演員、二級演員、三-級演員。有些人會問，一級演員和三-級演員有什么區別或者什么不同。最明顯區別一級演員工資將會是三-級演員工資的三倍甚至更多。所以我希望各位在練習時，要認真練，要善于學習，不斷提高自己。”

有人問：“要是三-級都評不上，怎么辦？”

陶昌説道：“那就不當演員，當雜役。搬搬道具，跑跑龍套。當然工資將會減少。”

停了停，陶昌繼續説道：“演員分等級就是一個目的，希望大家把演藝生涯當成-人生大事來對待，而不是混飯吃。”

這是陶昌第一次正式場合這樣嚴肅説事，讓大家感受到壓力。

陶昌説完話，接下來發工資，由賽彎月公告大家，這個月起工資每人漲十個銀元。剛才有些壓抑情緒馬上轉為歡呼。除了賽彎月、云依依少數幾人心情平靜，其它人個個激動異常興奮之極。做歌女時，大多數人一個月收入也就不到二十個銀元，有時還得獻出身體。受盡屈辱折磨。那象現在每蹦蹦跳跳就象是玩，收入卻是成倍增長。

陶昌看到賽彎月幾個大牌表情平靜，對她們説道：“你們知道嗎，新社會頂級歌星演員那是人人有自己豪華別墅，擁有專職保鏢，社會地位也超過了大多數所謂達官貴人。所以你們要爭取的東西太多。你們現在有些錢，還做不到擁有豪華別墅等條件，還要積錢以備老來養老。如果成為一級歌星那就沒有這種擔憂，真正頂級演員，越老越吃香呢。”

陶昌覺得要給賽彎月等人動力，憑她們現在心態，有點錢，生活還過得去，已經缺乏做事業激情動力，這樣下去歌舞團交給她們管理，歌舞團發展是空話。

賽彎月幾人聽了沉思，她們現在對陶昌的話信任度很高，毫不遲疑他説得話。

領到工資的人掩飾不住喜悅，江海小花捧著七十個銀元，這是事隔三十天領到的第二次工資，加起一百三十個銀元。她跑到陶昌面前説道：“老鄉哥哥，我想回江海島一次，把錢送回家里。”

陶昌説道：“好，過幾天我回江海島，你一起走，我送你到家，正好看看你父母。”

江海小花激動地一個勁點點頭。其實陶昌要送她回家，就是擔心她路上安全，這兵荒馬亂時代，一個小女孩身上帶著一百多個銀元，對大多數人來講是一筆巨款；對于很多人來講弄到這一百多個銀元，就是發了橫財，絕對可以買十畝好地。江海小花十多年后會成為電影明星，對于這么個人，必須要保護她。

三婆婆也是感嘆，這侄孫太有錢太大氣，對自己人更大方。這才過去一個月，每人就加了十個銀元。三婆婆演藝事業頂峰時，最多時候身上也就二十個銀元。嫁給叔公后身上銀元也沒超過三十個的。

三婆婆對陶昌説道：“看這樣子我準備自己買幢房子住，自由，活自己的踏實。”

陶昌想，三婆婆這是要離開老祖嗎？離開也好，三十出頭留在陶家，后半生就是吃穿不愁也不會有幸福。

這時，下面門房來説：“門前來了兩個人，領頭人自稱姓岳，説是專門給陶老板您送來的什么神仙。”

陶昌大喜，老岳動作還是快，這次船上帶來神仙系列服飾，是給歌舞團眾人的。船到大淞口碼頭，陶昌和陶永先走，讓老岳和老李幾人隨后把東西送來。

這時陶永也上來跟陶昌説道：“岳老大喊了十輛黃包車拉來九大包神仙系列服飾，各品種齊全，門面店鋪弄好馬上可以行業。”

陶永剛才一直在一樓考慮門店開設位置。一樓除了原來收銀臺偌大地方全空閑著，臨街一面門窗不用改造就能用。這讓他很高興。這里以后要進行大型文藝演出，來看戲人肯定以達官豪商富人，以及這些人家小姐小開為主，這些人都是有錢人，開在這兒正好。

陶昌下樓看到老岳送來的包已全搬進屋里，想了説道：“明天你們回去盡量多把神仙系列服飾運來。江海島除了自己人一般沒人會買，買不起。只有東方都市才有市場。”

今天老岳送來的神仙服飾系列，陶昌是給歌舞團眾人的。不過，他現在懶得親自給她們介紹神仙服飾系列的”神”,對陶永説道：“小六叔，辛苦你到大排檔把倚音叫來，由她來介紹神仙系列產品。”

陶倚音這時正在江鮮大排檔，等陶昌幾個小時不見他來，有些急。這里是陶昌和她約定的聯絡地點，説好今天見面。陶倚卻是不知道她這堂哥經常信口開河，隨口説得事一般會不算數甚至忘掉。這不，要不是老岳送貨來，陶昌已忘記了和陶倚音見面的事。

等得焦急的陶倚音看到陶永，遠遠就喊道：“小六叔，昌哥呢。”

陶永看到有些好笑，因為等著的還有兩位女孩，也是一臉焦急。心想我這堂侄倒是很有女人緣，美少女圍著他轉的恐怕不下二十位呢。

陶永對陶倚音説道：“喊黃包車跟我去藝馨宛，陶昌在那邊忙事，到那邊説事。”

陶昌檢查了九大包貨物，神仙系列品種基本齊了，連晴雨小花傘都帶來幾十把。給歌舞團眾人發神仙系列服飾，是陶昌宣傳神仙系列服飾重要一環，她們相當模特，穿上神仙系列服飾展示，定會吸引無數經濟條件好的人眼球。可惜歌舞團還沒男演員，無法展示男裝。

陶昌回到三樓，看到工資已經發放完畢。上午基本上過去，只等下午進行節目一個個走臺過臺，應該擇日進行一次非正式部演出。

陶昌説道：“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作為歌舞團福利，我等會兒給你們人每發一套神仙系列服飾。聽好了，是神仙服飾，人間是沒有的，只有你們有，體會神仙享受。”

大家沒看到實物，所以歡呼了一聲，沒什么熱情就安靜下來。

陶昌也不多話，等陶倚音到，讓她跟眾歌女説，自己旁邊要不要插個話就行。等她們切身感受到神仙服飾的神奇，這比什么都有説服力。

陶倚音、李冰冰一起來的。李冰冰現在對陶昌秘密充滿興趣，所以不會放棄一切接觸陶昌機會。施惠琴聽説陶倚音去找陶昌，毫無疑問一起來了。

到了藝馨宛，在陶永引導下，三美少女急匆匆往三樓奔去，剛到二樓，陶倚音拿出一只神仙罩和一雙晴綸襪一雙長統絲襪，她要向陶昌匯報這次推銷這三種神仙服飾戰果；李冰冰則是迅速拿出琳達的簡易胸-罩，以此表明自己為陶昌的事，很賣力。以改善之前有些僵硬的雙方關系。

李冰冰越來越看不懂陶昌，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別人沒有的東西，他一件接一件地拿出來展示。這些東西甚至能改變很多東西，她從父親李大督軍來信上看出來，到無雪督軍府賣新型武器人，正是自己接觸到的這個陶昌。李冰冰現在清楚地知道，父親看到的新型武器只是冰山一角，就很震驚。要是他看到陶昌擁有的所有新型武器，不知會是什么表情。

陶昌聽到樓梯腳步聲，説道：“大家注意了，我妹妹來了，你們會明白神仙服飾的無比美妙和給予人的享受。”

陶昌這么一説，眾人滿懷期待地盯著樓梯，二十多雙眼睛齊刷刷統一看向樓梯口，爭取先睹為快。

陶倚音上到三樓樓梯口，看到一排大小美女列隊看向她，也不以為意。現在她的眼界和膽氣極其強大。開什么玩笑，姚文武這種督軍府少帥都見過，也是人并沒有多只眼睛，蛇妖化作美女蛇都親歷過，你們這些人類美女還有什么可怕的。她從人叢中找到了陶昌欣喜地喊道：“哥，這次任務我完成得可漂亮了。”

陶倚音把胸-罩提起來，繼續説道：“哥，這只神仙罩我賣了五十塊大洋。娜妮希望買更多神仙罩。”

樓梯口滿懷期望的眾歌女啊了一聲，神仙服飾就是這東西，還賣了五十個銀元？有人還要買更多這東西。

陶倚音手中神仙罩，正面看象兩只巨大壽桃，反面看倒象冬天戴的棉帽，不過腦袋大的戴不了，有點小，而且兩只小棉帽用帶子連一起，這怎么戴啊？

大家感到被陶昌騙了，什么神仙服飾？充其量是兩只小孩子戴的棉帽。

2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