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新婚夜被勒令守沙州
- 重生江海島1911
- 朱老槍
- 4239字
- 2023-04-24 10:46:10
婚宴熱鬧非凡,好菜一個個上來,大家這輩子第一次吃三十碗頭,就是陶家老祖家人也都是第一次吃這樣大席。
老祖幾個大兒子來時也不怎么瞧得起陶昌,只是覺得這小子發(fā)了點小財而己。當他們看到陶昌一個個大手筆出來,開始感覺怪怪地,比如十六乘大花轎風頭出足,但開支大,婚后這大轎有什么用?這是敗家子征兆。
到了養(yǎng)殖場看到土山,看到生活樣板小區(qū),茅廁叫衛(wèi)生間用清水沖洗不要錢一樣……幾人説不出話來,無法形容心情。
婚宴開始,就有人宣布吃三十碗,大家都不以為意。結果吃到十五、六碗,估計應該菜上得差不多了。有人大聲喊道:“各位不要離席,最好的菜還在后頭,還有十五碗。”
陶家老祖二兒子陶老二感覺三觀盡毀,對陶老三説道:“這怎么做出來的?”
陶老三搖頭,酒宴上擺著全是好酒,香煙也一桌放一條,聲明要是抽不完,客人離開時可以帶走,等等。這酒席要化多少錢?二千多近三千賓客,還要吃三天,雖然后面人會減少很多,這種大手筆不是發(fā)了點財才能做得出來。
陶老四倒是清醒,説道:“從早晨到現(xiàn)在,我估算了下,這次婚禮沒一萬個銀元,根本拿不下來。我們幾人誰也拿不出這么多錢,幾人湊起來估計也湊不齊。”
這幾個兄弟在老爹通知他們參加陶婚禮時,還不知道陶昌是誰,老爹嚴令必須參加這才勉強來。
這時很桌子上人喊道:“還有十五碗,我都吃飽了,怎么吃得下?”
有人笑道:“你開始就象餓了幾天拼命吃,現(xiàn)在后悔了不是。”
那人大聲反駁道:“這菜太好吃,你也根本沒停過筷子,二哥不説大哥,彼此彼此。”
哄笑聲震天,大家開始商議后面這十五個菜怎么吃?
陶永看著這幾位哥哥,他最近對陶昌情況惡補,知道很多很多。不過他沒説話,旁邊桌子上老二娘子問道:“老六,你來通知我參加這婚禮,這陶昌到底什么來頭?”
陶永看向二嫂思考著怎么説,不為別的,這二嫂嫉妒性特強,脾氣還比較暴燥。
二嫂見陶永不説話,冷笑:“不好説嗎,什么時候跟這家人搭上了。”陶二嫂不待見大婆婆認為大婆婆稱號應該是老公的母親才是。牽連到不待見后娘養(yǎng)的。
陶倚音倒是和陶永關系比較好,一是年齡相差小,二是六叔沒紈绔氣,特別是聽説小六叔與昌哥好,更是高看他一眼,跟昌哥好大概率會有出息。
陶倚音見二嬸欺負小六叔,開口説道:“説了你不懂,怕嚇倒你!”
陶倚音對這二嬸不待見,沒文化還兇霸霸地,好象還欺負過自己娘。
陶二嬸看到陶倚音發(fā)話,知道這丫頭深得老祖歡喜,還是教會學校學生,説話從來沒有多少顧忌,這么多人面前不敢給她臉色,要對起來丟臉的是自己。訕笑道:“啊喲,大侄女明知二嬸沒讀過書,我這不是為了多長見識,這才問六弟。”
陶倚音説道:“斧頭-幫北閘分舵舵主鐘大斧、斧頭幫第四金剛陳金剛,東方督軍府第一副督軍龐東山衛(wèi)士老三,你聽説過嗎?”
陶二嬸眼睛茫然,這些人她怎么可能聽到過。陶老二、陶老三雖然沒聽到過,但知道斧頭幫厲害知道副督軍是大官,問道:“這幾人難道跟這陶昌有關,是江湖朋友?”
陶倚音鄙視之極地説道:“這些人也不夠資格當昌哥朋友,他們得罪了昌哥,全死了。”
陶老二、陶老三等人都有些震驚,問道:“真的假的?”
陶倚音象只驕傲的孔雀,嘴里嘖嘖著,説道:“這是很多人知道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還真的假的。”
陶永剛才上衛(wèi)生間正好碰上老爹,知道了最新消息,這時接著陶倚音話説道:“剛才見到了爹,爹説今天婚禮,東方督軍府姚大督軍派特使參加,李副督軍派兒子參加,通州督軍府段大督軍派親信護衛(wèi)長參加,無雪督軍府派蔣副督軍參加,渝慶督軍派特使參加,與江海島一水之隔的啟海城駐軍最高長官親自來參加……”
陶老二説道:“爹不會弄錯吧?”
陶倚音極端鄙視這二叔,連個老婆都管不好的男人,鼻孔哼聲:“你是説爺爺糊涂,告訴你們,李副督軍兒子李天鷹是我同學,就在迎親隊伍里。堂堂副督軍公子也只能做昌哥大排檔一名丘二。”
陶老二、陶倚音老爹陶老三、陶老四等人這時不可思議地看著陶倚音,對這個陶昌越發(fā)驚奇。似乎有些明白老爹非要所有兒子帶全家人參加這個婚禮,不是給他這小子面子是要抱這小子大腿。不由倒抽冷氣。
陶倚音看著他們不死不活樣,似乎看到了陶家敗落景象,接著説道:“你們的兒子識相些別去惹昌哥,讓他們規(guī)矩些,別自己作死。”
陶老二好象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大兒子怎么沒出現(xiàn),看向陶倚石問道:“倚江沒和你一塊?”
陶倚石早得到妹妹警告那敢如實相告,説道:“我們一起到新娘子上轎地方,就分散了沒一起了。他們應該在其他桌子上。”
陶老二也沒多想,陶老三看到兒女都在自然沒有什么想的,陶老四隱隱有些不安,兒子陶倚岸怎么也不見人影?
姚文武看著兩個勞改犯撲在裝金條銀元的木箱上,沒有動只是看著他們。
老劉很快爬起來,説道:“大水,怎么辦,連只小舢板都沒,游水逃出去,這隨身帶又能帶多少。”
李大水説道:“他們還沒開吃,我們有時間,不如把金條搬到我們沙州上,先埋到鴨糞堆底下去,以后找機會來拿走。”
老劉點頭稱是:“多埋幾個地方,穩(wěn)妥點。”兩人脫下衣服迅速包上金條,泅水往小沙州上運去。
姚文武靜靜地看著兩人一趟又一趟往小沙州搬金條,上了小沙州大概停十五分鐘,估計是現(xiàn)搬現(xiàn)埋藏金條。近三千多條金條被兩人搬得一條不剩。
兩人再次回到這邊,看著成堆銀元,老劉説道:“銀元就不要搬了,我們趕緊走,他們回來前我們走得越遠越安全。”
李大水抓起一把銀元放進口袋,説道:“路上不好用金條,帶點路上零用。”
老劉想想也對,兩人彎腰去抓銀元。耳朵響起一陣槍聲,兩人手里抓著銀元撲倒在大木箱子上。
姚文武提著微沖槍走了出來,沒看老劉和李大水,顧自走出蘆葦叢到沙灘邊坐下,點了一支煙抽起來。
喜宴接近尾聲,桌子上菜剩下太多,都是好菜,大家看著這么多菜戀戀不舍。很多人家比如這四周鄰村人,草棚鎮(zhèn)一部分經濟很差人家,過年過節(jié)也從沒這么好菜吃。
陶昌心里已經有了計較,如果晚上還有這么多人吃,只怕要把生活小區(qū)的人和及親戚甚至食堂做菜師傅,要累倒一批人。
陶昌大聲喊道:“各位親朋好友,鄉(xiāng)親眾人,如果有人要回家,請把自己桌上菜打包帶回家去,別浪費了。”
菜打包大家聽不懂,菜能打包嗎?這世人真有些不清楚。但帶回家去全聽懂。
有人問道:“拿什么裝菜?”
陶昌這才發(fā)現(xiàn)這世沒食品袋、保鮮袋這玩意,只好無奈地説道:“你們就用大碗裝上菜端回去吧。”
很多人聽了開始用大碗裝菜,本準備吃過晚飯回去的人家,也不吃晚飯,帶著菜提前回家去,家里沒來的人也能嘗嘗好菜。
陶昌也松了口氣,看著黑壓壓密密人群,都有種喘不過氣來感覺。這下好了,一個鐘頭過去中午吃宴席的人走了三分之二。路遠的,主要草棚鎮(zhèn)一帶來的,除大表舅柴老頭子等幾家人外,幾乎全走了。
江海習俗,晚上留下吃晚飯,大概率也是吃中午剩下的菜,熱一熱而已。
陶昌這時想到還有個大舅子獨自待在大沙州,乘現(xiàn)在空,正好去看看,順便給他帶點好菜好酒。王品端惦記著大沙州,也急著要回去。胡狐幾人也走了過來,一起去大沙州。
開什么玩笑,少帥在不去陪著,也真太腦殘!
姚文武看到陶昌過來,哼了聲沒説話。陶昌想大舅子看到我和別的女人大婚,心里不安逸是應該的,陪笑説道:“我陪你先吃飯。”
姚文武出其不意一藤條抽來,這次陶昌沒有躲過,中午喝了酒,昨晚和上午都忙著累著腦袋身體反映都很遲純。
姚文武喝道:“自己到里面看看,你這混帳小子,要不是我在,王品端守的話,早成死人一個。你小子再這樣下去,以后很多人會被你害死。”
陶昌有點莫名其妙心里也有些惱火,你知道老子今天很累,還專程來看你陪你,你又抽人又訓人的,真以為老子怕了你。
陶昌想要不要乘我有酒意,借口喝多了酒跟大舅子打一架。
王品端一上來就去里邊看情況,這是大聲叫道:“死人了死人了”,聲音充滿恐懼。
陶昌跟胡狐等人聞聲沖進去,只見兩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趴在放金銀木箱上,一人顯然已經死去,一人還有口氣。
陶昌問道:“這兩人是什么人?怎么會知道這地方,乘婚禮之機潛來動手。”
王品端迅速回答:“他們是勞改犯老劉和李大水,沒想到他們能游這么長距離來這。”
陶昌記憶深處這才想起兩個勞改犯,自己真忘了。
胡狐和陳小虎拖開老劉和李大水,老劉呻吟著,身體動彈著幾下。
王品端大驚:“金條,金條一條都沒了,全,全偷走。”
陶昌再也無法平靜,他看到了箱子里只乘銀元。這都是什么時候被偷的?近三千條金條自己雖然表現(xiàn)不當事,隨手想丟給葉輕飛保管,心里極其看重,是為心里早謀劃的那個重大行動準備基金。關系到再過二十年左右上百人死活的大事。
再過二十多年,地球上點火遍地,大江口更是世界大戰(zhàn)主戰(zhàn)場,會被小鬼子占領。所有親人好友必須實施一次大轉移……
陶昌看向王品端,你真不知道金條被偷?這么多金條不是眨眼間就能搬走。
王品端説道:“我和蔣叔今早還檢查金條全在,一定是老劉和李大水兩人偷的。”王品端語氣中夾雜著無數(shù)委屈、憤怒和無奈。
姚文武在蘆葦叢外喝道:“金條沒了,你姓陶的混蛋第一個該死。因為你差點害死了王品端或者還有其他人。
你把兩個與你有生死之仇的所謂勞改犯,放在這么重要地方。臥榻之旁,放著兩個日夜想著弄死你這混蛋的人,他們豈會安穩(wěn)。
告訴你這小子,這兩個勞改犯兩年里可能去過生活小區(qū),別説一水之隔大沙州。王品端和蔣老叔多少時間,不知不覺活在死亡籠罩下。”
陶昌看向姚文武:“你確定這兩人會水!”
姚文武怒道:“混帳小子,我都想不通你這樣愚蠢的人,竟然還活得好好地。估計老天真瞎了眼。”
姚文武説到這手里藤條動了動,真想過去抽陶昌,這時候還懷疑王品端,還想不到這件事一些簡單關節(jié)。
胡狐和陳小虎一直設法弄醒老劉。老劉其實已醒,姚文武既然留他活口,只是把他兩腿兩臂等部位打斷,讓他不能動彈,流血過多處于重昏迷狀態(tài)。
老劉睜開眼,虛弱地説道:“饒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我把金條還給你們。”
陶昌問道:“你們去過上面生活小區(qū)?”
老劉説道:“去過兩次,我們什么都沒做,只是看看情況。”
陶昌簡直要崩潰,姚文武之前説得話他不服氣,感到這大舅子故意難堪自己。陶昌接著問道:“你們怎么到的生活小區(qū)?”
陶昌還是認為他們偷用小舢板劃過去的。
老劉艱難地回道:“我們暗地里苦練游泳,現(xiàn)在大概能泅渡大江口到南岸。”
老劉的話就象一個個響亮耳光,只打得陶昌臉上火辣辣作疼,也打散了籠罩在他頭上的無數(shù)光環(huán)。
陶昌無比難堪,比丟了這么多金條還難受。
姚文武也處在暴走中,這混蛋問的話是質疑我,太自以為是,不吸收教訓太危險。
姚文武大喝道:“王品端長期待在沙州也太苦了,今晚上去休息,死了人也不能讓他一人守在這里。這里由陶昌自己守著,接下的事他自己拿主意。其它人全走。”
這是要陶昌新婚夜獨守沙州,陪伴死人過一夜。
其他人也不敢捋姚文武虎須。包括王品端。人人都看出姚文武這次是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