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蔣湖石帶著小雪、于金花提前上了船，他將加入今天軍火賣買。這是昨晚與陶昌兩人決定的。他將在今天以新型武器及一些裝備買賣陶昌一方人身份亮相。

于金花也將以渝慶督軍府代表身份亮相，然后和小雪一起隨船東下。

上午交易非常順利，沒出任何問題。李督軍清楚，要是做點手腳不是聰明之舉，這幫人必須結交好。比如這火箭筒，火箭彈打完了得繼續買彈藥。沒彈藥真還不如燒火棍。蔣湖石既然成了無雪府及大江上游各督軍府新型武器買賣總代理，無雪府絕對不會吃虧。

無雪督軍府一群人離去，陶昌的船也揚帆東去。于金花有些期待，到了東方都市，會不會發生點什么有趣的事兒。

小雪看著越遠越模糊的無雪城，這是要離開家鄉了嗎，長到17歲第一次遠離家鄉。東方都市到底有多神奇，對此充滿了好奇。

小雪沒多少離家傷愁，陶昌跟她説過，她隨時能回來。到東方都市見了世面，鍛煉學習點商業知識，可回無雪城任鏊山江鮮集團公司駐無雪總代表。讓她高興的是，陶昌説她愿意出任這個總代表，她地位與蔣湖石是平等的，甚至有關生意項目，必須她同意，蔣湖石才能去做。

陶昌説男女平等，婦女是人類半邊天，自己要有信心。讓小雪非常有信心。

于金花也是一樣思索，陶昌説這話是對她和小雪一起説得。這男人很神奇，説得話想得事跟周圍人不一樣。讓人充滿謎語，卻給人明燈一樣感覺。婦女是人類半邊天，很多工作女人比男人要做得更好。是啊，我感覺我腦子比渝慶督軍府很多臭男人好使得多，有些事比男人做得更好。

于金花感到給雄督軍發電報時，形容陶昌時，就用這兩句話：陶是一個神奇男人，謎一樣男人，卻給人明燈一樣亮麗。

陶昌要是知道于金花把他信手拈來的后世一句話，拔高到這種地步，那看到她時就多説這樣話，很容易讓她成為我鐵桿腦殘粉絲。

胡天和周老二躲在無雪碼頭遠處，看到陶昌船離開無雪碼頭，駛入大江上逐漸終于失去帆影，長吐一口氣。

周老二説道：“其實跟他們去挺好的，不用擔驚受怕。也不會讓你吃虧。”

胡天冷笑道：“你拿到了屬于全部九根金條，自然是心滿意足。我不開口能不能拿到你這個數金條都難説。有了錢，到那都能享福?！?

周老二還是擔心地説道：“蔣家不會找我們麻煩吧？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里?！?

胡天笑道：“你腦殼長銹了是不是，蔣家現在不敢動我們。看蔣副督軍一清早上船，也是最后一個下船，看他喜顛顛模樣，顯然占了什么便宜?，F在打我家老三旗號還有用。再説有誰知道我們身上有這么多錢。連叫化子都不會找我們討錢。”

周老二聽了稍安，問道：“我們留在這里又做什么？”

看看再説，先享受幾天，再説以后。

兩人去了春滿樓，果然丘二們對他倆客氣得很。兩人叫了兩名歌女，享受了雪女全方位服務。到深夜離開也沒人找他們麻煩。

陶昌的船向東行時正是退湖，船行很快，傍晚到了江海南門港，放下于金花、小雪以及鄭衛平幾人，他們在城主府待一晚上。等汪小山去養殖場生活小區看望父母家人，回來時與他們一起回東方都市。啟海城和通州府，長槍隊不用去。那邊情況熟悉，還有李小海在。通州這邊也不需要新式武器演示，督軍府一班人比誰都清楚新式武器威力。

進雙港大水蕩，用舢板將汪小山、胡狐、胡山等人送到生活樣板小區。小舢板回來帶來向玲玲。老向同志早等著呢，兩人一晚上把船晃了三次，每次二十分鐘半小時不等。

唐彩衣再次失望，她本以為向東東熬不了多久就會回來，誰知他熬功這么厲害，就是不回來找她。

幾家歡樂幾家愁，汪小山家歡聲笑語不斷。汪小山笑得歡，因為半月多時間。爹娘現在臉色紅潤，兩個姐姐象花兒開了般好看，小弟活潑健康，再不是瘦弱可憐孩子。

汪小山把此行收入交給爹娘。爹娘大概開始習慣兒子交的大錢，沒説什么。這次陶昌讓胡狐出面給大家表示一下，非常豐厚。鄭衛平等四人是第一次跟陶昌出來，第一次拿到這么多錢，全都歡欣鼓舞。

胡家，胡狐爹娘看二兒子回來，自然高興。問胡天情況，胡狐説找到了，在無雪，過得很好。

胡山明天就要跟向東東一起出發啟海城，跟爹娘説以后就跟陶公子做事，老胡同志高興地點頭。這半個月他知道了陶公子很多情況，二兒子跟著他做，他很放心。

汪近明看著兩個女兒，問汪小山胡家兩兒子來了沒。汪小山嘆了聲，把胡天的事講給了家人聽，也把胡老二回來跟陶公子做事的事説了。汪近明和胡家其實説好了，把兩女兒嫁給他家兩個兒子，現在，胡家老大這樣，兩個女兒也只能解決一人婚姻大事。大女兒都二十一歲早成老姑娘，當爹的怎么能不急。

老汪同志有點急，胡家人來串門了，老胡兩口子和胡山三人。老胡兩口子因為二兒子明天一早就要出發，急不可奈來相親。

老汪看著胡山，小伙子還行，兩個女兒都中意胡山，胡山看著兩位剩女，好象都好。

汪小山看得眼皮發緊，不想看了出門找上胡狐，想跟胡狐打一架。你馬弟，你二哥是王八蛋，看著我兩個姐姐一副心滿意足樣，想通吃不成。再想想，胡老二好象注定要成為我姐夫了，就不罵王八蛋了。姐嫁個王八蛋，自己臉上也無光不是。

胡狐看到汪小山過來，問道：“有事？”

汪小山惡狠狠地説道：“趕緊地讓你爹娘生個女兒，長大了我娶她。”

胡狐好笑道：“是不是擔心有一個姐姐嫁不出去，看看我怎么樣，當你姐夫還行吧?！?

汪小山看看胡狐點頭説道：“好，不做我姐夫你就是王八蛋，老子一槍打碎你臭蛋?！?

汪小山很快跑到隔壁家里，對二姐説道：“二姐，我給你找了個男人，就是胡狐。你今晚就跟他圓房……”

兩家老人，汪家大姐、二姐，胡山全都瞪大了眼睛，這是不是太快了？

第二天一早兩條船一起從雙港大水蕩出發，老岳送汪小山五人回東方都市。大家看到老岳同志消瘦了一圈，全大吃一驚，老岳這是怎么啦？

老岳難為情地説：“沒事，我好著呢。只是晚上睡覺時間太少。就這個問題。嘿嘿，就是這個問題?！?

老向船按既定方針去啟海城。這次去的人不少，婦女同志一共四人，向玲玲、駱云，于金花和小雪以及于金花隨從。

胡狐看著汪小山上老岳船時瞪著他，昨晚看到汪小山叫二姐跟他圓房，馬上逃走，一晚上沒回家，找到王品端在大沙州上睡了一宿。

胡狐笑看汪小山，老子在養殖場比你熟悉多了，你能找到我才怪。

不過汪家兩個女兒還真乖，這才半個多月，就出落得很吸人眼球。

船下午三點多到了啟海城，李小海看到陶昌、胡狐高興萬分。

李小?？吹竭€來有四位女人，這是陶公子和胡兄弟第一次帶女人來。

胡狐介紹道：“于小姐、雪小姐是渝慶督軍付特使，洽談購買新式武器一事。這位駱云駱小姐，啟海望族駱家大院千金，她哥哥是陶教官兄弟，自己人。”

李小海自然知道駱家，啟海第二望族，王家之下啟海第一望族。他向駱云微笑致意。

胡狐看向向玲玲，説道：“這位你應該認識，十一姨太妹妹向小姐，現在是我們老向大哥如意夫人?！?

李小海有些意外，老向在通州和他一起戰斗過，自然熟悉還有兄弟之情。向玲玲不是上次跟胡狐兄弟一起找二牛，怎么現在成了老向夫人？他説道：“向嫂子，向大哥與我有兄弟之情，你姐姐如有什么困難，跟我説就行，我會竭力幫助?！?

向玲玲被唐采衣進行過社會毒打，聰明多了，趕緊表示謝謝。

陶昌、胡狐、李小海換了間房間，談新型武器問題。

胡狐説道：“李哥，給你的新型武器陶教官悉數帶來，價錢照舊?！?

李小海聽了連忙道：“一定，金條我準備好了。上次陶公子臨走時，我就準備想把購買新型武器的錢交給陶公子?！?

胡狐知道李小海肯定這樣説，他一定以為陶教官擔心他付不出錢。

胡狐笑道：“不是這意思，我意思是，陶教官給你這新型武器，基本屬于贈送。陶教官把你看作真正自己兄弟。”

胡狐把東方督軍府購買新型武器價格，無雪督軍府購買新式武器價格，當故事一樣地給李小海説了。

李小海聽了也是震驚不己，要是按照賣給兩個督軍府價格，他的錢全部拿出來，也就堪堪能買一套防彈裝備。只是防彈裝備第一次聽說，他也沒多問。

胡狐説道：“跟你説這些事，沒其它意思，督軍府大員問起你價格時，不能暴露你買新型武器實際價格。接下來，我們象征性地賣一些新型武器給通州府。價格比東方督軍府和督軍府只高不低。那是肯定的?！?

老向安排好船上事宜，和陳小虎、李小平帶著李小海所要東西，這時也到了。

李小海看著到手的新型武器，心情激蕩。説道：“我們去啟海大酒店，為陶公子和大家接風洗塵！”

啟海大酒店，李小海端起第一杯酒真摯地説道：“陶公子，我的隊伍一切聽你指揮，你讓咱們向前，我們決不后退。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于金花眼皮輕跳幾下，她從無雪到江海到啟海城，發現陶大王在發展槍桿子勢力。從渝瑜口中早得知東方都市督軍府姚少主與他是把兄弟，請他當并肩王。而這姓胡的口口聲聲喊他陶教官，這是明顯軍隊稱呼。他還在隊伍上當教官，這是培養自己嫡系親信？到江海她住進城主府，發現馬拉巴子喬不正和他是兄弟；到了啟海城，這李團長直接就是隊伍一切聽他指揮……而無雪府，蔣副督軍似乎對他也是尊崇有加，好象達成了什么協議。

這好恐怖，他在三個督軍府發展勢力。于金花嘆息，雄督軍真是瞎了眼，把這個人推出門外，要把渝瑜嫁給所謂年輕俊彥劉公子。這損失大得不可估量。

這情況要不要匯報給雄督軍？

陶昌在桌上也是興致勃勃談起建設精兵要求。一令行禁止，任何情況下都要做到；二從嚴從難訓練，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三建立偵察小分隊，平時戰時保證耳聰目明。

陶昌一共講了五點，于金花不懂得軍事知識，聽了也覺得好有道理。李小海拍案叫絕讓于金花明白這些說法很寶貴。因為李小海表情不是逢迎白馬，是激動得身體都打抖。

于金花突然問李小海：“李團長你隊伍上有電報機嗎？我準備向雄督軍發個電報?！?

李小海説道：“沒有，通州督軍府有，也只有督軍府一級才有電報機?！?

陶昌笑道：“二十年后，團一級隊伍都會這玩意兒。四十年以后更普通，特別是特務情報組織普遍使用?！?

于金花愕然，你對二十年以后四十年以后事情都知道？

胡狐笑道：“陶教官天授神人，從小一進入夢鄉就到了一個真實新世界里讀書，他博古通今天文地理無不通曉……”

于金花和小雪瞪大眼睛看著陶昌，我這是和一位天授神人在一起？

酒宴結束，李小海把陶昌幾人安排在大酒店住宿，軍營里條件太差，船上總不如陸地上讓人更好休息。

向東東和向玲玲安排好住宿后，兩人去看望姐姐十一姨太。陶昌信步走到于金花和小雪房間看她們。

陶昌掏出一把銀元對她們説：“明天，我們還有要事辦，無法陪你們。你們兩人逛逛啟海城看到喜歡的東西就買，別太節省?！?

于金花想起雄督軍對陶昌評價，壞壞地笑道：“有人説你是個見了美女就送槍的男人，今天不送槍送錢了啊？”

陶昌早已準備，説道：“送槍也好，送錢也罷，都體現人情味。你們千里迢迢到來，我東道主自當關心。盡自己能力給你們方便，讓你們感受人情味，感受到世界的美好。只要人人都能這樣，世界一定能成為美好的人間?！?

于金花和小雪：詩情畫意，正氣凜然，濃濃人情味，這一剎那泛出了這么多想法。

陶昌接著説道：“憐子如何不丈夫，無情未必真豪杰。不食人間煙火不是人，人嗎，與禽獸一樣的是都有原始本能肉欲。不同的是人先有情，是人必須懂得愛護他人，給她們幸福和快樂，從而發生的一切才能實現雙方愉悅，這就是靈與肉融合。”

兩女聽得如癡似呆。

于金花省醒過來，兩眼水霧彌漫，忘卻了小雪在場，説道：“我，我好想今晚和你一起讓靈與肉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