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吳道兄......”
接著,李院主介紹到最后一位明媚少女時露出一副猶豫的表情。
“我是李唐的修士,欽天監(jiān)執(zhí)事,李襄陽。”那名少女倒是落落大方,待陳偉也算熱情,與大堂內(nèi)其他人倒是有些不同。
南瞻部洲仙門大多是封神后截闡兩教三代乃至四代弟子所留傳承。
而封神大戰(zhàn)截闡兩教死斗,最后得利的卻是西方靈山和天庭,在場的人不待見陳偉倒也正常。
不過陳偉倒是不介意,畢竟自己來這欽天院只是為了得到一條快速獲取劫運點的渠道而已。
倒是這少女李襄陽有點意思,李唐修士再加地名,這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別人她是李唐皇室嗎?
難怪對自己態(tài)度熱情,也是,在李唐眼中哪個不是打工仔?
又聽見李襄陽熱情的說道:“玄奘法師,今日小女子在住處設(shè)素宴,還望法師賞光。”
接著又轉(zhuǎn)頭看向其他人道:“也望其他道兄賞光。”
只見那蜀山周劍仙神色冷淡:“今日有些俗事,我便不去了,望郡主海涵。”說完便化作一道長虹離去。
蜀山為太清圣人留下的傳承,素來以玄門正統(tǒng)自稱,自然看不起在封神大劫中分化玄門的西方佛門。
而周劍仙稱呼李襄陽為郡主倒也印證了陳偉之前的猜想。
而慈航靜齋的張道人看著陳偉也有些神色復(fù)雜,一言不發(fā)的離去。
很快,場內(nèi)就只余陳偉和李襄陽等人。
襄陽郡主倒是有些尷尬,歉意道:“法師,這......”
陳偉倒是臉色淡然道:“無妨,郡主不必在意,此乃道統(tǒng)之見,與郡主無關(guān),既然郡主賜宴,小僧自當前往。”
很快便到了晚上,在李襄陽府上幾人盤膝而坐,桌上只有幾個簡單的素食。
李襄陽嬌俏的臉龐在靈燈的照映下散發(fā)著一股柔光,溫柔的笑道:“大唐初立,妖邪橫生,若無法師這種心懷天下蒼生的大德之人還不知道要出多少亂子。”
陳偉恭維道:“唐雖初立,已然有一番盛世之機初現(xiàn),郡主多慮了。”
李襄陽聽到這,嘴角卻是泛起一絲苦笑,有些悲哀道:“什么人道皇朝,不過神佛棋子罷了。”只是突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言語有些出格,當即沉默下來。
“?”陳偉聽了倒是有些感興趣,畢竟吃瓜乃是人類天性。
“郡主何出此言?”
李襄陽當即一聲冷笑道:“想來法師初下宗門歷練,一些事還見得少了,待后來法師多走走看看便知曉了。”說完后也不再多言。
回到住所后,陳偉細細的回想李襄陽說的話,總感覺她是在話里話外的暗示自己什么。
不過,若是說天地為棋盤眾生為棋子的話,那自己現(xiàn)在就是漫天神佛大能手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想到這,暗自沉吟:“看來這李唐也有些不太安分的樣子啊。”
不過這些事暫時還輪不到自己操心,當下最重要的還是盡可能的提高自己的實力。
在和李襄陽聊天時倒是得知了一個好消息,現(xiàn)在是貞觀三十年,在前世記憶中唐高祖在位不過八九年,很顯然與前世記憶不符。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這個神話西游的時間是以十倍計。”想到這陳偉不由得在心中舒了一口氣。
本來以為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可現(xiàn)在看來至少還有數(shù)十年的時間可用。
“只是,我那可憐的大徒弟被壓在五指山五百年現(xiàn)在是五千年?”想到這,陳偉表示默哀一秒鐘,絕對沒有想笑的意思。
掏出欽天符將神念浸入其中,很快便尋到了有關(guān)各地妖魔作亂的訊息,不得不說神話版的大唐果然夠亂的,僅婺州一地便有數(shù)百起妖魔殘害百姓的事件。
“嘖,難怪李襄陽會有那么大的怨氣。”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記錄,他現(xiàn)在算是了解了李唐的怨氣從何而來。
自封神凡仙分割以來,凡俗人王與其說是人族共主不如說是受氣媳婦,仙法不讓大范圍傳播,可南瞻部洲的妖魔卻數(shù)量不少。
每次有妖魔作亂都得靠仙門的力量解決,解決不了的百姓也看不到最深處的原因,只會罵李唐無能。
“嘖嘖!典型的好處仙門天庭拿,有鍋人王背啊!”
隨意選了一個化神初期的妖魔信息后,陳偉便不再多想,畢竟現(xiàn)在可輪不到自己操心太多。
......
遠山鎮(zhèn),王家村。
烈日高照,暑氣逼人。
四十有八的王老六正汗流浹背的在田頭賣力的揮動手中的鋤頭,現(xiàn)在正是農(nóng)忙時分,王老六家有十幾張口需要養(yǎng)活,家里的一畝三分地可沒辦法養(yǎng)活那么多人口。
不過幸好自家老二在村中的劉老爺家做長工,平時還能得些工錢來補貼家用。更別說過幾天自己被河神看重的小孫女就要去服侍河神了。
光是給自己的養(yǎng)家銀子就有三貫大錢,想到這王老六仿佛氣力大增,揮動起鋤頭都更加有勁了。
突然間,遠處傳來一陣喧鬧。
只見劉老爺怒氣沖沖的領(lǐng)著一群人朝自己走了過來。
“王老六!你家是不想在村子里待了嗎?”一過來劉老爺就怒氣沖沖的朝王老六罵道。
王老六被罵的一頭霧水,連忙叫屈道:“劉老爺,這話是從何說起?”
“你家小孫女二丫子明明被河神選中了做侍女去了,竟然還敢逃?”劉老爺滿臉憤怒之色。
又接著罵道:“要是惹得河神震怒我們整個村子都要遭難!”
“就是!到底是誰鼓動你孫女逃跑的?”一個年紀約莫二十幾的潑皮鼓噪道。
王老六認得這是村里的潑皮,名叫王二狗,整天偷雞摸狗的。
王老六只能叫屈道:“這哪有的事,我不還收了劉老爺您三貫大錢嗎,怎么敢讓我孫女逃跑?”
說到這,又看向自己被綁住的小孫女,手里提起一條鞭子上去就是一通打罵:“誰讓你逃跑的?快說!你是要害死全家嗎?”
想到得罪河神后的慘痛后果,王老六當真是越打火氣越大。
王二丫不過七八歲的年紀,又被捆綁著,被自家爺爺打的一邊哭一邊叫:“是張大夫,他和我說當河神侍女就是要被河神吃掉!”
“嗚嗚嗚~爺爺別打了,我再也不跑了,我再也不敢了......”
劉老爺一聽,眼中寒光一露,自己依靠河神發(fā)家,河神讓自己騙些童男童女給它吞吃,這些年來也不是沒人懷疑,但都讓他明里暗里的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