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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殯儀館的尸體(求追讀~)

上午,西川省醫(yī)科大學,法醫(yī)系教學樓,系主任辦公室內(nèi)。

陳平煙臉色極為難堪地匯報昨日現(xiàn)場的參觀學習情況,坐在他對面的是一位年過六旬的白發(fā)老頭。

老頭埋頭寫作的同時,也會跟陳平煙交談。

“主任,昨天的學習參觀的情況差不多就這樣了,說實話,真是一屆不如一屆。”

“這就完了?我看你是避重就輕吧?”

“沒有啊!你那侄兒黃偉,的確是第一個吐的。”

“他有幾斤幾兩我能不清楚嗎?年紀第一的成績,也是你瞎給的,給他慣的。”

“那你的意思是?”

“昨天晚上,小徐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跟我聊起了昆蟲。”

聽到這,陳平煙才反應過來,桌上密密麻麻地放了許多本昆蟲類的書籍,其中大部分還是英文的。

“不是,主任,我就奇怪了,你怎么會讓王宇參加驗尸學習的?他又不是我們法醫(yī)系的,還害得我們系昨天很難堪啊!”

“怎么?你還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了?也不看看你這些年帶的什么學生,狗屁不是。”

陳平煙低著頭,不再敢頂嘴。

因為面前這個老頭,那可是西川第一法醫(yī)黃建國。

“行了,你先出去吧,明天早上把這幾個學生的心得體會交給我。”

等陳平煙走后,黃建國放下手中的鋼筆,這才抬起頭來。

歲月在這個歷經(jīng)無數(shù)他人生死的人身上也無情地留下痕跡,皺紋刻在額頭,但雙眼卻是炯炯有神。

他望著陳平煙離去的方向,喃喃道。

“法醫(yī)昆蟲學?這難道只是巧合嗎?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呢?”

與此同時,醫(yī)科大學外不遠處,一間三十平米出租房內(nèi)。

王宇晨跑回來洗完澡,正吃著親手煮的番茄面條,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來電是唐瑈后,他有些小興奮地接了電話。

“喂,有什么指示啊?”

電話另一頭傳來唐瑈急切的聲音。

“我在姐夫這,他已經(jīng)開始做DNA的比對了。”

“嗯,我知道了。”

“怎么我感覺你對這件案子一點都不上心啊?”

“上心啊,怎么不上心。只是在DNA比對結(jié)果沒出來前,還不能確定死者身份啊。”

“那萬一我們的線索是對的呢?你說兇手會是誰?”

王宇正想回答,卻又傳來興奮的聲音。

“等等,結(jié)果好像已經(jīng)出來了,一會兒回給你。”

掛上電話,腦海里全是唐瑈的身影,吃起面來不但格外的香,還不停地傻笑。

這戀愛的感覺,兩世經(jīng)驗的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出賣我的愛,逼著我離開......”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王宇只好放下筷子繼續(xù)接聽。

“王宇,你太厲害了!剛剛已經(jīng)確定了,死者就是陳菲菲!”

“哪里哪里,都是運氣。”

“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

“還能再哪兒,家里唄。”

“你發(fā)個地位給我,我馬上過來。”

“啊?”

“啊什么啊,趕緊!”

王宇無奈地看了看家里,四處亂丟的襪子、T恤,還有掛在窗外的幾條破洞短褲......

幾口吃完面后,他連忙開始整理起來。

弄好之后,還抽空換了一個手機鈴聲。

這時正好手機又響了起來。

“你家在幾單元幾樓啊?”

“3單元501。”

起身打開門,清脆的聲音分別從樓道和手機里傳來。

“把門打開啊,我馬上就到!”

今天的唐瑈穿著一條牛仔褲、一雙紅色AJ,再搭配上身的白色T恤和一件淡藍色運動外套,扎了單馬尾,顯得特別干練又青春十足。

“你在家干什么?”

出租屋里只有一張靠在床邊的書桌,她剛一坐下來,直截了當?shù)貑柕馈?

王宇微微一愣,回應。

“在家還能干什么?休息啊!”

“休息?這么大的案子,你還有心情休息?走,趕緊帶我去破案。”

見她說著就要起身,王宇連忙上前按住香肩,連忙道。

“等等,等等,你先別急,先聽我說。”

“好,你說。”

他轉(zhuǎn)身去倒了兩杯水,放在桌子上,隨后坐在床邊,正想開口卻被打斷。

“墨跡什么呢,趕緊啊!”

唐瑈的急性子讓他有點緊張,略微思索了一下,溫柔地耐心解釋道。

“你看啊,首先我們是學生,這破案的事還輪不到我們。”

“誰說學生就不能破案了?”

“這......其次,今天還要交心得體會呢!”

“昨晚回去我就寫好了,怎么?你還沒寫?沒事,大不了跟黃教授說一聲,就說你有事。”

王宇:“......”

他從心底上是不想?yún)⑴c進去的,尤其是還帶著唐瑈。

之前提供線索,也是跟距離抓兇還有一定的‘安全距離’。

再者又是為了能夠認識對方,他才這樣做。

可眼下到了確認兇手,甚至抓捕兇手的環(huán)節(jié),前世的記憶仍然歷歷在目。

雖然作為法醫(yī),但在現(xiàn)場采集證據(jù)的過程中,沒少遇到過現(xiàn)場抓兇的情況。

這其中的危險,涉及人身安全。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別說他雙親和他都是因為調(diào)查案件,而被犯罪分子謀害的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繼續(xù)道。

“接下來的調(diào)查,無非就是排查嫌疑人。”

“被害人這段時間內(nèi)與哪些人有過聯(lián)系,這些人當中,哪些人又會有作案動機。”

“這種事情,即便我們?nèi)チ耍饔靡膊淮蟮摹!?

唐瑈聽到這,總算感受到了一點不對勁,疑問道。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yún)⑴c?”

“我......”

“算了,我這人也不喜歡強人所難,既然你不想?yún)⑴c,我自己去查。”

說完,她便起身離去,留下王宇一個人坐在床上發(fā)呆。

“哎,我這是咋回事呢?”

長嘆了一氣后,生活仍然得繼續(xù)。

正好手機再次響起,屏幕上顯示著‘云山殯儀館館長’。

“喂,小王啊,今天有活了,有時間嗎?趕緊過來一趟。”

繼承宿主記憶的他很清楚,眼下自己已經(jīng)是窮光蛋一個,連吃飯都成問題。

聽到這個消息后,他便立馬回答。

“好,我這就過來。”

掛上電話,抽出十分鐘寫了心得體會發(fā)給陳平煙后,他簡單收拾一下便出了門。

先坐地鐵,再轉(zhuǎn)公交,最后再走個七八里上山路,便來到了安城市僅有的兩座殯儀館之一,云山殯儀館。

剛一走到門口,就看一輛警車停在外面,還有兩臺上百萬的豪車。

“警察來殯儀館干嘛?”

嘀咕了一句后,他繼續(xù)朝著里面走去。

路過館內(nèi)一座大廳外,瞧見外邊幾名身穿警服的人正在與穿著白色孝衣的女子交談。

旁邊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也在勸說,其中有兩人他都認識。

光頭年邁的是老館長,張有志。

年輕一點的,是這里的工作人員,李雄。

他們的說話聲音很大,王宇老遠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警官,我丈夫死得這么慘,你們還要把他怎么樣才肯善罷甘休啊!”

“夫人,請你節(jié)哀,我們也是按規(guī)章制度辦事。”

“你丈夫的死有些蹊蹺,必須要經(jīng)過我們警局的法醫(yī)檢查認定后才能入殮。”

“請你配合一下我們工作。”

“要什么配合?我丈夫是因為糖尿病并發(fā)癥而死的,你們警察還來查什么?”

“就是,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人搬下來,你們這不是不尊重人家的勞動成果嗎?”

“李雄,你怎么能這么跟警察同志說話呢?人家也是為了查明真相嘛!”

“臭老頭子說什么呢?什么真相?你的意思,我的丈夫還是我殺的了?”

“夫人,請你別生氣,我們保證只要半天時間。期間的費用,我們警局來出。”

這種情況,王宇在前世也沒少見。

通常來說,在家中病死或意外死亡的人,都需要法醫(yī)出具的相關證明才能到殯儀館入殮火化。

沒有法醫(yī)證明,也要醫(yī)院出具的死亡證明才行。

聲稱在家里病死的,就真是病死的了?萬一是家里的人或者其他人下手的呢?

在龍國,這種情況并不是沒有發(fā)生過,而且不是一件兩件。

尤其是在條件落后的地方,有些鄉(xiāng)村,甚至只需要到村委會開具死亡證明就行。

這尸體火化,也是龍國近些年來的要求。

隨著每年死亡人數(shù)的增多,傳統(tǒng)的土葬被制止,也是遲早的事。

如今在大城市里,土葬基本不可能。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排除死者非意外死亡的工作,就顯得格外重要。

要是尸體被火化了,甚至連查案的唯一線索、證據(jù)都會跟尸體一樣,化作灰燼。

“這是花錢的問題嗎?再說,這醫(yī)院都已經(jīng)開具死亡證明了,你們還要強制驗尸,到底是想干什么?欺負我們嗎?”

王宇見那警官轉(zhuǎn)頭接了個電話,隨后沒多久就回來道歉道。

“不好意思,剛剛接到通知,你這不用查了,實在抱歉。”

頭戴孝帕,卻化著濃妝的女人哭哭啼啼地罵道。

“你們這些人,一天就是吃飽了沒事做!”

那幾位警官聽到這么難聽的話語,也不好多說。

畢竟人家死了丈夫,他們來要求驗尸,的確有些冒犯。

他們走后,張有志見到王宇,立馬揮手叫他過來。

“王宇,快過來!”

王宇走上前,他又道。

“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雇主,楊太太。”

“你好楊太太。”

楊太太見他有幾分帥氣,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這么年輕,會化妝嗎?”

張有志在一旁連忙打包票。

“這個您放心,王宇他是醫(yī)科大學殯葬系的高材生,這入殮技術,早就超過我們館里的老師傅了。”

“那行吧!”

“這套餐方面?”

“就按你剛才說的最高標準了。”

楊太太有點不耐煩,撂下這句話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倒是張有志很是高興,對著她的背影道。

“好,我這就安排,楊太太請節(jié)哀啊!王宇,跟我走。”

來到工作間,張有志三番五次叮囑,一定要給死者化好妝后,王宇提著工具箱換好衣服來到停放尸體的床邊。

白色的布呈‘凸’字形,由此可見下面蓋住的尸體體型。

揭開白布,映入雙眼的是一具肥碩蒼白的尸體。

打開工具箱,王宇沒有絲毫拖沓,開始了入殮化妝的工作。

即便是法醫(yī),在這一方面也絕對有實力可以做好,尤其是前主本來入殮的經(jīng)驗就非常豐富。

結(jié)合這些,他做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快要完工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不尋常。

本能地仔細檢查過后,他心里得出一個十分肯定的結(jié)論。

眼前這人,是被殺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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