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才有病呢！”

女子怒斥道，根本不示弱，有些潑辣，主要嗓子襯出來的，

“你全家都有病，你全省都有病。”

【唉唉唉，過分了，怎么還帶地域黑呢？】

【小仙女，惹不起！主播趕緊把她踢了吧！不想聽她噴糞。】

“不能踢，她有病。”楊凡義正言辭道。

【哈哈哈，好好好，她有病她有病，不怕被罵你就繼續嗦吧！】

“我沒病，你才有病呢！

“不然也不會在醫院了，你個庸醫，神經病，就知道騙別人，有意思嗎？你良心過得去嗎？

“你怎么不去死啊？草泥巴……”

不等女子說完，楊凡趕緊打斷：

“隨便艸，我爸不得開心死。

“倒是你，別你你你的了，多關注關注自己的事吧！”

楊凡實在不忍，如此青春朝氣的女子墮落，便繼續說道，

“你是不是近一個月才開始嗓子沙啞的？且越來越嚴重？”

“嗯？”聽到楊凡的話，女子陷入了沉默。

自己嗓子，貌似近期開始沙啞的……

不對，我想什么呢？

“胡謅，我嗓子早就開始啞了好嗎？

“再說，就是嗓子啞，關你逼事？

“休想騙我去醫院，我能不知道你們這些吸血鬼嗎？

“就想騙我去醫院，然后榨干我的錢包對不對？

“實話告訴你吧！我，沒錢。

“哈哈哈，就是有病，也沒錢治病，看你還治不治啊？

“來，趕緊給我掛斷，讓大家看看你的德行。”

【哈哈哈，主播出師不利啊！】

【是啊！還不掛斷，就挺讓人郁悶。】

【主播是喜歡被罵嗎？來，你連個線，看我不罵死你祖宗十八代。】

相比于粉絲的調侃，楊凡卻是淡然：

“姑娘，嚴肅點，真的。

“聽你聲音，很可能患上了食道炎癥，是不是最近經常嚼檳榔？”

【嚼檳榔食道炎？沒聽說過，我從小吃，咋沒事啊！】

“人和人體質不一樣了。”

“你是看不起女性咯？”女子鄙夷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主要你還抽煙喝酒。

“還是于謙氏吸煙法，后來想戒煙，就嚼起了檳榔對不對？

“然后你煙沒戒掉，又染上了檳榔癮。

“挺好一姑娘，怎么染上那么多惡習呢？”

“臥槽。”女子也是一驚，嚴詞拒絕道，

“我沒有，你瞎說什么？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不用拒絕，我聽出來了，你現在沒在吃，也沒在吸。

“估計是被朋友或家人關起來了吧？

“可你還是很難受，就上網找我發泄對不對？”

“沒有，不是，你胡說八道，草泥巴。”

女子害怕急了，慌忙掛斷了連線，緊緊抱著手機，向四周看去。

這可是自己家啊！從小到大的家，被人監控了？

還是一個陌生人？

還恰好被自己連上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巧合，肯定是巧合。

女子繼續看著直播，倒看看楊凡什么把戲。

看歸看，女子可不相信楊凡的把戲。

要真那么厲害，還會直播？去幫警察探案不好嗎？

楊凡看女子掛斷，也是無奈。

“別急嘛！姑娘，我知道你在看著。

“你這種情況很嚴重啊！還不容易戒掉。

“時間久了，容易轉癌，就是成功戒掉，也對嗓子不好。

“一面之緣，如果你信我，就每天泡點薄荷水，配著黃連冰片……這十幾味草藥一起服用。

“一天內見效，三天保準幫你戒掉不良癖好，橫掃疾惡，做回自己。”

“啊！這……”

女子一時疑惑不已，該不該相信呢？

女子一時癮又上來了，可富麗堂皇屋里啥都有，就是沒有煙和酒！

便只得拼命地哀求父母：“爸，給我只煙吧！媽，給我個檳榔嘛！我還要酒，我要茅臺……”

“茅臺沒有，二鍋頭要不要？”

屋外一個男聲傳來。

“也許，二鍋頭就二鍋頭。”

“想的美，騙你的。”

男人段然拒絕，苦口婆心道，

“閨女啊！我們這以為是為你好，挺好一大小姐，怎么染上那么多惡習呢？

“抽煙喝酒燙頭，你以為你是于謙嗎？于謙都沒你狠，你還嚼檳榔。”

“爸，我……要薄荷，給我弄點薄荷吧！”

“等一下。”

很快，男子貼著門帶進來一袋子薄荷。

女子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嚼。

冰涼，清爽，過癮。

然后，女子泡了泡，更爽了呢！暫時壓制住癮了。

“咦，那么刺激嗎？”

那個主播，真的在幫自己？

女子也是疑惑，激動地流出感動的淚水，讓父親找來楊凡說的其他藥。

“好苦……良藥苦口，忍了。”

喝完之后，女子上吐下瀉一整天！渾然不去想什么煙和酒了。

“啊！唔，混蛋，草泥巴，你給我等著。嘔……

“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要拉你嘴里。”

【哈哈，主播真逗，還真把自己當神醫了？】

【鬼手天醫，我呸，不要拿這些虛假糊弄我們，有本事來點絕活啊！】

【是啊是啊！好不容易積攢的好人緣，這樣敗壞多可惜？】

【是啊！別浪費我們時間，要不然取關了。】

【走了走了……】

“別走啊！”楊凡有點急了，還是不熟悉直播啊！

不過無妨，絕活是吧？

楊凡把目光瞄準旁邊的病房。

“絕活，有。”

楊凡用手機對準旁邊的醫院：

“你們看到了嗎？剛送進去一個狂犬病患者，還發作了。”

【臥槽，主播，你想干嘛？】

【別進去，被咬了得不償失，狂犬病發作的人，都不再是人了。】

【不是人是什么？】

【是瘋人，見人就咬，還會把病毒傳染給你。】

【瘋人不是人嗎？】

【瘋人是人嗎？】

【關注這些干嘛？那病毒好奇怪啊！好像……】

【臥槽，喪尸病毒？】

【差不多，不過一般都被遏制住了，患者都有人的意識，卻沒法控制自己身體，目前還沒有成功的案例。】

【牛逼，歐美日韓誠不欺我。】

【啥？歐美日韓？私聊！】

“你們就不好奇我進去干嘛嗎？”楊凡略顯好奇。

【能干嘛？不是直播嗎？】

楊凡竟無法反對。

“是直播，不過直播是輔助，我要治好那個狂犬病患者！”

楊凡得意洋洋道。

【吁，別吹了，你要能治，我倒立吃翔。

【要能治好，早獲諾貝爾獎了，還被包工頭罵？】

【那是醫生好像。】

【都一樣。】

【是啊是啊，要能治好，國家特地被你頒個大獎，然后掛電視上展示。】

“那你們就瞧好吧！”

……

【瞧著呢！咋還不進去啊？快點，別磨嘰，你要治不好，看我不罵死你。】

“不能啊！正手術呢！我剛從里面出來，等他們失敗咱再進去。”

【吁，騙人的，走了走了。】

【混蛋，刷到還幾個這樣的，都踏馬營銷號。】

眼看著直播間艱難攢的三百人逐漸散去，楊凡也是很無奈。

好在機會很快來了。

手術室門開了，主治醫生無奈地感慨：

“抱歉，我們盡力了，那邊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