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君一臣,聊天聊的稀爛!
- 穿越紅樓當城主,女帝求抱
- 傅粉蕭郎
- 2915字
- 2023-05-22 14:11:36
寧微說借兵,倒也并非一時興起了。
如果說小皇帝寧直,是因為想在太上皇面前找些存在感,這才不管不顧跑到邊關來想要做些事情。
那么寧微,心底下就真的有當女將軍的執念。
不然,
知道寧直偷偷出宮,她偏跟了來,這一路之上,并非沒有“勸說“自家弟弟回宮的可能,但是,她并沒有。
“不過是一時妄言罷了!“
寧微瞧見韋全和薛鋮樣子,知道借兵一事,終是不可能,便立刻做罷,回道,“是我剛才看到賈伯爺出城,一時意動,兩位大人倒不必介懷。“
薛鋮,”?????”
韋全,“!!!!!“
又看了一陣,直到賈瑯領著兩百精銳越來越遠,目力已有所不及,寧微這才帶著賈元春和晴雯兩人下了城樓。
只不過,
三人并沒有回賈瑯宅院,而是轉身去了流民們居住的場所。
……
城外。
戰事似乎愈發激烈了。
王子騰中軍大帳,小皇帝寧直一直在沙盤邊徘徊,又聽傳令兵匯報回來戰事狀況,臉上掩飾不住的,都是激動之色。
不過,喚了半日王子騰,也不見回來,倒讓小皇帝寧直心中有些不滿。
“陛下!“
不知過了多久,王子騰終于披著鎧甲,風塵仆仆而回,一見寧直就遞上馬屁,笑道,“兵丁們得知此次是御駕親征,個個悍不畏死。
想來用不了幾個回合,咱們便能克下小丕城外北胡騎兵,解了小丕之圍!“
有皇帝親自坐鎮中軍,王子騰不敢不下些力氣。
再說,
公主寧微攜了詔書去小丕城這事兒,王子騰也是知道的,就不敢讓城外的北胡騎兵,當真去攻城了。
這也是王子騰一定要親自領兵,去和北胡騎兵廝殺的原因之一。
“哦!“
小皇帝寧直雖然對王子騰半日間才回,心下里有些不快,可一聽到馬屁聲,還是很受用,講道,
“沒料想,朕第一次領軍,竟有這般奇效?”
頓了頓,小皇帝寧直問道,“朕聽說,此次北胡領兵,前來打草谷之人,是左賢王乞顏旻,不知他此刻可在陣中?”
王子騰半日才回,自然不是像他說的那般,一定能克下小丕城外的北胡騎兵,而是這場沒什么準備的戰事,打的尤其不太順利。
可以說,有些準備,又沒有準備。
如果不是小皇帝,他斷然不會不以堅城為依傍,和北胡人打野戰,這簡直是揚北胡人長處,自己又半點便宜也占不到。
不止如此,北胡人似吃了大補之物一般,個個不要命的往上沖。
“回稟陛下!”
雖如此,
王子騰也狀似很有信心,卻說道,
“臣不敢欺瞞,在北胡陣中,并未見到左賢王乞顏旻大旗,想來是他畏懼陛下,這才縮在大容城外,不敢前來。”
寧直說是御駕親征,實則,除了王子騰和他的一些心腹之外,并沒有人知道皇帝已來到邊關。
這種情況,倒還不如小丕城了。
王子騰當然心下里擔憂,一旦說破皇帝就在軍中,想必以乞顏旻秉性,無論如何,也要和自己死戰。
他才不會這般傻。
說什么御駕親征,不過是安慰小皇帝。
也是欺他,不懂軍事。
“呵呵,看來乞顏旻也不過如此!”
寧直心中大暢,也笑道,“愛卿來得正好,朕在這勞什子大帳之中,已快閑出鳥來了,不若到前方瞧瞧。
看看我大奉邊軍,是何其神勇!“
說著話,
寧直就朝大帳外頭走。
王子騰本想勸說幾句,但一想勸說也是無用,不可能只把小皇帝寧直一味“困“在大帳之中。
不說自己沒這個權限,就說如果惹了小皇帝不快,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自己也不好收場。
心下里早就計較,王子騰說道,
“陛下說的是,臣這就為陛下引路。“
大帳居于后方,四周有重兵防衛,離著前線的廝殺,尚有一段距離,王子騰也不怕北胡人襲來。
待兩人出了大帳,站在高處,往遠處瞧時,小皇帝寧直嘆道,“沒想到,我大奉邊軍,悍勇若斯!“
他這感嘆,倒不全是空穴來風。
為了這一戰,王子騰也算是下了血本,從大容城那邊領了十萬軍過來,只留下不到十萬人,守衛大容。
畢竟,
乞顏旻攻小丕城,只派了兩萬人而已。
以十萬對兩萬,王子騰覺得萬沒有失利的可能。
此刻,
寧直眼中所見,是滾滾煙塵之中,正在平原地形上面廝殺的兩方,大奉這邊,自然是王字旗。
而北胡那邊,大旗上面,則是個“屈“字。
小皇帝寧直一臉興奮,問說,“王愛卿,朕只知道,乞顏旻為北胡左賢王,將來可能問鼎北胡,那屈字,又是誰人?“
只要小皇帝別說自己親自上戰場,王子騰什么都能答應。
況且,
帶來的這十萬人,有六萬人,被王子騰安排了在大帳四周,又有兩萬多人,為前線支援。
真正在場上廝殺的,不過一萬之眾。
那一萬正廝殺的人,又當真是真正的大奉邊軍,他王子騰領來的京營人馬,基本上都在大帳附近。
按兵沒動。
王子騰的想法是:以自己大軍壓陣,一定能逼得北胡人退兵,至少退出小丕地界,這樣的話,小丕之危立解。
自己不僅能撈取個功勞,又能得小皇歡心,簡直一舉兩得。
眼下的重中之重,自然不是什么北胡人,而是小皇帝寧直。
以北胡人的性子,見著吃不到好處,肯定會引兵回返,到那時,不僅邊關之危可以解除,頭號功勞,依舊是自己的啊。
簡而言之,就是一個拖字。
“陛下!“
王子騰回道,“屈字旗是北胡日連部之主的姓氏,不過以臣下看來,此刻在陣中的,倒非日連部之主了。“
“此話怎講?“
小皇帝像是個好奇寶寶,有十萬個為什么。
王子騰雖不好為人師,但能為陛下解惑,也很是自得,炫耀道,“北胡人有個習慣,每年打草谷時,都是各部首領之子領兵。
想來是他們,想用這種辦法,讓繼承者,熟知戰事!“
“好個北胡人,當真狼子野心!“
寧直只不過是頑劣,又有些久居深宮,不知世情而已,倒不真的蠢笨,一聽王子騰的話,就大概明白了意思。
“那日連部首領之子,愛卿可知姓名,其人又如何?”
“據臣所知,那人叫做屈列,小小年紀,倒頗為知兵事,尚能和我邊軍兵丁,交上幾個回合。”
“好個屈列……”
不再去追問屈字旗,小皇帝寧直又問說,
“王愛卿,不知道現下小丕城中,是什么狀況,可有人出城,前來助朕破敵?“
等了這么久,王子騰等的就是這么一句,想了想回道,
“陛下,有探馬來報,適才不過一個時辰之前,小丕城開了城門,王寧王副參將領了八百騎兵來援。
只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那八百騎兵,只在小丕城外徘徊,并未到我營中,而且,小丕城這時,城門已關閉,沒有重開的跡象!
陛下,我等為支援小丕,不惜身死,可城中之人,卻如此慢待,不得不說,是不為陛下安危著想了!“
趁機參了一本,王子騰心中得意。
因他知道,
既然寧微帶了詔書去小丕城,那么城中掌事之人,就不全是韋全一人了,又多了一個賈瑯。
那么,
不為陛下安危考量,責怪下來,也不全是韋全一人擔著,自也有賈瑯。
他心氣不平啊。
在王子騰眼里,賈府已經勢微,如何能和自己相較?
可偏偏又出現一個賈瑯,這么容易就被封了伯,簡直是對他王子騰的侮辱,輕蔑,縱然兩家有親,也不得不大義滅親了。
“呵!”
小皇帝寧直聽后說道,“想來守城之人,叫做韋全吧,這也并非全是他之過了,如果這時候大開城門,難保被北胡人鉆了空子。”
“陛下,非也!”
王子騰一聽就急了,說道,“有陛下親率十萬大軍坐鎮,他韋全倒又怕什么,我倒是覺得,是新封的小丕伯,不知感恩陛下了!”
“哦,真是如此?”
“當是如此!”
“……”
一君一臣,站在高處遠望,又聊得甚歡。
可不知道,前線之人,這時正在流血。
那屈列,豈是好相與之輩?
此時的北胡陣營,乞顏旻仍未蘇醒,可也因此,人人都似心中含恨,想要為乞顏旻復仇。
戰力飆升。
也在此時,賈瑯領著的兩百精銳騎兵,終于從荒漠也似的地形,來到一處水草漸漸豐沛的草甸地帶。
“賈伯爺!”
凌云又重新當了佰長,也人如其名,胸中豪氣干云,縱馬來到賈瑯身側,喊道,“這處地方,我曾來過。
不如,休整一番,再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