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焦大,念詩一句
- 穿越紅樓當城主,女帝求抱
- 傅粉蕭郎
- 2314字
- 2023-05-01 19:29:28
經(jīng)年之下,九邊重鎮(zhèn)都有北境的侵擾。
特別是北境中最強大的北胡。
今年尤其的過份。
邊軍們,早就有些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想要和北胡人一爭高下,為邊民雪恨,為大奉人雪恥。
只是王子騰未來之前,北胡人擄掠的地方,是其他兩座邊城,并且都破了城。
不止破城。
北胡人,幾乎全是騎兵,極少有步卒。
他們騎兵所過之處,縱橫幾百里,凡是遇到的村莊,農田,邊民,統(tǒng)統(tǒng)都要遭殃,如蝗蟲過境。
小丕城中將士,早就憋著一口氣。
如今瞧見賈瑯神射之下,那城外騎兵主將或已授首,這正是全滅他們的最好時機,豈能放過?
將士升遷,皆靠軍功。
這可是得軍功的好時機。
幾乎所有城頭上的守軍,以及城內枕戈待旦的騎兵,都眼望著城樓上的韋全,希望他一聲令下,追擊北胡騎兵。
“將軍,還請成全!”
見到眾將一心,兵不畏戰(zhàn),賈瑯不由心里豪氣更甚,立刻拱手躬身,再次向著韋全請戰(zhàn)。
韋全看了看城外慌亂中的數(shù)百北胡騎兵,又看了看遠處,并無北胡后軍跡像,這才瞧向請戰(zhàn)的將士們和賈瑯。
他知道。
士氣不可泄。
猶如三鼓而衰。
這時士氣可用,就應該順水推舟,方點頭說道,“賈世侄,一千騎兵,一個時辰,時辰一到,我嗚金收兵。
到那時,不拘如何,你都要退兵回城?!?
他又如何不想戰(zhàn)?
只是有些擔憂罷了。
韋全雖然看重賈瑯,可也覺得他不過是憑著一股子血勇,以及神射,以前并沒經(jīng)歷過戰(zhàn)陣。
陡然讓他帶領一千騎兵,又出城迎敵,這不僅不太合規(guī)制,更是太過冒險。
按理說,雖有陛下圣旨,讓各大世家兒郎到邊關來為國效力,可也要從小處做起,能當個什長,已經(jīng)破例了。
讓樣瑯領一千騎兵,這算得上是營中都尉,甚至將軍。
若不是眾將也同樣請戰(zhàn),并愿追隨賈瑯,韋全絕不會同意。
但又不想失卻讓賈瑯上位,露臉的時機,韋全又接著說道,“王副參將,由你協(xié)助賈公子,保他安全無虞,不知可否?”
大奉軍制比較復雜。
中央軍,地方軍和邊軍,編制各不相同,都稍稍有些差別。
就以邊軍為例,九邊重鎮(zhèn),每一鎮(zhèn)各設一個總兵,為高軍事統(tǒng)領。
重鎮(zhèn)之下的輔城,副總兵為最高統(tǒng)領。
在總兵之下,則為參將,副參將。
再往下,則是守備,千總。
這些都可稱為將軍。
一將一營,每一營中,又設校尉,都尉,佰長,什長,伍長。
雖然賈瑯現(xiàn)在并無品級,可他救邊民,射落北胡騎兵主將,以及賈演之后的身份,就讓王副參將不敢怠慢。
王副參將,名為王寧,欣然道,“定不教將軍失望!”
他答了話,立刻轉身走下城樓,前去整軍。
那韋全本想再叮囑賈瑯幾句,可見到他也已隨著王寧而后,走下城樓。
那翩翩之姿,當真瀟灑姿肆意。
讓他陡生“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之感。
不由間,心底下的那點擔憂,也稍稍去除。
見著賈瑯和王副參將齊齊下了城樓,那本就站在一邊,相看兩厭的柳湘蓮和旬壯兩人,不由都有些蠢蠢欲動。
“柳公子,想你也是仕宦之后,這次到邊關來,是不也要給自己掙些功名,不知敢不敢隨著賈公子一起?”
旬壯輕蔑的懟了柳湘蓮一句,當即朝韋全說道,“韋將軍,龍禁衛(wèi)旬壯,請求追隨賈公子一戰(zhàn),不惜此命!”
龍禁衛(wèi)?
韋全正有些躊躇滿志,一聽龍禁衛(wèi)的名頭,也不由驚覺。
龍禁衛(wèi)又稱龍禁尉,是神京皇城大內侍衛(wèi),衛(wèi)中之人,皆由國中世家,或者武勛,權臣高位之人家中兒郎擔任。
可以說,大部分都是虛銜。
是強權之家,為后人謀的一份榮譽而已。
既然是虛銜,自不用整日當班,又能來邊關,也算是有心了。
“你可是潁川旬氏之后?”
韋全并沒有多想,更沒聯(lián)想到,小皇帝竟來到邊關,而是問道,“既有此心,我當然應允……”
他話還未落,旬壯就接話道,“謝韋將軍!”
拱手轉身,熟極而流,又朝著柳湘蓮挑了挑眉頭,旬壯也走下城樓。
柳湘蓮撓了撓頭,本不想和旬壯過多撕逼,可奈何被逼無耐,這時候又失了先手,也頗感無趣。
但是,總不至于讓旬壯給比了下去,也說道,“韋將軍,某柳湘蓮,也不惜一戰(zhàn),這就不叨擾了。”
不待韋全說話,柳湘蓮已轉身下了城樓。
“柳湘蓮,他又是誰?”
韋全已年愈五十,可以說是老將了。
帶兵這么些年,也沒見過今天這么多奇葩事情,只好失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只要敢上陣殺敵,又管你是什么人?”
他正暗自琢磨,也在觀察著敵情。
雖然說給了賈瑯一個時辰,但是只要有情報傳來,北胡大軍靠近小丕城,他可能會提前嗚金。
他可不想自己老友的后人,陷在敵陣之中。
這可能沒法和賈府交待。
正盤算時,韋已瞧見,小丕城的城門大開,一輛兩匹馬拉著的四輪戰(zhàn)車之上,賈瑯手執(zhí)韁繩,背著長弓,一馬當先而出。
不止如此,那叫做旬壯和柳湘蓮的兩個少年人,卻分列馬車兩邊。
三人不知何時都著了鎧甲,看著威風凜凜。
戰(zhàn)車速度極快,已到護城河邊。
也已經(jīng)有兵丁前往,把護城河上的吊橋放落。
隨之而后的,才是王寧領著的一千騎兵。
“這不是胡鬧嗎?”
看著賈瑯竟然沒有騎馬,而是駕車,并且是親自駕車,韋全不自禁有些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看錯了。
更是有些懷疑自己剛才的決斷,是不是同樣錯了。
與他有機樣懷疑的,還有晴雯和焦大兩人。
不過兩人和韋全不同,自然瞧著自家公子,那那都好。
老焦大本也蠢蠢欲動,可自知自己老邁,不可拖公子后腿,卻瞧著正在駕車過河的賈瑯贊道,
“前朝有人言,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我瞧咱家公子,應該不輸前朝名將才對,不,不是不輸。
是咱家公子,舉世無雙!“
瞧著戰(zhàn)車上威風霸氣,有凜凜之威的賈瑯,晴雯自然有諸多擔憂,可卻只把這擔憂藏在心底,不曾吐露。
故做輕松,反唇和焦大斗嘴說道,“我家公子自然蓋世無雙,只不知道,焦大爺你,倒還會些詩句?”
“呵呵!”
老焦大露出自傲之色,吹噓道,“那是自然,想我年輕時,也獨一無二,許多窈窕女子,自也青睞于我。
只這句詩么,卻是聽老太公講的罷了?!?
兩人正說話時,賈瑯駕駛的戰(zhàn)車,以及王寧領著的一千騎兵,已如風般過了擴城河。
相距北胡騎兵,也不過百余米而已。
城墻上站著的人,都看到戰(zhàn)車,騎兵如長龍,眨眼間便闖入北胡敵軍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