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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祖出山

“大明有難,請老祖宗出山!”

朱祁鈺喊了兩聲,大門緩緩打開,緊跟著一青年,一老者走了出來。

“老祖?”

朱祁鈺向老者朝拜,老者后退一步,對朱祁鈺道:“這位才是老祖。”

“老祖?”

朱祁鈺驚訝的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青年。

青年身穿白袍,星眉朗目,傲骨如霜,此時目視蒼穹,孤傲且神秘。

“老祖,大明有……”

朱祁鈺鎮定心神,再次拜倒。

“不必細講,我已知曉,爾等且在此地稍等。”

說罷,青年一揮手,從院中飛出一柄寶劍,寶劍飛到青年身邊,竟然微微顫抖,老者在一旁感嘆道“龍吟劍多年未曾出鞘,想必已經忍不住要跟九叔再戰這人間了。”

青年微微一笑,輕身踩在龍吟劍上,下一刻龍吟劍載著青年直飛九霄。

“神,神仙!”

看到青年飛天這一幕,老太監與朱祁鈺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老太監更是直接撲通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而朱祁鈺也是滿臉驚駭,指著飛走的青年道:“老祖,老祖是神仙!!!”

一旁的老者笑而不語,他第一次見九叔施展御劍術也是這般驚訝的。

……

此時京城戰場

“殺啊!”

京城外,喊殺聲沖天,數萬披堅執銳的瓦剌人,列成數個齊整的方陣,如一座座移動的高山向京城壓進,每前進一步,便是氣勢磅礴,大地為之震顫,兵將身上的甲胄互相碰撞,發出沉悶的金鐵之聲。

瓦剌大軍烏云壓境一般沖向了戰場,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當到了這個距離的時候,瓦剌大軍開始沖鋒。

“殺啊!”

瓦剌悍將波爾掛帖木兒怒吼一聲,緊跟著長刀出鞘,指向前方,剎那間,喊殺之聲,震動九霄,數萬騎兵開始了沖鋒,群馬飛馳,看的對面城墻上臨時拼湊起來的京營兵馬心驚膽顫。

就在士氣低落的時候,嘭的一聲一口紅木大棺材砸在了城墻之上,于謙拔出了自己的寶劍。

“將士們,今我抬棺而戰,瓦剌宵小想要破京城,除非踩著我的尸體過去,大明的血性男兒,隨我殺!”

“殺!”

剎那間明軍開始了防御。

兩只大軍就如兩個絞肉機一般,瞬間讓整個戰場變成了人間煉獄,滿地鮮血染紅大地,磊磊白骨鑄就血肉長城,明軍用血肉攔住瓦剌軍的攻擊,于謙頂盔摜甲,手持寶劍,血染沙場,他雖然是文官,卻有一股不輸武人的血性。

戰旗烈烈,戰鼓雷鳴,孫若微不知疲憊的捶響面前的戰鼓,看著一個個大明兒郎用血肉之軀守護城墻,不由淚目。

大明還有救,大明還有太宗余暉,大明亡不了。

“明軍威武,明軍威武!”

孫若微扯著嗓子吶喊,聲音沙啞了,卻恍若未決。

遠處的也先見了也忍不住感慨:“大明有虎狼之師,怪不得來大明前,大喇嘛說,大明京城有大恐怖,勸自己不要來。”

不過就憑這個也先想攔住我大軍鋒芒,不可能。

“吉木爾,回回炮準備!”

“是。”

回回炮是一種重型投石車,這時候也先一聲令下,瞬間無數巨石飛出,下一刻直接轟擊進了明軍的陣營之中,只要被砸中,人直接就會被砸成肉餅。

但這不是回回炮真正厲害的地方,他真正強大的是可以砸塌城墻,砸毀城門,只要城門被砸開,那以瓦剌精銳的力量,大明兵守不住。

轟轟……

咔嚓!

一塊巨石直接把德勝門城門炸開,城門有了缺口,瞬間瓦剌騎兵找到了突破口,如一把尖刀插了過來!

于謙見狀目眥盡裂!

“攔住他們,攔住他們,絕不能讓瓦剌進城!跟我頂住!”

于謙帶著京營人馬直接堵住城門與瓦剌軍展開了最激烈的肉搏戰。

“殺!”

兩軍一碰面就是最慘烈的肉搏戰,瓦剌騎兵居高臨下,占據絕對優勢,一上來就殺傷了大量明軍,留下了一地的骸骨。

可是明軍并沒有退縮,他們是大明最后一道防線,他們不能退。

這時一個瓦剌兵一刀砍在一個明軍的身上,明軍中刀,眼睛中卻是不屈的戰意,這一刀砍斷了他的胳膊,而他卻直接撲了上去,把瓦剌兵撲下戰馬,整個人如野獸一般撲了上去,壓在了瓦剌兵的身上,瓦剌兵這時掏出自己的刀子,狠狠的扎進了明軍的小腹。

明軍受傷,卻狀若瘋魔,拿刀的手掉了,那就用牙咬,明軍一口咬在瓦剌軍的脖子上,撕下一大塊皮肉,瓦剌軍疼的用刀子在明軍肚子里攪動。

劇烈的疼讓明軍更加瘋狂,一口一口,又一口,直到活活把瓦剌兵咬死,而他的內臟也都被攪爛了,眼看不活,可是他滿是鮮血的嘴卻在笑。

“犯我大明者,殺,明軍威武……狗韃子。”

一條條生命流逝在城門口,明軍總歸是東拼西湊出來的,戰斗力不如瓦剌精銳,被打的節節敗退,眼瞅著城門守不住了。

若城門有失,則京城必將淪陷。

“太后,太后,不好了,不好了。”

這時一個太監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

“怎么了?”

“太后,瓦剌的投石車砸破了德勝門城門,瓦剌大軍已經沖進城來了,于謙頂不住了,咱們快跑吧!”

聽了這話孫若微身子晃了晃,眼睛卻一寒道:“你敢亂我軍心,來人,砍了此僚,凡是敢亂我軍心者,殺,明軍威武!”

“啊,太后,我冤枉,我冤枉啊……”

看著拖下去的太監,孫若微摸了摸自己腰間藏著的一個小瓶子,里面是劇毒鶴頂紅,若城破,她唯有一死而已,大明只有殉國的太后,沒有受辱的娘娘!

“大人們,不好了!“

這時守在城下等待消息的一干文臣都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直跺腳,這時一聽傳令兵說不好了,頓時大急問道:“如何,如何?”

傳令兵跪地道:“大人,德勝門被瓦剌的投石車所破,于謙領著守軍與瓦剌兵進行肉搏戰,只是已經快頂不住了。”

“什么!”

聽了這話場中所有官員都大驚,城門破了,瓦剌軍要殺進來了嗎?

這時禮部尚書胡濙,戶部尚書陳循都是臉色大便,一旁已經有大臣嚎哭起來:“完了,大明國祚至今日而亡,太祖的漢人天下,從此不復存在,我等漢人又將為奴,老天爺啊,為何要如此對我大明,對我社稷啊!”

“是啊,遙想宣總時期,我大明何其盛哉,而今日卻被瓦剌踐踏,這讓我等死后該如何見大明的列為皇帝啊,我等有罪啊!”

“趙大人別哭了,今日之禍,全都是那王振所害,我真是恨不能生啖其肉,喝其血啊,大明,大明啊!”

……

眾大臣哭嚎不斷

戶部陳循聽這到這些同僚哭聲不斷,皺起了眉頭,看向一旁的侍衛道:“借一把刀來!”

一旁禮部尚書胡濙看著陳循:“陳大人要做什么?”

“生為大明臣子,當死國,別看老夫今年六十有七亦可殺人,若是不成,也當以身殉國,這刀也可以留作自殺,莫要賊人小瞧了我大明文人!”

“好,陳大人,老夫虛長你幾歲,可也愿意上陣殺敵,遙想當年,老夫也曾隨太宗遠征漠北,也曾提刀殺人,別以為老夫上了年紀,便用不得刀了,今日與那瓦剌賊人,有死無生!“

兩個老大人紛紛表現出自己的氣魄,周圍的大臣也陸續收起了哭泣之聲,有的默默跟護衛借刀,就算我們殺不了瓦剌兵,也要讓瓦剌兵知道,我大明無怕死之臣。

而就在群臣激憤之時,有一大臣藏在眾人身后冷笑。

“哼,爾等愚夫,當日不聽我徐有貞的遷都南京之計,今日有此難也是活該,哼,不過老夫可沒想要跟大明陪葬,若是也先打進來,老夫便投了他去,聽說也先厚待大明文人,想來也是個不錯的去處。”

眾大臣已經做好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準備,而這時京城內的百姓,也都紛紛上街,眼神中充滿了惶恐,瓦剌進城,他們這些百姓將會首當其沖,到時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爹,我怕!”

這時一個小女孩看著緊閉家門,用梯子爬上墻頭的觀察情況的父親道。

“誰讓你出來的,趕緊,跟你娘藏到地窖去,快!”

“當家的,地窖太小了,塞不下全家人!”

“把里面的糧食扔出來,讓所有人都躲進去。”

“啊,當家的,糧食不要了。”

“命都沒了,還要個屁糧食,趕緊躲回去,我聽說那群瓦剌人都是畜生,這回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當家的,咱們大明如此強大,如何會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啊?”

“這還不都怪那狗太監王振!”

“行了別說了,趕緊進地窖吧,我在看看情況。”

而這時突然有人慌亂的跑過來道:“不好了,我聽城門的士兵說,德勝門破了,于謙頂不住了。”

“啊!”

聽了這話所有趴在墻頭上聽消息的百姓全都臉色大變,完了,這次徹底完了,大明保不住了,自己的家保不住了,小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快,快躲起來,天煞的瓦剌軍,老天爺啊,你怎么就不幫好人呢?老天爺啊,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無數的百姓在哀嚎,一時間整個京城,風聲鶴唳!

而這時德勝門,渾身是血的于謙有些絕望的看著越聚越多的瓦剌兵,看了看身后雖然渾身是傷卻依舊滿臉不屈的士兵,把手中的寶劍再次舉了起來:“將士們,狹路相逢勇者勝,咱們后面就是百姓,退一步便是絕路,唯有死戰,明軍威武!”

“明軍威武!”

這一刻所有守德勝門的明軍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今日想要從此過,踏過我們的尸體。

死戰!

“哈哈哈,明軍完了,他們堅持不住了,小的們,跟我沖進去,殺光男人,搶走他們的女人與金銀財寶,奪回大都,重現先祖榮光,殺,殺光他們!”

“殺!”

瓦剌兵這時激動了,燒殺搶掠,他們最愛干了,重現先祖榮光,這是他們做夢都想做的。

一時間城外十萬瓦剌軍已經徹底沸騰了,他們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而就在這時,有一個瓦剌兵偶然抬頭,突然看到從紫禁城方向有一白衣踏著飛劍向這邊而來。

“啊,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瓦剌兵驚呼出聲,其余瓦剌也紛紛抬頭,緊跟著全都瞪大了雙眼,那,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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