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很抱歉,我們按照規定,是不能透露顧客的私人信息的。”
“嘖嘖嘖!別再這么一本正經的啦!”
山雞笑瞇瞇地趴在前臺,取下墨鏡,帶著十分調戲的眼神,看著前臺小姐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今天是靚坤他媽過生日,地點定在這兒,他當然會訂天字第一號包房啦!”
“喂!”
這時,大堂經理壯著膽子過來道:“既然知道,就別在這鬧事了!”
“得罪了靚坤的后果,可是你們承受不起的!”
“哈哈哈哈!”
山雞大笑著攤開手:“我們承受不起?”
“喂!他說得罪了靚坤的后果,我們承受不起誒!”說著,山雞回頭看向陳浩南、李嘉豪、大天二、苞皮和細細粒。
李嘉豪沒有說話。
他并不習慣仗勢欺人,也不喜歡飛揚跋扈。
對他來說,謙恭禮讓比囂張跋扈更好、更有價值。
陳浩南帶著玩味的笑容,凝視著大堂經理,讓大堂經理心中發顫。
他與山雞的性格不同,并不是喜歡那么囂張,很多時候,除非必要,否則他都不會主動去怎樣,不過相應的,但凡要是他想要擺臉色了,也一定會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后的做到極點!這一次,雖是他做東,但卻也想繼續駁一駁靚坤死去的面子,因此也就任憑山雞大鬧了。
細細粒則是一下子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噴了,用手捂嘴。
苞皮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大天二則是開口道:“看看新聞吧。”
“靚坤已經死了!”
“他訂的包房,不會有人再來付錢的。”
“現在不給我們的話……那你們就自己看著辦,要虧多少錢咯?”
“靚坤不來付這個錢,是不是你付啊?”
大堂經理,還有酒店大廳內聽見這話的所有人,全都為之一愣,隨后大驚失色:“什么?!!”
“嘶!!!”
“靚坤居然死了?!”
“這怎么可能?!”
“喂!說話啊!”大天二又重復了一遍:“不給我們天字第一號包房,那靚坤不來付錢,虧的錢,是不是你來付啊?”
大堂經理打了一個冷顫,心想:“怎么付啊?!”
“這特么一個包房錢,比我兩個月工資都高啊!”
“他不說話。”山雞笑瞇瞇地又看向前臺小姐了:“那你說。”
“是不是你來付啊?”
“啊……不不不,我只負責接待……”前臺小姐連忙搖頭。
這時候,已經有服務員上報主管了。
酒店主管連忙打電話給港島警署,在確認了靚坤已經死亡的消息后,連忙小跑過來。
他一眼就看見了,靚坤死之前,帶著一幫骨惑仔出去追殺的人——苞皮!
頓時之間,心中一凜!
小跑著的他,忙不迭地從懷里拿出雪白方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折著方巾放回懷中,迎上來諂媚十足地笑道:“貴客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還愣著干嘛?”隨后主管一拍大堂經理的后背訓道:“快給貴客們道歉啊!”
“啊……對對對,對不起!”大堂經理這下立馬明白了——靚坤,是真死了!
“我這就安排我們這兒最好的天字第一號包房給你們,請稍等。”主管道。
山雞伸出右手,擺譜道:“慢著!”
“貴客還有何吩咐?”主管看著山雞那副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樣子,又想起靚坤才帶人追殺出去不久就死了這件事,頓時心里壓力山大,額頭不禁又滲出了絲絲冷汗來!
“我不僅只要天字第一號包房!”
山雞道:“靚坤還要了哪些包房?”
“他老母親過生日,總不可能只請一桌吧?”
“啊不!”
“不對!”
“我才不做替他這個死人買單的冤大頭呢!”
“說,從天字第二開始,一直到第六,是不是都是靚坤訂的?”
“是是是……”主管連忙回答。
“我都要了!”
山雞道:“我知道,后面的包房,他肯定也訂了!”
“但我不做替他付錢的冤大頭!”
“把原本計劃要進天字第一號到天字第六號包房的人,通通給我趕走!”
“其他包房里的人嘛……隨便!錢,找他老母要去!我只付天字第一號到第六號包房的錢!”
“好的好的……”主管額頭又冒出冷汗來了。
雖然靚坤死了,可他叫來的賓客,特別是天字第一號到第六號的賓客,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啊!
怎么可能趕?
但現在他又不敢忤逆山雞的意思。
情急之下,他只好心一狠,決定自己訂下地字第一號到第六號的包房,請那群貴客移駕,然后就說是靚坤的意思……
至于后來他們知道靚坤死了?
那和他這個酒店主管有什么關系?
誰知道靚坤死之前有沒有安排過這些貴客移駕?死無對質!
……
“喂!這什么情況啊?”
“我們都已經坐好了,怎么又叫我們走呢?”
天字第一號包房外,一個個客人或是疑惑不解,或是罵罵咧咧地走出了包房。
李母都快要氣死了!
她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她只知道,今天她過大壽,結果被人打了一頓,鼻青臉腫的,疼也就算了,關鍵是還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
現在倒好,都招呼人坐下了,結果酒店服務員過來說,她兒子靚坤有了新的安排,要她們全部都從天字號包房,轉移到地字號包房去……
這不是純純打她的臉么?!
“我不相信!”
李母沖出包房門,就揪著一個服務員的領口大叫:“我兒子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叫他來見我!”
“抱歉……這是您兒子給我們主管說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情況。”
被揪著領口的女服務員唯唯諾諾低著頭,不敢頂撞。
畢竟,今天她的同事,就因為李母一句話被開除了,前車之鑒后車之師,她可不想因為頂撞李母而被開除。
就在這時,電梯門打開了。
山雞從中走出,剛好看見這一幕,三步并作兩步就走上前去,笑瞇瞇地將李母和女服務員拉開來說道:“住手住手!”
“你個死老太婆,這么欺負一個小美女干嘛?還要不要臉了?”
“你什么人?”
李母瞪著山雞:“知不知道我是誰?”
“當然知道咯!”
苞皮笑瞇瞇地走到山雞身邊道:“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