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男生宿舍，一群學生吃著飯，聊著天。

男一：“真是暴脾氣，我跟你們說，我想換家培訓機構了！”

男二：“我也受不了了，在這裝的，裝尼瑪啊！在學校班主任都不敢對我呲牙，他還吼我！”

男三：“六兒，你走不走？惹急了咱們一起走，咱們一起要他好看！”

六兒：“你們走吧，我不走！我覺著，被管著挺好的，老師負責，老任也負責。文化課學習被管理的嚴格一點，我覺著還行！就是收手機啊，不適應。”

【回憶】女生宿舍，也在聊著，眾多女生群情激奮。

秦小雨：“男生們都說了，打算集體退學費，你們咋說？”

趙一冉：“啊？退學啊？”

秦小雨：“輔導班而已，算什么退學！頂多算是我們不喜歡這的學習環境。”

女三：“可是，可是我覺著老師教的很好啊，我竟然能聽懂哎，別的機構咱們都聽過，老師真沒有這里的好！”

秦小雨：“我們最重要的是團結，教的好又怎么樣，你能丟了我們的義氣嗎？”

趙一冉：“你們退吧，我不退！你們的想法有些幼稚！”

秦小雨：“錢愛愛，我知道你去年在這學習的，可你不是沒考上嗎？天天在我們面前牛氣的不行，真有能耐咋沒上大學去啊！”

錢愛愛：“老任我也反感，但是他對我們卻是負責，我知道你們不喜歡被管，但是想拉攏別人跟你一起走，這就有點惡心人了。”

秦小雨：“有能耐你告密去啊，跑在這來作妖。我先告訴你們，如果去熙悅的話，能比這便宜200塊錢，能帶手機還自由，請假也沒人管。”

錢愛愛：“道不同，不相為謀。”錢愛愛斜睨一眼，準備出門，“去年他在這只接手了藝考班的最后三個月，去年藝考班本科過線率70%。他來之前咱們這里所有輔導班的本科過線率最高42%，你們自己決定。”

氣氛凝固幾秒后，女生們開始表態。

王然：“那個，老滅絕（任飛）除了管理的嚴一些，安排女老師查手機，偶爾嚇唬我們要被開除之外。別的好像對我們還不錯，沒必要走哈。”

其他女生：“王然說的對，我覺著咱們得慎重一些。都是為了提升成績，去好的大學嘛！”

【回憶】

男生寢室。

六兒看手機驚呼：“我去，這么屌？”

“什么？什么？”眾人好奇

六兒：“老任去年藝考班文化課本科過線率70%多，中考全托班過線率87%，咱們這最牛的輔導班都被他吊打。”

王寧：“咱們這最牛的輔導班不是王升數學嗎？”

六兒：“聽女生說，是因為老任在這，這學校才這么牛。王升給他開工資一個月3萬，他都沒去。”

王浩陽：“這么屌？那咱們還退嗎？”

六兒：“退個毛！女生那都不退，咱們退那不是自己傻了嗎？你們誰愛退誰退，反正我不退。”

王寧：“不說了，下午還有課，睡覺睡覺！不然被罰站了，還不夠自己受累的。”

【回歸現實】飯桌上，許纓子與任飛吃飯時，許纓子問任飛。

“老任，當時你為啥不在那了啊？”

任飛看了看許纓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明了原因。“有大環境的因素，也到了該回家的結婚的年紀了。北漂六年，有三年被分派到幾個校區，我總不至于馬上30歲了，讓我家里一直為我成家的事情操心吧？”

許纓子說話語氣越來越落寞：“后邊假期我們去過校區，說讓您破費破費請我們吃飯奶茶來的。結果校區改成了飯館，你的微信電話也都聯系不上了。走之前，連個招呼都沒跟我們打，手機號也都換了。”

任飛有些尷尬，“不說這個，現在是請吃飯呢，聊這些不夠費勁的。”

許纓子豪爽舉杯：“那行，走之前我敬您一杯酒，沒有您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的生活會是怎么樣，但現在的生活我確實是挺滿意的。”

“你們到現在沒有埋怨我，說明確實是成長了！”任飛半杯白酒一飲而盡，“我記得當時你們班還有女生罵我來著，要是跟你們置氣，我不知道得氣死多少次了。”

任飛說完，再次倒滿的白酒一飲而盡，喃喃：“你們不知道，我當時的壓力有多大啊！”

【回憶】

辦公室，任飛整理著培訓課件。

任飛手機響，邊忙碌著邊接電話。

“媽，我說過了，帶完這一屆畢業生我就回去。說實話，又是水災又是疫情的，我現在走了就是不負責任。反正教資我也考下來了，回到老家我就安安穩穩談個對象，當老師去。您放心，安啦安啦，我知道。”

【回憶】

掛了電話，任飛掏出手機給老板發了個消息：這屆學生我接了，您的難處我也理解，一起做好準備工作，收完學生把欠我的工資都給我結清了。張總，作為一個外派校長來說，拖欠我三個月工資還能給您堅持到現在，我做的足夠多了，請相互理解一下。但凡我不理解您，咱們都是社保中心見了。

對方回復：理解，這兩天是試課，等明后天收了這批學生，立刻核對你的工資，反正錢都在你手里，你放心。也理解理解我，現在大環境不好，我也沒辦法。多擔待，兄弟。

任飛思索了一下，握了握手，平復呼吸，回復：好的，張總，別辜負我對您的信任。

張總：感謝信任！不會讓你失望的。

任飛放下手機，深呼吸，去班里巡邏了一圈，抓住了兩個瞌睡的，言明下午的課站著上，自習了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