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討好二十一爺
二十一捧著錦盒十分驚喜，“我到陛下又送我藥材，竟然有一塊玉，聽黃公公說，這玉是暖玉，對我身體好，陛下如此還記著我，我心中十分感激不盡啊。”
二十一說著平淡無奇，仿佛就是又吃了一頓飯啦，可淮陽王就是覺得如鯁在喉，不過他到底是能忍耐的，且心中還不知自己離那個地位離他還遠，這位皇叔絕對不是外界想的那么簡單，于是便笑意連連。
“我瞧著皇叔這玉璧好像是前不久南滇才進貢的，父皇也只得了一對，瞧著這水頭多好，這樣的白已經是很少見，絕對是上品中上品，當然也只有的貢品能做到這樣了，皇叔你捏捏看，還有點暖暖的，相比是父皇知道你身體不好，特賜給您的保養佳品，父皇自然是十分的看中皇叔您的。”
二十一一臉榮耀，“陛下就是這樣的好人。”
“是啊。”淮陽王附和起來。
“其實皇侄兒還比我大些，這樣客氣著實不妥。”二十一將錦盒放在一側的幾上，突然咳嗽起來，旁邊的管家趕緊的撫摸她的脊背，淮陽王聽著咳嗽聲，微微皺起眉頭。
“您還好嗎？”
“咳咳，沒事！”二十一突然抬起手看著淮陽王，“聽說你又去調戲女人了嗎？”
“呀，什么？！”
“你貴為皇子，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去招惹那種村姑？！”
……
顧惜惜一入府，顧向河就派人傳話，“幾位姑娘修整一下，老爺要找你們問話。”
顧惜惜幾人答話，便各自回自己的院子。
顧惜惜一回去，珍嬤嬤就上來，看著顧惜惜，微微嘆息一聲，“又闖禍了嗎？”
顧惜惜點頭，“嗯。打了個不知廉恥的紈绔。嬤嬤，我還沒吃飯呢？你讓廚房給我準備下一些。”
珍嬤嬤想說點什么教訓的話，可見著顧惜惜眉頭緊鎖，這種事情，她知道自己多說無益，讓人去廚下準備吃的。屋子里已經準備好了熱水，顧惜惜去洗了一下，換好衣服出來。
桌上已經拜了幾樣菜，頓的軟軟的雞肉，還有蒸魚，顧惜惜也顧不得許多，吃了些許，便去尋顧惜惜。
顧蓮玉一回屋，整個人就跨下來，三姨娘趕緊上來扶，“怎么才回來？瞧這一身的，怎么弄成這樣？是不是誰給你受委屈了，大小姐嗎？”
“娘，我如今才知道她狠起來，簡直不可救藥？！”
三姨娘聽的沒頭沒腦，微微遲疑一下，“怎么了？這是發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嗎？”
“你不知道，她將少師府的公子都給揍成狗了。”顧蓮玉轉身撲在床上，心中震撼真的無以言表，“她要是哪一天對我動了死手，我都覺得不冤枉。”
“你在胡說什么話？”
“我以前那么對她，她都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只怕是跟我不削一顧呢？瞧著她打裘公子那狠勁，我，我是連話也不敢開口？我想著，即使這事兒真的能成？咱家一個庶女，成了裘少師府的公子的屋子人，我們家也不虧，可如今什么都好不了，只怕裘家已經恨不得我家死呢？”
三姨娘消息不靈通，大約見著顧惜惜那狠勁，愣是沒人敢沒將白天的事情傳過去，她現在仍然一頭霧水。“你父親下午點就回來，你們去了哪兒嗎？又為什么會打人？是你大姐打的嗎？你父親肯定會很生她的氣？！”
顧蓮玉看著她娘，心中有生出幾分厭惡，別人的母親都能在那樣重要的場合露面，她嘆息一聲，“是裘公子拉走了秀娘，被她抓住了，愣是下了狠手！”
三姨娘可比顧蓮玉聰明多了，趕緊抓住重點，“那秀娘如何與裘公子牽扯到一起……”她側頭看著顧蓮玉，“是不是與你有關系？”
“怎與我有關？！”
“秀娘是個打屁都不想的人，你讓她去勾引裘公子，你覺得有可能嗎？”
“不是喝醉酒了嗎？”顧蓮玉遲疑一下，抓著三姨娘，“只是我想去瞧瞧，到底有沒有好看的公子，若有上眼的，還求娘你幫忙求去，我如今都十六歲了，可婚事還沒有，我這不是著急嗎？”
三姨娘微微皺起眉頭。
她低頭，一臉傷悲，“我本就不能隨便出門，卻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怕以后更初不得門。我也沒想著那公子怎么就發了瘋……真是倒霉透頂了。”
“你簡直胡鬧。”三姨娘頓時氣惱不已，“你可知女兒家的名聲如何重要？你竟然去別家宴會相看男子，誰家會要你這樣的媳婦兒。你……你簡直就是……”
“娘，我這不是，這不是小嗎？我爹讓我過去呢？她要是將此事告訴我爹，我，我豈不是……”顧蓮玉忙著急起來。
三姨娘真是憂心有覺得惆悵，她覺得自己腦門疼的厲害，怎么就養了這么一個沒腦子的家伙，這種腦子，就在顧家能混的好，顧惜惜是懶得理她，顧秀娘是不敢招惹她，如是去了別家、她，她就等著被人給廢掉吧，其實三姨娘也想過替顧蓮玉選個低的毫無根基的人家，到時候只要顧家在，對方就不敢動彈，可是，她心中對榮華富貴的追逐，已經根本放不開的權勢，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決定，而且一想到很快她就能成為顧家夫人，到時候女兒嫁人又能高一等……
顧蓮玉已經進屋換衣服，換好了衣服出來，眉頭卻緊緊皺起，“娘，你說爹會不會又罰我？”
“罰你做什么？”她其實自己都拿不定注意，只是想跟去，只怕惹顧向河心煩。
“我這最近不是一直惹他生氣嗎？還讓我抄經書呢，我看著那書就頭疼。”她眉眼一抬，抓著三姨娘的胳膊搖晃起來，“你幫幫我吧，我的好娘親。”
三姨娘怎么不知道顧蓮玉現在的處境，狠是犯了幾次錯，不由得也替女兒擔心。不過瞧著這張漂亮的臉，心中也不由得安慰，雖沒有顧惜惜那種傾國之姿，不過也相當出色。這樣的臉就是入宮做妃，也絕對算漂亮。
進宮的事情三姨娘就不敢想，不過眼下圖謀的事情還很多，她自然要替女兒打算一二，“你去了之后，可萬萬不能露出一點不簡單的心思，便說園子太大，不見路，七拐八拐的就不見了，而且裘公子喝了酒，你根本就沒力氣與他對抗，而且，你還因此而摔了，腰還疼的厲害。”
“我沒有摔啊，相反，我一看著人來，我就嚇跑了。”顧蓮玉道，“還是跑出去之后才覺得我丟下秀娘一個人不妥。”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顧惜惜那奸賊肯定會推到她頭上，她才轉身找顧惜惜去。其實若不是這么一耽擱，可能前邊裘公子好言相勸慰的話，顧惜惜一句都沒聽見。不過想起那一腳直接將人踢飛出去了，顧蓮玉現在都還心口疼。
三姨娘聽著這話，頓時就氣結，“你平日的你那么聰明的，怎么反倒是這個事情，不受用了，誰知道你到底摔倒還是躺著。”
“什，什么？”
“聽話。”三姨娘又安慰她，“你如今可萬萬不能在惹禍，去了也不要多說什么？”免得引得你父親不高興。哎……”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三姨娘冷聲到，“哼，還不是那祖母，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心血來潮的要學佛，學了佛又如何，又不能像佛一樣普度眾生？也不知道她是聽了那個葷和尚的話，要送你去寺廟中禮佛？！”
“什么？”顧蓮玉刷的一聲就站起來，“她，她，我爹是不會答應我去的。”
“是。”三姨娘身手按住額頭，“你可知眾口鑠金的道理，被人所枕邊風厲害，可自己老娘的歪風難道就不厲害？可別瞧著你爹似有主意，一到關鍵時刻就混蛋的很……還有，我告訴你，你要是犯錯多了，你爹就指不定將你送出去，你可是自己要想好。”
顧蓮玉臉色一白，“國，國真如此？！不過，是顧秀娘被拉走，便是失了清白的是她，也絕對不該是我。”
“閉嘴，此話不可再提。”三姨娘回頭又軟語道，“我是你親娘，還會害你，最近這段時間，你可不要與顧惜惜再起爭執，事事都聽她的話，娘總有辦法讓你翻身！”
顧蓮玉想要問什么辦法，三姨娘便再也不說，讓人送顧蓮玉出門。
顧秀娘也被人送回房，在外人面前忍著的眼淚終于落下來，二姨娘十分憂心，摟著她擔憂一場，“快跟姨娘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了？”
顧秀娘哽咽了許久，才抬起頭，“姨娘，今日若不是大姐，我可能，可能就再也回來見不到娘了。”
“你怎么會如此胡說八道？”
“娘，三姐說她要去個地方，我也不好拒絕，結果走著走著就到了橋上，就聽著有男子聲音，我拉著三姐不讓，她，卻說好奇，結果剛下去，就沖出來……拉住我，我讓三姐救我，我卻自己跑了，后來還是大姐來了，否者……嗚嗚嗚……”顧秀娘說完轉身撲進二姨娘懷中。
“不哭！”
“姨娘，我會不會被送走，我害怕的很。”她也知京城中有些人家，女兒家被玷污的，要么就死了，要么就送去家廟，她害怕死，又不想去家廟，如今六神無主，抓著二姨娘哭泣。
“不怕，你不會被送走的，你爹一直很喜歡你，他絕對不會那樣做的。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
邱嬤嬤正好進來，聽著這話，皺起眉頭，只是既然二姨娘沒有叫她留下的意思，她也就轉身往外。二姨娘才自己似乎有點過分，一邊擦眼淚一邊趕緊道，“邱嬤嬤，十分抱歉，剛才沒看見你。”
“不礙事。姨娘要是沒什么吩咐，我就出去了。”
二姨娘趕緊上來，一把拽住她，“嬤嬤，我這心里怕的厲害，我們秀娘會不會……”
邱嬤嬤也有點哀傷，這二姨娘簡直有點扶不起的阿斗，上次的事讓她直接抓了文婆子，她卻要求情，事情的真相到底怎么樣，大家都清楚，可是你的有態度有決斷啊，時機已過，主動權就不在自己手里，白白的讓文婆子被攆走，自己也失了管家權利，她在這么多人家做過，還沒見過這么軟弱的人……
不過到底還是擔心，在這位小姐跟前，總要提點幾句，不是因心生善意，而是上次被攆走的兩個嬤嬤對三姨娘那邊是懲戒，對她何嘗不是警告，她耐著性子道，“二姨娘這是怎么了？便是要教養也是老爺大小姐的事情，如今還沒有結果，你這哭哭啼啼的，這不是惹人心煩。”
“若是我們四姑娘要被送走，我該如何？這，這裘家不是貴公子嗎？怎么這樣作踐人……”說完又哭了一通。
邱嬤嬤從進門還真沒發現二姨娘如此多愁善感，她眼下也忍不住有點惱怒，“這話是姨娘該說的話？便是送走，對四姑娘也只有好的。”
“怎，怎的？廟里那是什么地方。”
“姑娘如今不過十四，便是去廟里，三年出來，憑著將軍府的身份，淮陽王妃庶妹，也不愁找不到一樁好的親事兒，今日四姑娘是與大小姐同去，出了事，莫非送庶妹去廟里，她臉上可有面子。”
“她只怕也自身難保。”
邱嬤嬤真的有點后悔，心中暗想，見著她們對大小姐又是做鞋，又是送東西的，原來不是想要為了尋個好前程，只是為了被讓顧惜惜找她們麻煩。這等人，活成這樣，也真是！
邱嬤嬤免不得再多說一句，“自身難保？！大小姐是嫡小姐，又是未來的淮陽王妃，姨娘這自身難保說的是什么話，讓人聽著，可是好話。”
“我，我不是！”
“姨娘既無主意，孝敬大小姐也理所應當，更改相信大小姐。大小姐既能將四姑娘帶回來又不曾責怪，必然心中早已有定數。”
青梅也進來，“四姑娘快換了衣服去見老爺吧，讓那邊久等可不好。”
“四姐兒。”二姨娘又淚眼汪汪一片，“你，要好好的，姨娘等你回來。”
“恩。”
青梅幫四姑娘換衣服，小聲道，“我既入了院子，必然是要與您打算的，在這個家里，雖老爺子做主，可終究是個男人，哪兒那么精細，大小姐待人雖有些冷漠，但到底是個光明之人，我勸著四姑娘一句，往后你便跟著大小姐路子走，真心實意的，往后不愁沒有好日子……”
“我知。”
“四姑娘可不別哭了，在哭下去，許大小姐就惱了。”
“我不哭。”她揉揉眼睛，還是忍不住想要哭……
不久之后，顧蓮玉與顧秀娘都到了，顧向河看著兩個女兒，倒也沒有責備，讓人到了茶，與他們一起坐下來。
秀娘的眼睛有點紅，首先開了口，“父親，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錯……您，您不要責怪姐姐。”說完抹起眼淚。
顧向河心中有些煩躁，他對這些庶女到也不曾苛待，可瞧著顧秀娘的這做派著實有點不喜，只是他溫和慣了道，“哭什么，又不曾要你如何？”
顧蓮玉道，“爹，這事兒實在可氣，都是那個姓裘的太過無禮，虧的有大姐姐在，否則，我們可就回不來了。”顧蓮玉說完尤覺得不解氣，還十分贊同的道，“幸虧大姐姐厲害，直接一腳就將姓裘的一腳踹開，拉著秀娘就出來。”
顧向河看著顧蓮玉一臉榮耀的樣子，只牙疼，“你瞧瞧還有半分貴女模樣，你姐姐不懂，大人，你該攔著一些。”
顧蓮玉頓時不喜，“便是爹在，能攔得住嗎？”
顧向河是被狠狠的哽了一口。
顧惜惜從外進來，朝著顧向河行禮，“父親。”
“惜姐兒來了，坐。”
顧惜惜坐下，“明兒得勞父親去少師府一趟了。”
顧向河嘆息一聲，“只是這件事情，可能不太這么容易了結，畢竟，畢竟那是少師府的幼子，你怎么下那么重的手。”
顧惜惜道，“我找的人都是好手，沒打斷他的骨頭也沒有讓他有內傷，當時還有兩位大夫，都一一檢查。”
顧向河，“……”他還能說什么？
顧惜惜道，“明日我陪父親去吧。”
“什，什么？不用。”
顧惜惜笑，“不用擔心，裘少師就算再如何的不講道理，我們家也不是隨便可以這樣的人，況且，老爺子如今在邊關，我們立不住，何人還能給他安穩？”
顧惜惜的這話絕對有根據，顧惜惜臨走給他銀子要其買糧，顧向河是將京城貴族的門登了一個遍，也不過得了兩萬斤糧，還是高價，余下的銀子她聽了顧惜惜話，直接交給戶部，可如今來來往往這一月也沒聽說戶部給邊關撥糧。
不過這會兒戶部兵部連帶著工部是忙的天翻地覆，幾位尚書整個人額頭都是冷汗。
戶部尚書忍不住額頭冒冷汗，“這連太祖祭戚飛羽墓的話都說出來，也不知只是個想出頭的傻蛋還是得了邊關人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