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惜一怔,到是有點為吃驚。
且不說她還抓住當人質的,一看是這群侍衛的頭,地位應也不低,可這女人飛撲過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顧惜惜只要將人推出,這人質被她刺上一下,死不了,也好不好。
侍衛長一時間覺得被顧惜惜如此一招制服覺得羞辱,眼見著這峨眉冷刺的這個女子刺過來,也知被顧惜惜推出去,他絕對好不理,只是心中暗自惱怒這峨眉刺太無情。
都為安王賣命,守望相助也是該的,就算不能守望相助,也不能如此不顧人死活。眼見刺眼的白光一閃,他眼一閉,準備引頸就戮,卻覺的友人奪走了他手中的劍,然后被人抓著他的衣領一丟,他被甩出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正要拍起來,耳邊便出來刺耳的叮的一聲。
顧惜惜手中握住那侍衛的劍,抬劍直接將峨眉刺擋住然后使勁往上一掀,峨眉刺被高高抬起,帶著人直接往后翻過去,女子是落在地上,后退了數步才站穩。
顧惜惜持劍站在人群中,拿起劍試一試劍鋒,掃了眾人一眼淡漠的一笑,“看來眾位今日是不想與我方便了。”
那峨眉刺女子的手被震的發麻,整條手臂都快斷了一般,而且她的這峨眉刺為純鋼所鍛造,十分的堅硬,而那侍衛的手中的劍,或許比一般鐵劍強些,可終究不過撲通只劍,與峨眉刺這等武器撞擊,竟毫發無傷,還讓她退開數步,實乃十分罕見之事。
那手持雙锏的男子微微凝眉,拱手道,“不知閣下是何人?既敢夜闖王府,又何故不報上人名,尊號?”
這話對武林人士道也算尊重,自報家門,一來是尊重對手,也算打探敵情,二來看會否需手下留情。顧惜惜一下道出兩人之名號,可他們對顧惜惜一無所知。這峨嵋老太婆一上前就吃了一個大虧,讓他不由得不重視。
可顧惜惜久在靖州廝混,在靖州便是如山大王一般的囂張,后來入了帝都,耳濡目染,也學了一些規矩,只是大約她心里根本就沒把規矩放腦袋里,所以當兩人問起,忍不住就詫異。
“你們真看不出來?”
“什么?”
“我都裹著這樣了,大約就是不想告訴你們我是誰。”
眾人,“……”
“啊,我真的只是來借琴看一下,絕對沒有要冒犯的意思,誰知道府上竟如此吝嗇。”
男子握住雙锏道,“姑娘,這里可是你隨便冒犯的地方,這里可是安王府?!?
“我知道啊,”顧惜惜揚起劍挽出一個劍花,看向他,“所以,你們是要單挑還是群毆?”
“什么?!”
“我趕時間?!?
“……”
顧惜惜正被一群人圍攏起來的時候,那邊書房的門卻被推開。
當第一波人攻擊顧惜惜的時候,已經有人直接報告給了安王。
安王與敬國侯正在書房,心中先是大吃一驚,緊接著便有好奇,“到底是何人?”
正說著,外邊的人已叫起來,“王爺,請您先離開此處?那刺客已入了內院。”
話說完,屋子里的男女兩人直接奔了出去。
安王與敬國侯起身來,“到是不知道何人有這般本事?”
“王爺不如一起去看看?”
“你我如此相見,總是有點不妥。”
“我不過過來與王爺一起下了一盤棋?!?
安王呵呵一笑,“是呢?這樓上有一處。觀景正好?!?
安王便于敬國侯一起上了書房的閣樓,站在二樓。上邊推開窗一點,就能看見院子里的景象。一個素衣少女手持一把劍,站在人群中。
周圍的侍衛與聯合這峨眉刺與無聲锏兩人,將她團團圍住。峨眉刺與無聲锏配合十分默契,招招逼迫,時時逼的少女狼狽才躲開。
少女手中的劍又并非利器,一時間似被逼迫的陷入絕境,眼看著那無聲锏就要刺入她的腰間,少女擋開侍衛一劍,才險險躲開,就地一滾。
“好!”安王叫了一聲,拍著巴掌道,“刺死這膽大妄為的妄人?!眳s想著等那峨眉刺刺傷一劍,不死也傷,或那些侍衛快些,上去補上一劍。
只是這些人不管是身形靈巧的峨眉刺,還是那些侍衛,皆沒回應過來。等眾人回應過來之時,少女已從地上站起來……
“哎!”
敬國侯比安王年輕一些,卻看得出那女子那兒出于劣勢,分明剛才被刺哪一劍,實乃她引著那雙锏刺她,不過順手一帶,便將那雙锏引的轉過去刺峨眉刺。
那女子已將劍耍道了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便是一舉一動也極具風華,真是游龍似鳳,凌動無雙,幻化無窮。他也算的見識廣博,卻從未見過這般這般如同戲倆仨歲孩童一般的打法。這些人便是再來數十人,也將這女子無能為力,這女子練就一手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之術已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這女子的身法極快,劍更是舞的成了一片劍花,快準,大約是與人戲耍,并未見狠厲。
話還沒說完,顧惜惜的劍直接挑了一大片侍衛的劍,哧溜一聲破空而來,直接定在了窗欞上,敬國侯將老爺拉了一把,不讓那件直接刺過來,只怕腦袋也刺穿出去。
那鐵劍在窗欞搖晃不已,折射著白亮的燈光……
將顧惜惜手中鐵劍飛出去,無聲雙锏似覺得自己找到了這么一個機會,揚起了雙锏直接砸過來,被顧惜惜一抬衣袖,直接甩了飛出去,趴在不遠處的地上,根本爬不起來。連帶著幾個侍衛也被衣袖間揚起的風扇的睜不開眼。
“安王爺!”顧惜惜站在樓下道,“小女路過貴府,聽著一琴好琴聲,特來貴府瞧瞧這琴,怎么王爺這部分青紅皂白就讓人截殺與我。莫非,王爺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小女子信口雌黃。”
顧惜惜道,“敬國侯,您也不是什么閑人,深更半夜在這王府,誰知您兩位如此位高權重之人在謀劃什么……”
安王府世子已帶人過來,見著倒在地上的侍衛十分吃驚,看著場地中站著的顧惜惜,微微一怔,雙手作揖道,“不知姑娘是何人?何故倒我王府搗亂?我們王府一項深居簡出,自認為不曾得罪姑娘?!?
看著了一下,見著那劍,忙朝著窗口問道,“父王,您可安好?!”
“本王很好?!?
那世子走到顧惜惜面前,“我父親年事已高,身體不好,還請姑娘移步客廳,小王自當好生招待。”
顧惜惜往前走了兩步,對這世子的表現還算滿意,便淡淡的道,“招待不必了,殿下可告知您府上最近可有來什么人?”
“不知姑娘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兒時聽過一段琴聲,只覺余音繞梁,三月不知肉味,實在十分懷念,后彈琴之人不知所蹤,便以為從此琴聲便絕跡,不想今日偶然到此,鄒然聽聞此琴聲,十分欣喜,便想著由著人為我彈奏一曲,廖慰思琴之心。”
世子微微皺起眉頭,“姑娘此言詫異,小王一直在府中,并不曾聽聞有什么琴聲?”
顧惜惜道,“只怕您不知道的事情還不只是這些吧。”他走進他,“你又可知你父王屋子中如今藏著誰?”
世子皺起眉頭,“姑娘此話何解?”
“這三更半夜的,留侯爺吃飯似乎也有點遲了?!彼闷疱\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如果不是留著吃飯,莫非還留著睡覺嗎?兩個大男人,一個還七老八十的,想想也真是……”
“放肆的丫頭!”安王大怒,“本王的清譽豈能由你這個小丫頭污蔑?來人,把這個丫頭給本王拖下去凌遲?!?
幾個侍衛微微一怔,就要上前,卻看著不遠處吐了一大口血的雙锏,微微皺起眉頭。
顧惜惜將錦帕疊起,放入衣袖中,然后將右手背在身后,手走了兩步,“你還真鬧出點什么男寵什么的花樣事兒也不算什么?畢竟那么端正方雅的淮陽王也鬧出強搶民女,逼良為娼,害死人等事,您這樣事情便是穿出去,也不過爾爾吧……”
這些話要是同輩打趣也罷了,偏生一個可以當她孫女的丫鬟說出來,安王氣的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多虧敬國侯伸手替他順了口氣。
“王爺何必與這樣尖嘴猴腮的又斗嘴,贏了輸了輸的都是你?!?
顧惜惜笑,“還是侯爺您聰明,所以,早點幫把人找出來不就的了?!?
敬國侯冷笑,“小丫頭果然囂張的很?看來你不清楚亂闖王府是什么大罪啊?!?
顧惜惜道,“我原本從小就沒人覺得我教養,不顧……要處置我,得先抓到我吧?!?
“你!”
“到是二位,你們這樣的處于一處,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就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一個是皇族親貴,一個朝廷重臣?啊,我忘記了,侯爺您也是皇親國戚啊,先皇后就是你家人啊,怪不得你兒子調戲了將軍的小姐,也不過被罰去城門口煮煮粥,順便得了一個帝都三賤的名號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