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凡聽完了陸賢的講解,心中對陸賢的同是淪落人的感觸就越深切,雖然彭凡表面上沒有對陸賢回應(yīng)了什么,但彭凡心里已經(jīng)初步認(rèn)可陸賢,至少彭凡現(xiàn)在愿意給這個陸賢做一點(diǎn)事,至于陸賢自己能否咸魚翻身,那就要看陸賢能夠抓住機(jī)緣了。
陸賢這樣的人,對彭凡來說是最適合的“主子”,陸賢既可以在天行宗里掩蓋彭凡的光芒,又可以為彭凡提供得力的輔助。
“看起來,只要我?guī)完戀t清除這些宗門內(nèi)斗的障礙,我在天行宗就可以大有作為,至少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先幫陸賢贏一場,然后看看陸賢在御獸和養(yǎng)獸方面有什么可以為我所用之處。”
從大少主府邸到靈獸堂的路上,陸賢說得盡興,彭凡也心中有了譜。
“這里就是靈獸堂了。”陸賢指著前方一個巨大的閣樓說道。
看著前方那座器宇軒昂的閣樓,彭凡面色微微的一凝,果然不愧是天行宗的靈獸堂,如此巨大而氣派的建筑,在東區(qū)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少主嗎?怎么站在靈獸堂不往前走了?是不是害怕輸?shù)眠B衣服都沒得穿了?”一道略帶譏諷的聲音從兩人身后傳來。
兩人回頭望去,只見一行人向著兩人走來,帶頭的那個人長相倒是與陸賢有著幾分相似,但是不管是在氣勢上還是修為上完全是比陸賢強(qiáng)得太多。
“哈哈,我看大少主心里是沒底啊!這個是你找的新雜役嗎?竟然找了個武宗級別,弱小得可憐的家伙來為你參加斗獸,響當(dāng)當(dāng)?shù)奶煨凶诖笊僦魇遣皇且呀?jīng)沒人敢跟你了啊?”
“一個武宗一星的家伙,這種連我的奴仆都比不了的家伙,竟然還被大少主帶到了武獸場,大少主怎么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了呢?實(shí)在不行,你跟我說一聲,我可以把我那個武宗二星的雜役借你啊!哈哈哈!”
被那一行人一起哄,周圍的人全部都大聲笑了起來。
陸賢面色憋得通紅,他雙目憤怒的盯著這群人,心中幾乎要?dú)獗耍m然以前總是被這些人嘲諷,但是每一次陸賢都難免憋著一肚子氣。
正當(dāng)陸賢想要沖上去的時候,一雙手拍在了陸賢的肩膀之上。
陸賢猛的回頭,當(dāng)他一看到彭凡那雙如同深潭般平靜的眼睛,他如同被一泓清泉淋了下來一樣,頓時冷靜下來。
陸賢強(qiáng)忍著心里的憤怒,看著彭凡平靜地說道,“對,這一次不一樣了,你跟以前的雜役都不一樣!靠你了!彭凡!”
看到陸賢明白下來,彭凡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松開了拍在了陸賢肩膀上的手。
陸賢輕輕吐出了一口氣,然后不服氣的回頭望著那些臉上掛著戲謔笑臉的人群。
“說完了嗎?”陸賢粗脖子爆青筋,瞪圓雙眼咬牙說道:“之前也許你們能夠僥幸贏了我?guī)讏觯沁@一次,我不會讓你們贏了。”
看著陸賢突然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眾人面色都有些愣了下來,然后又是一場哄笑,他們每次都會這么激怒陸賢,而陸賢也總是上當(dāng),幾乎每次都輸。
其實(shí)大家都知道陸賢的靈獸很強(qiáng),但是大家都約定好了似得,就非要跟陸賢以國王模式進(jìn)行斗獸,而陸賢每次都是輸在作為國王角色的修士上。
沒有一個修為較強(qiáng)的弟子愿意跟著陸賢混,那些不明情況去跟陸賢混的弟子,又被陸星辰派人找理由打跑甚至是打殘了。
所以,每次都是陸賢輸。
“哈哈,可笑,不會讓我們贏?你這個家伙有這個實(shí)力嗎?”為首那個與陸賢有著幾分像的青年大笑道。
“陸星辰,你別囂張!我也不想多說什么,這樣吧,你我來一場賭注如何?”陸賢冷冷的看著這個站在一行人面前的青年。
“賭注?可笑,難道你想賭的是誰更弱嗎?那不用堵了,我自動認(rèn)輸!”陸星辰大笑道。
陸賢冷冷的看了陸星辰以及他周圍那些笑著的同伙,聲音無比寒冷的說道:“就賭你我之間的勝負(fù)如何?這一次的武獸,誰輸?誰就給對方一千萬下品靈石如何?”
“一千萬下品靈石?”周圍眾人紛紛倒抽一口冷氣,竟然一開口就直接說一千萬靈石,恐怕在這里,能夠出手就是一千萬靈獸的,除了陸星辰之外,幾乎沒有誰能夠答應(yīng)下來。
陸星辰顯然也是被陸賢這么一聲一千萬靈石給小小的震驚了一下,但他好歹也是地位極高的天行宗二少主,他很快就恢復(fù)冷靜,他看了一眼陸賢,然后稍稍思索了片刻,然后冷笑的看著陸賢說道:“呵呵,一千萬靈石,你拿的出來嗎?用一千萬靈石來當(dāng)做賭注,你還真以為自己有那個實(shí)力嗎?”
陸賢輕笑一聲,然后仰起頭看著陸星辰,“你怕是心虛了吧,心虛就早說,這樣吧,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我也就減去一半,就五百萬下品靈石如何?我都直接給你減了五百萬靈石,若是你再不答應(yīng)這個賭注,呵呵,你怕是真的在害怕我吧。”
聽到陸賢的話語,陸星辰面色依舊陰沉下來,他有些陰晴不定的看了一眼陸賢,隨即緩緩的將目光轉(zhuǎn)到了陸賢身后的彭凡身上,今天的陸賢與之前的陸賢完全的不一樣了,難道就是因?yàn)閬砹诉@個新雜役弟子?
這個家伙到底是誰?為何能夠?qū)㈥戀t敢約賭五百萬下品靈石。
陸星辰目光有些不善的盯著彭凡,但是彭凡冷漠地撇了開了目光,似乎對陸星辰一點(diǎn)都不在乎。
“這家伙是哪來的?難道是陸賢這廢物花了大價錢從外面請來的高手?不對,陸賢已經(jīng)窮得連內(nèi)褲都買不起了,難道是宗主私下給陸賢指派的高手?”
陸星辰越想越覺得是宗主偏心,一股難以抑制的惱火騰地在他胸膛燃起。
他最恨的,就是陸賢比他早出生了一個時辰,讓他失去了繼承宗主之為的資格,在陸星辰眼里,陸賢這個廢材就應(yīng)該貶為凡夫逐出宗門,天行宗的宗主寶座應(yīng)該是擁有天階靈根的他來繼承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