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洛言只能親自去月牙山上調查一下了。
洛言說干就干對洛淺秋說道:“老姐,我這幾天要去偵探社工作,可能不回來了。”
洛淺秋用擔憂的目光看向洛言說道:“你打工的地方在哪?我有空去看看。”
洛言把手伸入口袋,從口袋中摸出那張名片,把那張秋雪偵探社的名片遞給洛淺秋。
洛淺秋收下那張名片,仔細看了看,臉上帶著疑惑說道:“奇怪了,我怎么不知道附近還有一家偵探社。”
洛淺秋害怕洛言被騙,面露擔憂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你是不是被人騙了啊,這個偵探社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洛言尷尬一笑,回想起沈秋那不著調的樣子,以他那種態度對待顧客,偵探社能出名才怪呢。
洛言為了讓洛淺秋安心說道:“放心吧,姐,他們的手續都是齊全的,我同學就在那里打工,你放心好了。”
“好吧。”洛淺秋松了口說道,“出去工作一下也好,畢竟你現在已經不上學了。”
“嗯,那我就出門了。”洛言邊說,邊往臥室門口退去。
“路上小心啊。”洛淺秋叮囑一句。
洛言沒有回應,因為他已經走了,他得到了想要的情報,也害怕洛淺秋臨時反悔,所以三步并作兩步離開了家中。
洛言家離信德村有點路程,坐四十分鐘的地鐵,還要坐幾個小時的大巴,才能到月牙山。
洛言打開手機,按照手機導航先乘坐地鐵,洛言乘上地鐵,地鐵上人滿為患,洛言靠在一個扶手上,腦海中充斥著人的心聲。
【又要加班好累啊!】
【誰tnnd又踩我腳了!】
【我靠,我不會上錯地鐵了吧。】
【……】
四十分鐘后地鐵到站,洛言感覺頭暈目眩,走出地鐵就抱著垃圾桶吐了出來。
洛言不是暈地鐵,只是地鐵人太多了,心聲亂七八糟,讓洛言的大腦暈乎乎的。
洛言好不容易緩過來,來到了汽車站,找到了去月牙山的大巴,剛上大巴,就發現大巴上滿滿當當的坐著人,心聲的吵鬧程度,就像是菜市場和KTV合并了一樣。
洛言猶豫再三,不愿意上車,開什么玩笑,坐四十分鐘的高鐵自己就快瘋了,讓自己坐幾個小時的大巴,肯定會死掉的。
那要打車嗎?洛言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手機里的零錢也只有兩百多了,今天晚上回不來的話,還要考慮住宿什么的,出租車什么的自己肯定是坐不起的。
洛言抿了抿嘴,輟學第一天,就認識了金錢的重要性,看來自己的準備還是不太周到啊。
洛言打算和自己的老姐借點錢,洛言走出高鐵站,避開人群。
洛言剛打開微信,想起自己與沈靈雪做的約定,以及沈靈雪那看見幽靈的能力。
于是給沈靈雪發了條信息:我去月牙山探案了,說不定有幽靈愿意做交易,你有時間就來一下。
沈靈雪立馬就給自己回了消息。
沈靈雪:你現在在哪里?
沈靈雪:我來找你。
洛言反手發了個定位給沈靈雪。
沈靈雪:我馬上過來,你在那里等我。
洛言嘴角上揚,露出笑容,沈靈雪也來的話,就不用擔心坐出租車花錢了。
到時候叫沈靈雪付錢就行了,反正是沈靈雪強迫自己加入偵探社的,洛言讓她付錢,也不會良心不安。
洛言決定在地鐵站門口等沈靈雪,洛言靠在地鐵站的門口,低頭看著手機,手機上的照片正是曲初月帶來的那兩份跟蹤信。
洛言仔細地看著,尋找著這兩封信之間的區別,看了半天,以他那卓越的推理天賦,只得出一個結論。
字寫的確是丑,像用腳寫的一樣。
一個小時后,一輛黑色瑪莎拉蒂停在洛言面前。
洛言淡淡撇了一眼這輛車,這輛車價值不菲,擁有它的人,必然非富即貴,肯定不是來找自己的。
洛言剛低下頭像繼續玩手機,結果那輛車車門打開,從中走出一個穿著校服的銀發少女。
洛言認出此人,正是沈靈雪,洛言瞳孔放大,呆若木雞,看著眼前的沈靈雪不敢相信地問道:“你還會開車啊?”
【少瞧不起人,快上車。】沈靈雪那如同刀刃般尖銳的眼神向洛言刺來。
洛言感覺脊背發涼,明明是心聲卻能聽出命令的語氣,他乖乖坐到副駕駛的位置,沈靈雪坐到駕駛位上問道:【去哪里?】
“去月牙山。”
【月牙山?】沈靈雪打開手機定位,找到了位于信德村的月牙山,然后猛地踩下油門,前往月牙山。
洛言縮在椅子上,顯得有些拘謹問道:“這輛車是你的嗎?多少錢啊?”
【我表哥送我的,大概一百多萬。】沈靈雪面無表情心道,看她的表情,似乎對這100多萬沒有絲毫的興趣。
“咳咳。”洛言驚訝地說道,“沈秋這么有錢嗎?”
【他確實挺有錢的,只是對錢沒有多大的興趣,這輛車是他朋友送他,他轉送給我的。】
“哇哦。”洛言理解了,怪不得沈秋隨手就能給自己三萬塊錢當作報酬,原來后面有個金主啊。
【所以,你說的幽靈在哪里?】沈靈雪沒有忘記此行真正的目的,向洛言問道。
洛言開始向沈靈雪說起這起案子的經過,收到了兩封跟蹤信,以及程權的事情……
【所以你讓我去詢問程權的靈魂。】沈靈雪以一副輕蔑的面孔看向洛言。
“嗯。”洛言沒注意到她的表情,仍舊自顧自地說道,“如果能找到程權的靈魂,直接問他怎么死的,就可以知道案件的細節,也能知道兇手是誰。”
沈靈雪聽完洛言那漏洞百出的推理,深深地嘆了口氣,簡直要敗給洛言了道:【你是不是傻,就算那里真有程權的靈魂,程權的靈魂也證實是曲鈴殺的。
但在現實世界中,還是無法證明曲鈴是殺害程權的兇手,你總不能說是死者親口告訴你的吧。
而且確定這些和送信的犯人有什么關系?】
“額。”洛言明白了過來,隨即眼中帶著一絲嘲弄,臉上帶著輕蔑地笑容,伸出三根手指說道,“曲初月要我們解決的案件是誰寄出的信件,那么只有兩種可能。
1.曲鈴和吳志勇自導自演的。
2.外人所為。
3.熟人作案。
第一種可能,兩封信我都看過了,基本上能確定不是他們兩個人其中一人寫的,因為第二封信寫的是曲鈴獨自在家,曲鈴丈夫是不可能知道的,自然也不會寫。
如果兩個人串通好寫這兩封信,那邏輯就講不通了,他們為什么要寫呢?單純讓女兒看看嗎?
第二種可能。
因為曲初月家是自建房,曲初月也確認過,房子里面沒有任何監控設備,排除外人作案的可能。
所以我將重心放在第三種可能上。
倘若第一封信件的內容屬實,那么送信的人就有可能是泥石流活下來到其他四人。
因為他們當時是一起去登山的,最有可能知道案件真相。
只要確定程權是被曲鈴殺害,那么找到活著的那幾人,我讀心一下就能確定真正的犯人。”
沈靈雪一時愣住了,自己只想到了第一層,沒想到洛言在第五層,看來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沈靈雪理解了洛言推理,踩下油門,全速前往月牙山。
二人來到了月牙山山腳,此時已經中午十二點左右了,濃稠的烏云籠罩了太陽,將天穹染成了一片沉重而且粘稠的鉛色,充滿了窒悶的壓抑感。
洛言仰起頭望著不算高的月牙山,山上長滿植物,不知名的藤蔓在樹枝間交錯,如同蜘蛛的絲線般,整座山包裹起來。
通往月牙山頂的山路旁,開著一家破舊面館,洛言摸著餓扁的肚子說道:“現在天氣不好,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等雨下過后再上山。”
沈靈雪點頭表示同意,她不想因為下雨弄臟衣物,反正是夏日的陣雨,等吃了午餐,雨過天晴后上山自然是最優選擇。
洛言一起去吃面,那是一家名為“月牙面館”的面館,面館墻壁上長著綠黃色的植物,覆蓋了一面墻。
面館內部很狹小,左側的玻璃有一個破碎的缺口,風吹過破洞發出“嗚嗚”,宛如女鬼哭訴的哀嚎。
面館內的桌椅上有不少的灰塵,好像很久沒有接待過客人了,只有最靠里面的座椅是干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