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封信
[曲鈴,我是程權啊!
每一天夜里,我都深深想念著你,現在我終于找到你了,可你為什么不等我,和吳志勇結婚了。
為什么!為什么!
這幾天我輾轉反側,只能每天看著你,只能在你們家中,無助地看著你。
你十七號那天是不是喝酒了,臉紅撲撲的,還向吳志勇這個混蛋撒嬌,說什么“要他抱上床什么的。”
真令我羨慕啊!
不過沒關系,我會一直在房子里保護你,看著你的。
不過你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健康,不要老是太晚睡。
畢竟除了我,沒有人會一直,在房子里關注著你。]
第二封
[曲鈴,你當初殺了我,就為了和他在一起!
但我并不恨你,我只是好想你啊。
吳志勇最近不在家,你都不在自己房間里睡了,老是在客廳里睡覺的話會著涼的。
看著你踢開被子的模樣,我真是心疼壞了,我真想抱緊你,讓你暖和暖和。
不過我只會在房間里看著你而已,我什么也不會做的……才怪。
說起來,你的女兒曲初月長得好像你啊。]
兩封信上的字跡都歪歪扭扭的,如同蠕動著的蛆蟲。
洛言頭皮發麻,有股惡寒從心頭彌漫說道:“這是跟蹤狂嗎?!”
沈秋倒是沒什么感覺,望向曲初月問道:“這兩封信是什么時候寄過來的?”
曲初月說道:“第一封信是五月二十五號,我無意中發現信箱中的信,因為我母親最近懷孕了,得了產后抑郁癥,有了精神病,我怕她擔心,就把那封信收走了。
之后過了三天,我就發現郵箱里了第二封信。”
“那寄信的人自稱叫‘程權’,你知道是誰嗎?”沈秋隨意掃了兩眼信件問道。
曲初月思索片刻,雙手抓住自己的衣角,然后嚴重多了一絲光彩說道:“程權他好像是,以前父母上大學的時候,和他們一個社團的人,不過在登山時出意外死了。”
“那你爸媽還不知道這信件的存在對嗎?”沈秋說道。
曲初月點頭說道:“現在應該不知道,可我畢竟要上學,不可能一直在家里守著,。
也不能報警,不然會這件事肯定會被父母知道的,只能請你們來找到寄出這些信的人。”
“你們住的房子是自己的蓋的嗎?”洛言向曲初月問道。
洛言想到了微型監控,如果是出租的房屋,有些變態房東可能會裝監控,滿足自己的偷窺癖。
“是我們家自己蓋的,不是租房,我也檢查過家里,沒有微型監控之類的。”
“你的事情我清楚了。”沈秋胸有成竹地說道,“三天內,我肯定幫你解決案件,你回家等消息吧。”
“好的,麻煩沈偵探了,對了不要讓我的父母知道這件事。”曲初月將事情委托給沈秋。
曲初月伸手剛想要拿起桌子上的那兩封信,突然想到了什么,扭頭看向沈秋問道:“這兩封信要不要留給你們?”
“你拿回去好了,我拍兩張照片”沈秋聞言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的洛言,揮手示意說道:“洛言,把那兩份信拍一下照片。”
“嗯。”洛言心里有點不爽,但看面子上,聽話拿出手機,把那兩封信拍好了照片。
“拍好了。”洛言打開相冊,檢查了一下那兩張照片說道。
“嗯。”曲初月把那兩封信收回包中,隨后向沈秋微微鞠了一躬說道,“麻煩您了。”
“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沈秋拍著胸脯表示道。
曲初月看著沈秋信心滿滿的表情,也放下心來,臉上流露出放松的神情,嘴角略微上揚,帶著淡淡的笑意,轉身離開了偵探社。
曲初月剛一走,沈秋就恢復了本性,癱坐在沙發上,嘴里不由自主說道:“麻煩死了,這種無聊的案子,真是浪費我的精力。”
“那,社長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洛言看著手機相冊中的兩封信,一臉懵逼地看向沈秋我的。
沈秋坐直身子,拍了拍洛言的肩膀,壞笑著說道:“這個案件就交給你了,只要你能解決,這些錢都是你的了。”
“嗯……”洛言愣了,為難地說道,“就這點條件我咋找啊。”
沈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去找線索吧,記住三天內解決哦。”
洛言“呵呵”苦笑一聲,剛剛在委托人面前怎么表示的啊,結果委托人一走,直接把案子丟給了自己一個高中生。
但拿了錢就要給人辦事,洛言大致梳理了一下現在的線索。
有人給曲初月的母親曲鈴寫跟蹤信,信似乎是一個叫作“程權”的男人所寫。
洛言決定從“程權”這個人入手,打開手機查找起來。
很快洛言發現一條類似的新聞,十五年前,在信德村的月牙山上,有一個名為“登月者”的登山團遭遇了泥石流,集體遇難,十一名成員,六人遇難,六名受害者遺體被找到,但都是殘缺的。
洛言不免想到被多次“借鑒”的推理神作《占星術殺人魔法》,這本書的案件中,出現了六具殘缺的尸體,缺失的部分合起來剛剛好能組成一個人。
也就是說,只要五具尸體,就可以做出六具殘缺的尸體,那么程權是用了這種手法死里逃生,一直監視著曲鈴嗎?
洛言轉念一想不可能,現在的DNA檢測技術這么強,沒理由找不出程權的尸體,而且按照那種手法殺人,是需要一具尸體沒有頭的。
那么肯定會被新聞記者編輯,《震驚,泥石流后的無頭尸體!》
況且,遭遇泥石流肯定會有肢體受傷,這些都是很正常的。
洛言搜索“登月者”登山團的大學,很快就找到了那登山團的人員名單,上面有曲鈴和吳志勇以及程權的名字。
洛言還在其中發現了一個很熟悉的名字,自己的姐姐“洛淺秋”。
老姐她以前還出過這種事啊。洛言想著,程權肯定是死了,但死人又怎么可能寫信,又是怎么知道曲初月的私密事呢。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一般都是丈夫或者本人自導自演的。
可和信件上的內容對不上啊,人做的任何事,都帶有一定的目的性。
如果曲鈴自導自演,為什么寫自己殺害程權的事,如果是吳志勇的話,第二封信明確寫著,吳志勇出差了,不可能知道家中的事情。
不會真的變成幽靈了吧,洛言毛骨悚然地想到,畢竟他親眼見到了可以看見幽靈的沈靈雪。
現在洛言認為人死后變成幽靈是正常的,洛言自然而然想到了死后的世界,會不會程權死后轉生成某個人,然后監視著曲鈴。
“咕。”洛言不敢再想,開口向沈秋問道,“你覺得人死后能轉生嗎?”
“這是什么鳥問題。”沈秋將腿放在椅子上說道,“輪回轉生是不可能的,哪怕有轉生也應該是隨機的。”
洛言看著小金佛說道:“那你這里為什么會有這么多關于佛教和道教的東西?”
在洛言的認知中,佛教講的是積德行善之人,死后可以轉生到富貴人家,怎么可能是隨機轉生的呢。
洛言對于道教的了解不多,只停留在修真小說中,不過洛言認為道教的轉生也不應該是隨機轉生啊。
沈秋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對這些有些興趣,正是因為讀了這些,我才不相信轉生的。”
“為什么?”洛言不理解。
沈秋的表妹可是能看見幽靈的啊,連幽靈都存在,那么佛教道教的轉生為什么沈秋會不相信。
沈秋看出洛言的意圖,將腿放下,眼中莫名有些失落,淡淡說道:“因為太黑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