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個人,亦不能留
- 朕的妃嬪全是女配
- 小氣扒拉
- 2040字
- 2023-04-23 00:02:06
“咦,輕兒何時變得如此小心眼了?”
本來多正常的一句話,偏偏龍昊說到“小”字的時候,非要往夜云輕哪里看一眼。
那感覺,頓時就不對了。
夜云輕挺了挺,回想起林笙簫的貧瘠,不屑的冷哼一聲。
......
京師。
文武百官在老兵營栽了一天秧,除了那些武將之外,文臣們個個累成了狗。
有幾個最后還是被抬走的。
好不容易等到忠信侯下令收工,讓眾臣回去好好休息,有幾個人卻在返京的路上改了道。
來到山中的一座莊園之中。
這是龍昊登基后,賞賜給自己大哥裕王的休養之所。
裕王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參與爭儲,因此得以保留爵位的皇子。
然而事實上,并不是因為他不爭,而是沒得爭。
誰能接受一個瘸子成為王朝的接班人呢?
裕王在偏廳洗了個澡,換了身寬松的袍子,拄著佩劍慢悠悠的來到大廳。
此時廳中已經聚集了七八位朝中眾臣。
見到裕王,紛紛起身行禮。
裕王坐到上位,彎腰揉了揉酸脹的小腿:“今日各位都辛苦了,就不用在意這些俗禮了。”
幾位大臣依言落座,紛紛開始舒活筋骨。
過了一陣。
裕王慢悠悠的問道:“諸位可知林朗已經被定國公抓了?”
此話一出,幾位大臣頓時一個激靈。
“何時的事?”
裕王道:“今早,人已經被關進京畿府大牢了。”
工部尚書戴春亭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大步走到裕王面前,壓低聲音說道:“可是因為老兵營的事情?”
“廢話,不是因為老兵營事發,咱們今日怎會被陛下喚去干了一天農活?”
裕王不悅的道:“這里沒有外人,說話盡可大點聲。”
戴春亭一臉慌亂:“那林朗會不會把咱們給供出去?”
裕王的嘴角快要撇到耳根,鄙夷的看了這主事一眼:“本王要是知道,還讓你們來這里干嘛?”
“好歹也是個正二品,遇到點事情看把你嚇得,凈問些廢話!”
戴春亭悻悻道:“那王爺召我們前來,所為何事?”
裕王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似是在極力壓制心中的怒火。
這腦子,是怎么熬到正二品的?
裕王望向廳下一名武將:“凌將軍,司徒登也已經被關進天牢,咱們在京師幾乎已無可用之兵了,如今唯一能夠指望的,只有將軍你了。”
這位凌姓中年武將頓時一凜。
什么事需要指望自己一個只會領兵的大老粗?
莫不是裕王想......
那可不成!
凌家滿門忠烈,自己豈能做那叛國之徒?
“王爺大恩,西岳縱使肝腦涂地也難報萬一,但如今城防司還是洛將軍主事,西岳怕是有心無力,辜負王爺的厚望。”
凌西岳極力委婉,希望裕王另找他人。
裕王卻笑吟吟說道:“凌將軍過謙了,洛仙云一介文弱,懂個屁的帶兵,他在軍中的威望怎么及得上你,本王看得出,整個城防司,還是以你凌西岳馬首是瞻的。”
他口中的洛仙云,便是定國公之子,洛璇璣的父親。
被譽為當世第一儒將。
“凌將軍不必如此拘謹,本王又不是要你謀反。”
凌將軍心中的石頭這才算放下了。
“以定國公的手段,林朗在他手上定然捱不過三日,所以我們要在他招供以前,把他......”
裕王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一個環首的動作。
凌西岳不解道:“可王爺不是說林朗人在京畿府大牢?”
那可是守衛森嚴的京畿府!
別說進去殺人,蚊子能不能混進去都不一定!
裕王的眼神變得陰鶩:“非常之時,當非常處之,眼下陛下離京,城防司更應該嚴守其責,拱衛九門治安......”
“然近日賊盜猖獗,有幾名武藝高絕的兇徒潛入京師,凌將軍收到消息,冒著被陛下責罰的風險帶兵入城,不料那賊人竟混進了京畿府......”
“凌將軍將其逼入京畿府牢房,兇徒負隅頑抗之時,誤殺了林朗......”
這招數,也虧裕王想得出來。
裕王繼續說道:“凌將軍放心,若是陛下事后追究,本王自會護你周全,稟明陛下這是本王的主意。”
凌西岳雖然是個粗人,但好歹也是讀過兩年書的。
不僅不傻,還是粗中有細,大智若愚那種。
瞬間就對裕王的話產生了疑慮。
先不說以龍昊六親不認的作風,裕王是否真的能護他周全。
單說要去京畿府大牢殺一個人,用得著如此大張旗鼓嗎?
他可是親王,去京畿府探個監不是什么難事吧?
買通幾個獄卒,給林朗來上半斤砒霜不就行了?
凌西岳看出來了,裕王這是為了明哲保身而哄騙自己。
八成是想讓自己當替死鬼!
可是他也不敢直言拒絕,因為裕王手中握了他太多把柄!
凌西岳稍一思索,硬著頭皮說道:“昨夜家父突染惡疾,臥病在床,若王爺沒有其他的交代,西岳就先行回去照顧父親了,至于方才王爺所言之事......西岳就等王爺的消息了。”
裕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沖凌西岳擺了擺手:“既是如此,你就先回去吧,另外替我向凌老將軍問安。”
凌西岳是不傻,但演技太差。
差到裕王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真實意圖。
待凌西岳離開之后,裕王的臉色陰沉無比,望著余下幾人嘆息道:“終究是養不熟啊......”
幾人更加惶恐。
林朗不過是他們安插在忠信侯府的眼線,充其量只能算個跑腿的奴才,知道的事情并不多。
但凌西岳可是裕王一黨的核心成員,參與了幾乎所有的謀劃。
他若有了異心,在場的怕是一個都活不了。
然而裕王能夠蒙蔽圣聽這么多年卻不被察覺,自然有他過人的手段。
只聽裕王輕咳一聲:“凌西岳不能留了。”
本來幽靜無比的院中,傳來一個飄忽的聲音:“是,王爺。”
......
此時,與大胤毗鄰的越國國都。
一名美貌婦人坐于長案前,目不轉睛的看完手上的書信。
然后裊娜的起身。
雖是已近中年的歲數,確實保養得宜。
雍容華貴,身姿豐腴!
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成熟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