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維格的好一陣兒勸說安撫,總算是讓莎沫的怒火暫時平復了下來,決定等安瓦爾回來再處理這些藥丸。
“行了,快去洗洗手,我還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呢。”結束剛才的話題后,莎沫這才想起了自己真正的目的,一邊催促著維格去盥洗室,一邊掏出白天逛街的戰利品。
待維格從盥洗室回來,就見莎沫興奮地提著一件男士皮夾克,招呼他快過來試穿看看。
那是一件黑色皮夾克,休閑西裝樣式的,柔軟的手感以及夾克上的暗紋讓維格剛上手便知道這是一件頭層小牛皮制成的精品夾克。
他一邊換下外套穿上一邊好奇地問道:“怎么想起來送我這個?我又不缺衣服。”
他買衣服一向都是喜歡的款式買上好幾件,故而衣柜里基本都是成排的襯衫和褲子,還有西服,就連領帶都是一個花樣的,他這人對于穿著其實不那么講究。
正兩眼放光看著他換上自己挑選的衣服的莎沫聞言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少來了,你那些也叫衣服?哼,人不怎么樣卻還非得整天西裝革履的,你那些衣服都是些廉價地攤貨,看起來像推銷保險的一樣,我可不想下次聚餐身邊站個這樣的家伙,丟死人了。”
“啊?不至于吧……”維格聽到這個理由感到哭笑不得。
他說最近莎沫怎么總給他買各種衣服呢,之前還以為是給安瓦爾買衣服順道給他買的,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有那么土么……”維格想著自己的衣品忍不住小聲嘀咕著,同時他對這件新衣服很滿意。
剪裁合身,皮料柔軟順滑,的確和他之前那些走路兜風的西裝上衣截然不同,很舒適也很利索。
“謝謝莎沫姐,你最好了。”利用卡座一旁的貼有金色反光膜的柱子當衣裝鏡,維格一邊調整領帶臭美,一邊說笑道:“不過把我打扮的這么帥真沒問題么?莎沫姐,我真怕羅茜她們把持不住啊,畢竟每天都要碰見。”
“就你?少得意了,你這種邋遢家伙還想找到女朋友,我看除非羅茜她們都瞎了眼。”莎沫看他笨拙的樣子,一邊上前幫他調整領帶,一邊毫不客氣地訓斥道:“我聽波波說,你這個混小子不但外套褲子,就連內褲襪子也不會自己洗是吧,臟衣服都是羅茜給你洗的,你能不能不要這么邋遢,在家是這樣,出來自己住就不能勤快一點?你怎么好意思的?”
說著,莎沫手上的動作隨著語氣開始變得粗暴,勒得維格舌頭都要吐出來了。
他趕緊解釋:“冷靜冷靜,我可是給了錢的,酒吧工資的三分之一我可都給了羅茜了,再說我都是一天一換,根本不臟的好吧。”
費力解釋的同時他心中暗恨波波這個家伙真是個大嘴巴,調酒?調你奶奶個爪,等會兒莎沫走了就去把基酒全給你喝咯,我讓你調。
“總之我不許你欺負羅茜!”莎沫手上繼續用力。
“是是是,大小姐我哪敢啊……”維格使出法國軍禮再次投降。
“哼!”
整理好領帶,莎沫后退兩步,看著對面穿著整齊帥小伙,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自己挑衣服的眼光十分得意。
不過眼光刁鉆的她總還是覺得有細微礙眼的地方,眉頭輕蹙,素手托著光潔的下巴喃喃道:“黑色外套配黑色領帶是不是有些過于保守了?換條酒紅色的領帶是不是好一點?”
不過她很快便搖了搖自己可愛的小腦袋,否定了這個想法,“皮夾克本來就算休閑款,再搭配暖色領帶又會不會顯得過于輕浮?
一時間,莎沫陷入了糾結之中,開始在腦袋里不斷給維格搭配著穿著。
而維格見她這幅樣子,知道她一時半會兒估計想不出個所以然,小心翼翼向后退著,直到慢慢挪出陷入沉浸中的莎沫的視線,轉頭和吧臺里的波波打了個手勢,便直接溜出了酒吧。
出門來到霓虹映照的第五大道,維格趕緊扯了扯領帶讓自己松了口氣,以莎沫對于穿搭的執著程度,他此時不跑,在那里被無情擺弄兩個小時都有可能。
在家里住時,他可是無數次見過安瓦爾生無可戀地給莎沫當做人體模特的樣子,他可沒興趣自己也嘗試一下這種滋味。
拐進街角的超市買了幾罐啤酒出來,維格開始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欣賞著天使之城的夜景。
當然,只限于上城這里的,下城在這個時候會比較吵鬧,救護車的警鈴與各種“鞭炮”聲此起彼伏,維格早已經聽膩了。
然而本來打算去海邊公園溜達順便看看美女的維格還沒走幾步,一輛警車就停在了他身邊,兩名巡邏的警察下車向他走來。
“臥槽!”反應過來的維格直接撒腿就跑。
“站住!”兩名明顯甜甜圈吃太多,大腹便便的警察見此也緊忙追了上來,其中一名警察還掏出了泰瑟槍。
可惜這群膽固醇超標的家伙怎么可能追的上維格,不過一條街的功夫,維格就將兩人甩的無影無蹤。
氣急敗壞的警察只得停下,然后氣喘吁吁地用無線電開始報告情況。
而此時早以翻墻進入某棟沒有亮燈的別墅的維格,則坐在人家私人網球場里的太陽傘下悠哉得喝著啤酒。
“瑪德,維持治安狗屁不是,這種屁事管得到勤,早知道剛才在超市里要兩個紙袋了……”看著手中的啤酒,維格沒好氣地嘀咕著。
是的,警察抓他的原因就是看見他明目張膽的在大街上飲酒,這在這個地方是不被允許的。尤其他所占據的這具身體還不滿二十歲,要被抓住不在警局里呆上一兩個小時接受教育是絕對出不來的。
警察這種與他前世截然不同的辦事風格讓即使穿越到這里兩年多的維格仍舊習慣不了。其實但凡他在酒瓶外套個紙袋,警察只要不是特意針對的話一般也懶得管,可他就是總是會忘記,也懶得記。
用他的話說就是:“大老爺們喝點酒也不知道哪那么多比事兒,真是吃飽了撐的”。
“也許應該考個執照,到時候一亮,看你們這些廢物警察還敢不敢聒噪。”沒找到垃圾桶的維格一邊恨恨地將捏扁的空罐子扔進不遠處別墅院子里空置的狗窩,同時又打開一罐新的。
每到這種時候他總會想起獵人執照的好處。
這玩意兒屬于真正的“一卡通”,不但能夠當做免簽護照通行世界上的絕大多數國家,各種交通工具和公共設施也能免費使用。更吊的還有本身價值還高,是最好的抵押物,用這玩意兒擼口子都爽的飛起。
家里目前只有安瓦爾有獵人執照,因為安瓦爾曾經是協專的獵人,就是那種主要通過協會承接企業或者國家任務的獵人。
安瓦爾本身很討厭獵人協會里那些散漫的家伙以及細分到讓人不能接受的職業門類。比如那種只是喜歡研究各種碳酸飲料就自稱碳酸獵人的家伙,或者以保護某種攜帶致死病毒卻面臨瀕危的熱帶蚊子的昆蟲獵人之類等等。
在安瓦爾看來,獵人享受如此多的社會福利,就應該主動承擔相應的社會責任,不要把本事和精力浪費在無關緊要的愛好之上,處理各種現實問題才是獵人應該做的事。
這也是他加入協專的初衷。
而之所以說是“曾經”,是因為自從帕里斯通上位,掌管協專之后,由于對于帕里斯通的個人意見,安瓦爾已經退出了協專獵人的行列。
這導致他目前也變成了自己曾討厭的閑散獵人,現在的他主要是靠著過去積累下的人脈,做著類似“萬事屋”一樣的生意。
而維格與安瓦爾的相識就是從一起調查私酒的委托開始的。
當時剛穿越到這里的維格連個正經身份都沒有,在被老維爾識破之后更是沒了飯轍,每天只能靠安東接濟過日子。
他倒是也想過憑借少年維格的記憶找個會計的活先干著,可后來還是放棄了。
一是這玩意兒來錢慢,二是下城那里也很難找到這種工作。
這倒不是下城區沒有工廠辦公室,事實上下城百分之六十的地方都是各種廠區工業區。
問題是他進不去,由于治安問題,下城的廠區一個個修得跟軍事基地似的,他一個拾荒少年去靠近那里,比起得到工作,挨槍子的幾率更大一點。
再說他上輩子也干過會計,他可是從酒廠車間一路干到辦公室的人,少年維格那點紙上談兵的技能在他眼里也根本不夠看。
思來想去之下,他索性決定憑借上輩子車間里積累的一身技能,自己釀酒來賣。
為此他還特意做過市場調研,發現這條路確實可行。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個世界的酒不好買并且貴,很多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想買點酒,要不就是使出渾身解數連蒙帶騙找出一家愿意賣給他們的商店,要不就是囊中羞澀的幾乎連啤酒都買不起。
這讓當時的維格發現了商機,由于主打未成年人的關系,他甚至決定釀造菠蘿啤來作為自己的拳頭商品。
正好也省得那群開趴的高中小孩再去買飲料勾兌了,制造成本也更低,實屬一舉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