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智算韓玄,愿者上鉤
- 三國:從華容道截殺曹操開始
- 潛水的三文魚
- 2441字
- 2023-04-09 09:34:10
一番吹捧寒暄過罷,劉賢受韓玄所邀,前去府邸正堂參宴,至于邢道榮,卻被劉賢打發去別院,盯著張遼。
在這高堂之上,又不免是一陣吹噓,酒足飯飽過后。
劉賢跪坐在錦墊上,手里端著酒觴,看向報以微笑的韓玄,說道:“叔父,不知您可曾想過,曹賊身死華容道,那天下當如何而變?”
“曹賊一死,曹軍必然生亂!”
韓玄遲疑剎那,朗聲道:“到時天子振臂高呼,再得我漢室忠臣輔佐,清算那幫曹賊麾下的驕兵悍將,必然能……”
對韓玄侃侃而談之言,劉賢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心里卻不由冷笑起來。
倘若事態真的像韓玄所講這般,那自己又何必費盡心思,冒著身死的風險,去華容道截殺曹操?
縱使漢室的余威,在天下還有些影響力,不過在劉賢的眼中,這漢天子劉協的處境,跟春秋戰國時期的周天子,沒什么兩樣。
只不過漢末三國這段時期,遠沒有春秋戰國時期那般長。
……
建安十三年,赤壁大戰前夕。
天下諸侯僅剩下曹操、劉備、孫權、劉璋、張魯、馬騰、士燮、公孫康這些人。
可在他們的內心深處,誰真正將漢天子放在眼里?終不過是頂著漢臣的名號,行爭王稱霸之事罷了。
而在這些諸侯治下的士族、豪強,包括一些郡太守,明面上尊奉漢室,尊崇漢天子,可實際上個個都是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亂響。
那場浩浩蕩蕩的黃巾之亂,說到底就是士族之間,對漢室的一種試探,只不過誰都沒想到,張角竟這般猛。
現在曹操被殺,原本已經逐漸明朗的天下格局必然會被打破!
“彩!!”
劉賢被一旁陣陣的附和之聲打斷了思緒,見韓玄露出笑意,很享受此刻的榮光,遂端起酒觴,朗聲道:“叔父所言,侄兒倍感振奮,漢室當興啊!!諸位,為韓公滿飲此觴!”
“滿飲!”
“彩!”
所聚高堂的長沙郡眾文武,紛紛舉起酒觴,面露笑意,開始恭維起來。
“哈哈哈……”
瞧見此幕的韓玄,樂得合不攏嘴,似這等場面,誰不喜?
看著韓玄麾下這幫文武,個個皆是這般,滿飲酒觴佳釀的劉賢,心里卻甚是高興。
若荊南都是這種酒囊飯袋,自己又何愁不能快速一統?
不過在此之前,要挖韓玄的墻角了,時間可不等人。
“不過叔父,侄兒卻有幾分隱憂啊。”
劉賢放下酒觴,輕嘆一聲,話鋒一轉,看向韓玄說道:“時下劉琦公子,雖說據守江夏郡,可那劉備,還有孫權,都非泛泛之輩。
我荊州事,當由荊州自處,何時叫外人說的算過?
時下天子遠在許昌,即便能趁著曹賊身死,一掃漢室勢頹,還我漢室朗朗乾坤,可是這荊州終究是無人牧守,這絕非漢室之福啊!”
劉賢這番話講完,韓玄眉頭微蹙,心中不免警覺起來。
“賢侄此言,何意?”
韓玄放下酒觴,看向劉賢,意味深長道。
“州牧者,非德才兼備之人,不可居之。”
迎著韓玄的目光,劉賢看向堂內眾人,說道:“景升公的逝世,使我荊州陷入混亂,終叫曹賊趁虛而入,那劉琮雖是景升公之子,然卻未得景升公之德名。
曹賊一來,竟不顧我荊州上下的反對,尤其是我荊南四郡,就投了那曹操,此乃不仁,不義,不忠,不孝!
現在荊州再處風口浪尖之下,當由賢者振臂高呼,上表朝廷,以領荊州牧,為漢室,為荊州,保一方安定,不讓劉備、孫權這等狼子野心之輩,覬覦我荊州寸土。
荊州事,自有荊人來斷!
叔父您不管是賢名,還是德行,亦或是威望,皆乃我荊州翹楚,侄兒此歸零陵,愿說服我家父親,尊奉叔父為荊州新主!”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誰都沒有想到,冒死截殺曹操,替劉表復仇的劉賢,竟會講出此等之言。
韓玄聽聞此言,臉色亦不由一變,然眉宇間流露出的驚喜卻是怎樣都遮掩不住的……
若是他真能得劉度相助,不說荊州全境,至少在這荊南四郡,皆能聽從他的號令。
“賢侄,此言不可亂講啊。”強穩內心激動,韓玄卻端起來了,擺手道:“在我荊州遭遇變故時,某卻……”
“叔父,斷不可這般講啊。”
劉賢哪里不知韓玄怎樣想,當即站起身來,撩袍朝韓玄走去,作揖行禮道:“在侄兒看來,這荊州牧之位,除叔父能當外,誰人都不可居之。
時下正值荊州動亂之際,還望叔父能舍小家,為大家,為我荊州大局慮,承擔起這等重擔。”
堂內所聚眾文武,無不小聲議論起來。
“賢侄!”
被劉賢這般吹捧,韓玄內心有些難以平復,當即站起身來,撩袍朝劉賢快步走去,托起劉賢雙臂,說道:
“若是賢侄果真能說服你家父親,那某為我荊州上下慮,又豈能坐視劉備、孫權之流,禍亂我荊州呢!?”
“主公高義!”
“主公高義!”
眾人紛紛起身,向韓玄作揖行禮。
韓玄若是真能自領荊州牧,那他們的身份和地位都將大幅上升,這將是何其高興的事情。
“一群連局勢都沒看清楚的人,還想著升官發財,真是癡心妄想。”聽到眾人所講,劉賢心里卻冷笑不已。
“要不是為了挖墻腳,本公子豈會說此等奉承之言,讓你這韓玄老賊來聽,不得不說,州牧之位的誘惑,太大,太大了……”
劉賢心里冷笑,表面卻并無變化,看著難掩激動的韓玄,他知道機會到了。
“不過……”
此言一出,韓玄眉頭微蹙,心下不由一緊。
韓玄疑惑道:“賢侄,可有什么顧忌?”
“確有一些。”
劉賢露出幾分為難,開口道:“侄兒愿意為韓公說服家父,可家父麾下那幫武將,侄兒卻無絕對把握。
叔父也知,侄兒為給景升公復仇,兵出零陵,趕赴華容道,截殺曹賊,然麾下損失亦是慘重,就怕有些人不識趣啊。
倘若叔父能為侄兒,譴派幾員將校,在回歸零陵郡時,能助侄兒拿下兵權,定然能震懾到他們。”
“原來如此。”
韓玄聽聞此言,順勢回了一句,然心里卻不由盤算起來。
“侄兒知道似楊齡等將,皆乃叔父麾下悍將,定不能隨侄兒赴零陵郡。”
劉賢見韓玄點頭,遂接著道:“若是有老將派遣到侄兒麾下,那亦能助侄兒拿下兵權,到時侄兒,定能說服家父,佐叔父完成此業。”
“主公,末將覺得賢公子所言甚是。”
楊齡上前抱拳道:“末將知曉那黃忠生性桀驁,不如譴派到賢公子麾下,替主公完成此等霸業?”
“主公,那黃忠麾下,尚有一小將,喚作魏延,亦可一同前往。”
一謀士上前說道:“有他們在,定能助賢公子,以震懾零陵郡的那幫武將,到時得劉太守相助,主公定能成就霸業,匡扶漢室。”
“主公……”
見眼前這幫長沙郡文武,居然如此配合,劉賢一時間有些啼笑皆非。
自己說什么,他們就信什么?
這荊南四郡,終究是貧瘠之地,屬于荊州的邊角所在,如若不然的話,又何至于讓韓玄這些人,這般夜郎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