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鐵軀武功
- 詭異武道:從置換術開始
- 名師雷利
- 2005字
- 2023-04-12 07:08:01
相比于初入一階,只會重復一些片段的冥想,一階小成以后幻覺漸漸真實。蓮花池的氣息消失不見,他甚至能聞到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都是假的,休要亂我心?!?
看見他此時的表情,幻覺中的母親愈發焦急,好像要貼近他耳邊呼喚什么。
余辰伸手一揮,病房、母親如泡沫般消散,徒留血氣彌漫的蓮花池??匆婏h滿四周的蓮花斷肢,他有些慚愧,走到地上更衣。
聽見有人呼喚他,余辰立馬屏息凝神,確保冥想已經停止。
“客官,馬邦先生找你?!?
店員往池水中一指,并沒有看見一身重甲的馬邦,只是一張模樣清秀、不辨雌雄的蓮藕頭浮出水面,張口對他呼喚。
“馬……會長先生,請問有何事要吩咐?我舊傷已好,可以隨時效勞。”
雖然自己就是蓮藕腦殼,但整個頭都是蓮藕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既然頭都不是肉身,估摸著他是蓮藕人也不奇怪。
馬邦雙目似瞑,不復之前的厚重機械聲,反而是少年的清脆嗓音。
“鐵軀武功?肩膀練的還行,如果將頭、足之類都練一通,不失為青蓮會一員干將。”
正合他心意。光有肩膀的強壯不行夠,若是練成全套的金剛不壞之身,即便遭遇偷襲也不必擔心。況且按照混元武館的說法,修煉武功到一定境界,就必然會脫胎換骨。
相比變成武館眼珠人那般模樣,任何脫胎換骨可能都要好些。
“會長所言極是,但武功秘籍從何而來呢?”
據他所知,混元武館對經書嚴防死守,其他門派估計也大差不差。正常途徑得到一本功法秘籍,多半也要破費,而且頂級武功還可能有價無市。
“小事一樁,三日內就能解決?!?
馬邦微微一笑,答應了武功秘籍的事情。
“多謝會長,我會用心練功的。”
想到沒有別的事項,余辰準備告辭,在城里修養生息幾日。如果有蠱惑人心的邪道中人出現,他也不介意替幫會效力。
只是這地下人命如草芥,馬邦身為會長居然如此青睞他,總感覺這人另有所圖。南平城能夠練武的人絕對不在少數,但獲得地頭蛇幫會重視的沒有幾個。
剛離開藥鋪,余辰又從幫會那收到了第一個月的俸祿。是幫會念他身無分文,特意要幫他在這城里立足。有了點閑錢,他買了些能接受的酒食,在幫會的一間木屋里生火做飯。
舉起一條烤的外焦里嫩的青蛇,余辰大快朵頤起來。很久沒有吃過這樣的食物了,久居于靈芝林里,他常年都是能活就行,哪里顧得上享受生活。
“咚咚咚”
這才過了幾個時辰,就把武功秘籍送到手了?他有些遲疑,就算青蓮會是南平城的地頭蛇,敢主動招惹的惡人也不在少數。
“送的是什么武功?”
青蓮會在武器方面也相當慷慨,送了他一把上好的強弓和一柄長矛。當下有些顧忌小人偷襲,他抄起長弓,問起木門外來客的意圖。
對方并未正面回答,但他一聽,發覺門外是位少女。
“多日不見,善人還記得俺嗎?”
上回聽到這聲音,還是在林中小屋里。那靈獸化作老武人的女兒,輕易就撕下他堅如鐵石的肩膀,令他背后發寒。即便在試探之后發現她有靈智,也不能保證她不傷人。
他打開門栓,便迅速撤至屋內,一手拿弓一手拿著烤蛇。
“小虎?這兒正好有酒肉,不妨來點。”
一襲繡花素衣的少女并未入內,只是站在門口與他對話。她臉上略施粉黛,看上去倒像是富家千金,除了嘴角有一圈血跡。像是生食肉留下的。
“不必了,我不好這口。聽人說你入了幫會,可喜可賀。”
這話一出,難道她還保留了食人的習性?余辰倒有些忌憚,與這樣一位開化靈獸交流,或許會留下不好的名聲。
“混了一份差事罷了。不過你若是有難,可以跟我說來聽聽?!?
盡管門外能看見的僅有小虎,剛吃一口蛇肉,他就聽見屋外一周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本就知道靈獸狌狌能制造傀儡,她多半有了一群傀儡隨從。
“難事到有一件。此人殺我族人無數,拿尸身煉制法器。若你能提供線索,我定有重謝?!?
本想瞅一眼看看是誰,竟然招惹靈獸的“族人”。當她拿出畫像,余辰只得苦笑幾聲。
是身著玄鐵重甲的“馬邦”。他再清楚不過,但殺靈獸的事情,對于青蓮會而言算不上不義之舉。一般狌狌吃人成性,哪有留著的道理。
何況他惹不起馬邦這位恩人,生怕剛走漏了風聲,下一刻他就變成動彈不得的廢人。
“不認識,如果你請教城里巡邏的幫眾,他們可以告訴你。”
小虎吹了聲口哨,一個四肢僵硬的黑衣人被丟到門口。他側過頭來,看一眼屋里的余辰,讓他脊背發寒。
這位無辜幫眾遍體鱗傷,傷勢卻又一時半會兒不及性命。小虎當面舔一下沾血的嘴角,黑衣人頭頂冷汗頻出,剛要說什么,卻忽然開不了口,嘴巴被無形細線封死。
“一來你若是知曉,可以當面告訴我。二來,這些幫眾有苦說不出,不如你來看看他腦袋里裝了什么。”
“馬……”余辰剛要開口,忽然發現嘴巴不受控制地合攏,如同被針線縫上。他放棄談論馬邦,嘴上的透明細線才消失不見。
“我只是略微聽說此人,不甚了解。要不你放他一馬,待我細細審問,再告知于你如何?”
那位幫眾慘不忍睹的臉對著自己,他有些于心不忍,也怕他走漏風聲,一時只有這折中的辦法。
至于與小虎為敵,他并不認為有多大的勝算,而且與她日后還有交情。
“擔心他嘴不嚴實?這不必勞你動手。我更擔心余善人你,不知在喝時候給人安上了枷鎖。”
她指著自己的腦袋。余辰摸著那結實的藕殼,想起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