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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蛇目泉傳說(4)

眾人開始催促妙齡,他們想知道后續(xù)的發(fā)展,似乎生怕她來上那么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似的。

“蛇靈雖說是靈,但它剛剛受了天雷轟擊,虛得很,而那名死嬰生機(jī)全無,四大已空,無法再復(fù)活。

即便是勉強(qiáng)附身上去,也不過是個活死人,軀體的腐爛是擋不住的。

它便直接鉆進(jìn)了長久以來修煉的一眼泉水中,那里畢竟是它的老巢,它打算封印自己,等到靈體恢復(fù)了再出來找個機(jī)緣投入人身。

它還是想繼續(xù)修行,這次渡劫讓它明白了一個道理,畜生修仙難于登天,它要用人身繼續(xù)修行。

也給所有莊子上的人托了夢,要求他們不要靠近泉水,否則整個莊子會萬劫不復(fù)。”

妙齡很滿意茶客們的現(xiàn)狀,目前已經(jīng)沒有人再插嘴了。

“所以剛才那位先生提到的李婆婆才會瘋狂地說大家都會死,因?yàn)樗暧讜r也是蛇靈托夢的對象。你們可知道全莊子的人為什么會對蛇靈的托夢如此在意?”

妙齡問完以后就開始自顧自地回答起來:“因?yàn)樗趬衾锝o所有人展示了一道場景。

所有人,不論男女都被抹了脖子倒在血泊中,血流成河啊,那場面驚心動魄堪比人間煉獄,這才成功地嚇住了他們。

可惜的是,那幾個外來的女學(xué)生卻不知道這個夢示,那個好色貪財?shù)睦畲髱浭呛髞聿懦錾模膊恢馈?

他當(dāng)年也不過是才靠近泉水就被發(fā)現(xiàn)了,但是他的手已經(jīng)碰到了泉水。

偏巧他去的時候就是蛇靈打算出來的時候,蛇靈的靈氣剛剛借助泉水聚滿,正是需要收攏的時候,它很忙。

就被李大帥那輕輕一碰給吸收去了不少,各位,蛇靈的靈氣對于人類來說,那就是無上的氣運(yùn)。

因此,李二挫雖然被懲罰剁了一指,卻也得了蛇靈許多氣運(yùn),這才讓他離開莊子后反而節(jié)節(jié)高升,處處得益,最后還混到了軍閥之首的位置。

可他畢竟拿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遲早都是要還的。

因此,他最終還是在命運(yùn)安排下回到了農(nóng)莊?!?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么農(nóng)莊里的人最終還是都死了?”妙齡特意望向那名茶客,替他問了一個問題。

后者微微一愣,繼而怔怔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思,他其實(shí)已經(jīng)不打算再問任何問題了,偏偏這丫頭還要來招惹他。

“其實(shí)很簡單,李二挫最終也還是莊子里的人,他拿了蛇靈的東西得了不該有的氣運(yùn),可不得還回去么?

蛇靈的東西好還,它取回去便是了。

但他坐了本該是別人的大帥之位,而自身又無法償還錯亂的因果就只能連累親人們幫著還了。

所以啊,教大家個乖,別總是占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因果循環(huán),輪回有報,不是不報,時候一到必定累及親眷后人!

此時不悔改,更待何時?你們還打算繼續(xù)占著這里么?”

說這話的時候,妙齡特地將語速調(diào)得極慢,似乎在等待什么。

話音剛落,一眾茶客紛紛從抬頭,包括奉茶的小二都直勾勾地盯著妙齡。

只有先前被哄笑的那名問題最多的茶客,一臉莫名其妙地抱著胳膊暗忖,是不是小二忘記照看爐火了,周圍怎么突然變冷了許多?

再看周圍,溫暖明亮的茶寮突然就成了四面漏風(fēng)的破屋子還帶著陣陣呼嘯的陰風(fēng)。

說書先生也是突然就打起了哆嗦,他倒不是冷的,而是看見了底下那一撥茶客的臉。

先前還紅潤和藹,這一會兒工夫突然就變得慘白鐵青,這特么還是人么?

明明就是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

他這幾日難不成都在給惡鬼說書?咦?他在這里說了什么書來著,怎么一點(diǎn)兒印象也沒了?

一眾突變的惡鬼正張牙舞爪地?fù)湎蛎铨g,就見灰袍男人突然騰身而起,一聲爆喝響徹天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拘!”

奇怪的是,灰袍男人并未開口,而這聲爆喝也仿佛來自虛空。

隨著爆喝一道出現(xiàn)的還有漫天的黃符,黃符一出來就各自分散開,紛紛貼上了一眾惡鬼的額頭,就跟長了眼睛似的。

等到惡鬼紛紛被黃符制住不得動彈后,灰袍男人又雙手合十,低頭垂眸,依舊口唇未動,卻又有個聲音響了起來。

“阿彌陀佛,塵歸塵,土歸土。”

洪鐘一般的聲音在四處漏風(fēng)的破敗小屋里不斷回響,聲音方歇,惡鬼便紛紛消失不見。

剩下的黃符也自動回歸灰袍男人的手中。

這兩聲都很奇怪,最奇怪的是,一聲咒語屬道門,另一聲咒語卻是佛門的,不過此刻沒人有空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

唯一剩下的茶客忽然感覺頭暈?zāi)垦#_下虛浮,一時站立不住,灰袍男人立刻上前扶住他,轉(zhuǎn)頭看著妙齡。

妙齡詫異道:“師父要我把黃芪水拿來給他灌兩口?”

妙齡有些不樂意,可她又不想違逆了師父,生怕他不準(zhǔn)自己跟著了,只好不情不愿地遞過去。

口中還嘀咕道:“師父,這是我給您準(zhǔn)備補(bǔ)身子的,黃芪很貴的,您倒是舍得?!?

那名茶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慌忙推脫起來,灰袍男人不容分說,拿過來就給他灌了大半。

茶客被這熱水一滋養(yǎng)也終于緩過勁來,昏沉的頭腦也漸漸清醒。

他終于想起來,他叫黃六,根本不是什么茶客。

這里倒確實(shí)是他的地方,只不過他剛剛把它盤下來,打算好好修整修整做個可供歇腳的小旅店。

今天才打算好好看看,規(guī)劃規(guī)劃,結(jié)果就遇上了……唉,不提也罷!

體力稍一恢復(fù),黃六就忙活開了,他不能讓救命恩人就這么坐在寒風(fēng)里,本來就打算自己動手歸置歸置來著,材料都帶來了。

至于那個說書先生,他倒確實(shí)是個說書先生,只不過是路過這里,也被那群惡鬼圈住了,改了記憶,在這里說了好長一段故事。

只是,奇怪的是,他到底說了什么故事,怎么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

說書人看起來已經(jīng)年近古稀了,黃六一邊忙活一邊納悶兒。

他一個壯年漢子被惡鬼圈了這么會兒還覺得頭昏眼花呢,怎么人家一個老頭兒居然啥事也沒有!

不會也是什么世外高人吧?

說書人被黃六懷疑的目光掃視了幾次也自覺有些尷尬,只好找點(diǎn)話題解解尷尬。

他輕咳一聲,朝著灰袍男人打了一揖,道:“老朽多謝先生搭救,還未請教先生高姓大名,老朽回去后必定為先生立下長生排位,日日進(jìn)香?!?

結(jié)果灰袍男人卻不答話,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說書人更加尷尬了,好在妙齡跳出來打了圓場。

“嗐,我?guī)煾杆瓦@樣,整天不搭理人,咱聊咱的,您別在意!”

說書老人摸了摸鼻子,扯出個干笑來,他一生未娶,四處流浪,壓根兒不知道跟個小女娃有啥可聊的啊。

只好硬著頭皮扯個話題出來:“貴師到底屬于釋門還是道門?剛才似乎……!”

“這話你可問對人了?!泵铨g不等老人說出疑惑就自顧自地興奮地講了起來。

“我這個師父啊,整天都是一襲灰袍,僧不僧,道不道的,我也不知道他屬哪一派。

你看他這頭發(fā),既不是光頭,又沒法扎成道士那種小揪揪,倒是根根豎著跟個刺猬似的,直指上天。

像是要把天給扎出無數(shù)窟窿來,所以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扎天派的。”

說書老人被她的胡亂解釋弄得哭笑不得,根本無從接話。

倒是一旁忙著修補(bǔ)窗戶窟窿的黃六聽了,笑得前俯后仰,差點(diǎn)兒從凳子上摔下來。

黃六笑得停不下來,說書老人卻還是尷尬地扯著唇角,妙齡盯著他的眼睛,深深地望了進(jìn)去,開口問道:“你怎么不笑?于副官!”

后三個字一出口,說書人的臉色登時驟變,像是被驚到了,差點(diǎn)兒彈簧似的從板凳上彈起來。

下一秒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扯著唇角問道:“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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