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生來到大廳,這剛一露面,盧員外一眾人全都不見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只在風中傳來劉員外一句話:“徐道長,拜托您了。”
豬妖大喝:“你是何人,快將你家小姐找來,不然我將這盧府一把火燒了。”
“大膽豬妖,看見本道長還敢狂言,乖乖束手就擒,還可留你全尸。”徐長生背負雙手,訓斥道。
“哈哈哈,小子你毛還沒長齊,竟然敢說如此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不打聽打聽這十里八村的,有誰不知道俺豬爺的威名。”豬妖雙手掐腰,趾高氣昂,將自己夸上了天。
“冥頑不靈,受死。”徐長生大呼一聲。
乾陽劍出手,摒指掐訣,口吐“斬”,一道劍芒直沖豬妖面門而去。
豬妖見寶劍鋒利無比且來勢兇猛,不宜硬撼,于是便閃身躲了過去。
豬妖身后的茶幾被一劍劈作兩半,碎屑散落一地。
“疾”徐長生口中念訣,法劍繞了一個弧度,調轉方向,一抹鋒芒沖豬妖后背襲來,豬妖再次用躲閃的計量,輕松避開。
“你就這點能耐,根本就刺不中本爺。”豬妖譏諷地說道。
“是嗎,我厲害的還沒使出來呢,你猴急什么。”
“劍技,穿花繞樹。”徐長生絲毫不慌地說道。
乾陽劍化作一道鋒芒,再次激射而去。
豬妖故技重施,再次借用身法躲過劍鋒。
誰知那法劍一反常態,轉過極小的弧度,便如跗骨之蛆,斜刺而來。
豬妖大呼:“不妙,你小子玩陰的。”
劍鋒呼嘯,沿著螺旋形的軌跡,在豬妖周身游走,這一波劍技施展完畢,干凈利落地回到徐長生手中。
豬妖左肋,右腿,左臂多處掛彩,皮肉翻卷,鮮血淋漓,奈何這豬妖皮糙肉厚,所留都是皮外傷,
“氣煞我也,豬爺我活吃了你。”豬妖怒氣值飆升。
現出真身來,好大一頭野豬,獠牙外露,猙獰可怖。
“嗷嗷”一聲嗥叫,對著徐長生沖撞過去。
徐長生口吐“斬”,鋒利無比的法劍,碰觸到豬妖炸起的罡毛,居然被彈飛了出去。
徐長生暗自咋舌,沒想到這豬妖的肉身會如此堅硬。
徐長生召回法劍,手指竟有些輕顫。
剛剛那一下,竟讓他受到法劍的反噬,令他血氣翻涌,差些吐出一口老血來。
豬妖呲牙咧嘴地再次沖來,徐長生連忙打開青玉扇防御。
豬妖力大無窮,徐長生被拱著一路摩擦,接連撞翻了一排座椅。
徐長生被沖撞的口噴鮮血,他那小身板能禁起這般摧殘。
“赫道友你總算到了。”在危機時刻,徐長生突然開口大呼。
豬妖一驚,難道又來了一個送死的,調轉大豬頭往后一瞟空蕩蕩的大廳門外,除了橫七豎八散落的家具碎片,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回頭再看時,徐長生身影不見了。
豬妖恢復半妖之身,用豬吼功大聲叫囔:“快讓你家小姐出來見我,不然我拆了這座府邸。”
躲在后院的盧員外聽聞這豬妖放出狠話,徐道長卻不見動靜,心中猜疑:“難道是遭了毒手,這可如何是好。”
管家說:“八成是這樣,我看那徐道長瘦小普刊的,根本就不是那豬妖的對手。”
盧員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那可怎么辦,總不能讓它帶走小女吧,夫人死的早,我可就這一個寶貝閨女。”
管家趴在盧員外耳邊獻上一計。
盧員外聽后,老眉緊鎖:“不知道那橘花可否愿意。”
管家又言:“想當初她賣身藏父,咱們把她買到府中,也不曾虧待與她,讓她代替小姐出嫁,只是暫且委屈一下她,等日后,請來厲害的道長,再把她救出來便是。”
盧員外面容舒展開來:“我先去穩住那豬妖,不然我這府邸可就真被它給拆完了,你趕緊去將橘花帶上蓋頭帶過來。”
管家不敢怠慢,趕緊奔往后院。
盧員外拉數名家丁,戰戰兢兢地一同來客廳查看。
好好的廳堂已經拆了半邊,這廳堂可是盧府的門面,當初可是花了不少銀子才建起來的,見到如今被豬妖破壞成這個樣子,心都在滴血。
“小女化妝的時間長了些,讓大王等急了,真是對不住,您快請坐,盧全上茶。”盧員外急忙上前賠禮。
“是老爺”。一名叫盧全的老家丁前去上茶,卻被豬妖將茶水打翻在地。
豬妖說:“休要糊弄與我,先前的那法師是不是你們請來的。”
豬妖一把將盧全提了起來,只見盧全的兩條腿在半空亂撲騰,就是下不來。
“這里哪有什么道長,大王你肯定看錯了。”盧員外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辯解道。
被舉過頭頂的盧全,也是哆哆嗦嗦地附和說:“大王看錯了。”
豬妖一把將盧全摔個狗啃屎。
豬妖叫嚷著:“將你府中家丁都叫來,我要親自辨認,他穿的那身衣服,燒成灰我都認得。”
盧員外詢問:“可曾看清那道長相貌。”
豬妖回答:“剛開始離得遠了些,后來本大王與那道長面對面,可恨那小子居然拿一把破扇子遮擋住了面容,因此并沒看清那道長相貌。”
盧員外一聲呵斥:“薛勇,馮深都在外面貓著干嘛都給我進去。”
一眾家丁都畏畏縮縮地走了進來,排成一排。
盧員外說:“府內總共十名家丁,都在這里了,還有一名管家去請小姐去了。”
趴在地上的盧全裝死,趁豬妖轉身觀望其他家丁之際,慢慢地朝香案爬去。
此時,徐長生正坐在香案下面進行最后的煉化,突然他睜開眼,因為他察覺到有東西正在靠近。
盧全掀開香案嚇的大叫一聲,被徐長生一把拽了進去,死死捂住他的嘴巴。
徐長生給他做出一個禁止喧嘩的手勢,盧全這才鎮定下來,左看右看,發現眼前這人穿著家丁的服飾,但是面相卻長得像另外一個人。
盧全略一思索,終于想了起來,眼前這人就是徐道長。
外面那豬妖找不到徐道長,待會可能連這香案也得砸碎,到時一個都跑不了,把這徐道長供出來,才是上策。
盧全趁徐長生合目運功之際,慌忙跑了出來。
“道長在這里,老爺徐道長在這里。”盧全在廳堂里大喊大叫。
既然露餡了,徐長生也不在躲藏了,直接從香案下鉆了出來。
豬妖一陣風來到徐長生面前,豬鼻子幾乎貼在他臉上,一股股臭氣吹在他臉上,鬧得他胃里一陣惡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大王你是不是看錯了,我穿的可是家丁的衣服,我是盧府新來的家丁,怎么可能是什么道長。”徐長生說的句句在理,好像沒有反駁的理由。
豬妖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長生,又在他頭上敲了兩個爆栗,疼的徐長生齜牙咧嘴,他卻不敢吱聲。
豬妖見徐長生這般慫,于是打消了一絲疑慮,轉頭對盧員外說:“這是你府上新來的家丁嗎,過來辨認一下。”
徐長生擠眉弄眼,給盧員外使眼色。
盧員外當初還納悶這道長捉妖為何要一身家丁衣服,原來是為了搞這一出。
這下讓盧員外犯難了,今日若是不將徐長生招出來,豬妖看來是不肯罷休的,若是召出來的話,日后恐怕與昆侖虛這等大仙門給得罪了,盧員外是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