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樓《何以生簫默》劇組殺青宴上,在劉導的帶領下,全員推杯換盞,暢所欲言,十分熱鬧。
推讓間,作為宴中主角之二的秦淮和吳蒨,被一群五大三粗的劇組漢子灌了不少酒水,飯菜還未能進肚,就已經有了七分醉意。
“秦淮,你這個小趴菜,酒量真是一般啊。”
吳蒨幸災樂禍,看著喝得高掛免戰牌的秦淮,忍不住嘲諷。
“你說誰小?誰一般?”
他絕對不能受這個委屈,不說清楚,今晚吳蒨就得跟他姓秦。
“說你,就說你。不但只是酒量小,膽子也小。你就是個小弟弟,膽小鬼。”
男人俊奇美丑、高矮胖瘦怎樣都行,就是聽不了一個小字。
“靠,你不是大學生嗎?怎么詞匯量還不如我這個高中畢業的?小怎么了,小跟你家有仇?”
秦淮被一句話激得仿佛戳到肺管子,開啟奪命三連。
“要你管?你不提我都忘了,高中畢業,你才剛成年吧?”
吳蒨一臉得意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今天她就要教會秦淮,什么叫大姐姐的威嚴。
“啪!”
秦淮拍案而起,嚇得周圍吃喝的人全都一愣。
“沒事兒,就是拍了個蚊子,大家吃好喝好啊。”
安撫好眾人后,他嚴肅的對身旁的吳蒨說道。
“你跟我出來。”
別看之前吳蒨咋咋呼呼,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等秦淮一開口,她就變成了鵪鶉,低著頭,亦步亦趨的跟著,離開了宴會廳。
“喂,要去哪里啊?”
“管那么多干嘛,跟上來就知道了。”
后面的吳蒨,可看不清秦淮帶著壞笑的臉龐。好像一只小白兔,緊跟著披著羊皮的大灰狼。
兩人一路走到,飯店外的停車場。
“滴滴”
車燈閃爍,秦淮用鑰匙打開了保姆車的門鎖。
“進來!”
此情此景,讓吳蒨感到有些不安,雖然知道沒什么危險,但還是免不了開口詢問。
“這是要干嘛?”
秦淮沒有正面回答,微微瞇著眼睛,嘴角彎起一抹危險的笑容。
“怕了?”
“呵呵,長這么大。我就不知道什么叫怕。”
他簡單激將,就成功的勾起了吳蒨的勝負欲,立馬出言反駁,并直接坐上保姆車的后排。
隨著兩人上車,車門緩緩關閉。濃厚的酒精氣味彌漫在靜謐狹小的車廂,空間內只聽見交替的呼吸聲。
“吳蒨,我發現你膽子很大嘛!”
“啊咧?”
秦淮泛起幽光的眼眸,不停閃爍,直視身旁的吳蒨。
“你不懂?我是說你追男人的膽子,很大。”
其實,吳蒨跟著秦淮從飯店出來后,她就隱隱察覺,裝作聽不懂,只是為了顯得矜持些。
所以說女人都有兩副面孔,男人要是輕易的被表面迷惑,很負責地講,一輩子也別想吃上四個菜。
或許秦淮應該是那種天生能吃滿漢全席的角色,雖說是個公認的單身狗,但他知道沒有明確的拒絕,就是默許。
這就好比,女人大晚上請男人上樓,坐一坐,喝杯茶;難道是為了談人生,談理想,展望未來?
“我追誰了?我沒有,是你自己想多了。”吳蒨口是心非,眼神瘋狂閃爍。
“吳蒨,你說謊的時候,小動作很多啊。”
秦淮看著她拙劣的表演,哈哈大笑,不留情面的評價著。
被當場拆穿心思的吳蒨,真的有些氣急了,不再想什么矜持,把心里話,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秦淮,你這個混蛋!明明知道本姑娘喜歡你,還什么也不做,到底是誰在裝傻啊?”
“不主動,不拒絕。還說什么偏愛,我看你就是個渣男!”
“再說,當渣男你都當不明白,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想渣就渣啊。撩完就跑算什么男人,你就是個膽小鬼。”
說完,吳蒨隔著衣服咬住秦淮的肩膀,半天也不松口。
秦淮是徹底懵了,究竟是世界變化快,還是他不明白?這姑娘三觀真的正常嗎?
但真正的問題,出在秦淮自身認知。
他把吳蒨想得簡單了,她不是初出茅廬的武大校花,而是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摸爬滾打的女明星,至今出道也快三年了。
圈內一個漂亮的女星,會見識或經歷什么呢?
也許無法媲美棒子財閥式的專供,但其中齷齪絕對不少。
說到底,秦淮兩輩子經歷加起來,現在也只是個圈內菜鳥。對于娛樂圈的艷俗之事,通常都當個樂子聽罷了。
而吳蒨不同,雖然沒有被娛樂圈的不正之風所污染,但只要還吃這碗飯,深淵就會始終凝望著她。
不說懼怕,卻難免心寒。她能走到今天,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難得遇到了“風陵渡口的楊過”,哪里還能去想那么多。不求天長地久,只愿朝夕擁有。分分合合是圈內的常態,她看得開。
秦淮無法洞悉吳蒨的心態,可肩膀傳來的刺痛,卻讓他再也無法壓抑血腥味帶來的噴涌情緒。
“病癥”更加嚴重了,急需一種合理的宣泄。他果斷伸出手掌,扶正吳蒨,緊緊擁入懷中。
楚楚動人的臉蛋近在咫尺,他凝視片刻,低頭狠狠深吻起來。
黑夜給了楊蜜黑色的眼睛,但卻用它,找到一對野鴛鴦。
今天《何以》劇組殺青,想著自己人在魔都,正好能接到秦淮,順路一起飛回京城。
畢竟他的歌曲、廣告、代言都在不斷的發酵中。在大貓小貓三兩只的嘉星天下,算是得力干將了。作為老板,楊蜜沒能來探班,但殺青時親自來接,也可以表示看重。
但讓楊蜜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她風塵仆仆趕到如意樓。壓根兒沒有“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的感人場面;不光沒秀起來,公司助理小胖還和她匯報,秦淮拿著車鑰匙,和同組的女演員一起,不知去向了。
楊蜜聽后心里咯噔一下,沒有聲張,獨自走向停車場,心情很不美麗。
“秦淮,你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她急步來到停車場,看見自家公司的保姆車安然停放在原地,大大的吐出一口氣。
“腦子還算清醒,沒酒駕就好!”
沒等她完全放松,保姆車的異樣,引起了楊蜜的關注。
她定了定神,眼睛眨了又眨,盯著保姆車輕微顫動的車體,目光逐漸變得荒誕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