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禹城外上方,一道人影從天而降,正是一路奔襲而來的柳敘,歸心似箭的他,不惜耗費了數十塊靈石,僅花了兩日就趕到松禹。
為了不引人注目,柳敘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落下后步行入城。
許府,許穎一人坐在后院里,靜靜地賞著池子里盛開的蓮花。
“今年的蓮花似乎開的早了點!”
熟悉的聲音打斷了許穎飄飛的思緒,這個日思夜想的聲音讓許穎連忙回頭。見到柳敘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后,一臉微笑地看著她。
“夫君!”許穎一聲輕呼,站起身,一下撲在柳敘懷里。
“夫君,我不是在做夢吧?”許穎睜大眼睛看著柳敘,一臉的不可置信。
“對不起,穎兒,我一去便是兩年多,讓你擔心了。”
柳敘將許穎緊緊抱在懷中,聞著許穎身上散發的香氣,心里感到十分虧欠。
此時的許穎早已滿臉的淚水,這兩年獨守空房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傾瀉。
兩人相擁良久,直到一聲咳嗽聲響起,才將二人分開。許穎連忙側過身將淚水擦拭干凈。
只見張素素和許大富站在一旁,臉上都帶著一絲尷尬。
“你一走便是兩年多,若是再不回來,我都想讓穎兒改嫁了。”許大富對柳敘離家兩年多有些生氣。
“好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張素素在一旁勸說道。
三人坐在院子里相互述說著這兩年多發生的事情。
自從柳敘離開,許穎便搬了回來,逢年過節也會回到柳敘老家看望其父母,也提出讓他們過來一起生活,只是柳父柳母都不愿離開故土,好在前不久許穎看望二老時,他們的身體還算硬朗。
得知爹娘近況,柳敘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爹娘年事已高,來的路上為此擔心不已。許穎的做法讓他感動的同時更加覺得虧欠。
“如今鐵劍派如何了?”柳敘想到自己在這松禹就野狼山那一個住處,自己消失那么久,不知道張玉有沒有起到別的心思。
“鐵劍派的掌門還是張玉,不過如今的鐵劍派勢力比之前要雄厚的多。野狼山差不多還是以前的人,我偶爾也會回到那里去看看。”
許穎心里將那里認為是自己的小家,自然沒有放其不管,時不時會回去住上一段時間。
“你老實給我說,這兩年到底干什么去了?”許大富不信柳敘和許穎二人的說辭。
當初柳敘和許穎一直瞞著眾人,只是說幫派的安排。后來許大富偷偷托人打聽過,根本就沒有此事,他問許穎,許穎卻閉口不提此事,現如今只能當面質問了。
柳敘沉思良久后,一臉嚴肅地抬起頭,“也罷,既然泰山大人開口了,小婿便如實相告。”
接著柳敘緩緩說出自己是修仙者的事情,這兩年便是去了安寧府一處同道匯集的地方修煉。
當然整個過程隱瞞了大部分,只是說修仙者不過是修習另外一種武藝罷了,跟傳說中的仙人不是一回事。
許大富將信將疑,但也沒有繼續追問。
幾人一直聊到天色漸黑,一家人用過晚飯之后,許穎便跟著柳敘一同回野狼山。
走出城外,柳敘從儲物袋中取出綠色長劍,抱著許穎便踏了上去,緩緩向野狼山飛去。
許穎起初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偶爾看一眼便嚇得大叫,在柳敘不停地安撫下,總算平靜了下來,逐漸適應之后還要求柳敘帶著她圍繞著野狼山多飛了幾圈。
兩人沐浴在明亮的月色下,許穎半躺在柳敘的懷中,任由微風吹過臉龐,這一幕,她兩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
直到夜深,二人才回到野狼山密室。柳敘看著熟悉的一切,與兩年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燭光下的許穎較之前少了一絲少女的氣息,多了一分人婦的韻味,變得更加嫵媚。
二人久旱逢霖,許穎嬌嫩的的身軀承受著一波接一波的攻勢,到了后面她完全放開了矜持,主動索求,似乎要將這兩年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發泄出來。
只是柳敘體質又豈是凡人能比,不多時便令得許穎連連求饒。
二人經過一夜的翻云覆雨,柳敘并未刻意運轉法力消除身體的疲憊,抱著許穎的嬌軀沉沉睡去,睡了兩年多來第一個好覺。
次日,柳敘回來的消息傳出,野狼山所有人都跑到門口來拜見,畢竟他們能夠在此安穩生活都是靠他的安排。
不多時,張玉收到風聲,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野狼山山腰一處涼亭中,柳敘坐在石椅上,張玉恭敬地站在一側,匯報著兩年來鐵劍派在其手中發展狀況。
“好了,你不必說的如此詳細,我對鐵劍派沒有任何興趣,以后鐵劍派是你的了。今后想怎么做是你的事,不用再來找我。今后只需替我照顧好許家便可。”
張玉當即信誓旦旦保證,只要鐵劍派存在一日便不會讓許家人受到任何傷害。
在野狼山待了兩日,柳敘帶著許穎回到老家柳家村。
回到家,柳父柳母見到引以為傲的兒子回來,高興得不行,慌忙張羅著。
看著在院里角落里獨自玩耍的小侄子柳孟,不禁想起了自己年少之時。便找到大哥,提議將他帶到松禹城。
“我這小子去了不會給你添麻煩吧?”大哥顯然顯然也有此打算,只是未敢開口。
“大哥說什么客氣話,既然你同意,那過兩日我便派人來接他。”
柳敘在家待了兩日便帶著許穎離開。離別時柳敘看著爹娘頭上的白發和滿臉皺紋,柳敘感到莫名的心痛,但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留下些許財物作為彌補,并答應以后會經常回來看望。
但柳敘心里清楚,自己即將遠行,不知何時能歸,今生與他們還能否再見都是兩說之事。
夕陽下,柳敘許穎飛在空中,在一處平坦的山峰處停下,應許穎的要求陪她看日落。
殘陽如血,兩人靜靜地坐在山巔,腳下是翻滾的到云霧,看著遠方的殘陽一點一點地落下,余暉逐漸散去。
“敘哥哥,你是不是又要走了?”許穎靠在柳敘胸口,自從成親以來還是第一次這樣稱呼柳敘。
柳敘自然感受得出許穎的異樣,“穎兒,我......”柳敘正想安慰許穎一番,卻不知該從何開口。
就在此時,許穎主動吻向柳敘,二人無言,卻都能明白對方所想。
接下來的一個月,柳敘帶著許穎到處游山玩水,將自己能想到的全都帶著許穎玩了一遍,最后將儲物袋中其他屬性的功法都給許穎留了一份,讓其慢慢嘗試。
深夜時分,二人一番顛龍倒鳳之后,許穎沉沉睡去。
柳敘悄悄起身,站在床邊看著許穎那張絕美的臉龐,良久,柳敘轉身離去。
隨著房門關上,許穎緩緩睜開了眼,淚水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