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天心訣。”
江南與慧覺目光同時被吸引過去。
“這是天師府的鎮(zhèn)派秘籍嗎?”慧覺頗為疑惑問道。
“嗯。”
江南伸手拿到手中,粗略翻看了幾眼,便將秘籍遞給慧覺,讓他也看看,同時說道:“至圣乾坤功與五雷天心訣有相輔相成的作用,李嗣源很多年前就在謀劃了,搞出一大堆陰謀出來,他前段時間剛剛獲得。”
“阿彌陀佛,走了小道,誤入歧途。”慧覺聽到一大堆陰謀詭計,單手佛禮垂頭,五雷天心訣沒有去接在手,他對這本絕世武功并不感興趣。
江南也不是很感興趣,只是想著抄家時候看能不能順手找到,沒有找到就算了。
不強求。
現(xiàn)在五雷天心訣除了能放電以外,其他沒有任何幫助。
慧覺只是認為自己是出家人,應(yīng)該修佛法,而不是練什么武功。
兩人簡單交流了兩句,便繼續(xù)回歸正題。
關(guān)于老和尚安置問題。
江南表示希望給老和尚修建一個靈塔安置遺體。
慧覺表示老和尚不喜歡這些,要讓師尊落葉歸根。
江南什么算盤,慧覺一清二楚,只是他顧全大局罷了。
見怎么說都沒用,看在老和尚走得那么突然份上,江南還是放棄吸收老和尚功力的想法。
“竟然如此,貧僧就送師尊遺體先行離去了,拜過晉王。”
慧覺恭禮,他神情有些悲傷。
出來還好好的,回去就剩他一個人了。
“好。”
目送慧覺遠去身影,江南回到王宮著手處理政晉國事務(wù)。
“漠北那邊什么消息?”
江南頭也不抬開口問道。
這都快一個月了,漠北那邊事情還沒解決。
“還在整頓中,有些人不服,白甲軍在鎮(zhèn)壓,崇韜不夠狠。”有人回答道。
江南手中毛筆為之一頓,思許片刻,沉道:“崇韜行事謹慎心細有謀,他自有他的考慮,我們還是多多支持,耐心一些。”
他不在那里,具體情況不了解,不能亂指揮。
“漠北那邊已經(jīng)無力,幽州的守備軍可以抽調(diào)來晉陽。”江南思考道:“幽州就留兩萬,抽調(diào)八萬。另外,朔方邊軍三萬人,留五千,其余人也抽調(diào)至?xí)x陽。”
幽州是他大本營,不必多說。朔方邊軍是他的出身,他威望極大。
朔方節(jié)度使都不及他的控制力,何況現(xiàn)在他是晉王,有大義的名份在。
“成德軍那邊怎么樣?”江南又問起李存勖的嫡系部隊。
李存勖說他要是死了,成德軍會替他報仇。
江南已經(jīng)替他們報仇。
不管從那方面來說,他們對江南都應(yīng)該感恩涕零才對,收了他們的軍心。
不過江南對晉國絕大部分軍隊都是不信任不喜歡的,太過驕縱,只能慣,不能管,稍微嚴點,就心生怨恨,就要兵變。
這要之有何用。
“群起激昂,說是要把魏博一帶地區(qū)都屠了,雞犬不留。”
“他們有擅自出動嗎?”
“新任節(jié)度使王镕壓住了。”
聞言,江南眉頭一挑,臉色沉了下來:“我有任命新的成德節(jié)度使嗎?”
“是成德軍眾將推舉,現(xiàn)在臨時擔(dān)任,奏文應(yīng)該在晉王這一堆奏文里。”
江南冷若冰霜,令人生畏。
“眾將推舉,臨時擔(dān)任。若是前線,先斬后奏,情有可原。可是這個.....他們是告訴孤,他們是報團的嗎?孤管不了他們?”
他臉色俞來俞寒,冷聲道:“我正愁怎么收拾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
“傳孤的詔命,裁撤成德地區(qū)節(jié)度使府,三十七個廂軍,四個調(diào)往安東地區(qū)駐守,兩個調(diào)往半島地區(qū)駐守,三個調(diào)往朔方地區(qū)駐守,七個調(diào)往河?xùn)|地區(qū),分別在潞州,靖州,晉陽駐守,另外調(diào)往兩個去幽州,其余不動。”
江南一出手非常強硬,將成德軍砍了一半。
成德軍若是不聽,那便視為叛亂。
以下克上在他這里是不存在的。
他有自己軍事集團,就是這么硬。
最壞結(jié)果就是打一場內(nèi)戰(zhàn)。
可江南卻是巴不得,推到重來,就不用那么勞心勞肺了。
“晉王,這會不會有點過激了,已經(jīng)有一個魏博了,再來一個成德,容易讓晉國各地節(jié)度使人人自危。”馮道進言道。
“他們要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就應(yīng)該主動上表裁撤節(jié)度使府。”江南淡淡道,若是中原梁國還在,可能還要考慮一下他們價值,不能生太大亂子。
可惜中原的梁國已經(jīng)崩了。
待到馮道等人離去,江南便見到通文館弟子跪在地上。
李嗣源等一干主要成員死了。
自然通文館就歸于江南執(zhí)掌了。
“圣王,通文館叛徒張子凡想要見您。”
李嗣源被稱為圣主,江南又是晉王,所以通文館都叫他圣王。
江南拿起毛筆頭也不抬繼續(xù)批閱奏文,說道:“他為什么想見我。”
至幽州賠罪之后,江南很久沒見到他了,也沒特地去打探。
從聽到叛徒兩個字,大概經(jīng)歷和原著類似。
“他說希望圣王放過李嗣源的女眷,充入掖庭實在太過悲慘了。”
“掖庭還悲慘?”
江南有些無語。
這個時候掖庭只是跳舞陪酒取悅達官貴人,或者江南可以賞賜給誰當(dāng)小妾,最多會干干重活洗衣服那些,其實差不多相當(dāng)于半個宮女了。
像赫赫有名的上官婉兒就是受家族牽連,從小就被充入掖庭。
可不是那個明朝開始的教坊司,淪為官婢官妓,若是誕生子女,世世代代都要如此的凄涼下場。
“告訴他,我已經(jīng)不是法外開恩的地步,而是非常嚴重徇私枉法了,不要不知好歹。”
江南冷淡說道。
給李嗣源等人定的罪,全族凌遲,天下都不會說什么。
“他說他愿意拿五雷天心訣總綱與圣王交易,五雷天心訣必須配合總綱才能修煉,否則會有弊端。”
“他就這么想我放過李嗣源女眷。”江南頭也不抬又道。
“他說雖與李嗣源有著血海深仇,但李嗣源是李嗣源,他也是從小與義母義姐義妹一起長大的。”
聽到下面人所言,江南抬眼瞥向半跪在地上的通文館弟子。
他淡淡道:“自從我給李嗣源他們定罪以后,晉國上下對他稱呼都是大逆,你知道么,凡兒。”
通文館弟子不由抬頭看向江南。
剛一抬頭,便感覺一陣狂風(fēng)從眼前掠過。
將手中面具放在桌面,看著滿臉震驚的張子凡,江南道:“你膽子不小啊,竟敢闖入宮禁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