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劃過銀劍,滋起耀眼的火花。
述里朵速度飛快,
一片閃光掠過,江南只覺一股凌厲之極的勁風(fēng)正向自己后心撲來。
江南立刻回劍格擋。
“砰。”
其帶來沖勢,也不由讓江南腳步一退,沉重踏入泥地之中。
“你力氣挺大的?!?
“你以為我是你們漢家弱女子嗎。”
述里朵冷冷說了一句,她身形在空中鷂子翻身,彎刀在手,手中的刀仿佛和她整個人融為一體一般,彼此不可分割,刀鋒落下,刀意如同掀起狂風(fēng)暴雨。
江南眉頭微蹙,覺得述里朵有點超出他想象,這頭烈馬這么猛的嗎。
他手中的劍光凜然,迎上了述里朵的刀鋒之上,刀劍相碰,叮當(dāng)聲響不斷,劍氣與刀氣相纏。
“就這點程度么?”述里朵眼皮微抬,充斥著不屑之意。
“你激我?”
江南啞然失笑,手中劍光揮灑,一片璀璨。他所學(xué)的武功里,兵器是最爛的,因為他沒那么多精力去百般精通,他更多是擅長內(nèi)功和身法??呻m然爛,不代表他不會玩兵器。
武道殊途同歸,是至理。
所有兵器法都用殺人的,只要是殺人的法,什么兵器不能用。
身為一名現(xiàn)代人,腦洞大開,天馬行空,不拘于泥是該有的特點。
江南手中劍光如虹,他不拘于自己所學(xué)任何兵器武功,刀法可化劍法,槍法也化劍法,錘法,棍法等等。那個好用就用那個,隨心所欲,一時間萬千招式,路數(shù)不一,朝述里朵施展落下。
“鐺鐺鐺?!?
兩人兵器金屬碰撞聲音響亮不斷。
述里朵眉頭也不由緊鎖起來,江南變幻莫測的劍法逼的她連連后退,甚至帽子也被掀走了,露出那漠北的發(fā)型。
“真的丑,換個發(fā)型吧?!?
江南覺得發(fā)型真的難看,一露出來,顏值直接降一倍。
“關(guān)你何事?!笔隼锒漕D時滿臉怒容,手中彎刀刀光洶涌,如同天河倒泄,向著江南落了下來。
“當(dāng)然關(guān)我的事情,待我此次大破漠北后,我便取你為妻。”
江南身上涌出金光,像是佛光普照一般,頃刻之間便將這刀光吞沒化為泡影。
“你說什么?”述里朵一陣愕然,似乎被江南話語所驚。
霎那間愣神,直接被江南抓住機會,抬腿猶如重炮,重重轟在述里朵胸膛上。
“啊?!?
述里朵痛苦慘叫一聲,口吐鮮血,身體倒飛而出,直接撞向身后的一株株樹木,只聽咔嚓之聲不絕,慘叫連連。直至落在一顆大石上,摔了下來,滿臉扭曲痛苦之色,嘴里的血液將下巴侵紅,她躺在地上,顫抖手指著江南。
“你.....”
“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江南看她這個慘樣,也覺得自己有些不知輕重了。
下手太重。
以后還怎么相見,讓人家當(dāng)老婆給他做事。
“她要是我心目中那個人,這點小事應(yīng)該是不會在乎的,而且我們現(xiàn)在是敵人,她應(yīng)該深明大義,不能斤斤計較。她重傷了,我們兩個才有機會?!?
江南勉強找了一個理由。
正要上前抓住述里朵,便瞥到那些漠北士兵已經(jīng)攻上口之處,正與朱甲軍以及岐軍交戰(zhàn)。
“還是攻上了嗎?”
江南眉頭皺起,看來漠北戰(zhàn)術(shù)有效果啊。
用那些漠北高手牽制住了朱甲軍大部分注意力,漠北軍數(shù)量一多,就能強行推了上來。
江南身形鬼魅,來至述里朵面前。
她沒有昏迷,只是滿臉怒火瞪圓了眼睛看著江南。
“卑鄙....無恥....可惡.....”
述里朵斷斷續(xù)續(xù)痛斥江南。
顯然她認為江南剛剛那番話是在讓她分神。
真是太不講武德了,太卑鄙了。
“我說得是真的,后面忘記留情面了?!?
江南尷尬道。
現(xiàn)在想想,他也是打入神了,沒控制好力度。
“不會扁了吧。”
江南不由看向述里朵胸膛,要是出問題了,那就.....他完全不敢想象。
述里朵剛開始沒反應(yīng)過,直至江南目光,她才猛然驚醒。
“我要....殺你了?!?
述里朵臉色鐵青就要爬起身來,與江南決一死戰(zhàn)。
然而一只腳將她踩了下去。
“這個女的是漠北王后?沒想到她竟敢親臨戰(zhàn)場?!?
水云踩著述里朵,顯得十分驚訝和高興。
“額.....”
江南呆呆看著女帝那欣喜神色,還有腳下吃土的述里朵,他眼皮跳動,張嘴想要說什么卻沒說出口。
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這下事情麻煩了。
“你怎么來這了?!?
江南平緩一下心情,向她問道。
“我剛剛把那些漠北高手全部清理了,想來支援你,結(jié)果你就把她打倒了。沒想到這個漠北王后武功這么高的。”
水云神色凝重道。
她與江南第一次見面交過手,知道江南實力有多高。
這個漠北王后居然能跟江南打得又來又回。
江南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用的是他最爛的兵器武功。
他放水了的。
這話他不敢說。
江南只能說道:“把她帶回去,她現(xiàn)在是我們的俘虜了,我馬上去支援戰(zhàn)場?!?
水云點點頭,將述里朵提了起來。
述里朵一張冷艷的臉龐現(xiàn)在除了眼睛,已經(jīng)貼了一張泥土面膜了。
她眨著眼睛透露著沖天怒火。
“呸?!?
述里朵直接將嘴里混雜血水的泥土向水云。
“混賬?!?
猝不及防的水云直接被噴了一臉血土,不由勃然大怒,抬手就要打述里朵。
“她現(xiàn)在深受重傷,別把她打死了。”
江南見狀攔下了女帝。
“哼。”
水云只能狠狠放下手,抬手就點住了述里朵的經(jīng)脈,冷聲道:“想死,沒那么容易!”
述里朵轉(zhuǎn)動眼珠恨恨看了水云一眼,又恨恨看向江南。
恨意滔天。
江南眼角抽動,揚起手中長劍,縱身躍入了漠北軍中,開始大殺特殺,無雙割草。
配上朱甲軍的驍勇。
一時間漠北軍被殺的丟盔棄甲,血流成河。
“忘記了。”
將述里朵抓回山上后,折返回來準(zhǔn)備加入戰(zhàn)場的水云突然想到述里朵可以逼退這群漠北軍,又連忙回去將述里朵抓了過來。
“你們王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入我們手上了?!?
水云抓著述里朵在空中,對著漠北軍大聲喊道。
漠北軍抬頭一看,真是他們的漠北王后。
頓時士氣大跌。
漠北軍再次潰敗。
“你疏忽了?!彼茖铣谅暤?,居然忘記敵軍主將被擒可以打擊士氣。
“是我疏忽了?!?
江南也有些尷尬,他是事后殺入戰(zhàn)場中才想到的。
他看著述里朵灰頭土臉的樣子。
“幫她療下傷,她可不能死在我們手上?!?
“耗費內(nèi)力太多,等下他們又攻上來了。”水云說道。
“現(xiàn)在她在我們手上,漠北軍,投鼠忌器了?!?
江南笑著說了一句:“你休息一下,她交給我來療傷,我內(nèi)力多,你懂的?!?
“好。”
水云知道江南能吸收別人的功力,便沒有意見。
江南抓著述里朵來到山上一處無人的位置,解開了她的啞穴。
“呸?!?
述里朵直接將嘴里還有的殘余血土吐了過來。
江南眼疾手快,反手就擋住了。
剛一放下。
述里朵又吐了過來。
這次江南跟女也是一樣,被噴了不少血土在臉上。
“要有禮貌知道嗎?”
江南抹下臉上的土渣,語重心長向述里朵道。
“你也配?”
述里朵怒極而笑。
這一動怒,直接引動到了傷勢,嘴中再次流出了血液。
“不想死就老老實實?!?
話是這么說,江南重新封住了她的啞穴,同時又點了她的昏穴,防止她搞事情。
看著昏睡過去的述里朵,江南皺眉嘆道:“真是麻煩呀?!?
這個女人是他重要的棋子,現(xiàn)在出幺蛾子了,對他的恨意怕不是濤濤如江水一般。
棘手了。
“算了,要是實在不行,放棄也罷,現(xiàn)在先救了再說。”
江南為述里朵輸出真氣,開始救治她。
.........
“王后被抓了?”
阿保機一臉震驚的從王座上站了起來。
“煞衛(wèi)為什么沒有保護好王后?”他怒氣沖沖問道。
“煞衛(wèi)全部都死在岐王手上了?!?
“他們說不是會幻術(shù)嗎,再厲害的人他們也能殺死!他們欺騙本王?”
“額,大王,幻術(shù)敵我不分,那是戰(zhàn)場。而且人多了,效果也會弱下來?!?
阿保機臉面青紫,旋即暴怒道:“廢物!都是廢物!”
“我都說了她不懂軍事了,還以為自己很懂一樣,現(xiàn)在完了。居然落入江南手中,她為什么會被抓,她怎么會被抓!她怎么可以被抓?”
阿保機先是責(zé)怪述里朵,隨即不由想到江南與自己王后那些密信。
一個女人落在一個男人手上,還是有想法的男人手上。
他都不用想會發(fā)生什么。
他不會真的要成為漠北之王了吧。
阿保機臉色紫一塊,青一塊,白一塊,紅一塊,生動給下面的大將上演了一出什么叫做五顏六色。
“噗。”
他越想越激動,覺得心肝發(fā)疼,越來越疼。
本來身體就不好的他驟然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癱倒王座上。
“大王!”
“我們馬上率軍攻打遼山,務(wù)必把遼山攻下來。”
“快去叫巫醫(yī)來?!?
“......”
眾將嚇得大驚失色,連忙涌上王臺,扶起阿保機。
阿保機面如金紙,他顫顫巍巍伸手道:“快...讓...老祭司見我....”
聞言,一名大將立刻向著外面走去。
“不?。?!”
阿保機聲音陡然又高了起來。
“讓老祭司去...去殺了王后,去殺了她?。?!決不允許....決不允許....”
高聲喊完,阿保機痛苦悶哼一聲,嘴角又流出鮮血,暈了過去。
“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