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某私房菜館

“老韓，怎么樣那個計劃書還不錯吧？發行上是不是幫幫忙？”

曹保平見自己老友吃的差不多了便開口幫著自己學生說話。

“是這樣的，老曹。現在有個政策，就是對于投資在一百萬以下的電影有個扶持。在該影片沒有收回成本的情況下，將不再收取發行費。不過呢，一個導演一年只能有一次機會。小張，你和你老師想想要不要參加，要是參加的話咱們就走個程序？”

聽見老韓的話，曹保平和自己學生簡單的商量了下便回復道可以。

韓經理見狀也沒有意外，這本就是扶持小成本影片的機會，相當于白送錢。傻了才不干！

“小張啊，你這片子審核沒問題的，你就先做好準備吧。等你弄完再來找我，看看給你安排個什么時間上映。”

見韓經理有起身想走的意思，張梵連忙將人攔下，送上今天特意帶來的禮物。

“韓經理，您放心，這不是什么能叫您犯錯誤的東西。就是一些奶茶優惠卷，這一包可不是錢，不信您打開看看。”

聽見張梵的解釋韓經理打開一看，果然一些紙片上印著憑此卷奶茶八折一杯字樣。

韓經理有點搞不懂了，一開始本來打算是幫老朋友一個忙。然后發現小伙子不像他老師說的那樣周全，在之后一解釋發現又是個小烏龍。

“你這是怎么回事？優惠卷也不能收，像什么話了？”

張梵見韓經理面露不悅，連忙解釋道：“韓經理，你放心。這不是針對你們部門的禮物，這是誰都能去的，我們學校我也發了一萬張。還有就是普通顧客也能享受八折，只不過要第二杯罷了。”

“而且這優惠券也不能換錢，我就是為了推廣。”

“還有我這不是為了賺錢拍片子嗎，就開了幾間小店，買個奶茶飲品什么的。而且吧，韓經理。和您說實話吧，我這發的優惠卷主要就是為了促銷，就我那幾家小鋪子賣完我送出去的優惠卷怕不是要幾個月。我這其實是來尋求您幫忙來了！”

“是的，老韓，沒騙你。你有時間去我們學校你注意下就發現他開的小店了，或者你看到街上那些叫飛凡的奶茶店就是。不到二十個平方就買個奶茶和飲料這些小玩意。”

“還有搞活動這事，他一年會找借口弄個三四次，用這個臭小子的話來說就是為了做宣傳。”

“這些優惠卷你現在就是送我們學校的學生你看他們要不要？他每年發的太多了！”

韓經理還是不能收，心想這算什么呢？若是被人知道我貪圖幾張優惠卷豈不是貽笑大方？

你說你沒貪污，有嘴說的清嗎？你給員工分一萬張優惠卷，你自己拿多少？

看來老曹這個學生也沒有他說的那樣處事周全，不過小年輕確實有些才華。為了理想也拉得下臉，也會靈活變通，還是照顧些吧，小年輕做到這樣很不錯了。

見韓經理與自己老師韓暄幾句便起身離去，張梵緊忙前去相送。

在門口送走了韓經理，返回包間的老師忍不住埋怨了幾聲自己的寶貝弟子。一個是送些禮物沒必要，這些小事自己出面肯定能解決。還有一個就是，送的東西不對。若是錢財自然不行，可是你若是邀請其公司參與投資呢？

“哎呀，真是對不起啊老師給您丟臉了。我這不是想著拉拉關系嗎？一些打折卷，還不能換錢。也不是針對性的定制，也就想留個人情嗎？”

“是我考慮不周，讓您費心了。”

“行了，行了。你今天雖然稍有冒失，但不算過分。你那一包若不是優惠卷，是一包錢的話，那樣才不好收場。以后你要做什么先和我商量下，不要自己拍腦門就決定知道不？”

“嗯，都聽您的。下次再不回了！”

“你這個臭小子，不是叫你不去跑關系！要懂得怎么跑，你直接上去就送禮物誰會要？可是你要是送業績呢？日后有靠譜的項目你先想著人家，還用特意說照顧你？”

“您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還真是多虧有您這么照顧弟子的老師。那......這個優惠卷就送您了！您也可以去叫他們給你泡茶也行！”

“你這個小混蛋！坑你老師呢？剛剛幫你個大忙，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嘿嘿，我也真的沒騙韓經理。您也知道這玩意真的好多，我也沒時間去大街上發啊。要不您看著送給什么老單位的同事？或者一些咱們相關部門？我這出面別人都當我去跑關系了，而且大概率門都進不了！”

曹保平看著自家弟子很快就反應過來，也是很高興的。年輕人犯錯沒關系，只要不是根本上的錯誤，其他的錯處早犯錯早改正自有好處在。

“行了，知道你個小飯桶沒吃飽，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吃，別送了。”

“還有一個事，你那個電影后患什么的是掃清了。可是拍攝那里你可要好好弄，別到時候掉了鏈子。”

雖然老說過不用送，但是張梵仍是將老師送上車才返回包廂繼續填飽肚子。

當我不知道今天行為冒失嗎？當然冒失！

真想送禮招數有的是，邀請投資我不會嗎？

關鍵是自己以前的人設太好了，簡直完美學生。

長相英俊，與人和善，不亂搞男女關系，上學時候便能開很多店鋪給自己拍電影賺錢。

繼續這么下去，以為自己要成圣了！

在這個圈子誰能保證一點問題沒有？就算你真沒有，你若是當人家路了還會理你是不是犯錯了？又不是法院，誰還管你有沒有證據？

所以，思來想去，自己還是要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錯誤。要慢慢的讓自己身邊人，或者說是觀眾們知道這個人不是什么完人。

當然，自己也不指望就此百無禁忌，本身也不是那樣的人。但是呢，有個不拘小節的人設在，只要不是什么原則上的錯誤，大家一定會原諒的。

如此一來日后若是有人拿這些小問題黑自己的話，都不用公關了，因為根本不在乎。真要是重要的問題，想必到時候自己會有很多錢，挨個起訴好了。反正自己又不打算去往臺前，只要不給觀眾造成嚴重的厭惡，那么些許爭議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電影方面張梵是不擔心的，就算自己女朋友演技不達標也是無妨。劇本自己精修過多遍，還叫老師也看了看，沒有大漏洞也就行了。現在也不是還沒上大學的時候了，什么都不懂，除了‘創意’啥都沒有。反正自己拍的是商業片，又不是奔著沖獎去的，差不多就行了。

不過宣傳方面肯定不會有多大投入，畢竟人家都沒打算收錢，還指望倒貼么？

看來二十人的網絡營銷不一定夠啊？

要不再多招十個人？

就在張梵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努力的干飯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音響起。

“請進”

“老板，您忙完了？今天菜色怎么樣？李大師傅聽說您今天宴請貴客，特意將好友張大師傅請來一起掌勺！”

“是嗎？我說呢今天菜色口味與往日差別不小！”

“你今天怎么有時間來這里，新店正在裝修你忙了一天下班也不去休息？”

“這不是怕您有什么需要嗎？再說這里離我家也不遠，就特意來看看。”

“行了，別拍我馬屁了。一會等我吃完，和我一起去看看兩位師傅，然后咱倆再聊聊。”

飛凡餐飲總經理姜超，聽見自己老板要和自己聊聊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么，只得等著自家老板用餐完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