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司馬成也知道。

所以魏王說他不想逃走。

那是出自肺腑之言。

“大家都小心點。”

司馬焦不確定這一路上還會不會有行刺的事。

他盯著手下搜那兩個死去刺客的身。

結果什么發現都沒有。

司馬焦有些失望。

他心中疑惑。

這幫人到底是誰?

前世好像沒有遇到這幫人。

連魏王司馬成都要殺。

背后的人應該是來頭不小。

當朝敢這么做的人。

司馬焦想不出來會是誰。

經過這次行刺之后。

眾人一路上小心謹慎。

司馬成大部分時間待在馬車里。

十幾日后。

車隊終于回到了京城。

司馬焦看著京城巍峨的城墻。

悄悄松了口氣。

他沒有回住處。

而是直接去了御書房見皇上。

“父皇，兒臣有重要的事情稟告。”

洪宣帝看到司馬焦。

很是高興。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兒子了。

不過看司馬焦風塵仆仆的樣子。

又是心疼又是迷惑。

什么事情這么重要。

身為太子竟然連洗漱的時間都沒有就過來了。

“說吧，什么事。”

洪宣帝認真的問。

太子的神情嚴肅

洪宣帝心也提了起來。

“兒臣這次去揚州要追查的就是皇兄司馬成。”

司馬焦將司馬成在揚州勾結鹽幫要販賣私鹽的事情告訴了洪宣帝。

洪宣帝越聽眉頭越是皺緊。

“之后兒臣跟著皇兄去了建州……”

銀礦的事情司馬焦也沒有瞞著。

洪宣帝聽完司馬焦的話。

眉頭緊鎖一臉怒氣的坐在椅子上。

“父皇，兒臣所說都有人證和物證。”

“絕無半點虛言。”

只要有需要司馬焦隨時都可以出示證據。

洪宣帝掃了一眼面前的司馬焦。

他這個時候才明白。

為什么太子出發前什么都不愿意說。

只是堅持要去金陵微服私訪。

原來他的目標就是司馬成。

洪宣帝承認。

如果他事先知道。

或許不會同意讓司馬焦去調查。

“魏王他竟敢如此！”

洪宣帝砰地一聲右手捶打桌面。

心中是對司馬成劇烈的怒火。

“去傳魏王。”

洪宣帝對身邊的太監冷冷的說。

魏王驚慌的跟著太監來到御書房。

剛進去就看到司馬焦站在一邊。

洪宣帝面色不愉。

臉色鐵青。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洪宣帝重重的拍了下桌面。

“逆子，還不跪下。”

魏王撲通一下急忙跪下。

“說，你都在揚州和建州都做了什么?”

洪宣帝怒不可遏。

他不想看到兄弟相殘。

但也不想看到親生兒子去謀劃爭奪太子之位。

私自販賣私鹽開采銀礦。

如果魏王不是他兒子。

早就拉出去斬了。

司馬成從來沒有見過皇上如此憤怒。

他不敢隱瞞。

只好說了在揚州和建州的事。

司馬成其實很清楚。

就算是他不說。

父皇也肯定已經從司馬焦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說完之后。

洪宣帝陰沉著臉望著司馬成。

御書房里安靜的落針可聞。

洪宣帝雖然震怒。

他沒有想到司馬成會背著他做出這么多事。

但即使是這樣。

他也沒有動殺子的念頭。

“朕累了，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洪宣帝疲倦的擺擺手。

讓司馬焦和司馬成離開。

“司馬焦，你現在滿意了?”

剛出宮門。

司馬成恨意十足的盯著司馬焦。

“皇兄。

“你弄清楚。”

“不管是揚州還是建州。”

“那些事情可不是我逼迫你做的。”

“是你自己主動做的。”

其實司馬焦并不算是滿意。

他很清楚洪宣帝會念在父子情上。

對司馬成網開一面。

只是會到哪種程度就很難說了。

按照律法。

司馬成做出的那些事情。

死一次是不夠的。

兩日后。

皇上的貼身太監去魏王府傳旨。

皇上罷免了魏王的一切官職。

只保留了一個親王的名頭。

府中的府兵也都全部被收走。

從今以后不準離開京城。

魏王聽太監念完圣旨。

大受打擊。

整個人頹廢的倒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去揚州之前。

他手里還有不少權力。

現在官職沒有了。

府兵也沒有了。

只剩下一個親王的名頭聽上去好聽而已。

而且還不能離開京城。

他算是徹底和太子之位無緣了。

司馬成算計多年。

卻落得如此下場。

他現在又是痛恨又是后悔。

另一邊會寧宮。

恭貴人聽到皇上對司馬成的懲罰。

大驚失色。

“不行，這不是要成兒的命嗎?”

恭貴人顧不了許多。

她過去幾十年一直循規蹈矩。

嚴守本分。

但這次不行。

她要去救兒子。

恭貴人直接去了紫宸宮外。

前幾天京城下了很大一場雪。

現在外面是冰天雪地。

刺骨的寒風在呼嘯。

恭貴人跪在紫宸宮外。

“皇上，請您收回成命。”

“成兒他是皇上的兒子啊。”

她希望皇上能看在自己多年沒有惹過事的份上。

能饒過司馬成。

“娘娘，使不得啊。”

“娘娘。”

“這么冷，您會凍壞的。”

恭貴人搖搖頭。

皇上一天不饒過司馬成。

她就一直不起身。

宮女們無奈。

恭貴人就這么直挺挺的跪在紫宸宮外幾個時辰。

不管是太監還是宮女來勸說。

都沒有用。

后來皇后聽說了這個消息。

也去了紫宸宮外。

看到恭貴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臉色蒼白，嘴唇都凍紫了。

“恭貴人，你這是何苦啊。”

阮皇后想要去扶恭貴人起身。

恭貴人搖搖頭。

撥開了皇后的手。

“皇后娘娘不必勸我。”

“成兒他就算是有錯。”

“也罪不至此啊。”

恭貴人一邊說一邊哭。

“皇上，求您放過成兒吧。”

阮皇后聽到恭貴人的話。

重重的嘆了口氣。

她聽說了司馬成做的那些事情。

“恭貴人。”

“其實皇上已經手下留情了。”

“不管是私下里開采銀礦。”

“還是販賣私鹽。”

“都是死罪。”

作為親王就算是死罪可免。

但活罪也難逃。

“皇上沒有流放魏王也沒有讓他出爵。”

“已經十分開恩了。”

阮皇后覺得恭貴人當局者迷。

“你想讓皇上饒過魏王。”

“難道是想逼皇上給魏王放權不成?”

“那可是私鹽和銀礦啊！”

阮皇后無語的看了一眼恭貴人。

幸好皇上顧念父子之情。

不然魏王怎么可能還留在魏王府安靜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