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寶商會總會。
“父親,不好了不好了!”
一座雕龍畫鳳的閣樓前,錢青陽驚慌失措的大喊道。
“你父親我好得很!”
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錢邕一揮手,閣門大開,錢青陽也被一股靈氣裹挾,順勢摔進了大廳內。
“說吧,什么事讓你如此大驚小怪?”
錢邕不緊不慢的抿了口茶,眼神只是輕輕的撇了一眼他。
“是小妹……”
錢青陽顧不得形象,猶如一個滾地葫蘆一樣,噌的一下就滾到了錢邕身前。
“她,她出事了!”
不知從哪掏出一張傳訊符,錢青陽上氣不接下氣,顯然是事關重大。
“青詩?那孩子能出什么事?”
錢邕不以為然,在他看來,青云坊市那么個小地方,其內最高修為也才筑基初期,和錢青詩相當。
再加上錢青詩還有他贈送的一座二階上品五雷絕殺陣,不說在青云坊市內橫著走,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但看錢青陽一副焦急模樣不似作假,錢邕心中又不由的‘咯噔’一下。
他將傳訊符接過,仔細看了起來。
這一看,直看的他血壓飆升。
錢邕怒目圓睜,他已經極少這么憤怒過了,但此刻傳訊符里的內容,卻將他早已沉寂下去的內心,再度點燃。
“砰”
右手不自覺的砸在座椅護手上,巨大的力量不加控制的落下,將靈木護手砸個粉碎。
然而這還不足以讓他平息憤怒。
“該死的魔族,我滅了你們!”
錢邕怒不可遏,他將傳訊符攥在手心里,揉成一團,好像揉捏的就是那頭魔族一樣。
“啊啊?。。?!”
他放聲大叫,無盡的法力如洪流過境,將整個大廳攪得天翻地覆。
“父親,冷靜冷靜!”
錢青陽害怕極了。
“父親,當務之急是先救小妹,救小妹??!”
錢青陽仿佛是在跟錢邕比誰嗓門大一樣,一邊死死的抵抗法力洪流的侵害,一邊朝著錢邕大聲吼叫。
“呼~”
錢邕深吸一口氣,強行平復心情,他一把拽住錢青陽,不由分說的就往外走。
“走,去找你爺爺?!?
一座古樸的庭院外。
“父親,不好了不好了!”
錢邕拽著錢青陽失聲大叫。
“你父親我好的很!”
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錢肅一揮手,院門大開,錢邕與錢青陽兩人也被一股靈氣裹挾,順勢摔進了大院內。
錢青陽:?
‘這場景是不是有點似曾相識?’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一張方形石桌上,錢肅端起熱茶,輕酌慢飲。
“平日里,你們父子倆可是很少一起來老頭子我這?!?
“怎么?今兒是出了什么事,把你們嚇成這樣?”
“爺爺,小妹她……”
錢青陽正欲答話,就被錢邕一腳踹到了一邊。
“起開,我來說!”
錢邕松了松筋骨,發現渾身都好受了一點,望向錢青陽的目光,甚至都帶上了一種莫名的意味。
錢肅望著眼前的一幕,眼皮直跳。
‘真是核藹可氫的一家人啊!’
“父親,是這樣的……”
錢邕將傳訊符拿了出來,交到了錢肅手上,嘴里還在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好像他比傳訊符上寫的還要了解事情的經過一樣。
然而錢肅只是接過傳訊符,仔細的看了起來,還順手布下了一個隔絕陣法,屏蔽了他的聲音。
“呼~”
錢肅吐出一口濁氣,手中法力一震,傳訊符便已化為齏粉。
“青詩這丫頭,怎么這么不小心,竟然讓魔族鉆了空子!”
畢竟是錢家的長老級人物,錢肅的定力,就遠不是錢邕與錢青陽能比的。
“爺爺,救救小妹吧!”
錢邕的幾個兒女里,就屬錢青陽和錢青詩玩的最好,感情也遠不是其他幾個兄弟姐妹能比的。
此刻見自家小妹有危險,錢青陽也是顧不得禮儀姿態,一路跪著來到錢肅的跟前,臉色悲戚。
“行了,信中不是說,陳家那小子有辦法救青詩嗎?”
陳謹出名,完全是因為天靈根。
錢家立族近萬年,經商也有數千年,足跡可謂是走遍龍州每一個角落。
見到的天才更是數不勝數,然而天賦達到天靈根這一級別的,還不到一掌之數。
但偏偏,一個都不屬于錢家。
“陳謹一個毛頭小子,縱然天賦出眾,但那可是魔族,豈是他說能治就能治的?”
錢邕質疑道,他明顯是不信任陳謹的能力,認為他不過是一個剛過十四的稚嫩幼童。
天賦是有,但畢竟還沒成長起來,又能有什么能力對付魔族呢?
“此言差矣。”
錢肅搖搖頭,緩緩說道。
“陳謹的身份很大一部分也能代表陳家的立場,如果他不想和我們錢家走上對立面,應當是不會說出此等妄言。”
“他雖然年紀輕輕,但既然敢說能救治青詩丫頭,消滅魔族,想來是有什么依仗在身?!?
“這樣,你持我的令牌,去家族寶庫里拿上一顆‘玄心丹’作為報酬,讓陳謹救治青詩丫頭吧?!?
傳訊符里說的很清楚,陳謹救人是需要代價的,錢肅不可能當做沒看到。
“什么!玄心丹?”
錢邕一臉震驚,這可是玄心丹啊!
須知,修仙三大內在根本:天賦,悟性,根骨。
天賦指的是靈根,靈根越好修煉越快。
悟性指的是領悟功法的能力,悟性越高越容易領悟功法。
根骨指的是體質,體質越強體內所能容納的靈氣就越多,肉身就能得到更多的淬煉。
而‘玄心丹’,就是可以提升悟性的寶丹。
這樣的存在,說一句珍貴,都是對它的詆毀。
簡直就是有價無市!
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玄心丹’每人終身只能服用一次,第二次服用就沒有效果了。
不然的話,以錢家的能力,又怎么可能擁有這種寶物。
但即便是這樣,‘玄心丹’對于錢家來說,也是數一數二的寶物。
而在錢家這個龐然大物里面,有資格服用‘玄心丹’的,也就那么幾個人。
其中就不包括他錢邕,所以他當然感到震驚,甚至想要拒絕。
“不可啊,父親不可??!”
“‘玄心丹’何其珍貴,那陳謹小兒何德何能啊!”
錢邕痛斥出聲,他身為錢家正統,至今為止連‘玄心丹’的味都還沒聞過,又怎會容忍將它交給一名外人?
“那你就要置青詩丫頭的性命于不顧嗎?”
錢肅怒罵出聲。
“青詩是我女兒,我又豈能不盡力救她!”
錢邕痛心疾首,一方面是自己的至親骨肉,一方面是家族至寶。
兩難,真的兩難!
“對了,那陳謹小兒不過筑基修為。”
“我若脅迫他救治青詩,他又豈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