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貧了,問你點事!”
看著陳樂安一臉的傻笑,陳謹搖了搖頭,示意他將滿地的靈石先收起來。
“謹哥兒,你問,我保證知無不言。”
陳樂安胸膛拍得震天響,忙不迭的就將滿地的靈石收進了儲物袋內。
看來他爺爺沒給他準備儲物戒。
“我出去的這兩個月內,家里可有發生什么事?”
“有!”
“說說!”
陳謹認真起來了,他原先也沒想過家里能發生什么事,問一句也就是圖個好奇。
“說起來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你們出去的當天。”
“趙若軒趙若錦兩兄妹,被四爺親自趕下山了!”
“哦?”
陳謹挑了挑眉,四爺可是他們兩兄妹的親外公啊,這是犯了啥事啊被這么對待?
“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原因嘛,還是因為你。”
陳樂安端詳了一下陳謹,給他看迷糊了。
“又是我?”
陳謹不明所以,原地踱步了兩下,手放在胸前,不禁懷疑起了自己。
‘我也沒針對過他倆啊?’
“可不是嘛,謹哥兒,跟你說,我也是經過一番打聽才知道的。”
“他倆啊,在測試當天自作聰明,公然煽動那些支脈前來覺醒的人,說你的不是。”
陳樂安手舞足蹈的,仿佛在還原當天的發生經過。
“不過具體說了我也什么打聽不到,估計是爺爺封鎖了消息。”
“你那天走得早是沒看到啊,在你走之后那些人的眼神是變得有多怪。”
“那時我還搞不懂什么情況,還以為他們是在羨慕謹哥兒的天靈根呢!”
陳樂安笑了笑,其實他也羨慕天靈根。
陳謹沉默了,平日里他雖然與趙若軒兩人不對付,但都還算小打小鬧,頂多就是一些語言上的交鋒,不至于動手。
但說話也是要過腦子的啊!
靈根測試那種場合,多少人看著的時候,他倆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說陳家小少爺的不是,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他們姓趙又不姓陳,誰給他們的膽子啊?
更別說陳謹還在測試上一鳴驚人,覺醒了金屬性的天靈根,是陳家立族數千年以來的第一人。
依陳洪澤的護犢子脾性,要讓他來處理這事,廢了他們都成。
估計是四爺求情,才落得一個趕下山去,這種不輕不重的處罰。
陳謹長嘆一口氣,原以為他倆會是自己踏上仙路的第一戰呢。
虧得他這些年里,一直跟他倆保持著一個敵對但不仇視的關系。
想不到啊,準備了那么久的立威對象沒了,可惜。
“行了,不說他們了。”
陳謹點點頭,示意此事揭過。
“除此之外,家里還有什么新鮮事嗎?”
“嗯月初吧,我記得那時候大伯剛回來。”
陳樂安陷入了回憶,看來長久的日夜苦修,讓他的腦子一時都沒有回過神來。
陳樂安的大伯也就是陳仲。
‘我爹是這個月才回來的?’
陳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不知道大伯是在哪發了財,回來隔天就挨家挨戶的發靈石,我還收了五百枚呢。”
陳樂安喜滋滋的說道。
可不得開心嘛,那可是五百枚,相當于平日里兩月半的靈石份額。
‘挨家挨戶,五百枚?’
陳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依他對陳仲的了解,對方絕對不是那種慷慨的人。
非但跟大方兩字毫無關系,甚至還有一點吝嗇。
五百靈石雖然不多,但那是對筑基及以上的修士來說。
對于低端的練氣修士,五百靈石可是一筆可觀的財富。
就那老貔貅會這么大方?
還每家每戶分發?
再者說,就連陳樂安這種剛練氣的修士,都能發五百,那二爺這些筑基修士呢?
他哪來這么多靈石?
不對,他哪發的財?
陳謹眉目一凝,眼睛瞇了起來,心里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這混蛋發的我的財!’
陳謹咬牙切齒,不出意外他果然沒看錯陳仲這個人,臉厚心黑。
要不是他對親人族人還有那么一點良知,真應該拉出去千刀萬剮。
“嗵”
氣不過,陳謹一拳頭敲在茶桌上。
“謹哥兒,這是咋了?”
陳樂安被嚇了一跳,當即退了半步,左手抓右手小心翼翼的問道。
“大伯沒給你靈石嗎?要不我去問問?”
“沒道理啊,我們這些侄兒都能給發靈石,自己兒子哪能不準備啊?”
陳樂安琢磨了半天,但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惴惴不安的抓手手。
“不,我也有。”
陳謹恢復了一下面部表情,平靜的眸子里仿佛不夾帶一丁點感情。
但誰都能從他的臉上,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冷意。
“樂安,你知道我爹最后一共發了多少靈石嗎?”
“沒怎么了解,不過聽說大伯最后好像去了一趟四爺那里。”
“說是以個人名義,捐給家族八萬靈石。”
說到這,陳樂安的臉上,竟神奇的出現了一種名叫‘向往’的情緒。
“大伯真是一心為了家族,真不愧是我們的少族長!”
‘捐八萬!’
陳謹估算著,加上挨家挨戶分發的,九萬沒跑了。
也就是說,陳仲完全是拿著他的九萬靈石,給自己謀了名聲。
好家伙,天降橫財及早花掉是吧!
最后,陳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陳樂安家走出來的,只覺得腦子里一片迷糊,七八種不同的情緒交雜在一起。
隔天,陳謹在默念了一萬遍‘他不是人他是狗’之后,復雜的心緒終于平復了下來。
一天之內,陳謹又相繼走訪了陳思慧,陳凌天陳凌云三人。
以團結友愛,互幫互助為由,慷慨的贈送了他們一人十萬枚靈石的資助,得到了他們一致的愛戴。
自覺收獲滿滿的陳謹笑著回到了家,照常看了一眼修煉中的魚兒,回了臥房開始了自己的修煉。
三天后,魚兒率先醒來,靈根提升為水、火雙靈根。
在詢問過魚兒的想法后,陳謹領著她去了藏經閣,以身份便利為她挑選了一本,火屬性練氣功法‘赤鳳觀想圖’,又拿了本‘葵水三一經’作為輔修。
法決方面則是攻擊類‘烈火焚天’,防御類‘赤鳳不滅體’,遁術類‘捉光掠影’。
選完了功法和法決,兩人又回到了家里。
看著桶里剩下的四十余萬滴石鐘乳,兩人面面相覷。
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陳謹命令魚兒將它們倒進屋后的那片靈田里。
原本只是一階下品靈田,在經過了將近半桶的石鐘乳灌溉,它徹底沸騰了。
無盡的靈氣在其上空盤旋,田地里的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了飛快的增長。
不一會,田上種著的靈米,就被突增的靈氣給灌飽了。
靈田的品階也隨之上升,一階中品、一階上品、二階下品……
最后定格在了三階上品這個地步。
陳家第一塊三階上品靈田出世了!
‘就TM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