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謹從灰衣小廝手里,取回自己交代的幾套衣服。
告謝一聲后,領著收拾齊全的李長生父子,一齊來到了城主大殿。
此時拓跋余已經修改完任務信息,將金丹中期的虎妖修為調整為后期。
這樣陳劍宇回宗后,提交任務,所能獲得的貢獻點數也會隨之提升。
“謹哥兒,你就是為了這小……”
陳洪澤吃了一驚,由于原先李長生的屋子有陣法禁制。
即便是以他金丹期的神識,也做不到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探聽里面的情況,所以并不清楚李玄的體格。
此刻一見到李玄,‘小娃娃’三字都沒說完,就被驚的合不攏嘴。
‘這是從哪座山里跑出來的人形妖獸!’
“臥槽,什么鬼東西,差點閃瞎了本天才的狗眼!”
東方朔怪叫一聲,由于李玄的肌肉太遠渾圓,導致陽光頻頻反射,以至于閃到了他。
陳劍宇默默離東方朔遠了些,他可不想沾染上這種智障。
陳謹則是湊到陳洪澤的耳邊,正欲說些什么。
陳洪澤也立刻明白了陳謹的意思,揮手布下了一個簡易的隔音陣法。
半晌,吸收完陳謹所說的陳洪澤,緩緩舒了一口氣。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李玄身上,仿佛要將他全身都看透一樣。
但很可惜,除非是親手接觸,不然像覺醒體質這種,以陳洪澤金丹中期的實力,也是瞧不出什么來的。
“拓跋城主,既然虎妖已斬,吾等就不久留了。”
陳洪澤目光看向陳劍宇,示意他可以走了。
其余幾人見陳洪澤有事瞞著自己,就知道事情肯定不一般。
他們也不會去問,有些事知道的多了,反而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拓跋城主,吾等告辭。”
“恭送諸位前輩!”
拓跋余巴不得他們快走,哪里還會留他們。
飛舟上。
陳謹與陳洪澤、陳劍宇在一間屋內。
屋子被套上了數十個陣法,外面往里看去,只覺得云里霧里,半點看不到,聽不到。
“陳劍宇,你有本事開門啊!”
東方朔在外面嘰嘰喳喳的叫喚,聲音透過層層陣法,傳到了屋內。
‘這個笨蛋!’
陳劍宇無奈的又加了十幾層隔音陣法,才是將他的聲音給徹底隔絕。
在陳劍宇不理自己,東方朔罵罵咧咧的走了。
“謹哥兒,你沒騙老夫吧?那真是玄武圣體?”
陳洪澤明顯是不信,但又想到這事事關重大,反倒又希望是真的。
若是陳家真的能有一位玄武圣體,千年后,超越蒼穹劍宗,乃至獨霸東域,都不是沒有可能。
“爺爺,謹兒怎么可能騙您。”
“真真切切的玄武圣體,謹兒親眼看著他覺醒的。玄武虛影,聲如雷,這能有錯嗎?”
陳謹反問道。
“真的?”
“真!”
“好,那爺爺信你。”
陳洪澤也不是個拖沓的人,既然決定了信任陳謹,那么面對玄武圣體,就得打起一萬分的精神。
“那個李玄,他能信嗎?你能保證他不會背叛嗎?”
“謹兒不知,但李玄今年只有八歲,智力不顯。”
“若我們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未必不能將他綁死在我們陳家。”
“更何況,李玄的父親,李長生只是一名四靈根修士,如果能助他突破筑基,想來也能加深李玄對陳家的羈絆。”
陳洪澤點頭,他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至于說逼李玄發出天道誓言?
讓李玄誓死效忠陳家,效忠陳謹?
這樣的辦法確實可行,但不管是陳謹,還是陳洪澤,都不會選擇這種辦法。
因為靠著天道誓言收服的人,他雖然不會背叛,但也絕對不會盡心盡力做事。
那可是玄武圣體啊,成長起來甚至可以做到獨霸東域的地步,這樣的存在如果被陳家搞廢了,他們自己都能心疼死。
“先讓李玄跟著你幾年看看吧,謹哥兒,此次回族后,爺爺也要閉關了。”
陳洪澤嘆了口氣,他的天賦不差,元嬰也不是沒有希望,所以閉關修煉對他來說,是現在的最優解。
“若這幾年內,李玄生出了別樣的心思,你就傳信給劍宇,帶李玄入蒼穹劍宗吧。”
陳劍宇默然,雖然他在蒼穹劍宗的時光,比在陳家的時間要多的多,但無論怎么說,陳家才是他的根。
所以在面對覺醒了玄武圣體的李玄時,也是優先為家族考慮,沒有提出要帶走他的想法。
此刻聽到陳洪澤的決定,他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在場沒有人比陳劍宇,更能理解玄武圣體四字代表的含義了。
這么說吧,在蒼穹劍宗,如他一般覺醒體質的人不在少數,而能夠達到圣體這一級別的體質覺醒者,則是一個沒有。
甚至可能整個東域,都只出了李玄這么一個圣體覺醒者,他是獨一檔的。
只要日后不夭折,修煉資源足夠,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達到遠超陳劍宇的程度。
如果陳劍宇能夠作為李玄的領路人,將他帶進蒼穹劍宗,那么他所能獲得的宗門獎勵。
甚至可以讓陳劍宇,做到足不出戶,僅靠著這些獎勵的修煉物資,就能直達元嬰之境。
所以,陳洪澤才會提出,在李玄生出異心后,讓陳劍宇將他帶走的決定。
既然得不到一個完整的玄武圣體,那怎么著也要從蒼穹劍宗手里,獲得一些應有的好處吧?
不過這些跟陳謹都沒什么關系,因為對他來說,他有著絕對的自信,讓李玄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只是這畢竟關乎無限復制,這個陳謹絕對不能說出口的秘密,所以陳謹才沒把話說滿,以免讓陳洪澤察覺到不對。
只要在陳謹成長起來之前,不讓蒼穹劍宗知道李玄的信息。
那么憑借著石鐘乳所提供的海量靈氣,李玄只會對陳謹越來越依賴。
直到最后,怕是陳謹想踹開李玄,李玄都會猶如一塊狗皮膏藥一樣,死黏著陳謹。
想到這,陳謹更是控制不住的勾起一個微笑。
兩天后,飛舟逐漸降落,千丈赤峰已印入眼簾。
‘我陳謹又回來了!’
心中吶喊一聲,陳謹隱隱約約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又想不起來,干脆不去想。
“陳兄,吾等告辭。”
黃老幾人要回去了,他們也是龍州境內的金丹家族族長,跟陳劍宇去斬妖本就是為了露個臉。
只是沒想到陳劍宇因為煉制龍淵劍,耗費了一段時間,導致跟原本的計劃有所出入。
浪費了這么多時間,走之前也沒跟家族說一聲,想必此刻家里也不寧靜,他們自然需要及早回去主持局面。
“各位慢走。”
陳洪澤拱手相送。
看到飛舟在陳家降落,遠處激射來兩道流光。
近了,才發現那是一男一女,兩名中年修士。
“爹,謹兒!”
為首儒雅男子高興大喊,正是陳謹這輩子的便宜老爹,陳仲。
而在陳仲旁邊的,自然就是他的妻子舒敏瑜,今天的她穿著靚麗,一身鵝黃色長裙,肌膚勝雪,一雙手白玉一般放在胸前。
此刻舒敏瑜見到陳謹,喜不自勝的眉頭都翹了起來,一頭長發自然散落,倒顯得一副少女姿態。
“爹,娘!”
陳謹抱住舒敏瑜,臉上露出了最開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