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婁知縣出場,一頭直立行走的豬
- 舉國修仙,從釀長生酒開始
- 上官澆水
- 2376字
- 2023-04-05 21:00:00
夜郎國國主竹允天駕崩的第四天。
赤水街上,店鋪掌柜們皆身穿孝服。
衙門有規(guī)定,出門可脫下孝服,但在鋪子里迎客必須穿著。
商戶們都在咒罵竹允天。
因為他駕崩,街面上冷清了許多,各個店鋪的生意都不是很好。
靈溪酒鋪,鋪門半掩。
魏長風(fēng)躺在柜臺內(nèi)的竹椅上,正在以念力煉酒。
隨著念力值的提升,他逐漸感受到了念力帶來的巨大好處。
掃地、擦桌、搬酒、灌酒等各種事情,只需要他一個念頭,便能很快完成。
比如現(xiàn)在。
前方三米處的一把掃帚正在掃地。
右側(cè)茶臺上的茶壺正飄浮在半空中,朝著茶杯中倒茶。
而在身旁,一團酒水正在淬煉中。
一念分三力,全自動化操作。
這是魏長風(fēng)最新感悟出的方式。
此方式,看似很舒服,其實不僅很舒服,而且還是目前提高念力的最佳方式。
累了,只需喝上一口長生酒。
魏長風(fēng)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被別人發(fā)現(xiàn)。
……
午后。
魏長風(fēng)在翻閱了片刻《我有一劍》,記下幾個出劍的招式后,站在鋪門口,正想放松片刻。
遠遠就看到婁知縣的小舅子梁二河大步朝著這里走來。
后面還有一名伙計拉著一輛沒有裝載任何物品的平板驢車。
很顯然,梁二河是沖著魏長風(fēng)的酒曲來的。
魏長風(fēng)就剩下百斤酒曲,自己還不夠用呢,這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給梁二河了。
魏長風(fēng)想了想,退到了門后。
在梁二河距離靈溪酒鋪還有近五十米時,他看向梁二河,在心里默念一聲:倒!
“噗通!”
梁二河走著走著,平地摔跤,臉部朝地,重重摔在了石板路上。
“哎喲,疼死老子了,這是什么破路!”梁二河捂著被石子刮破的臉,看向路面。
路面平整,且無任何障礙物。
梁二河一臉郁悶,拍了拍身上的土塵,繼續(xù)朝前走去。
剛走兩步。
“噗通!”
再次摔跤,依舊是手還沒支撐到地面,臉就先著地了。
這一次,摔得更狠,半邊臉都流血了。
梁二河望了望地面,又摸了摸自己的腿,頓時不敢動了!
“快……快……將我抱到驢車上,帶我去瞧大夫!”梁二河捂著臉,痛苦地說道。
那伙計將其抱到平板驢車上,朝著另外一條街上的醫(yī)館行去。
“痛快!”
魏長風(fēng)長呼一口氣,其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無人注意到自己,便回到了柜臺里。
實力,是男人的膽。
不過,魏長風(fēng)也知曉,當下絕對不能讓練氣士看到自己施展念力,不然一旦被看出,就危險了。
大半個時辰后。
魏長風(fēng)正哼著小曲。
“桃葉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天,在其位這個明阿公,細聽我來言吶!”
臉上裹著紗布,僅僅露出兩只眼睛的梁二河又來了。
此次,他坐在平板驢車上,由一名伙計拉著。
魏長風(fēng)忍不住罵道:“這個狗東西,是不得到我的酒曲不罷休?。 ?
魏長風(fēng)看向拉著梁二河的那頭灰驢,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其先一口飲下二兩長生酒,然后在梁二河距離鋪子還剩不到二十米的時候,突然施展念力。
“脫落!”
一瞬間,灰驢與平板車之間的套引子突然脫落。
在梁二河從驢車上掉落的那一瞬間,灰驢的后蹄驟然抬起,朝著梁二河猛然踢去。
“砰!”
這一擊,又快又準又狠。
直擊胸口。
將梁二河踢飛了出去。
后者飛起近兩米高,然后重重摔在了五米遠的地方。
但是,還沒有結(jié)束。
灰驢再次奔到梁二河的面前,以驢屁股對著梁二河。
又是一記后踢。
“砰!”
就像是鏟垃圾一般,再次將梁二河踢飛了出去。
梁二河再次飛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魏長風(fēng)覺得已經(jīng)差不多了,便停止了念力。
但這頭灰驢卻覺得還沒完。
灰驢如同瘋了一般,再次奔到梁二河的面前,兩只前蹄踩在梁二河的身上,然后跨過去后,兩只后蹄同時用力。
“砰!”
又又一次將梁二河踢飛了出去。
隨即,灰驢便朝著遠處狂奔而去。
梁二河渾身都是傷痕,已昏厥了過去。
魏長風(fēng)笑容燦爛,喃喃道:“這幾擊,足以讓他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了!”
赤水街上的這一幕,好些人都看到了,口里都不由得冒出了一個字。
“該!”
而此刻,魏長風(fēng)覺得有些乏力,趕緊喝了一口長生酒。
如此使用念力,甚為消耗體力。
日近黃昏。
街上突然傳來敲鑼聲。
魏長風(fēng)不用看也知道,是婁知縣來了。
在大竹縣,能以鑼聲開道的只有他。
鐺鐺鐺!鐺鐺鐺!
鑼聲緊密。
這意味著,婁知縣要將赤水街的商鋪鋪主都召集起來。
片刻后,魏長風(fēng)走出鋪子。
不遠處。
五短身材、吃得白白胖胖的婁知縣,身穿一襲紫色長衫,坐在一張大椅上。
其相貌,一言難盡。
可以說是煤氣罐成精,或者,一頭直立行走的豬。
其身后站著兩人,一個是劉捕頭,一個是張師爺,在兩側(cè),還站了十余名捕快。
大竹縣,論誰最壞,自然是婁知縣。
但卻無人敢去刺殺他。
只因婁知縣的背后有一位名為“徐老”的練氣士。
此練氣士,乃是婁知縣重金聘請,專供自己驅(qū)使的。
其不經(jīng)?,F(xiàn)身,但一現(xiàn)身就是為婁知縣殺人。
不多時,婁知縣見人都到齊了,不由得看向臉上長痣、痣上長毛的張師爺,道:“開始吧!”
張師爺大步走出,干咳兩聲,清了清嗓子。
“諸位鄉(xiāng)親,前日,赤水街鐵匠鋪張麻子,重傷官差,而后不知所蹤。據(jù)查,他就是殺害前任捕頭洪江的兇手,另外縣衙失竊的一千兩官銀,也是他做的。根據(jù)我夜郎律法,赤水街上的一百零八家商戶皆有連坐之罪,應(yīng)判勞役三年!”
聽到此話,眾商戶不由得傻了眼。
這簡直是無妄之災(zāi)。
此時,和張師爺去討論夜郎律法已經(jīng)毫無作用。
在大竹縣,婁知縣就是王法,就是天。
在夜郎勞役三年,就是要被關(guān)在一個地方,為朝廷免費做三年苦役。
大多都是一些開礦鑿石的體力活,伙食和豬食差不多。
再精神的小伙,勞役三個月,也會變成皮包骨頭的模樣。
而女人的遭遇就更慘不忍睹了。
三年勞役,和死刑差不多。
魏長風(fēng)望向張師爺,后者顯然還有話要說。
其雙手往下一壓,道:“都安靜,都安靜,聽我說!”
“但是,咱們知縣大人,心存仁善,不愿看到鄉(xiāng)親們受苦。故而決定,只要每家交五兩贖罪金,便可以抵罪。明日午時前,還是在這里,將由劉捕頭統(tǒng)一收取,望大家早作準備,該借錢就去借錢,五兩銀子保全了全家性命,還是挺劃算的!”
婁知縣聽完后,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回府!”
很快,官差們便全都撤了。
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在大竹縣足以買上三個十五六歲的丫鬟,買上糧食足以一家三口吃大半年了。
赤水街上的商戶能拿出五兩銀子的,恐怕連三分之一都沒有。
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