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練開始后,在一些彎角仍然給車手帶來了一些麻煩。
維斯塔潘就在出1-2號組合彎轉向過度,賽車不幸整體壓上了路肩,掉出了碎片。
“Max,進站,我們前翼受損了。”工程師GP對維斯塔潘說道。
紅牛車隊向賽會干事邁克-馬西說道:“邁克,我們缺了幾塊碳纖維部件,能不能幫我們拿回來呢?”
邁克-馬西回答:“沒問題,本節練習賽結束后,我們會還給你。”
馬澤平也沒好過。雖然令其他車隊頭痛的幾個慢速彎恰恰是哈斯賽車穩如泰山的地方,但是在練習賽中段,他感覺到自己的坐姿有些不舒服,報告道:“我座椅下面有東西凸起來了。”
“copy,尼基塔,進站檢查一下嗎?”戴維斯詢問。
“不用,按照計劃進行,等練習賽結束再說吧。”
事后檢查時,眾人發現是一塊小石子,不知何時飛進了座艙內。
馬澤平本站比賽帶來了賽季第一款特別版頭盔,包含著滿滿的法蘭西元素:頭盔頂部是凱旋門、埃菲爾鐵塔等法國名勝古跡,左側是世界名畫《跨越阿爾卑斯山圣伯納隘口的拿破侖》,右側是藝術畫版的《戴高樂將軍重返巴黎》,可謂是要素齊全。
二練,維斯塔潘重整旗鼓,以微弱優勢戰勝博塔斯獲得本節練習賽第一,但是芬蘭車手用的是中性胎,他的爆發肯定會迅速引起紅牛注意。
漢密爾頓第三,阿隆索戰勝法拉利勇奪第四,勒克萊爾在第五,被兩臺Alpine“三明治”,賽恩斯第八,萊科寧第九。
哈斯在二練獲得13和16名,馬澤平成績稍好一些,但是VF-21還是只在一些低速彎占據優勢。可以預見,后天的正賽對兩名車手都會比較掙扎。
周六來到,三練開始了最終的排位模擬。然而馬澤平在最后幾圈里出現了傳動軸故障,無法剎車,被迫提前結束了最后一節練習賽,成績自然墊底。
馬澤平一臉嚴肅看著技師們緊急檢修,不久就要進行排位賽了,他能不能趕上都成為了問題,更別說做出好的成績。
“尼基塔,不要緊張,相信他們能做好一切的。”戴維斯摘下耳機,走到馬澤平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從不質疑車隊的同志們,”馬澤平苦笑,“只是接下來的排位賽事關重要,我不得不認真對待。”
與哈斯車隊的壓抑相反的是紅牛的興奮,他們的車手維斯塔潘又一次登頂,他做出了1分31秒3的恐怖成績,比二練提升了1秒半。
反觀博塔斯被瞬間拉開了.7秒,漢密爾頓直接掉到第五,連佩雷茲都沒跑過。
昨天梅奔車隊發布聲明,解釋博塔斯反殺漢密爾頓的原因:他們為兩名車手互換底板,看起來確實是原先漢密爾頓的底板更快一些,不知道七冠王本站丟失部分賽車速度后,能拿出怎樣的表現。
米克舒馬赫第18,戰勝了沒有做上飛馳圈的馬澤平和拉提菲,鏡頭記錄下斯泰納微微搖頭的畫面。
這站,哈斯藥丸!
“觀眾朋友們,歡迎回到地中海畔,在經歷了摩納哥的兩級反轉,和阿塞拜疆的波瀾起伏后,讓我們看看本站,我們比較熟悉的比賽形勢能否回歸。”布倫德爾道。
解說嘉賓接話道:“確實如此,不知不覺間,漢密爾頓已經連續兩站沒有獲得積分,梅奔和紅牛連續兩站沒有車手取得冠軍,這些平時幾乎不可能出現的劇情,在近兩站上演了。”
“雖然上站維特爾第11起步獲得冠軍,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排位賽丟失了它的重要性,每位車手都將全力以赴,發揮自己最快的速度。2021賽季F1法國站排位賽,Q1起表了!”
這次維修區出口沒有排隊的現象,起表后是阿羅兩位車手帶頭出站,隨后是哈斯、小紅牛四名車手打亂順序,排成一排出站。
馬澤平在排位賽前15分鐘有驚無險地修好了賽車,位于四車末尾,角田在他的前方。
布倫德爾介紹道:“作為法國站,法國車隊Alpine和兩名法國車手奧康、加斯利自然成為了主場英雄。他們也不負眾望,Alpine在三練獲得第7第8位,加斯利第9。”
“有媒體稱明天正賽降雨概率高達70%,這顯然會增加比賽的不確定性。”解說嘉賓道,“不過我想提醒各位車迷的是,保羅里卡德賽道作為常年的測試賽道,它可以模擬濕地駕駛狀況,即在賽道上打開水龍頭灑水,同時排水功能也非常強悍。
如果在賽前下雨,比賽時已經雨停的話,相信跑到比賽中段,賽車線基本就干了,類似今年的伊莫拉站那樣。”
布倫德爾贊同道:“保羅里卡德賽道確實是全歐洲最先進的賽道之一,唯一的缺陷就是作為測試賽道,這里的看臺容量非常小,并非為了辦比賽而生的。”
看臺容量小,令賽道和F1掌權者自由媒體集團在此的門票收入更少,這也是后世法國站被移除賽歷的原因之一。
兩名解說員談論之中,最先出站的車手已經開始第一輪飛馳圈了。馬澤平在第二計時段的直道上壓了些速度,確保自己不會被前方的角田干擾飛馳圈。
然而他剛準備進1-2號組合彎,就看到角田在彎心處spin,沖向了賽道外。
“世界冠軍級的賽車手!”馬澤平單圈被毀,有些不高興,遂打開TR開始了陰陽怪氣。
他前世看足球時,當看見對手球員不慎烏龍,也會大喊一句“世界波”來嘲諷,這下是把從前的習慣帶到這來了。
通過記憶,他也了解原號主和角田的“恩怨情仇”,本想嘗試著修補一下關系,可是對方的態度有些愛答不理。他知道對方還是記恨于F2的事,重歸于好的設想基本破滅了,于是他便不再管這件事,井水不犯河水。
布倫德爾和解說嘉賓聽到馬澤平的TR后,紛紛笑了起來。
角田尾部撞上了護墻,看似撞擊力度不大,結果還是損傷了尾翼,和伊莫拉排位賽的車損很像。他向車隊說道:“我掛不上一檔,賽車啟動不了了。”
鏡頭回放角田的事故,他的失控不是變速箱檔位問題,而是自己在進1號彎壓了太多路肩,導致丟失抓地力,賽車隨即spin。
在緩沖區里,角田的尾翼還不斷大幅度抖動著,看上去相當喜感,仿佛在扭臀一般。
“角田才在剛剛過去的阿塞拜疆站中獲得第5,拿到了個人賽季首分。”布倫德爾說道,“那這站他又只能后排發車了。”
解說嘉賓說道:“比起哈斯的兩名新秀,角田的積分比他們更高。然而縱觀前6站的表現,他只是在阿塞拜疆站表現出色,在速度上,他有一臺比哈斯更好的車,卻常常落在馬澤平身后;在穩定性上,他的修車費也比哈斯車手高。所以我認為,他目前的表現是所有新秀中最差的。”
“特別是他處在紅牛青訓體系中,這里以‘不近人情’聞名,看看他的隊友加斯利,就因成績不好,在19賽季中段被下放至小紅牛。”布倫德爾說。
“確實如此,作為紅牛青訓的人才,然而他現在的表現就像一名付費車手。”解說嘉賓說道,卻仿佛忘記了角田日本車手的身份。
紅牛車隊的引擎供應商是本田,當然要扶持日本車手!
賽會出示紅旗,吊車將角田的賽車吊起,底板也隨即露出,讓眾地心組車隊“一睹芳容”。
當然這時候抄襲賽車設計的做法還不是主流,車迷看到也沒什么情緒波動。
“比賽將在下午3點13分重啟。”布倫德爾說道。
現場已經完全清理完畢,這次維修區出口開始排隊,“榜首”是法拉利雙雄。在阿塞拜疆站僅拿到1分后,法拉利車隊希望在本站找回競爭力,分站冠軍就別想了,領獎臺也不太可能,只要能排在第5第6的位置,相信車隊和鐵佛寺都能夠接受。
第一輪飛馳圈做完,馬澤平1分33秒085排名第16,米克舒馬赫1分32秒942微弱領先第13位。
“怎么會這樣?”看到成績,馬澤平心里很疑惑。他剛才那圈整體流暢,在低速彎也控制得很到位,高速彎和直道比較慢是不得已的事,居然比米克舒馬赫慢。
卡索說道:“尼基塔,對比米克,你在5號彎沒能完全抱住彎心,10號彎收油太早,15號彎給油太晚......可能你不太愿意聽,但我想說的是,你推進的太保守了。”
“太保守了?”聽到卡索的話,馬澤平更加疑惑,從始至終,他都不認為“保守”這個詞和自己有半分關系。
卡索肯定地點頭道:“沒錯,你就是太保守了。相信我,這種情況在年輕車手身上很常見。他們往往前幾站很有自信,過彎線路和剎車點選擇上比較大膽,就會不可避免地犯一些錯誤。
等到四五站后,他們意識到推進極限后,進行修正方向不但無法加快速度,而且打亂節奏。加上觀看前排車手的車載,發現他們有時不需要推的很極限,沒有太多調整也能得到好成績。
這種心理驅使下,他們也會選擇以‘流暢、穩定’為主,然而作為新秀,很多車手分不清‘穩定’和‘保守’的區別。所以當成績出來后,他們才會發現速度與預想之中相差甚遠。”
馬澤平沉默著點頭,卡索又說:“從練習賽開始,我就發現了你的情況。除了沒趕上最后一節練習賽之外,你始終沒犯錯誤,連路肩都沒上過幾次,我就知道你可能陷入了這種情況。”
“可是這一站的路肩和緩沖區太嚇人了。”馬澤平試圖解釋自己的行為,“而且我沒能趕上排位模擬,在一些連續彎沒能找到極限。”
“這只是借口,尼基塔!”卡索的語氣變得嚴肅,“你知道這條賽道的特性,又不是角田,你想在這里撞車很難,何況我說的幾個彎角,緩沖區都特別大!
你說路肩和緩沖區嚇人,我很好奇,你在害怕些什么?!失去一套輪胎,還是顛壞前翼和底板?這不是你的風格,尼基塔。我希望看到的是在西班牙站勇往直前,頂著受傷風險,油門到底的你,而不是現在畏畏縮縮,連路肩都不敢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