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魔神再施威,莽象命多途
- 洪荒:開局入魔道,我向羅睺討封
- 行風(fēng)弄月
- 2162字
- 2023-04-13 13:28:06
卻說祝澤正盤算蒼山練法之事,忽的內(nèi)魔示警,冥冥中氣運似有波動。
他忍不住驚醒過來,連忙細(xì)細(xì)感受,頓時察覺勝岳氣運散亂,仿若風(fēng)中殘燭,搖搖欲墜。
“奇怪,這分明是將死之兆。
可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心中猶疑,急忙遁出福運魔神與劫運魔神,向感應(yīng)中的方位追索過去。
只見兩道灰蒙蒙龍影飛向天空,掠過山地,在陰影中一閃而逝。
沿途所遇障礙,全部被他給無視。
翻過一座山崖,前方逐漸聽到轟隆隆地打斗聲。
祝澤正要上前一探究竟,忽見刺眼的紅光漫天亮起,一道猩紅且炙熱的光炮當(dāng)頭打來。
洶涌的能量如同憤怒的洪水,瞬間將兩道龍影悉數(shù)淹沒。
璀璨的光與痕,只綻放出短短的一瞬。
饒是如此,光芒熄滅后,整座森林依舊被犁出一道巨大的溝壑,仿佛地獄的深淵,處處散發(fā)著焦黑與灼熱。
好在祝澤的“五運魔神”不懼刀槍劈砍,雷火燒煉,否則單單那一下,便能讓他感受重創(chuàng)。
視線挪移,重回戰(zhàn)場。
兩道人影一大一小,相隔百米,以兩軍對壘的方式,各自對峙。
大的人影約有三四米,肥頭大耳,長著長長且靈活的鼻子,兩根象牙如白玉般散發(fā)光澤,竟是一頭成精的莽象。
其長鼻卷動,鼻口微微釋放青煙,顯然剛剛那道紅色光炮正是他的杰作。
小的人影不必多說,自是滿身狼狽,處處傷痕的勝岳。
他奉師命尋找適合安居練法的洞穴,路上恰好遇到這頭妖象。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巫與妖更加的水火不容。
幾乎一照面雙方即打了起來。
勝岳本就是帶傷出行,腿腳不便,因此處處被莽象壓制。
好在祝澤及時抵達(dá)戰(zhàn)場,吸引了雙方的注意。
勝岳臉上露出喜色,莽象則十分警惕地瞇眼。
“道友,他是我新收的徒弟,不知何處得罪,還望高抬貴手。”
劫運魔神化作的龍影輕輕開口,傳出祝澤沉靜的聲音。
他現(xiàn)在只盤算如何修煉遁法,不想節(jié)外生枝,所以姿態(tài)放的很低。
誰知莽象聽后,怒火翻涌,甕聲道:“這么說你也是巫族?”
祝澤搖搖頭,“吾乃龍族,師承西方天魔祖師,到此建立北方魔教。
如無要事,還望道友行個方便,免了這場爭斗。“
“天魔祖師?北方魔教?”
莽象長鼻卷動,紅光隱隱,“全是些沒聽過的東西,管你是龍是蛇,敢跟巫族混在一起,都得死!!”
猩紅色光炮再次噴薄而出,炙熱的能量似能摧山斷岳,熔毀一切。
勝岳焦急地瞥了眼師父,只來得及道一聲“小心”,人便被紅光擦中手臂,痛的他哀嚎一聲,臥倒在地。
光芒一閃即過,露出大片焦黑且散發(fā)著青煙的土地。
再看勝岳,手臂被高溫燙的通紅,浮現(xiàn)巨大的水泡。
這也多虧他有刀槍不入的體魄,否則單那一下擦傷,便能將他直接融化。
祝澤心里氣的罵娘,暗道‘北地莫非都是這種莽夫?根本不講一絲道理。’
既然如此,別怪我下毒手!
只見兩道龍影合身撲上,一左一右,瞬間纏向莽象。
對方冷笑一聲,大喝一聲:“找死!”
大手翻覆,探手來抓。
本以為肯定一抓即中,誰知手掌竟從龍影中一穿而過,抓了個寂寞。
莽象臉上露出驚愕之色,忙又使長鼻卷過來。
這條長鼻名曰“火象鼻”,是他在山中修煉千年,吸太陽之精、合地肺毒火,苦心祭煉而來。
發(fā)時能噴炙熱紅光,焚燒一切。
縱然是半虛半實的鬼物,也能輕松拿捏。
可這次似乎踢到了鐵板。
但見其長鼻卷動,龍影絲毫不受影響,仿佛二者處在不同的次元維度,相互雖能看見,但始終觸之不及。
龍影糾纏,鎖住莽象脖頸。
緊接著,一頭龍魔張開巨口,效仿巴蛇吞象,勢要咬下他的腦袋。
“昂——”
莽象一聲象啼,驚慌失色,忍不住亂了方寸,瘋了似的亂跑亂跳,沿途撞毀無數(shù)參天巨木。
然而想象中被咬破頭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龍魔巨口張合,吸出無數(shù)五顏六色的霓虹彩光,其內(nèi)隱約能夠看見一頭似龍似象的身影。
正是莽象畢生所積攢的氣運。
原本憑此氣運,他甚至有機(jī)會蛻變?yōu)樯街邢簖垼瑥亩嵘约旱母_。
可隨著此刻氣運被“福運魔神”吸走,畢生再無蛻變的可能。
那一絲龍運永遠(yuǎn)地離他而去。
莽象乃山精野怪,不知魔法詭秘,見自己沒有受傷,自以為是地明白過來,“原來不過區(qū)區(qū)幻術(shù),嚇老子一跳。”
“呵呵!”
祝澤發(fā)出滲人的冷笑,只有體驗過劫運魔神恐怖的勝岳當(dāng)場打了個哆嗦,暗暗激動:“來了,就是這招,就是這招!”
下一秒,視角中天地突然變的灰白,四面八方,無數(shù)危機(jī)感洶涌而至,將莽象當(dāng)場淹沒。
他驚疑不定,四下里張望,恍惚間,周圍所有一切都開始變的致命。
樹葉下隱藏毒蛇,林木里潛伏妖蟲。
周遭萬物,無不帶給他絲絲死亡的預(yù)兆。
“這是什么妖法?你做了什么?”
莽象驚慌后退,又懼又怒,突然“啊”的一聲,抱起腳跌倒在地。
原來剛剛他撞碎參天巨木,遺留的樹根露出密密麻麻,如同尖刀一樣的木刺斷口。
好巧不巧,他一腳踩在了上面。
巨大的象蹄被扎出幾道血痕,木刺帶來的極致疼痛讓他臉色猙獰。
受傷不僅沒有減少他的危機(jī)感,反而讓死亡的預(yù)兆變得越來越明顯。
“在哪?在哪?”
他扭頭四顧,試圖找出危險的來源,同時長鼻卷動,猩紅光芒蓄勢待發(fā)。
咕咚——
一只土塊在震動中從高坡滾落,莽象立即甩動長鼻,噴出猩紅光炮。
“出來!出來!!”
炙熱的光芒足以熔毀金石,燒掉沿途的一切,莽象發(fā)出緊張而又恐懼的大吼。
明明什么都沒有,明明一切都安全。
可為什么就是有種馬上要死的錯覺?
莫非他能干擾我的心志,讓我以為自己要死,然后變得瘋瘋癲癲?
是的,必然是這樣,必然是這樣!
自以為堪破了一切,莽象忍不住哈哈大笑,“其實你根本沒有辦法對付我,只是想運用這種方式,讓我自亂陣腳。
既然你躲著不出來,那我就先殺你徒...”
最后一個“弟”字尚未吐出,他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轟隆一聲,直挺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