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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梁君復(fù)吶你長點(diǎn)心吧

太子怔了一怔,仿佛是聽到了宋君君說的話。

可身體此時不由他支配,明明上一秒他還努力盯著宋君君,努力將宋君君的絮叨聽進(jìn)去,下一秒,他便在搖晃不定的人影中,精準(zhǔn)地吻上了眼前愛人的唇。

剎那間,周圍的一切仿佛靜止了。

在聽到心跳聲時,宋君君就明白了,這已經(jīng)不是加錢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很快,宋君君恢復(fù)了平靜,雙手撐住太子的肩膀,將他推開。

就在此時,馬車突然停住,害得宋君君壓碎了糕點(diǎn)。

“小姐,東宮到了。”文鑫在馬車外提示。

“行了行了,你到家了。冷靜一點(diǎn)!”宋君君扯開太子胡亂伸過來的手。

太子此時,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了。

“左一個中毒右一個中毒,怨不得你身體不好……”宋君君控住太子的手,拖著他出馬車。

“小姐,你說什么呢?”

“沒什么,自言自語。文鑫,快去喊人!”

“君君……宋君君……”

“對啊,我是宋君君,不是你的通房丫頭。你……你給我清醒一點(diǎn)啊聽到?jīng)]梁君復(fù)!”

宋君君攙扶著太子下了馬車,文鑫到東宮喊人,卻半天沒人開門。

“小姐,東宮好像沒人。”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呢?這么大一個東宮,難道一個應(yīng)門的小黃門都沒有?開玩笑!”宋君君把太子推給文鑫,自己去拍門。

可也在拍打許久,都不見有人來開。宋君君本就窩了一肚子火,此時更是怒從中來,抬起腿便踹了過去。

東宮的門,只是看起來厚重而已,里頭并未落栓。

這個梁君復(fù),就不能長點(diǎn)心嗎?不知道自己這體質(zhì)容易被刺殺嗎?

“喏!這不是開了嗎?”宋君君沒好氣地指著大門,回過頭,招呼文鑫上前。

而此時文鑫已經(jīng)被太子牢牢抱住,文鑫不敢太過掙扎,只能苦著一張臉向宋君君求救。

太子嘴里一直喚著宋君君的名字,聽得宋君君更加心煩意亂。

“來來來,我來。”宋君君提起裙擺,走到掙扎著的二人跟前。

“這真是太令人發(fā)指了!”宋君君拖著太子,走進(jìn)東宮的大門。

太子身上似乎已經(jīng)由最初的冰涼轉(zhuǎn)為滾燙,宋君君觸及到的地方,隔著衣服,她都覺得有些燙手。

可伸手去摸太子的額頭,他的整張臉又是冰涼的。

“你……你你的妃子呢?不對,沒聽說過你有妃子,那……那你的通房丫頭呢?你快把衣服穿上啊梁君復(fù)!”

太子此時踉蹌著,已經(jīng)邊走邊脫衣了。抽了腰帶直往地上一拋,外袍很快被他褪下。

宋君君沒辦法,只能左撿一件,右撿一條。

太子邊脫衣,嘴里卻邊喊冷。

“你不是冷嗎,冷你穿衣服啊,脫衣服干什么呀?這是什么邪門兒的事兒啊!”宋君君撿了衣袍,又往太子身上一堆,裹著他顛顛倒倒地往前走。

“君君,君君……”太子一扭頭,正對上宋君君焦急的臉。

“別喊了,慎得慌……”宋君君一巴掌將太子的臉拍向一邊,一面又朝東宮里頭喊人。

偌大個東宮,不至于今日都派出去了吧?

正想著呢,宋煦明和劉慕卿忽地從里頭出來了,見了此番場景,大驚失色,迅速上前支援宋君君。

“不是去醉鶴樓談事嗎?怎么搞成這樣?”劉慕卿扶著太子,不禁發(fā)問。

“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干的!”宋君君見太子另一邊的宋煦明也疑惑地望著自己,沒好氣地嚷著,迅速撇清自己的關(guān)系。

“我就是路過,我見到太子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這樣……神志不清了!”宋君君環(huán)手抱胸,看著劉慕卿和宋煦明一左一右架著太子進(jìn)了寢殿。

可藥效似乎更烈了。太子掙扎著,不斷地見人就摟。松來了這個,又環(huán)上那個。

劉慕卿和宋煦明又都不敢傷了太子,只能一點(diǎn)一點(diǎn)掰開太子,慎孤慎獨(dú)不在,他們都手足無措。

“讓我來!”宋君君叉著腰,不知何時走到了宋煦明的身后。

太子似乎也聽到了宋君君的聲音,終于睜開了眼睛,慌亂之中剛把目光落在宋君君的臉上,便接了一整張臉的冷茶水。

太子一個激靈,宋君君瞅準(zhǔn)時機(jī),抬了手肘便在太子的脖頸后來了一下。

望著安靜倒地的太子,宋君君長舒一口氣:

“早知道,我在馬車?yán)锞桶涯憬o拍暈好了。”

“君君,你……”宋煦明不知道宋君君會這么大膽,一時間都說不出來責(zé)怪她的話,連忙去查看太子的情況。

“這樣不好吧?”劉慕卿探了探太子的鼻息,為難道。

“有什么不好的?我下手有分寸,怎么可能一掌就打死他了?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找人?”

宋君君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喝茶,冷眼看著宋劉二人焦頭爛額。

“對,我去找大夫。”宋煦明道。

“找什么大夫啊?你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找的是慎孤慎獨(dú)。還有那個什么,慎言慎語。”宋君君攔住宋煦明,“太子肯定是又中了什么催情藥。”

“東宮的侍從此刻都在后園,慕卿,你先去找他們,要他們想方設(shè)法找到慎孤慎獨(dú)……”宋煦明終于是鎮(zhèn)定下來了。

“欸?東宮有侍從的嗎?那怎么也不在前門安排幾個,我方才叩門,都無人應(yīng)門的。”宋君君端著茶坐到床邊,看了看昏迷的太子,道。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去找太師。君君你留在此處。一會兒東宮仆從便會過來。東宮應(yīng)該有御醫(yī),你到時候一切交給御醫(yī)。”說著,宋煦明也緊隨劉慕卿的腳步往外趕,臨了,還回過頭囑咐宋君君:

“君君,你可不能再打他了。”

宋君君翻了個白眼,本想反駁的,可宋煦明走得太快,她來不及出聲。

一個時辰后……

宋君君坐在寢殿另一頭、正對著太子臥床的書桌后,抱著一碟點(diǎn)心,困到打瞌睡,點(diǎn)心掉到了膝蓋上都沒發(fā)覺。

宋煦明和劉慕卿坐在一旁,神色焦急,還不斷地朝被侍從們包圍的太子張望著。

慎孤守在殿門口,慎獨(dú)守在太子床前,太師站在一邊,看著御醫(yī)為太子行最后一次針,逼出體內(nèi)的余毒。

收針的那一下,宋君君剛好磕到書桌上,瞬間驚醒。

“好了沒啊?”宋君君抬頭,迷迷糊糊地看著太子床前圍著人,于是便問一邊的宋煦明。

話音剛落,便看林余太師和慎獨(dú)上前,扶起了太子。

御醫(yī)長出一口氣,交待了些事項(xiàng),開了藥,便被仆從們帶下去了。

“殿下無事了吧?”慎孤從外頭進(jìn)來,向太子行禮。

太子唇色發(fā)白,搖搖頭,卻問慎孤:“本宮交待的事,辦好了嗎?”

“殿下,此番真是好險吶……”慎獨(dú)嘆道,給太子遞過去外袍。

“能不險嗎?!”宋君君也說不清自己是哪里來的脾氣,放下碟子,從書桌后起身,直沖沖地就朝太子走過去,沖著慎孤慎獨(dú)嚷道:

“你倆怎么回事兒?!護(hù)衛(wèi)太子,護(hù)衛(wèi)到哪里去了?!”

“君君……”宋煦明起身,扯了扯宋君君的衣袖,但即刻被宋君君推開了。

“我有說錯嗎?!若不是今日遇上我和文鑫,你們太子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怎么?陛下兒子有多的嗎?沒了一個還有一個能上嗎?!”

眾人聽了這話,一瞬間就想起了嶸王。慎孤瞥了太子一眼,怕太子生氣,想出言制止宋君君。

可宋君君此時正氣得上頭呢。太子醒來只問事情做好了沒有,卻絲毫不管自己的身體。這次是催情藥,萬一下次是毒藥呢?

她最見不得人不愛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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