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已經過去很久了。

楊彥上次讀中學還在18年前，他是個真的學生，有著少年的煩惱。

雖說，他披著學霸的皮，但還是個愛玩的少年。

在黑暗的臥室里，他會蓋著被子吹著空調，按著諾基亞手機的按鍵翻小說。老舊的諾基亞手機里存著好幾本網絡小說。

白天，也會因為要早起而煩惱。

少年的黑眼圈不是因為讀書而長出來的，是因為看小說長出來的。

他不太愛打游戲。

和朋友一起打游戲才有意思，一個人玩沒意思。

每天晚上，他只有把在追的小說看到最新章節才舍得睡覺。當時看《神印》的時候，他硬是兩天沒睡覺，跑步上學的時候感覺自己快猝死了。

看神印之前，他看過的最有意思的小說是沈石溪的動物小說。

《神印》之后，他希望自己成為像男主那樣完美的人，或者說他之前就在追求完美。

后來凡人出了，楊彥更是驚為天人，怎么有這么有意思的世界。相較于小說中那樣精彩的人生，真實的世界是那樣乏味。

除了玄幻門類，他還看仙俠、奇幻、都市、游戲、體育、歷史門類的網文。

書荒的時候，他還去女頻逛過。

看網文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男頻小說低于150萬字的，他都沒有點開看的興趣。看完一部300萬字的小說，至少要花2天，如果是在上學期間，他要花4天。

他曾經連續1個月每天就睡3個半小時，感覺自己要爛掉了。

成績上來看，他沒什么變化，一直都是全班第一名。

初中的作業，他晚上8點前就能寫完，但他自己學到晚上11點30分，然后看小說看到凌晨3點多，早上6點起床，中午在學校睡40分鐘。

上課是真的無聊，至少比看小說無聊多了。

他課間就趴在課桌上睡覺，養養精神。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愿意和他說話的同學就更少了。

那時候，陳思悅會過來問他題，和他說話。楊彥覺得她長得很漂亮，看著賞心悅目的，即便很困也愿意給她講題。

而且陳思悅很有禮貌，每次都臉紅著看著他，好像喜歡他一樣。

平白無故的，他干嘛花那么大精力給陳思悅補習數學。

每天他給陳思悅講數學的時間超過了1個小時，他連覺都不睡了，就陪她學那么垃圾的數學題。

有一次，楊彥太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他趴在課桌上睡覺就沒去，醒來的時就看見陳思悅在眼前。

她是過來問題的，還帶了個蘋果給他。

蘋果長得漂亮，還很甜，和她的笑容一樣。

上高中后，楊彥看小說的時間少了，最大的原因是書荒，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陳思悅成了他同桌。他總不好在她身邊坐著，一下課就睡覺。

這樣顯得很虛。

有一次高一放學，陳思悅和黎雪約著去觀音橋玩。

天披著濃濃的紅色，車站喧鬧，楊彥從她身邊路過停了下來。他可以跑步回去，但也可以坐車回去。陳思悅的家就在學校對面，但這次她在這個車站等車。

688到站后，楊彥上車了，陳思悅挽著黎雪的手也上車了。

車上人不是特別多，有幾個座位，楊彥坐在前面，陳思悅和黎雪并排坐在楊彥身后兩行的位置。

坐兩站就能到他的家，他就要下車。

車上很吵，但又不是那樣吵，能聽見別人說話的聲音。

黎雪笑盈盈地看著坐在窗邊的思悅，道：“你是不是喜歡楊彥？”

“是吧。”

“要不要去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