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郝長生來到血色禁地時,七派弟子都已經進入其中,只有七派管事以及七位結丹期修士待在外面,至于出入口也隨著七派弟子進入,早已消失。
但對于郝長生而言,這并不是什么難事,神識輕輕一掃,確定好位置后。
便好似閑庭信步一般走上前去,全然無事七派諸多筑基期管事以及七位結丹修士。
別說只是一群筑基期與七位結丹修士了,就是一群元嬰期,七位化神期,在他眼里也就是那么回事。
“閣下是何人,這里已是七派禁地還請止步。”
驀地,七派之中修為最強的巨劍門結丹修士,第一個發現郝長生,當即出聲喝止道。
雖然看不透郝長生的修為,但這是越國就是他國的元嬰修士也不會得罪七派。
話音一落,其他人也是紛紛看向走來的郝長生,神情浮現警惕之色。
而其他六派的結丹修士,目光忌憚望著視若罔聞,不急不緩走來的郝長生。
他們同樣感覺不到郝長生的境界,心中自然駭然不已,面面相覷后,巨劍門結丹修士再度開口道。
“不知前輩前來何事,可需要我等相助?”
望著已經快到禁地入口處的郝長生,眾人可以確定對方是沖著血色禁地而來。
當然,他們擔心的并不是對方能不能進去,而是根本進不去。
曾經七派兩位元嬰中期修士都無法抗衡禁制之力,進入其中,更不要說眼前之人了。
至于元嬰后期大修士整個天南就三位,若是想要進入血色禁地,只需要一句話而已。
他們擔心的是,萬一對方進不去,惱羞成怒之下,對他們出手。
可惜,他們想多了,郝長生根本沒有搭理他們的想法。
待走到入口時,伸出一根手指,朝著身前高空一點。
然后,在七派修士難以置信目光下,一道白色靈光從指尖激射而出,然后飛速暴漲,化作一道擎天光柱,沖入高空。
接著虛空中大片的青光涌現,鋪天蓋地而來,把所有人的肌膚都映成了青色。
青光無故的激烈翻騰起來,呼嘯著化為了無數的風刃,并到處狂刮個不停,組成一堵風雨不透的風刃之墻,沿著風墻向兩側望去,全都無邊無際,不知一直延伸到了何處,到處都是青濛濛的風嘯聲。
相信若有人進入墻內,立刻就會嘗到凌遲而死的滋味,會被亂刃千刀萬剮。
忽的,白色光柱,暴涌出來的霞光如潮似海,又好似洪流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勢,“轟隆隆”!將青色風刃摧毀殆盡。
旋即,一個宛如深淵比七派結丹修士聯手打開大十倍通道出現在視野,讓所有人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而且因為白色光柱散發恐怖靈壓,他們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郝長生進入通道消失不見。
等郝長生與通道徹底消失后,七派結丹修士面面相覷。
“看來對方極有可能是元嬰后期大修士,這種前輩怎么會看上血色禁地?”
巨劍門結丹修士苦笑,又有些慶幸道。
“誰知道,先通知幾位師叔吧!讓他們前來。”
掩月宗霓裳仙子比任何人都要擔心,畢竟,這一次掩月宗進去的可不止煉氣期弟子。
而以對方的身份,只要煉氣期弟子不得罪對方,應該不會大開殺戒,否則他們早就死了。
“仙子說的極是。”
李化元也是一臉苦笑。
說完,眾人紛紛發出傳音符,等待元嬰修士的到來。
面對一位元嬰后期大修士,他們能活著就不錯了。
至于血色禁地之中煉氣期弟子,他們根本沒有心思多管。
相信對方根本不會在意一群煉氣期弟子。
“難道這位前輩是為了第三層而來?”
清虛門浮云子猜測道。
“有可能,畢竟這么多年,只有第三層,我們沒有進入過。”
霓裳仙子螓首輕點,贊同道。
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他們又進不去。
……
同一時間,進入血色禁地的郝長生,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后磅礴如海神識呼嘯而出,一下子就將血色禁地掃視了一遍,也找到了韓立的位置,正在一顆大樹上休息,看來這才是第一天而已。
確定了韓立位置后,郝長生身影隨之消失在原地。
此刻,禁地內的第一夜已經過去的差不多了。
令人有些驚訝的是,這里的黑夜竟白晝一樣的光明大亮,整個天空也始終都是灰濛濛的顏色,讓人看了有些不太舒服。
而在樹上正在休息恢復真元法力的韓立,突然聽到一陣急促呼救聲。
“哪位師兄在這里?快救救小妹!”
一個黃衫女子從附近的樹林里,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韓立所在的樹下,神情驚慌的抬首向樹上大聲呼救,似乎認定了上面一定有自己的救星。
而她身后的不遠處,一個白色的人影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和女子的驚失措截然相反,似乎非常的暇意!
見狀,韓立心中一陣無奈,但又不得不現身相救。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把手放到了儲物袋上,取出了法器“金蚨子母刃”和防御符箓,并把無名絲線也輕巧的纏到了手指之上。
“嘖嘖,跑的可真難看啊!黃楓谷的女弟子都是這么沒用嗎?跑了這么長的路,竟是專門向其他臭男人求救來了,樹上的難道是你的情郎不成?”
白影漸漸走近了,露出了其真面,竟是一位白衣飄飄的妙齡女子,看其臉龐倒也有幾分姿色,只是兩道眉毛微微豎起,一臉的煞氣。
這話,她雖然沖著樹下的黃衫女子所說,但流露著殺機雙目卻不停的向樹上瞟去,顯然并非像自己說的那么自大,對隱藏不出的韓立,還是有幾分顧忌的!
“十二層功法”。
韓立心中更苦了,可事到如今,容不得他多做考慮了,只能從樹上下來。
“十一層功法,”
求救的黃楓谷女弟子絕望了,搞了半天是個比她還弱的弟子。
而三人卻并未發現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出現在附近,凝視著正在對持各懷心思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