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
東方文玉嘴上這么說,反手像是揪著一只小雞一般,一把提著陳團的后領把他提起來。
師徒倆拔地而起,直接“飛”出了弟子院,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見習弟子不可出見習弟子院?
規矩什么的,東方文玉從來不放在心上。
再說了,這只陳團已經是她內定的弟子了,不算見習弟子。
陳團也知道他不能離開的規矩,見東方文玉帶自己離開見習弟子院,也是有些驚愕,對自己這個便宜師父有多霸道,更是有了新的認知。
他知道東方文玉這么做,自己肯定是有好處的,所以他沒有多說什么,而且……
風浪被東方文玉的真氣御開,離得近了,陳團聞到了一股難言的清香,如蘭如麝,極其誘人。
好香啊,哪來的味道?
不行不能多想,運功,好痛!
陳團強咬著牙不去思考,甚至故意運轉真氣,脹痛經脈,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才忍住向東方文玉身上貼過去聞個痛快的沖動。
太香了啊!
運功,劇痛,嗷!
短短十來息功夫,東方文玉帶陳團來到了神龍宗里,一個只有三層高,但非常寬大的建筑前,才把陳團放下。
陳團連忙停止運功,這tm的一點點時間,他硬是增加了1點真氣,這效率幾乎快比上他在訓練場中了。
看了眼眼前建筑的招牌,傳經閣三個大字在牌匾上燁燁生輝,陳團心里一動,內心蕩漾的漣漪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喜與感動并齊。
這便宜師父認得可太值了,自己正愁無功可練呢!
別說基礎心法,連那本《望火訣》,都已經被陳團練完,練完以后,陳團才發現這部功法只是上冊。
那位長老也真是,居然只送半部功法,也不知道下冊在哪里,該不會,他覺得這一點,就能勾引我拜他為師吧?
東方文玉看了陳團一眼,這孩子一靜下來就拼命運氣練功,半秒不愿松懈,這份勤懇可圈可點,活該他有出息啊。
“隨我進去。”
“是,師父。”
一大一小,一前一后的進了這傳經閣。
來來往往的弟子們早已被東方文玉的絕色身姿吸引,看到東方文玉身后跟著的小孩,尤其是這小孩腰間還掛著見習弟子的木牌,這些神龍宗弟子們都有些驚愕。
什么時候見習弟子可以來這兒了?
不對,東方樓主!她居然帶著一個見習弟子過來?
這是新收的徒弟?還是她家里人?
一些曾見過東方文玉,傾心于東方文玉的弟子們忽然臉色一變。
該……該不會……
不!不可能的!這天下誰配的上東方樓主!
而且這孩子都多大了,東方樓主那會兒……還沒當上樓主……
遭了!有可能啊!
一些自己把自己腦補到世界觀崩塌的弟子們,整個人都失魂落魄了,連手中的典籍掉落在地,也無動于衷。
奇怪的是,這樣的弟子里,不知為何,女弟子占了絕大部分。
陳團沒有心思留意這些師兄師姐們,他已經被傳經閣中,茫茫多的書架和典籍迷了眼睛。
與外表的富麗堂皇不同,傳經閣內部的裝潢堪稱撿漏,但那些一丈多高,整齊排布的書架,還有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籍,讓陳團有一種進了圖書館的感覺。
在書架外側的靠窗靠墻區域,還布置了許多桌椅,供弟子們專心閱讀。
東方文玉沒有在一樓停留,帶著陳團直接向上二樓的樓梯走去,陳團亦步亦趨跟著,心里不斷思考東方文玉會給自己找什么好功法。
一大一小一前一后上了樓,一樓的弟子們忍不住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什么“弟子?”“徒兒?”“私生子?”之類的發言不絕于耳。
最后好幾個女弟子,把聊出“私生子”這個可能性的男弟子拖出去揍了一頓,這才消氣。
上了二樓以后東方文玉還沒有停留,繼續上了三樓。
三樓幾乎沒有什么弟子,這里藏書的書架也少了很多,難得見到的,都是戴著長老玉佩的長老。
這些長老也都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看著帶著陳團的東方文玉。
東方文玉會來這兒并不稀奇,但她帶著一個戴見習弟子木牌的見習弟子,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回想起最近一個月,在宗內傳的無比玄乎的“絕世天才”,長老們不禁心里有數。
這孩子應該就是那陳團吧?
這個年紀的孩子,居然能氣定神閑,體魄踏實,眼中還有神光微蘊,莫非傳聞是真的?
不怪這些長老會覺得那是“傳聞”,畢竟一日入定,一日周天什么的,實在太過離奇,他們全當是以訛傳訛。
可惜帶著陳團的是東方文玉,長老們只能偷偷多看幾眼陳團,不敢多說什么。
陳團跟著東方文玉,一直來到了三樓的一間靜室前,東方文玉才總算止步。
她回過頭,指著靜室的門,對陳團交待道:“這是宗主專屬的靜室,里面放著的典籍,都是宗主的私人收藏。”
“這傳經閣里,別的書都是垃圾,里面的,才是整個神龍宗的精華,更是有不少書里,有著歷代宗主的手記,精妙絕倫。”
“你進去看看,喜歡什么,直接帶出來。我在這兒等你一個時辰。”
陳團已經完全沸騰了,恨不得立馬給東方文玉磕幾個才行,這是什么神仙好師父啊。
感激涕零的陳團對東方文玉認真點點頭,正要推門進去,但卻發現門上面好像上了鎖,推不開,陳團心癢難耐的小手被擋在了外頭。
“啊這?”
陳團回頭看向東方文玉。
東方文玉臉上越發的冰冷,她對陳團說道:“無礙,你先退開一些。”
陳團連忙后退了好幾步,在后面探頭探腦的看著東方文玉“開鎖”。
然后他看著,東方文玉扎下馬步,秀嫩的拳頭收在腰間,迸發耀眼的光亮,一拳砸在了木門上!
……
“宗主,摘星樓主帶一個見習弟子出了見習弟子院。”
宗主大殿內,有弟子進來,向正在處理公務的東方詔玉匯報道。
東方詔玉甚至沒有停頓一下,平靜的回道:“不去管她。”
另一個弟子進來匯報,“宗主,摘星樓主帶一個見習弟子,去了傳經閣。”
東方詔玉的筆鋒停頓了一下,很快就繼續行筆。
“嗯。”
又一個弟子進來,“宗主,摘星樓主……”
“我說了,不必去管。”
東方詔玉放下筆,捏了捏眉頭,見這第三個弟子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還是繼續說吧?她做了什么?”
“她……摘星樓主……砸破了您的靜室門,讓那見習弟子,進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