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錦江都在通緝你！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殺人有快感？”

謝恩趴在沙發上，全身看不出有一點想要反抗的意思，面對穆乘風這種瘋子，謝恩不想反抗，也不敢反抗。

穆乘風摸了摸肚子，謝恩指著冰箱。

“王豆豆會在這里存零食，你自己找吧！不耽誤你說話！”

穆乘風真的不緊張，跑去廚房給自己做了個蛋炒飯，喊道。

“謝恩你家有蒜么？你這房子不錯啊！”

謝恩無力道。

“蹲下，開門，第三個抽屜里面我記得前幾天我扔里面一瓣兒，現在是誰在保你？比陳良圖的官兒大一點兒？”

穆乘風端著米飯出來了，坐在沙發上扒飯，含糊道。

“比陳良圖大！我幫他殺人，鏟除一些不聽話的人，他幫我殺人做防護，當哪天藏不住我了，我就會被他抓住送進監獄，給他一個功勞，就是這么簡單的交易。”

謝恩坐起身，伸出手去拿手機的時候左輪槍頂在了腦門上，謝恩揮手推開左輪槍，皺眉道。

“我看看時間，我要想報警早就抓你了！這個房子是宋婉晴的，我家被你霸占了，我得找個地方住！我還是不明白，怎么算你都是一個工具，你甘心？”

穆乘風放下左輪，繼續扒飯，過了一會看著這家伙錘著胸口瞪著他，謝恩糾結了好久還是拿了一瓶水遞給了他，穆乘風大口喝著水。

長舒了一口氣。

“我都想好了，我要是噎死了也開槍把你殺了，謝恩啊！其實我看你第一次直播的時候真的想殺你了，你太偏激了！你對男女的事情太偏激了，當然你也做到了節目效果！你說人活著為了什么。”

“為了家人吧。”

“就是那個你高燒都迷糊了對你看都不看一眼的父母？我認為人活著是為了自己的目標，你的目標是對家人好，我的目標是暢快！我沒辦法理解你，你也沒辦法理解當這些作惡的人知道自己要死的時候那種眼神！就說那個拉狗的貨車司機吧，他有什么錯？”

謝恩嘆了口氣。

“沒錯。”

穆乘風拍了一下大腿，喊道。

“對啊！他沒錯，他一點兒錯都沒有，這只是他的一份兒工作，可現在呢？銀行不會管他出現了什么情況，他們只會記住他逾期了，沒錢了！如果有一天銀行凍結了他銀行卡，他沒錢給自己的閨女拿醫藥費了，孩子死了！誰是兇手？”

謝恩深吸了一口氣，低沉道。

“網曝的人是兇手，可網曝的人那么多，你能殺掉幾個？”

穆乘風哈哈大笑。

“如果我讓他們知道網曝別人會招來殺身之禍呢？讓他們也恐懼呢？讓他們知道網曝不是沒有成本的，性命是代價！謝恩我殺過很多人，不是一個兩個，不是五個八個，是很多很多！你知道我殺的第一個人是誰么？”

謝恩沉默，穆乘風放下盤子，拿著左輪對著自己的腦袋扣動扳機。

嘎達~嘎達~

沒有子彈。

穆乘風把一顆一顆子彈裝好，笑道。

“是我大伯！在我很小的時候他花了八萬買了個女大學生，就一直鎖在房間里，喝醉了就去拿這個女人發泄，我那時候小，我媽給我扔出屋子的時候，我就會跑去我這個買來的嬸嬸房間里！我每次去的時候大伯就不會打她，她很希望我去，她說可以教我學習，教我寫字！那時候我發現她的眼睛里有光了！就這樣過了三年，當我看到一個男人給了我大伯五十塊錢提著褲子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我不理解！那時候真的不理解的。”

謝恩點了一支煙遞給了穆乘風，后者接過后大笑道。

“從那天起她罵我們一家都是惡魔，可每次罵過之后都會抱著我哭，告訴我一定要好好學習，要努力長大，去懲戒這個壞蛋，最后她被折磨瘋了，趁著我大伯不注意跳進了井里自殺了！謝恩你知道么？她不漂亮，但是說話好溫柔，我媽會嫌棄我寫作業吵他，我爸會說我上學花錢是浪費，她教我學習啊，教我道理啊！給了我人生的目標啊！但是她為什么要承受這個世界陰暗的那一面呢？”

謝恩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穆乘風身子前傾，拿著槍盯著謝恩的腦袋。

“我讓你知道！”

謝恩感覺自己的胸口窩著一團火，甩開穆乘風的槍怒道。

“我不知道，我說了我他媽的不知道！我說什么？說她單純，說她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說那個時代的女人被看的輕？你想讓我說什么？我說，我說你大伯該死！”

穆乘風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

“是啊！他該死，可該死的人不止他一個，我這個嬸嬸死了之后，我發現讀書沒用，因為她讀了很多書，我們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這個她，最后在她最喜歡的書里我看到了一句話。”

謝恩閉著眼無力道。

“什么話。”

“書生最是無情人，仗義多是屠狗輩，做你媽讀書人啊？讀書殺人不痛快，我看完了整本書，我殺了我的大伯，在他喝酒的時候把他綁起來，用著尼龍絲嘞著他的脖子問他什么叫做良心！可惜他說出來，我也不想聽！他就算說的天花亂墜有什么用啊！謝恩你告訴我有什么用啊！”

謝恩突然抬起頭，咧嘴笑道。

“你不應該那么簡單的殺了他！你應該讓他也體驗一下被你折磨的痛苦！男人也可以喜歡男人。”

穆乘風猛然睜開眼，站起身后退了兩步，皺眉道。

“謝恩你比我還狠！我真的比我還狠！”

謝恩面色猙獰道。

“因為我感覺這種人不能算人！應該把那些知道的人都殺掉，就因為這個世界默不作聲的人太多了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所有人仗義出手，這個世界不會變的這么陰暗！”

穆乘風眼神猩紅的看著謝恩，獰笑道。

“我就是這個仗義出手的人！”

謝恩躺在沙發上望著屋頂，輕聲道。

“出去把門帶上，我們當做沒見過！什么時候想殺我就痛快一點兒。”

穆乘風低聲道。

“有兩個人販子！給你機會，最后我殺！”

謝恩閉著眼遲疑了很久，最后扔給了穆乘風一把鑰匙。

“我家的！你啊！我更希望你能一直活著。”

“讓你失望了！我這種人不會活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