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嚴肅的話題，你是怎么想到這上面的？”
關辭的手機在陳若的手機隱約有了變形的痕跡，她還是忍了。
“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看看幻術是什么樣的，只有親身體驗了，才能知道怎么應對，怎么反擊?！标P辭隨口回答。
見陳若看著她沒有任何動作，他想了想繼續說道：“其實我就是想知道，幻術應該是蒙騙眼睛的把戲，為什么能在攝像頭這種非人眼的物體下，依舊是變幻的?！?
“如果食心賊能夠變幻成這個樣子，那它也不必殺了人之后，變成那個人的樣子，直接用幻術就行了?！?
聽著關辭的解釋，陳若勉強信了，開始耐心的給關辭解釋，食心賊的幻術到底是怎樣的幻術。
“所以就是說，其實就是易容術？”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
關辭還以為多高大上來著，結果就是依靠特殊手段，變成人的樣子，等同于捏臉罷了，這樣取代身份也好解釋了，因為陳若說，越厲害的詭異就越接近人。
而熟人往往比陌生人好騙。
見關辭理解了，陳若突然覺得他寫小說的身份其實挺好的，能跟上自己的節奏。
最終陳若還是沒有用幻術變茨姆莉給他看，關辭也沒有失望，本就是隨口一說。
好吧，其實他非常失望來著。
“把手機還給我，該干正事了。”
陳若把手機還給關辭，想看看他說的正事是什么。
“歡迎來到……直播間。”
“小哥哥來了就是我的人了?！?
“別導了，別導了。”
“這里是xx的直播間。”
她看著關辭瘋狂打開女主播的直播間，每個都看上一會，時不時詢問她的意見，她意見很大的好吧。
“你覺得剛剛這群女主播，里面有沒有食心賊變得，我覺得那個叫美羊羊的就是，一點也不真實?！?
“……”
“也就是說……你給我看這些女主播是為了找出食心賊是誰，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舉個例子，并不一定就是女主播?！?
“不，你例子舉對了?！标P辭肯定道：“你不了解我這個時代，沒有什么比直播更容易欺騙感情，然后大規模讓人絕望了……”
如果只是單純的欺騙一個人，確實不需要這樣做，但是當詭異了還玩電話詐騙那套，就太掉價了。
所以女主播是必須要看的，不僅這個軟件上的要，各大軟件都要……比如某音，某手，某站，貓咪……等等等等。
“一個人看太慢了，你手機應該內存還夠，你也下載幾個，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關辭隨意說著，繼續開始尋找食心賊。
“你看這個是不是，空間都變形了?！?
“我覺得這個也像，哪有主播不說話光跳舞的。”
陳若安靜的看著關辭，臉上的表情從平靜，逐漸變得慈祥，遠遠看去好像身上都冒著佛光了。
……
接下來一天，關辭是看的眼睛發酸，都沒有找到疑似食心賊的主播，他平時不怎么看直播，都是刷視頻，所以只能從人氣榜單一個個看。
到了第二天，三個人效率增加了，但還是沒有找到食心賊，關辭也沒有收到什么主播的私信，可能是他不當大哥好多年了吧。
他第一次當榜一大哥，還是有次不小心點進一個小主播的直播間，正準備劃出去，那小主播激動的歡迎他，他又不好意思退出去，幾個人聊了一下午，最后他打賞了六塊當嘮嗑費，成了榜一大哥。
至于說是三個人，一個小時前，陳標過來了，他下午沒課，就火急火燎的趕來。
來了二話不說，從貨架上拿了一包枸杞，付完款之后遞給關辭，然后一個鞠躬說：“大佬在上，受陳標一拜?！?
先不說要不要嚴查他祖上三代是不是說私密馬賽的，單說這個從他這買禮品送給他的操作來說，就讓人無法不吐槽，而且有誰送禮送枸杞的??！
然后來都來了，總得表現一點誠意，好歹也是經歷過第一次撞詭的好伙伴，當個苦力問題不大。
在聽見關辭說的話后，陳標一陣后怕，他關注的主播小姐姐沒有八百也有一千，要是撞詭，他的幾率比誰都大。
最后陳標登錄自己的小號，然后悲哀的發現，他小號關注的更多。
“二位大佬，我覺得這個有點不對勁?！?
陳標恭敬的把手機遞過去，上面播放的主播是他上個月關注的，一開始還是個走可愛，賣萌路線的女主播，主打一手清純，今天突然換風格了，直接合法蘿莉到坤坤的那種。
視頻上是一個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的姑娘，穿著清涼，跳著半島那種帶有性暗示的舞蹈，直播人氣還挺高。
不過這種情況也不少見，許多主播見得不到人氣，有的會選擇退出，有的會堅持自己，還有少部分就會劍走偏鋒。
“也不是啊，那下一個了。”
陳標也不氣餒，反正他列表還多的是。
“等等。”
開口的是陳若。
“就是她了。”
“食心賊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它幻化的存在，并不能完美復制，因為它畢竟不是人，有些人類的特點它做不來?！?
“從彈幕看，這個主播已經連續跳了3小時了，但是你們就沒發現，她臉不紅心不跳，而且也沒有呼吸導致的胸口起伏……”
關辭點了點頭，聽陳若這么一說，沒被美色沖昏腦子，仔細觀察的話確實能發現那異常之處。
幾人犯了難，雖然說是同城主播，可是星城太大，根本無從找起。
“誰的外賣？”
外賣小哥在門口喊了一聲，陳標主動去拿，而且非常體貼的解開包裝，端放在關辭和陳若面前。
他對大佬為什么點外賣一點也不奇怪，人都是要吃飯的，更何況他可是知道大佬也會虛的。
“我知道怎么辦了，不是不知道地址嗎？那直接打賞得了，雖然食心賊用不到錢，但是肯送飛機的，那都是真愛粉，這種才符合食心賊的目標?！标悩艘贿呎f著，一邊看著二位大佬，“要不咱們試試看？”
陳若沒好氣的說道：“我嚴重懷疑你那幾千塊就是跟這服務員小子這樣打水漂的?！?
“……”
陳標弱弱地說：“我不是服務員。”
“好的，服務員。”
“既然你都說了，那你小子打賞個試一下。”關辭隨口說道。
“有了?！焙鋈徽f道。
“在哪？”
在滾動的評論中，一條：“窗外的風景好眼熟，主播你是不是住在富麗花園那一塊。”
格外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