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顧千秋五心朝天,緊緊閉著雙眼。
他的意識已經來到了混沌鐘內,內部空間極大,無數星辰高掛于天穹之上,其中有大有小,有明有暗,有近有遠,如同宇宙中的星辰一般。
顧千秋目光停在在一顆較小的星辰上,四個漢字就出現在他腦海中——《超能失控》
“超能失控?”
顧千秋根據得來的信息,在這顆星辰上打入了一個特殊印記,現在只要他心意一動,就能控制混沌鐘進行穿越世界。
又連忙看了幾個微塵星辰,全是笑傲江湖、小李飛刀、神雕俠侶這種低武世界,對顧千秋現在無用的世界。
明白大致情況后,他又查看了距離最近,有些暗淡的大星辰。
“遮天?”顧千秋驚訝道。
遮天世界也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世界,伴隨危險的是機緣,若操作得當,說不定能夠收獲滿滿。
當即,顧千秋把特殊印記打入星辰中,可是無論他怎么嘗試都不行。
不信邪的顧千秋找來了微塵星辰打入印記,連忙試了兩顆都未能成功。
“一次只能打入印記一個么?”
經過實驗,顧千秋明白了一次只能打入一個印記,而查看世界并無影響。
又把玩了一陣,顧千秋已經摸索了差不多了,思考了下權宜后,沒有選擇立即穿越世界,而是退出了混沌鐘。
他不立即穿越世界的原因,主要有幾點:
一是時間緊迫,還有三天就要開啟內門弟子考核了。
二是面對一個全新的世界,他必須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他這點實力面對現代化武器還不夠看。
三是利益最大化,顧千秋早已將什么電影情節忘光了,只還記得一個水晶能大幅度的增強精神力。
若是先成為內門弟子步入通靈境界,再去吞食水晶,借助水晶的力量一舉步入神通境界;豈不美哉?
有時候選擇的順序很重要,一步錯,步步錯,這容不得顧千秋馬虎出錯。
……
退出混沌鐘后,顧千秋拿出了《諸世界》翻找著關于天魔戰場的考核介紹。
《諸世界》是一本入門的百科全書,沒有具體的修行方法。
但是卻非常有用,讓弟子知道天文地理,門派規矩,對于各種各樣的考核,自然介紹得詳細,清晰。
“天魔戰場是羽化門掌教以無上神通打開一條通道,和域外天空連接在一起。
在天魔戰場之中,有許多無形天魔徘徊,危險至極,若有大智慧,大毅力,大成就的弟子,進入天魔戰場,戰勝天魔誘惑,則可登堂入室,成為內門弟子……”
“原來是這樣。”顧千秋邊看邊喃喃自語:“宇宙之間,有天,地,人三魔;地魔我見過了。
可人魔和天魔,我卻沒有見過,傳聞之中,天魔并沒有真實形體,就是一縷氣流;一縷思想來迷惑修行者,只有那種等級極其高深的天魔,才會練成形體,成就魔王,魔神!”
顧千秋就這么翻看著《諸世界》,了解到的也越來越多。
天魔和地魔不同,一般的天魔,就是一縷思想。
再高一點的天魔,也不過是一縷氣流,也是陰魂鬼物一流。
只有那種極高的天魔,才會以強大的魔念,凝聚成真形,化身魔王。
天魔中的魔王,和地魔中的大阿修羅一樣,相當于仙道中神通秘境的高手。
天魔中的魔神,地魔中的魔皇,那就是長生秘境的高手了。
“雖然天魔戰場兇險,但也是鍛煉精神意志的極佳地方。”
顧千秋合上了諸世界,一顆精元丹就出現在了手上,送進嘴里后,打起了拳,雖然效果甚微,但總歸是在前進的。
……
與此同時。
“你說什么?顧千秋進入房間后就再沒出來過?”
看著前來稟告的弟子,金石臺勃然大怒,顧千秋的應對之法,讓他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現在他得了靈器飛劍更是如虎添翼,要是成為了內門弟子,一定會威脅到我在山河榜中的排名。”
金石臺說到靈器飛劍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靈器飛劍,哪怕他爹是丹房長老金日烈,他也才只有一件靈器法衣用來防身。
“一定要趁著他還沒成為內門弟子前就除掉他,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不然……”金石臺心中暗想:“不然,哪怕我爹是丹房長老,向掌教求來陰陽萬壽丹也絕非易事。”
“可是金師兄,要是顧千秋一直呆在房間不出來怎么辦,擅闖弟子洞府,在門派中可是死罪…”
跪在地上的弟子抬起了頭,赫然是攔住了顧千秋的那名執法弟子。
“陸白,你腦子是不是壞了,虧你還是天天看大門!”金石臺怒道:“你不會在三天后,顧千秋去天魔戰場的時候,找個理由把他攔住了,最好能夠激怒他,然后對你出手…”
陸白夸贊道:“到時候他還不是任由我們宰割,高啊,高啊,金師兄!”
“知道了還不快去辦!”金石臺揮揮手:“對付不了方清雪,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嗎!?”
“是!”陸白恭敬道,然后走了出去。
……
三天后。
顧千秋除了把令牌外的所有東西都收進了混沌鐘,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自己房門。
甫一出去,他就看見了幾個鬼鬼祟祟的外門弟子在監視著自己。
那些外面弟子見顧千秋出門了,立馬就跑沒影了,顯然要去告訴他們的背后之人。
見他們沒有膽子攔路,顧千秋也不在理會,繼續往內仙院走去。
離內仙院越近。
顧千秋心中疑惑越來越重,心中想道:“他們還沒有出手的意思,那么就是想要一擊必殺了?”
從進入到羽化門,再到地底世界歸來,顧千秋自認為沒有什么披露。
“水來土掩,兵來將擋!”顧千秋想道。
一路上相安無事。
“顧千秋,你這個小偷,給我站住!”
顧千秋循著聲音看去,發現是那天的執法弟子喊的,還有一群弟子跟在他身后,顯然是早已等待多時。
最引人注目的是最后面的弟子,他既不是穿外門弟子的羽衣道袍和內門弟子的水火道袍。
而是穿了一件全身碧衣,和其他弟子相比,顯得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