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寫滿“果不其然”的目光下,那個女生站起來了,然后捏起那只承受了太多的小蟲子,狠狠甩向男生。聽到那男生痛呼一聲,我就知道那蟲子分量不小,畢竟看上去就肉嘟嘟的,還有殼。
那蟲子攻擊了抓住它的人后,就墜在地上,沒了動作。
?不是吧?這就沒了?
我還沒看夠呢!
不是吧,蟲蟲君,你難道不想再報復(fù)一下那個抓住你又玩弄你的壞人嗎?不想再體驗一下被美女握在手中的感覺嗎?不想再……
我還沒在心里質(zhì)問完,就知道那蟲子肯定不想了。
為什么?因為那蟲子又被女生拿起來往男生身上砸,確實是報復(fù)了壞人,體驗了被美女握在手中,順帶被鞭尸。
真慘,我還是看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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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物理老師有一點挺好的,就是隔壁班累死累活大掃除的時候,他讓我們自己寫寫暑假作業(yè),說我們班離廁所近,人家拖把什么的拖來拖去還能順便清理一下我們班級前的走廊。
雖然但是,這種做法還是很狗的,我必須嚴肅的說,這非常符合我的風格。
也不知道摸了多久魚,老師讓我們自由活動去,他回辦公室吹空調(diào)去了。
嘖,我也想去,因為這天熱得離譜,還下暴雨,天都下白了。我本來非常有先見之明的帶了個扇子,知道看到好多人拿出了電動小風扇,我才發(fā)現(xiàn)我這啥也不是。
不過能用就行,我才不要和他們混為一談,歸為一類。
我這邊正給自己只有扇子找理由呢,胃部卻猛得一抽,我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吃早飯,于是把手探進袋子里摸索起來,再趁早餐沒注意用力一扯,出來了!
我頗有成就感地把目光放在早餐上,嘴角一抽:
誰能告訴我,這個餅狀小黑團是什么,黑芝麻球嗎?可我?guī)У牟皇囚兆訂幔?
這番情形倒讓我一下子就沒食欲了,不吃,又餓,可是又下不去口,反正回家就到中午了,直接吃午飯不香嗎?
等我到家的時候,安晨正幽怨地坐在餐桌前等粥熱好,聽見我回來的動靜,撅了撅嘴,又跑進廚房帶了個碗出來。
我不禁眉毛一挑:喲,還挺懂事,這是在我的細心呵護下長大了?
見狀,我欣慰至極,去冰箱里拿了個雞腿解凍,打算讓這小子晚上吃的好一點。拿去廚房解凍的路上,我感受到一道炙熱的目光黏在我身上,用手指想都知道肯定是安晨饞了。
可沒辦法啊,誰讓這小子沒這個中午吃雞腿的命呢?就算他把眼珠子嵌在我的身上我也不會提前給他吃的!
沒辦法,就是這么任性。
“別看了,晚上吃。”只見我都坐在他旁邊了,他還是沒有把視線移開的想法,我只能給他一擊,讓他徹底死心。
“哦。”安晨默默收回了視線,眼里的失落都快把家淹了。饒是這樣,我都沒有心軟,畢竟——
教育不狠,地位不穩(wěn)。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了,我沉迷于翻譯漫畫無法自拔,完全把安晨忘記了。
“那個,姐……”安晨終于熬不住開口了。我聞聲看向他,看到了他眼里的期待夾雜著擔憂。
我嘴角一抽:“沒忘,等著。”
得到我的回答,他才放下心來,只是我在廚房的時候,還能隱隱接收到他的視線。
這孩子,是幾年沒吃肉了還是我虧待他了?真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