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了一晚上后,我鼓起勇氣堵住了謝明。
她像是沒想到我要堵她,顯得分外疑惑:
“怎么了?”
我忽然不知道怎么開口了,但轉念一想……
不行,安遇,你不能這么廢物,不能永遠在別人的庇護下生活。
“那個,我想問一下,你認不認識林晨暮。”
“認識,就是那個學生會主席吧,和你關系挺好的,怎么問這個?”
我見她沒有不耐煩什么的,膽子也大了,直接把話挑明。
“你知道我們班誰最近見過林晨暮嗎?”
謝明這才有些詫異地看著我,想了想,讓我和她走。
心中被她欺凌的陰影還沒有散去,她這么一要求,我倒是有些慫了。
她停下來疑惑地盯著我。
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一時間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但是最后心中的害怕還是沒把好奇和怒火壓下去,邁出了和謝明離開的腳步。
謝明帶我下了教學樓,一直到宿舍才停下來。
我們學校大多數人都選擇住宿,我卻因為家庭原因成了特例之一。
“走吧,和我進去。”
我一聲不吭地跟在她身后,心里卻問了成千上萬個問題。我確確實實是不理解,這件事和宿舍有什么關系呢?
“到了。”正當我思索之際,謝明出聲提醒。
我好奇地觀望周圍,實在是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問她:
“帶我來這干嘛?”
謝明沒回答我,只是自顧自地進去,在一人的書桌上翻翻找找。
“她不是不住宿嗎?這是在翻誰的桌子?”我更不解了。
“喏,在這,給你。”我下意識接過,是一個本子,我好奇地翻開,并問道她是誰的。
“班長的。”
聽到她的回答時,我翻頁的手一頓。
班長的日記本里,記滿了她的負能量,在她眼里,我們都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惺惺作態的惡人。
我和林晨暮是最近認識的,誤會更是最近發生的,所以我直接把她的記錄翻到最后一篇。
原本我還對私自翻看她的東西心存一些愧疚,但看完她寫的東西后,我覺得我連把她全家消息都翻出來罵一遍的心都有了:
“那個安遇,名字倒是好聽,剛入學時也安分的當個小透明,干凈得很,就是一直被欺負,挺可憐的,可即使這樣依舊沒做什么出格的事。
這次新學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被欺負的時候竟然遇到了學生會主席!她要是只對主席抱有感恩之心就好了,可是她下課就去找主席,還要到了他的聯系方式?
怎么可以?主席他那么優秀,怎么可以和這種人扯上關系?只要,是不是只要我讓他們之間產生隔閡就沒關系了?這樣優秀的他就可以一直干干凈凈的了?”
看完這些,我一邊拍照一邊嘆氣,一旁的謝明忽然給我科普:
“班長是貧困生,這點她藏的很好,平時交際圈小得很,所以她怎么這么看重林晨暮我不清楚。”
我點點頭,心里想,林晨暮這是惹上了個病嬌?
“對了。”我忽然想到什么,看著謝明認真的問,“你為什么忽然幫我,或者說,對我這么好。”
她似是在思考,然后隨意丟出一句:
“沒什么,忽然看你順眼了。”
是這樣嗎?我做出一副了然的樣子,腦海里卻蹭出四個字:莫名其妙。
“好吧,要上課了,我們走吧。”
“嗯。”
太好了!拿到證據就可以證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