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好味軒”出來后,劉峰看了看天色,現(xiàn)在時間還太早,而他也沒有心思去出版社了,便轉(zhuǎn)身想著圖書館走去。
上了公交車,扶著把手,他直到現(xiàn)在都有些懵,說實話,雖然八九萬他在后世也見過,也摸過,也擁有過,可是今天卻是感到分外的激動。
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他終于證明了他自己的書也可以在95年闖出一條路來,這才是最重要的,說明他有了自我生存的能力。
像是后世,他一個人在網(wǎng)絡(luò)上寫小說來養(yǎng)活自己,可是他在內(nèi)心深處是自卑的,這不是說他不賺錢,而是他賺的錢不足以讓他過上富足的生活。
不足以讓他養(yǎng)活妻兒,甚至不足以讓他將生活的質(zhì)量給提升上去,每當妻子在他面前說誰誰的孩子上什么補習(xí)班的時候,他的心里就隱隱作痛。
可是那又能如何,他所生活的地方是一個小三線,甚至三線都不如的小城市,所賺取的錢甚至都不足以生活。
反而從網(wǎng)絡(luò)上掙的錢都比打工掙的多,所以他也只能是羨慕嫉妒,可是現(xiàn)在雖然說95年的生活沒有后世那么方便。
但是他卻感到比后世充實的要多。
現(xiàn)在他剛剛19就賺取了他后世將近30歲所掙的錢,他又有什么不滿意,說是宅和咸魚,其實說到底不就是因為無能為力嗎?
“這次我終于有了自己的第一桶金,以后我就不相信我會沉淪下去!”
出神的看著公家車外那飛快閃爍的景色,他的心里充滿了一股厚重與安全感。
到了圖書館,劉峰下了車,就看到圖書館里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便走了進去。
此時圖書館里靜悄悄的,整個寬闊的大廳里幾乎看不到幾個人。
劉峰行走在一排排的圖書前,聞著那圖書散發(fā)的墨香味,他的心情也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在文學(xué)區(qū)域里,抽取了一本老舍的《雷雨》便隨便找了一個座位,靜靜的看了起來。
對于名著,他并沒有什么興趣,不是說不喜歡,而是他沒有那個耐心去品嘗書里的內(nèi)涵與思想,可是現(xiàn)在真正的看進去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東西根本就不是他所能達到的,尤其其中那種厚重感和使命感,更是他覺得自己一輩子都達不到的。
時間緩緩的流逝,一轉(zhuǎn)眼,等他覺得自己肚子餓的時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下午的三點。
甚至連中午的飯都錯過了。
“這還是我嗎?”
劉峰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書,他竟然沉浸在書里一轉(zhuǎn)眼五個多小時。
要不是肚子的抗議,說不準他會一直沉浸下去。
這簡直就讓他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對名著和寫實文學(xué)不敢興趣的,就算是寫的再好,他覺得都有些乏味。
可是今天他竟然不知不覺沉浸在書的世界里整整五個小時。
“我這是變了嗎?”
想著,劉峰不禁有些感慨萬分,不過不知為何,他卻是挺喜歡他的這種狀態(tài)的。甚至心里有種淡淡的滿足感!
起身將《雷雨》放回了原位,他轉(zhuǎn)身離開了圖書館。
本來打算先在外面吃點,可是想想晚上和曾哥約好的聚餐,便也沒有了心思,坐上公交車回到了“好味軒”。
看看時間基本上也快到了,也就沒有亂走,進了預(yù)定的包廂,等候起來。
等候的時間很是煎熬,就在劉峰忍不住想要去出版社去找曾哥的時候,包廂的門推開了,只見曾哥一邊笑一邊道:“好家伙,我還以為你今天要放我鴿子呢!”
曾哥隨手將外衣放到椅子上,便坐了下來。
“怎么可能?”
劉峰一邊招呼著曾哥,一邊開始向著外面喊:“服務(wù)員,上菜了!”
將包廂的門關(guān)上,直接坐到曾哥的身邊。
“再說我就算是放別人鴿子也不敢放曾哥的鴿子啊!”
很快,隨著服務(wù)員的到來,酒菜紛紛開始上桌,劉峰招呼道:“曾哥趕緊吃,我可是為了等這一頓飯連中午飯可都沒吃呢!”
“好家伙!你這也太小氣了吧!為了一頓飯,連午飯都不吃!”
說說笑笑兩人很快吃喝起來。
“小峰!你這下子可是牛氣了,按照你現(xiàn)在的收入,以后可就不缺錢花了!”
或許是喝到位了,曾哥說話也開始沒有了顧忌。
“哎!什么叫不缺錢了!說實話,曾哥,我現(xiàn)在還覺得自己事窮光蛋呢!”
劉峰也并在他的面前耍什么心思,將自己的想法和曾哥說了一遍,說著,舉起酒杯喝了一杯。
“沒到過上海不知道上海有錢,說實話,曾哥,我很想在上海買上幾套房子!可以現(xiàn)在的錢來看根本就不夠用,不說是幾套了,甚至是一套也很不容易!”
“小峰!不是曾哥說你!”
聽完劉峰的打算,曾哥也是沉思了一下道:“你的工作、生活和父母都在湘南,你要是買房的話,也應(yīng)該在湘南買,而不是去上海買!”
說話間,看到劉峰就要反駁,擺了擺手:“你先別說話,你聽曾哥給你分析,若是你要在上海定居的話,你可以去上海買,這是剛需,可是你的生活范圍并不再上海!所以上海買房對你而言也只是一種投資!”
“可是投資并非非要買房子,不說其他,你若是想要投資還不如買商鋪!這才是正事!你說對不對?”
劉峰一時也有些無言以對,對于曾哥的話,他雖然覺得有些牽強,可是也是有些道理的,正如曾哥所言,他現(xiàn)在之所以想在上海買房,卻是是一種投資。
可買商鋪同樣是一種投資,商鋪的價格可不是房子能比得,尤其是在陸家嘴和南京東路那一帶。
想了想,劉峰不由舉起酒杯佩服的道:“確實!是我相差了,應(yīng)該投資商鋪而不是房子!還是曾哥說的對!”
“來!喝!你能聽曾哥的話,就說明曾哥在你心里的位置還是比較重要的,來,干杯!”
對于劉峰能聽進去,曾哥也很開心,雖然他在出版社是劉峰的師父,領(lǐng)路人,可說到底他還是外人。
在他還沒有和曾黎結(jié)婚,對于劉峰的錢的去向他也并沒有什么提議權(quán),可是現(xiàn)在劉峰能夠聽他的話,這讓他很高興。
“喝!”
隨著兩人越喝,說起話來也就越無所顧忌,想起什么說什么,說起了上海以后的發(fā)展,說起來房價,說起了將來以后的科技發(fā)展。
當然,雖然說了很多,可在曾哥的心里,最多這也是兩人對以后生活的一種向往,而不是對未來的一種預(y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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