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來,我有事找你?!碑嬒裨俅蝹鱽磴迥掀恋穆曇簟?
“我怎么進去?”我有點蒙,眼前就是一張畫像。
“你別動,全身放輕松。”
“好?!蔽疑詈粑豢跉?,照做了。
下一刻,畫像似乎扭曲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從畫像中傳來,我整個身軀被這股吸力一吸,徑直沖向了畫像。
眼看著就要撞墻了,我本能的抬起雙手,護住腦袋。
但下一刻,沒有撞墻。
我的身軀往前跌落,我雙手抱頭,就地滾了兩圈,穩定住了。
我慢慢起身,抬頭看向四周,正在一片竹林之下。
這里竟然是白天。
風吹著樹葉,颯颯作響,有不少的枯葉隨風飄落。
竹林之下,有一茅草屋。
這里的空氣非常的充裕,仿佛置身于氧吧一般。
空氣中還帶著濃濃的竹子氣息。
不遠處,一道身影正在竹林之下舞劍。
那曼妙的身軀,潔白的紗衣,烏黑亮麗的長發已經蓋到了臀部的位置。
不是沐南屏還能是誰?
她的劍招犀利,比武俠片里的動作還要犀利。
刺,挑,劈,砍,飛劈……
每一個動作之后,都有成片成片的竹子被劈倒。
她一個收尾式,結束了一套劍法。
而后右腳輕輕在地上一點,整個人一躍而起,朝著我飛了過來。
長發,紗衣隨風飄飄,這一幕真讓人難忘。
她輕輕的落在了我的面前。
她的臉上蒙著紗巾,就像話里的一樣。
但紗巾很包,依稀能看清她的面目輪廓。
好清秀啊……
我看得愣神,她的眉毛修長,自然的,不像李木子是紋眉紋上去的,自然的看著就舒服。
眼眸非常的犀利有神,眼睛無比的清澈。
眉宇間透著一股俠女才有的英氣,讓人不怒自威。
“怎么啦?不認識啦?”她見我看傻眼了,嗤笑一聲,說道:“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啊。”
我趕緊收回眼神。
雖然知道沐南屏的存在已許久,跟她也打過幾次交道。
但這一次算是正式的見面。
對,面對面的見面。
我在夢里見過,她附身金永格的時候也見過。
但都只能感應她的存在,卻不能如此直觀的看見她。
“娘子,這是我第一次見你,所以才會用心的看,把你的容貌刻在心里,這下算是有了完整的印象了?!?
“切,拉倒吧,我們在夢里不是見過一次嗎?”
“那是你背對著我,而且隔了老遠,臉上還蒙著紗巾,印象很模糊的?!?
“那畫像掛你書房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又不是沒見過?”她那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看著我,睫毛一閃一閃的,特別的迷人。
這古代純天然的美女著實是和她們五個不一樣。
其他的不說,就這純天然的,一點化妝品都沒用,關鍵是沐南屏這身上的精神氣,比她們高了幾個層次。
“那能一樣嗎?看畫像和看真人能一樣嗎?”我反駁她。
“懶得理你。”她一轉身,朝著茅草屋走去。
我快步跟上,走在她身后,那股熟悉的清香撲鼻而來,甚是好聞。
她輕輕的推開茅草屋,側身對我說:“進來吧?!?
“好?!?
我走了進去,茅草屋里非常的簡陋,一張桌子,四張凳子,旁邊一床鋪,然后還有一灶臺。
屋里的東西,一眼就能數得清。
地板也是土地板。
但簡陋是簡陋,格外得干凈,收拾得井井有條。
這倒很像是我們小時候住的房子,但不同的是這里的屋頂是茅草的,我們小時候住的是瓦房。
如此美女,卻住在如此簡陋的茅草屋里。
這畫面著實是有點格格不入,很難關聯在一起。
她走了進去,見我愣在原地,問我:“進來呀,傻站著干嘛?”
“哦?!蔽冶阕吡诉M去。
她便自顧自個的忙了起來,用陶壺打水,然后燒柴火煮水。
我也納悶,這不是畫中世界嗎?看著真實也就算了,她還能點火,不怕把畫給點了嗎?
“你稍坐一會啊,我燒水泡竹葉茶給你喝?!彼厽呣D頭對我說,燒火的動作非常的優雅。
這個畫面看上去很溫馨,如同一個鄰家女孩一般。
“好的,謝謝你。”
“謝啥呀,你忘了咱倆的關系了嗎?”她回頭瞅了我一眼。
“那倒不是。”我摸了摸鼻子說道:“之前我一直對著畫像喊你,你為啥不理我?”
“不是不理你,只是還不到時候?!便迥掀恋ɑ卮鸬溃骸艾F在不就叫你進來見你了嗎?”
“哦?!蔽尹c點頭,問她:“那這次喊我進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也還好吧,一個是讓你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這是畫中世界,我深處的地方,在這個地方呆了好久好久,我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了?!便迥掀灵L嘆一口氣說道。
“應該是三百多年了吧?!蔽液闷鎲査骸澳銢]有出去過嗎?”
沐南屏搖搖頭說道:“我的身軀不能出去,但我的靈魂可以?!?
“哦?!蔽乙膊恢朗鞘裁丛?,但她的靈魂確實是出去了,而且還附身金永格,跟我發生了關系。
“這副畫一直由你們李家保管的,一代代相傳,這才是你們李家的傳家寶,之前是傳給你爺爺的,被藏在了床鋪底下的暗格里,你都不知道的。”
“是啊,我爺爺臨終前也沒跟我交代,這么大的事情,他不會是忘了吧?!蔽夷康煽诖簟?
“或許是忘了,或許是不愿意這畫再傳承下去了?!?
“為什么?”
“因為他不想你再擔起使命?!?
“使命,使命是什么?”沐南屏再次提到了使命。
“使命,現在也算不上使命了,或許只能算是我本人的一個心愿吧。”
“什么心愿?”
“現在先不說,或許你能夠幫我完成,但現在不是時候?!?
“為什么?”我瞪大了眼睛。
“因為你現在還太弱?!?
她這么一說,我便沒話說了。
她說我弱,肯定是我的實力還不夠。
確實也是,我雖然到了玄師中階,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很強,但對于稍強一點的高手或者邪祟,那我就夠嗆了。
“我看你前面幾次打斗,都是一直使用蠻力,根本不會一招半式,這樣下去,你遲早會遇到麻煩的,所以我叫你進來,是想傳你一些功夫和招式?!?
“哦?!蔽疫@才明白沐南屏的用意。
“你不是跟子不語說,你想學劍法嗎?我正好在劍法上面有劍術,就像你說的我在這里呆了三百年,終日舞劍,小有心得,如果你能學會,到外面對敵,絕對游刃有余?!?
“好的,我一定努力學,但這也是要循序漸進,需要時間的積累?!?
“你不用擔心,這畫中的歲月是不動的,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時間是靜止的,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三百年了,還保持著二十歲的容貌?!?
“這么神奇?”我瞪大了眼睛,這科學嗎?
“嗯。”沐南屏很認真的點點頭說道:“等你學成出去,還是你原來的那個時間點,還是半夜?!?
我目瞪口呆,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沐南屏突然紅起了臉,說道:“正好你也陪陪我,我一個人呆在這里久了,沒人說話,咱倆也培養一下感情?!?
“好?!币娝π叩哪?,我感覺我又行了。
我不是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的人。
我敢保證,只要是個男的,見到沐南屏,那都會舉白旗投降的。
試想一下,如此端莊,大氣,英姿颯爽的一位翩翩少女,還是古代的俠女,說要跟你談心培養感情,那哪個男人能拒絕?
關鍵是我和她已經有了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實,欠缺的就是相處,就是培養感情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