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語道長怎么樣了？”石小蘭出聲詢問。
其他的女孩也都很擔心的看著我。
“沒事，休養一陣就好了。”
“我看他剛才都倒了，要不是你扶著，都倒地上了。”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對呀，你們兩個對付的敵人是誰，我們都看不見。”
“嗯？你們看不見嗎？”我皺了皺眉，她們看不見黑白無常？
“是那些黑貓嗎？”
“不是，是你們看不見的東西，暫時沒事了，他們被打跑了。”我沒想到的是這些丫頭竟然躲著偷看，幸好是看不見黑白無常，要不然她們能嚇壞。
“到底是啥？”
“別問了。”我走到陽臺，望向大門處，發現木厄正在清理那些黑貓的尸體。
他將那些黑貓全部堆積在一起，然后一把火給點燃了，好像篝火一樣。
五個女孩見我面色嚴峻，便也不再問了。
她們相互望望，也都不作聲了，各自找地方坐下。
石小蘭給我泡了一杯茶，端到我身邊，小聲說道：“喝點茶。”
“謝謝。”我接了過來，喝了一口，繃緊的神經才慢慢放松下來。
剛才一番打斗，全身繃緊了神經。
我以為我今晚會被黑白無常帶走了，沒想到竟然留了下來。
印象當中，黑白無常代表著一種不可逆的秩序。
也就是黑白無常拘魂，基本上就沒有能夠逃脫的可能。
可今晚這秩序給破了，顛覆了我的想象和認知。
老話說，閻王叫你三更死，豈敢留人到五更。
原來這規則也是可以破的，但要強大的實力。
普通人只能乖乖跟他們走，但比他們厲害的人就可以打他們打退。
“你在想什么？”石小蘭沒有走，就站在我邊上，一直看著我。
“沒事，我在想要怎么樣變強，才能夠保護好你們。”這是我真實的想法，假設今晚如果沒有子不語舍身相救，那憑我的本事，能不能打退黑白無常？
或許能，或許不能，因為見到黑白無常的那一刻，我的心已經慌了。
慌則亂，未打已經先輸了。
等子不語休息好了，再向他請教吧。
道求長生，不入輪回。
這是子不語說的，他的見識比我廣啊。
“如果你也能像子不語大師那么厲害就好了，但慢慢來，跟在子不語大師身邊，肯定能學到很多東西的。”
“嗯。”我點了點頭，心里對子不語深深的愧疚，把他架再臺前當擋箭牌，他也說指不定哪天就被我架死了，給他招了那么多的仇恨。
剛才見他面無血色，臉色蒼白的模樣，我都很心疼，也不安，更愧疚。
這一陣子，他為我做了很多，我該自己扛了。
而且這事絕對沒有表面上的這么簡單。
黑白無常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節骨眼上來。
他既然說我沒有陽壽，卻活了十八年，這十八年這么長，為什么不來？
偏偏在我處理五家人的事情，忙得一團糟的時候來？
其他四個女孩也走到了我的身邊。
“墨白哥哥，你怎么啦？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汪曉泉問我。
“沒事。”我搖搖頭，一一掃視了這五個女孩，心里卻有一股莫名的傷感，如果晚上我被帶走了，她們會怎么樣？
會難過嗎？會不會記得我？還是會慶幸她們自由了，反正也沒領證，可以找人嫁了。
如果是那樣，我真希望她們選擇后者，跟普通人開開心心過完一生。
“沒事，你們都回去睡覺吧，我一個人靜一靜，想些事。”
“哪里還睡得著，晚上發生了這么大的事。”石小蘭拿出了電話，說道：“我通知保安，讓他們來處理一下，樓下到處是貓血，讓他們清理干凈。”
“明天吧，現在太晚了。”
“好吧。”
“曉泉，你們家水質的問題查清楚了嗎？”
“有些眉目了，但很復雜。”汪曉泉皺皺眉說道：“南飛藥廠一定有問題，而且背后的勢力很可怕，因為我們發現整個鷺江市，甚至是附近幾個市里，稍微權威一點的實驗室都被收買了，他們給出的鑒定報告不準確，我爹已經把水質送到省會，還有其他省去檢測了，很快會有結果。”
“有關部門沒有抽取水質去化驗嗎？難道有關部門也檢測不出來嗎？”
“如果我說有關部門所使用的檢測實驗室也被收買了，你信不信？”
“有證據嗎？”
如果汪曉泉說的是事實，那這趟水不僅渾，而且還深。
連相關部門都能夠被收買，這些藥廠背后的資本家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
“等外地的檢測報告出來，與相關部門實驗室出具的報告一對比，就知道了。”
“好吧，你們去睡吧，我一個人到書房去靜一靜。”我邊說邊朝著書房而去。
書房里還掛著沐南屏的畫像。
今天發生這么大的事情，沐南屏竟然沒有任何動靜。
我收服木厄那時遇到危險，她都露面了。
今天晚上的危險起碼比那時候多十倍，她卻沒有動靜，這不尋常。
還有就是在九仙山礦場，那個吹馭魂曲的人到底是誰？
會不會是沐南屏？
因為那身紗衣，那一縷長發，還有紗衣上的香氣，都是沐南屏的無疑。
她把這些東西披在干尸上，讓我和子不語看到，是不是就是想表露身份，說明守護九仙山礦場的人是她，讓我和子不語不要再處理九仙山礦場里的棺材？
我靜靜的看著沐南屏的畫像。
畫像里的她舞劍的英姿如此颯爽，眼神如此的犀利。
但她為什么不說話，不露面？
“你在不在？”我問向畫像，并且伸手摸了摸畫像里沐南屏的臉。
“能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我的腦子都快想炸了，到底使命是什么？所有發生的這些事跟使命又有什么關系？”
等了好一會兒，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
我握著茶杯，坐在書桌前，一夜無眠。
我翻找了祖傳的那些書籍，包括李家留下來的各種東西，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突然想起，我爺爺后背的紋身，他還讓我拍照了。
我趕緊掏出手機，將照片放大。
突然發現，地圖里有幾處地點做了標識，打上了三角旗，其中一處就是九仙山礦場。
我瞪大了眼睛，莫不是九仙山礦場也是藏寶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