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形而上學,不行研學(2)
- 限定熱戀
- 思慕笙弦
- 10732字
- 2025-06-08 13:26:50
3月25日,第二天。今天上午研學的路線是:***銅像廣場、***紀念館和***故居。
A1173的成員們化上了淡妝,扎著整齊的高馬尾。青春洋溢的樣子提高中生該有的風貌。
女生全部上了大巴后,前往了男生住的酒店。半個小時的車程,到了。
“喲呵!收拾得挺精神啊!”裴禮是第一個上車的,看見了A1173成員們的衣著打扮,眼前一亮。
“青春。”隨后上來的是陸淮。
“這么注重啊。”封璟琛說。
“好。”司堂掃過她們。
“去見我們可親可敬的毛主席!當然不能灰頭土臉的。”蔡昕說。
“就是啊。要讓主席大大看看我們高中生的青春風貌!”于安樂說,“主席有一句詩句。”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蘭絮接話。
談話間,男生們也登車完畢,出發!
“幾點起的?”司堂問坐在自己右手邊焉焉的云旖旎。
“六點半左右吧。”云旖旎小聲回應著,聽聲音明顯是困得不行。
“睡了不到七小時,難為你了。”司堂說,“想睡的話可以靠著我。”
“不能睡,我帶了美瞳。”云旖旎只能眨眼。
“我看看。”司堂湊了過去。
云旖旎被司堂突然的舉動嚇到了,瞪大了雙眼。
“不用瞪那么大,怪嚇人的。我看得清,桃花粉,淡淡的,不丑。”司堂認真的說。
“是吧,我最喜歡這副美瞳了,它叫桃之夭夭。”云旖旎說,“我看會小說吧,這樣才會精神。”
云旖旎看起了昨天高鐵上沒看完的耽文。
一個小時后,到韶山啦!
直奔***銅像廣場,舉行了莊嚴儀式,進獻花籃,緬懷主席。對著偉大的主席深深地鞠三個弓。
儀式結束后參觀了紀念館與故居,拍照打卡后前往餐廳。
毛氏紅燒肉挺好吃!
吃完飯后啟程前往韶山黃田村農耕營地體驗農家樂。
“要下水的準備好自己的裝備,一切以安全為中心······”導游老師說著注意事項,“下午就在黃田村度過了。”
17班抽中的是1號農戶和7號農戶,女生們跟著1號農戶,男生們跟著7號農戶。農戶們偶爾講著普通話,偶爾又講著外地人聽不懂的湘都話。
1號農戶阿姨和7號農戶阿叔分別領著男女生們去種玉米和辣椒。體驗過后來到了最令人激動的環節——漁獵。
李浩鑫早就換好短褲拖鞋下去了。
“我們要不也下去試一試?”封璟琛提議。
“新的體驗也是一種收獲。”陸淮認同。
“我覺得可以。”司堂也贊成。
“你們都要下去?”裴禮看著眼前這口池塘,水很深,下面應該會挺多鋒利的石塊,你們下去要小心點。”
三個人換好裝備后下去了。“你怎么不下去?”蔡昕斜看著裴禮,“不會是只旱鴨子吧?”
觸發關鍵詞!鴨子!
“小爺就算是鴨子,也不可能是旱鴨子!”裴禮沒好氣道。
“是嘛?”蔡昕微微一笑,繞到了裴禮的身后,伸出一只要作亂的小毛,猛得一推,“下去吧你,小鴨子。”
措不及防的瞬間,裴禮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被推下池塘,反應過來的裴禮瞪著站在池塘邊上的“罪魁禍首”蔡昕。
蔡昕憋著笑,拿出手機拍了照。將照片發在了朋友圈,配文:鴨子就該待水里。
“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蔡昕沒有絲毫心虛,把“缺德”兩字印在了腦門上。
“上去再收拾你!”裴禮放下狠話。
裴禮被推下來時發出的動靜很大,司堂聞聲走了過來。
“你怎么樣?”司堂問。
“這有一塊鋒利的石頭,穿過我的褲腿,劃了我的小腿。你先別過來,我要走過去。”裴禮說。
等到裴禮走到司堂旁邊,司堂扶著他。
“我先扶你上去。”司堂說。
“不用了,站著緩緩就行。”裴禮說完又補充,“下都下來了。現在上去,得被某棵菜心笑話死。”
蔡昕跟旖旎說:“他們兩個在說什么呢?裴禮不會想拉伙結派的整我吧?”
云旖旎:“放心,裴禮不是這種人。但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
蔡昕的內疚感上來了:“等他上來,我去道個歉?任他處置?”
云旖旎在給司堂拍照片,蔡昕也在觀察著裴禮。于安樂和蘭絮在另一邊看著自家男朋友徒手捉魚。
“嘩!”裴禮快準狠的用漁網打撈了一條大魚。
“挺厲害啊,好大一條草魚。”蔡昕看著17班的桶里多了一條八九斤的大魚。
兩個小時后,三點半了,漁獵結束了。17班的桶是暴滿的,裴禮的那條大魚都裝不下了,只能手拎了。
“一、二……十六、十七。”李浩鑫請點著17班的漁獵成果。
“小伙子們收獲頗豐啊。”班主任曾思齊拿出手機拍照記錄,“17班的五位勇士們,合個影,紀念一下。”
拍完照,裴禮身上濕濕的,要換衣服。裴禮沒想過要下去捉魚,沒帶任何衣物。幸虧陸淮多備了一套,鞋子濕了也只能穿拖鞋了。
陸淮多備了一套短袖短褲,裴禮換好了,依舊可以看見他的小腿上的一道新鮮的疤痕,還滲出血珠。
“去那里面,校醫在那里。”曾思齊說,“怎么回事?”
“沒事,小傷兒。”裴禮不以為意,“水下石塊多。”
“先去消個毒吧,免得發炎了。”蔡昕還在內疚中,回想到裴禮剛下水時的情形,結合后面在水下的活動自如,隱約覺得這事跟自己有關。
“這會知道關心小爺了?早干嘛去了?推小爺下水時你是毫不猶豫,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啊。”裴禮陰陽怪氣的。
蔡昕也聽明白了,就是自己推他下去時劃傷的。她站在他跟前,小學生似的罰站式立正。她一幅“挨打要立正”的模樣,也不抬頭看裴禮,看著自己的鞋尖。
看她這樣,裴禮也不再逗她了,抬腳走向校醫所在地——一個農舍。蔡昕出于心虛加內疚,跟了進去。
校醫讓裴禮坐下,拿出了碘伏為他消毒。
“謝謝。”裴禮向校醫道謝。
校醫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就去給另一個同學處理了。
“這都一個多小時了,你的傷口怎么還在流血啊!”蔡昕看著裴禮那還在不斷冒血珠的小腿,都要暈血了。
血珠子積少成多,成了血流,順著裴禮的小腿往下流。
“怎么流個不停啊?”蔡昕用無菌棉幫他擦拭。
“小爺的血小板含量偏低。”裴禮不咸不淡,閉目養神了。
血小板含量偏低?!那不就凝血功能會弱嗎?!難怪他能流血那么久。
蔡昕更加內疚了,沉默著。一下子沒了聲響,裴禮倒是不習慣了。他睜開了一眼,他要石化了。
入目的是蔡昕一副如喪考妣,要死不活的樣子看著他。哦不,準確來說是看著他的小腿,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絕癥了!
兩個人對視上了,裴禮發現蔡昕的眼眶微紅,仿佛下一秒眼淚就能像水庫開閘一樣一泄千里。在裴禮看來,她是心疼他的。
“好好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凝血的速度比常人慢而已,死不了。只要平時多注意,盡量少受皮外傷就行了。”裴禮出聲了,“再說了,小爺命硬,這不活得好好的嘛?”
“也對。禍害遺千年。”蔡昕揉了揉眼睛。
“我就當你是在祝福我了。”裴禮聳聳肩。
又過了半個小時,裴禮的小腿才不再流血。
“行了,去農戶家。”裴禮站起身。
“好。要我扶你嗎?”蔡昕問。
裴禮聽了這話差點摔了個跟頭,見鬼似的回頭看蔡昕。只是蔡昕慈愛的看著他!沒錯!就是慈愛!蔡昕身上都快環繞了一圈母性光輝了!
“大小姐,今天良心這么充足?”裴禮沒好氣。
“是,你吃不完。”蔡昕不假思索的開懟。
“……”裴禮默語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反應過來的蔡昕急忙找補,“總之,我今天會對你有很多耐心。”
“行,小爺應得的。”裴禮樂了,這是意外收獲啊,“不過扶就不必了,小爺一沒殘,二沒身體不協調。三嘛,就算要扶也不會讓你扶,我怕和你一起栽跟頭。”
“行,走吧。”蔡昕跟在他身后。
兩個人先經過1號農戶家,裴禮其實就是想先送蔡昕去跟女生匯合,然后自己再跟男生匯合。
結果,在1號農戶家碰到了拎著桶的李浩鑫。
“班長,你怎么來了?”蔡昕看到李浩鑫很意外。
“來給你們送魚讓你們先挑。”李浩鑫說。
“怎么只剩這一半了?”裴禮看著桶里的七八條魚,“不是讓女生們先挑嗎?還有,我那條最大的魚王呢?”
“隔壁18班基本都是女生,男生就幾個。下水的男生就一個,還一條魚都沒撈到,我們班又吃不了這么多。當時你不在,我和他們三個商量了一下,分了一半給18班。至于你捕到的魚王在7號農戶家,等你回去商量著怎么處理。”李浩鑫解釋,“這么大的一條魚,我覺得魚頭拿來燉湯,魚身用來炭烤。”
“烤魚!”蔡昕眼睛亮了,“大烤魚!”
“想吃?”裴禮挑眉。
“想啊,我還會做呢!”蔡昕興奮了。
“魚王是你的了。”裴禮說,“別糟踏了小爺的勞動成果。”
“行,那我等會送過來。”李浩鑫說,“先走了。”
“謝謝班長,班長再見。”蔡昕揮了揮手。
剛轉身的裴禮又轉了回來,彎腰湊到蔡昕眼前,“小沒良心的,怎么不跟我說謝謝?怎么不跟我說再見?”
蔡昕憨憨一笑,“咱倆誰跟誰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這話明顯取悅了裴禮。
裴禮的嘴壓比AK都難壓,卻說:“少套近乎。”
“行,謝謝,再見。”蔡昕的耐心要告罄了。
裴禮走了。
“這人屬鴨子的吧,嘴這么硬。”蔡昕見裴禮走了,開始嘀咕了,“等過了今天。哼!我們走著瞧,小鴨子!”
“小鴨子?”云旖旎剛從農舍里出來就看見了裴禮走遠,蔡昕在
自言自語,“哪里有小鴨子?”
“走了。”蔡昕說的時候還瞥了一眼裴禮離開的方向。
“哦,懂了!新愛稱啊,有什么特殊含義嗎?”云旖旎順著蔡昕的視線看去,馬上就明白了。
“沒什么,夸他水性好。他還說要把他捕到的魚王送給我們,他可真是個好人。對了,你帶美瞳潤眼液了嗎?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美瞳磨眼眼,又癢又難受,我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剛才陪裴禮那會兒我就難受。”蔡昕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帶了,給你。”云旖旎從口袋里掏出來遞給蔡昕,“可能是戴太久了。”
“那我先去摘了吧,反正是日拋。”蔡昕走進農舍里。
三十分鐘后,李浩鑫來了,還是拎著剛才那個桶,只不過這次能看見一條大魚尾。
蔡昕走進去看,發現魚都是處理好了的,甚至連花刀都改好。
“這刀工可以啊。”蔡昕拿起一條兩斤左右的魚看了看,又放回桶里。
“我們怕你們不敢殺,就處理好了。裴禮知道你要烤魚,還加工了一下。”李浩鑫說。
“有心了,辛苦了。為什么把這些魚也一起拎過來了?”蔡昕指了指桶里除了魚王之外的八條魚。
“你們女生20個人,一條魚王應該也不夠吃。所以就都拿過來了,讓你們挑個兩三條。”李浩鑫說。
“這樣啊,真細心!你們打算怎么個吃法?”蔡昕問。
“和你們一樣,烤著吃。”李浩鑫說,“就是好像沒人會,打算烤熟了就行,湊合吃。”
“做一條魚是做,做十條魚也是做。你們都處理好了,那就我來做吧。不是我吹牛皮,我做的烤魚可好吃了。我還有獨門密制醬料!”蔡昕拍了拍胸脯。
“行,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浩鑫說,“那我就先撤了。做好后手機吱個聲,我來拿。”
“行。對了,你們有什么忌口嘛?”蔡昕問。
“沒有沒有。他們就是不喜歡吃也不會過敏,放心做。”李浩鑫將剛才男生們討論怎么吃的情景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得到的結論:吃不死就行。
“行,我知道了。我打算做三個口味:香辣、蒜香和五香。你回去再問一問,有什么忌口或有什么不喜歡吃的。吃美食還是要吃個高興!”蔡昕囑咐著李浩鑫。
“行。”李浩鑫應下了,打算出去了。
“李浩鑫,等一下。”宋可從農舍內出來。
“怎么了?”李浩鑫說。
“咱倆坐同桌這么久了,一直沒找著合適的機會拍張合照。今晚吃完晚飯,你有空嗎?”宋可問。
“有的有的,要拍照是嗎?”李浩鑫急忙點頭。
“對。”宋可說。
“行,我知道了。先走了。”李浩鑫走了。
蘭絮,于安樂和兩個女生負責洗菜,云旖旎和兩個女生負責切菜,宋可和八個女生每個人炒一道菜,其他三個女生去跟農戶阿姨學做雞蛋餅。
廚房里有兩個鍋,一個用來炒菜,一個用來炒醬料。
蘭絮,云旖旎和于安樂忙完自己的事后,也幫不上忙,就在麻將桌上打牌了,打的是斗地主。
云旖旎把把都贏,做農民做地主都是勝利。
“氣死我了,連輸八把。做農民做地主都很失敗啊。”于安樂的臉上貼滿了白色條條。
“最氣人的是,你明明感覺要贏了,她突然出牌,把你打的措手不及,最后被她逆風翻盤!”蘭絮臉上也貼了幾張白色條條,“她好像都能預判我們會怎么出,開外卦了吧?”
“低調低調,老地主了。我巔峰時期有好幾億歡樂豆呢!”云旖旎臉上還是干干凈凈的。
六點了,晚飯準備好了。一個大圓桌上擺著八九盤菜,還有六個鐵爐盛著的烤魚。女生的三條烤魚,魚王是蒜魚的,一條是五香的,一條是香辣的。因為李浩鑫那邊回復說沒什么忌口,看著做就行。于是,男生的六條烤魚,兩條是蒜香的,兩條是五香的,兩條是香辣的。
“給男生送過去吧,你們幫我搭把手唄。”蔡昕拿了幾塊抹布放在手把上,“有億點點燙。”
“小菜心,你先歇著吧。我們三個去送,剛好三個鐵爐,一人一個。”于安樂從蔡昕手中接過鐵爐。
“就是啊,忙了一下午,辛苦了。”蘭絮也拿起其中一個鐵爐。
“好好休息。”云旖旎端起最后一個鐵爐。
她們三個一半是關心蔡昕,一半是自己的小私心,想去看看某人。
“算了,我也去吧。看看小鴨子的鴨掌,不對,是鴨爪留疤了沒。”蔡昕抬腳走了,“大家餓了,先自行開動吧。”
去到7號農戶家
“天吶,你們怎么自己端過來了?不會喊我嗎?”封璟琛急忙從于安樂手里接過那鐵爐。
“你的親親女朋友想來看看你。”于安樂快言快語打直球式戀愛。
“好好好,有心的。”封璟琛笑了。
陸淮接過了蘭絮手里的鐵爐,司堂也從云旖旎手中端過鐵爐。
“沒燙傷吧?”司堂問
“我又不是脆皮,沒什么事。”云旖旎聳聳肩。
“你們送過來了?不是說發條消息給我,我找人一起去拿嗎?”李浩鑫從某個拐角走了出來,“辛苦四位美女了。”
“我給你發了消息,你沒回。”蔡昕說。
“呀!我忙忘了,不好意思。”李浩鑫撓了撓頭。
“忙什么?”蔡昕順嘴問。
“誰知道他想干什么?從你們那一回來就到處問自己今天帥不帥發型怎么樣?女孩子會不會喜歡?還拉著我給他參謀參謀,做一做發型。”裴禮也從李浩鑫剛才出來的那個拐角出來。
“不說這個了。好香啊,蔡昕同學好手藝。”李浩鑫急忙轉移話題。
“那是!我的秘制醬料可不是吹的!”蔡昕一臉小自豪。
“那我有口福了,能吃到小神廚做的美食。”裴禮打開爐蓋,“是挺香的。”
“你們慢慢吃,我們先走了。”蔡昕剛轉身又轉了過去,往裴禮首領塞了個東西,“別留疤了。”
A173的四個女生離開了。
“你們幾個趕緊回魂,吃飯了。”李浩鑫看著A2173的四個男生像石雕一樣看著她們離去。
裴禮看了一下手里的東西,上面寫著三個大字——玉肌膏。腦海中響過蔡昕說的話:別留疤了。
裴禮兀自地搖了搖頭,換作以前他才不會碰這種東西,大老爺們留點疤怎么了?他鬼使神差的留下了這一小瓶膏藥,但他沒有使用。一是沒有用,他是疤痕體質,疤痕難消。二是他有點病態心理,這疤痕和這膏藥都跟蔡昕有關系,他想要保留她留下的印記。這膏藥如果真的有用,那這膏藥和這疤痕都沒了,她留下的就都沒了。
A1173的四個女生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李浩鑫的異常,但都心知肚明。畢意喜歡真得非常明顯。只不過有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已。
回到1號農戶家
發現她們都在等她們吃飯。
“快去洗手,來吃飯了!”宋可出聲,“人齊了,才好開動。”
20個女生圍著一張超大的圓桌,品嘗著一下午的勞動成果。
裴禮把蔡昕的備注改成了“小神廚”,蔡昕也把裴禮的備注改成了“小鴨子”。
六點四十分左右吃完了晚飯,李浩鑫跑過來找宋可,兩個人拍了兩張拍立得,一人一張。
六點五十左右,乘去前往東方文化城,看大型實景演出《中國出了個***》,回顧了偉人的一生。
表演由全體觀眾齊唱國歌開始,到齊唱《東方紅》落幕。
表演從七點開始,到九點結束。看完表演后回了酒店,今天行程很滿,比較累,都不用哄睡服務了。于安樂和云旖旎洗漱完后倒頭就睡,連護膚都懶得弄了。
第三天的行程比較簡單。上午參觀湘都博物館,下午參觀銅官窯古鎮。
在湘都博物館中看到了有名的“辛追夫人”,了解到了湘都文化的形成與發展,還有湖湘精神的形成背景。云旖旎買了很多紀念品,也就
湘都博物館的聯名文創。
銅官窯古鎮則是歷史人文氣息濃厚。看了一場舞臺劇和一場立體電影,最精彩的當屬非遺打鐵花特色表演了。
今天拍了許多照片呢,尤其是在觀看打鐵花時,那種震撼恨不得全程錄像。
第四天上午是去了橘子洲頭,誦讀《沁園春·長沙》,感受偉人的壯志豪情。
云旖旎發了一條朋友圈,定位橘子洲頭,配圖是在巨石像前拍的拍立得。
配文:生于紅旗下,長于春風里。
中午去了太平老街,買買買,吃吃吃!云旖旎怒花八百多,買了許多特產,其中不乏是茶顏悅色的茶包和小零食。
“買這么多。”司堂幫她拎了兩大袋。
“買上癮了,嘿嘿。”云旖旎有點憨憨。
“你放哪?總不可能全都手拎回鵬市吧?況且你也拎不動。”于安樂和封璟琛一起來到集合點,剛來就看見云旖旎手里拎著塞的滿滿當當的兩大袋,于安樂驚了。
于安樂轉頭看向司堂手拎的兩大袋與云旖旎手里的不遑多讓。
等等!男生一般不會有這么強的購買力,況且司堂手拎的兩大袋零食甜點諸多。于安樂悟了!司堂手里拎著的兩大袋也是云旖旎的。
“完了!光顧著買著高興了。”云旖旎哭喪著臉,剛才沖動消費帶來的愉悅感消失怠盡了,“我的箱子都塞不下了,里面塞滿了從湘都博物館買的紀念品,實在沒地了。”
“放我這吧。”司堂開口。
“放你那?你有地方放嗎?”云旖旎問。
“有,我那個28寸的行李箱可以放。”司堂點頭。
“那多不好意思啊。”云旖旎說,“不過我臉皮厚,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回頭請你吃飯。”
“行。”司堂應下了。
“放得下多少?”云旖旎問。
“三大袋吧。”司堂說。
“你不是有一床被子嗎?即便是28寸的行李箱,也要占一半的空間。”云旖旎問,“只有一半空間,夠放嗎?”
“我酒店要了一個壓縮袋,被子占不了多少空間,剛好可以放這些東西。”司堂解釋。
“行吧。”云旖旎相信了。
知道“行李箱里的秘密”的封璟琛在一旁聽完了兩個人的對話,差點憋笑出內傷。
神特么壓縮袋?!原來司堂那天說的有用還有這個用處啊。
集合后去參觀烈士楊開慧故居,深刻感受楊開慧烈士信仰堅定,無私奉獻的“驕楊”精神。
吃完飯后是最激動人心的環節——篝火晚會!在年級主任點燃篝火堆后,晚會正式開始了!人聲鼎沸,好在是在室外,不然耳朵可受不了。
17班有三個節目;于安樂和封璟琛、蔡昕和裴禮,云旖旎和司堂三組準備的都是歌唱節目。
節目必需是按班級排列的,從1班開始到18班結束。每個班都要一至三個節目。
舞臺挨著觀眾席,大概一米五左右的高度,很大很寬敞。
當輪到2班的彭靖上場時,云旖旎認真專注地看向舞臺。
“驗鈔呢?看這么仔細?”云旖旎旁邊的司堂看云旖旎舉起了手機,打開了相機,應該是要錄像,在調準焦距。
“你不懂,這叫欣賞!”云旖旎剛說完,手機熄屏了,“沒電了?!”
“電量告急時你不充,活該。”司堂挑眉看著她。
“充電寶。”云旖旎朝司堂伸手。
“沒有。”司堂說。
“我不信。”云旖旎說著,白嫩的小手不老實地摸向了司堂的褲袋,左右兩邊的褲袋都拍了拍,空無一物,“真沒有。”
“騙你干什么?”司堂沒好氣的開口,“就算有,你現在充也來不及了。”
“把你手機借我唄。”云旖旎能屈能伸,剛才的理直氣壯一秒成云煙。
司堂不說話。
“桃花哥哥,借我一下,就五分鐘。”云旖旎不自覺地將聲音放軟。
司堂不為所動。
“哼!算了,我找別人借。”云旖旎沒耐心了。
司堂深呼吸一口氣,將手機遞給了她。
“你先解鎖呀。”云旖旎沒有直接接過來。
“我記得我早就告訴過你密碼是什么,我所有的密碼都是這個。”司堂斜睨著云旖旎,一副“你敢忘了試試”的樣子。
云旖旎被盯著有點心虛,她是真的不記得了。
可轉念一想,不對啊!她為什么要記住他的密碼?
“我沒有記別人密碼,偷窺他人隱私的樂趣。”云旖旎找了個正當的理由。
“2111010。”司堂認命地嘆了口氣。
云旖旎趕在前奏響完之前打開了相機,開始錄下彭靖表演的全過程。
彭靖的音色超級好,聲線真的酷似賈斯汀·比伯。他軍訓時唱的《Despcito》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這次,彭靖唱了一首英文歌《Attention》,這真的是聽覺盛宴啊!太好聽了吧!
一首歌結束,云旖旎意猶未盡的按下暫停鍵,將手機還給司堂。
“發給我,我還要發給彭靖。”云旖旎說。
“為什么要發給他?”司堂忍著些許的怒意問出口。
“交換。”云旖旎正在興頭上,沒注意到司堂的語氣。
“交換什么?”司堂再忍。
“我觀察過了,觀眾席中2班和17班的位置拍出來的照片最好看,光線足又不會過曝。相座只角度的照片我們兩個就達到了協議,我幫他錄全過程的視頻,他幫我拍我們倆在舞臺的靚照。”云旖旎挑了挑眉,“我是不是很聰明?”
“聰明聰明。”司堂被“我們倆”三個字取悅了。
到了6班的表演了,艾晴肯定會上。令云旖旎沒想到的是范家銘也上了,是艾晴的搭擋,兩個人合作了一首《Trouble Maker》!沒錯!就是韓娛那首又欲又野的《Trouble Maker》!
我的天吶!這鬼異的畫風······艾晴也是盡力了。
繼續看表演中,到10班了。云旖旎找于安樂借了充電寶給手機繼續命了。剛充沒多久,云旖旎的微信收到了陳希發來的消息。
希funny:Enie寶貝,這位秀逗哥們是你們學校哪個班的?
希funny:[視頻]
云旖旎打開視頻前連上了藍牙,音畫同時同頻視頻中是一個男
高中生在唱《年輕不懂愛》,耳機中傳來歌詞:原諒我年輕不懂愛,結局是悲哀……
視頻聚焦好人臉后發現那個人是他們17班的明朗!
稀飯妮:怎么回事?
希funny:這位哥們在我們的篝火晚會上求復合呢!求的對象還是我的舍友夜繁星!笑不活了,用方言求復合!哈哈哈!這也就算了,問題是夜繁星跟咱們倆是講客家話的,這位哥們唱的是閩南語!
云旖旎看到這個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司堂看云旖旎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明朗去求復合了,你知道嗎?”云旖旎揩了揩笑出來的眼淚。
“我知道啊。裴禮給他當軍師來著。”司堂點頭。
云旖旎笑的更歡了。
唱歌求復合,這確實是很裴禮啊。之前蔡昕就在宿舍里說過軍訓時陸淮會唱《他不懂》球復合是出自裴禮之手。現在更是重量級,方言版求復合都來了!裴禮也是個人才啊,當軍師屢當不爽,屢當屢敗啊!屢敗屢當啊!
云旖旎給裴禮發了個消息。
稀飯妮:你是怎么想到用唱方言來求復合的?
裴禮不賠禮:這叫私人專屬秘密,簡稱私密。即便是被拒絕了,別人又聽不懂。我上次跟菜菜講粵語,她都聽不懂,這就是我的靈感來源。你怎么知道的?
稀飯妮:【視頻】
稀飯妮:你的授課成果。另外,他前女友是講客家話的。
裴禮不賠禮:我C!他前女友不是閩都湖舟的嗎?!湖舟哪有講客家的?
稀飯妮: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前女友是回舟人,不是湖舟人?
裴禮不賠禮:六百六十六,連自己前女友是哪里的都不知道,難怪是前女友呢。為他默默點上一根蠟。
云旖旎不管是明朗說錯了還是裴禮聽錯了,她只覺得這件事也算研學之旅的一大樂子。
其實明朗明確說的是回舟,但裴禮聽錯了,聽成了湖舟。當裴禮讓明朗唱方言時明朗也沒感覺有問題。因為他不是南方人,加上粵閩兩都接壤有些方言發音相似,他聽不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已經輪到十六班了,七班的三組表演人員要去后臺候場了。于安樂和封璟琛打頭陣,云旖旎和司堂是中間,蔡昕和裴禮收尾。
云旖旎和蔡昕去了洗手間,云旖旎鬧肚子了,蔡昕則是要換服裝。蔡昕比較講究,在什么場合就要穿什么衣服。
“妮妮,你好了沒?樂樂他們登臺了。”蔡昕在門口張望。
“你先過去吧,我要等一會兒。我的大姨媽突然造訪了!”云旖旎內心是崩潰的,“幫我轉告一下司堂,我有事處理。”
“行,我先過跟司堂說。”蔡昕穿著絲絨小紅裙,腳踩同色系12cm的蝴蝶細高跟,搖搖晃晃的往后臺走。
蔡昕走到后臺時吸引了一眾目光,裴禮更是眼睛不敢直視了,假裝看舞臺上的于安樂和封璟琛的表演,時不時瞥一眼蔡昕。蔡昕只顧著臺上的一對的秀恩愛,沒察覺到裴禮的目光。
于安樂從上學期英語公開課后就勵志要學好英語,在親親男朋友的幫助下進步神速。
舞臺上的于安樂與封璟琛對唱了一首英文歌《We don't talk anymore》,簡直就是神級現場!深情與曖昧拉滿了。
一首結束了,云旖旎還沒有到后臺來候場。司堂只能一個人先上臺,剛在鋼琴前坐下,就看見一只白嫩且帶著海棠花手鏈的小手在舞臺下最前端揮舞。司堂快步上前,確認了,就是云旖旎。
“拉我上去。”云旖旎看著眼前這一米五高的舞臺,挺直了腰,站直了腿,也只是露出了脖子以上的部分。
司堂一只大掌扣住了她的兩個手腕,猛得一拉,將她從臺下拽入了自己的懷里。云旖旎下意識彎腿,司堂的右手就穿過她的彎曲處,一個公主抱應運而生了。
臺下一片歡呼!
“天吶!公主抱!好甜吶!”蔡昕連忙拍了下來,“拽抱也太Man了吧。”
“這個很危險。”裴禮涼嗖嗖開口。
“煞風景。”蔡昕撇了撇眼。
“后臺那邊圍滿了人,我擠不進去,只能來這了。放我下來吧。”云旖旎解釋著。
司堂將云旖旎放了下來,并將話筒遞給她,然后重新坐在鋼琴前轉頭看向云旖旎。
云旖旎點頭后,司堂彈起了前奏。
間奏結束,云旖旎進入了狀態。
“等到黑夜翻面之后會是新的白晝······”云旖旎唱得是林JJ的《裂隙中的陽光》。
后臺
“你這打扮挺漂亮啊,好多男同學眼睛都看直了。”裴禮說。
“那說明他們有品。”蔡昕繼續拍著照。
“穿這么高的高跟鞋,不累嗎?”裴禮看到蔡昕的腳后跟都起皮了。
“還好,只是有點磨腳。沒辦法,美麗刑具啊。”蔡昕聳了聳肩。
“好端端的,沒事找罪受。”裴禮上下打量著蔡昕。
“還不是你太高了!顯得我矮的像棵菜。”蔡昕沒好氣。
“你在意這個?”裴禮看著她叉腰的囂張勁。
“廢話!不然我為什么穿高跟鞋?!本仙女要保持自己美好的形象。”蔡昕整理著自己昨天晚上特意卷的頭發。
“我可以蹲著的。”裴禮脫口而出。
“那多猥瑣啊。”蔡昕下意識說。
得!這天沒法聊了!好心當成驢肝肺,算他自作多情了。
云旖旎唱完了,司堂彈完了。一曲畢,掌聲雷鳴。
“走吧,到我們了。”裴禮朝蔡昕伸手。
蔡昕左右權衡了一下,還是將手搭到裴禮的掌心。
蔡昕內心OS:我只是怕自己摔了。
剛到臺上,裴禮松開了手,蔡昕差點向后仰,好在穩住了。裴禮忍不了了,彎下腰將她扛肩抱了起來,他的右手壓住了她的裙擺。
“啊!”蔡昕被裴禮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
裴禮沒有回答,蔡昕坐在了他的右肩。他用左手把她的高跟鞋脫了,拿在了手里。
蔡昕瞪著他,眼神仿佛在說:“你TMD在干什么?!
裴禮迎上了她的目光,“你現在是全場最高的,沒有必要穿這個。”
蔡昕無語了,此時伴奏響了,她只能無奈的從主持人手里接過話筒。
蔡昕清恬的嗓聲響起了。
“得不到的無所謂。”
“……”
“其實誰不想遇見真愛?”
裴禮接唱了。
“愛的絕對,愛的坦白。”
一首《越來越不懂》完畢。蔡昕的小腿貼著裴禮的胸肌,感受到了他強有力的心跳。她有一瞬的晃忽,滿腦都這個觸覺。
裴禮抱起蔡昕后就沒放來,抱著她下了舞臺,來到后臺。
“放我下來。”蔡昕趕忙說。
裴禮將蔡昕放在了椅子上,又去一邊幫她拿她換下來的校服與平底小白鞋。
“別穿那個了,把這個穿上。”裴禮將小白鞋放到蔡昕的腳邊。
“謝謝。”蔡昕感嘆,“還是平底鞋好。”
“別沒事找罪受。”裴禮沒好氣。
“嗯。”蔡昕突然感覺鼻腔內有一股熱流,“我的天吶!怎么感覺流鼻血了?!”
“我沒帶紙巾啊!”裴禮嚇了一跳,從口袋掏出一條絲巾遞給蔡昕,“湊合著用吧。”
蔡昕接過來展開一看,人傻眼了,愛馬仕的絲巾!她白了裴禮一眼,將絲巾塞回給他,跑著離開了后臺。
真是個敗家玩意!蔡昕雖然不是勤儉節約的那種人,但也不會奢侈到拿幾千塊的絲巾拿鼻血。幾千塊的絲巾和幾毛錢的紙巾,她還是分得清的!
裴禮見蔡昕離開了,抬腳想走,眼睛瞥到了她的高跟鞋和
校服,彎腰將這些撿起來一塊帶走了。
第四天就這么過去了。
第五天上午去了隆平紀念館,中午去了西湖樓的百樂宮吃中飯,然后坐高鐵回了鵬市北。
為期五天的研學之旅就結束了。
司堂那個28寸的箱裝滿了方旖旎買的湘都特產。為了避免穿幫,他先回了家一趟,再把那一箱特產送到云旖旎家。
司堂就這樣在云旖旎家吃了個晚飯。
研學之旅,青春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