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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73.我只出一刀(二合一)

露天浴池,池邊有樹。

青墻外探出五角楓葉,明明時節(jié)未到,卻紅艷似火,飄然落入池中。

楓樹下的宇都宮蓮華,五官紅潤吹彈可破,秀麗的黑發(fā)盤在腦后,典雅端莊。

高聳豐滿的弧線浮在水面上,隨著水波若隱若現(xiàn)。

“你找我什么事?”

相澤修目不斜視,走過去問道。

“禊祓你身上的污穢?!?

宇都宮蓮華絲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反而微微挺身,濺起陣陣漣漪。

讓相澤修躁動不安的內(nèi)心,愈加沖動。

他深吸一口氣,壓制身體某處聚集的血液,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我很健康。反倒是你,教祖說你快死了,這又是怎么回事?”

八丈島上,朝霧白鷺的說法,讓相澤修很是好奇。

雖然不知道她怎么能如此肯定,但作為過去的伙伴,他覺得自己還是要關(guān)心一下的。

別的不說,宇都宮蓮華可是他日后生活的大腿,不能倒。

“她是這么說的?”

宇都宮蓮華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木盆,示意相澤修幫她倒酒。

相澤修拉過木盆,拿出里面的清酒白瓶和酒碟:“她說你鎮(zhèn)壓武藏塔三十年,已經(jīng)撐不住了。”

“如果她說得是對的呢?”

宇都宮蓮華接過酒碟,抿了一口,喉嚨滾動,發(fā)出滿足的喘息聲。

她臉色醇紅,微微張開的櫻唇莫名性感,帶著絲絲誘惑媚意。

“那就去找原因,然后想辦法活下去。”

相澤修也如法炮制,給自己倒了一碟酒。

冰冷的清酒下肚,讓他感覺燥熱的內(nèi)心,略微平靜。

“找不到原因呢?”

“不可能。”

“如果,我的命就只有那么長呢?”

“......”

相澤修抬頭看向宇都宮蓮華,她也正好看過來,眼神澄亮,但眼底隱約有一絲陰霾。

“你還是如當(dāng)初那樣年輕,但我比你多活了三十年。”宇都宮蓮華伸手撫摸相澤修的側(cè)臉,“歲月的重量,我可是親身體驗過的?!?

“哪里,我倒覺得你跟以前一樣漂亮......”

御刀使就是這樣,靈力讓他們保持活力,除非活的太久,受過致命傷,不然根本看不出年齡差距。

“不是外貌,而是心。”

宇都宮蓮華的手沿著相澤修胳膊,慢慢往下,握住他的手。

“這里的重量,你感受到了嗎?”

“嗯......”

相澤修知道,宇都宮蓮華不是會表露自己軟弱的性格。

她這么說,就很可能是真話......

宇都宮蓮華靠過來:

“武藏塔底下的東西,你比我清楚,所以死亡對我來說,并不遙遠(yuǎn)。”

“......”

“所以,我不想與你計較過去的事。我希望你能在我死之后,繼續(xù)守護(hù)東京?!?

“不要這么說......”

那個堅強(qiáng)高冷的宇都宮蓮華,竟然會露出這種姿態(tài)......

相澤修看著她垂下的眉頭,心情復(fù)雜。

大明神既是實(shí)力的象征,也是擔(dān)當(dāng)責(zé)任的領(lǐng)袖。

過去的大明神,短則三五年,長則七八年。

就會因為靈力資質(zhì)的過度消耗,慢慢卸任,成為一個普通巫女。

雖然游戲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讓這些女主角們,擔(dān)任大明神之位三十年,也不見衰弱頹勢。

但她們總不能一直就這么燃燒下去吧?

露天溫泉內(nèi),偶有鳥鳴響起。

相澤修與宇都宮蓮華依偎片刻,隨即她離開相澤修,泛起陣陣水花: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可能會死在我前面?!?

“什么意思?”

“我說了,今天叫你來,是禊祓你身上的污穢。比起上次見面,你又嚴(yán)重了。”

熱氣裊裊升起,宇都宮蓮華解下發(fā)髻后的紅頭繩,如瀑的黑發(fā)披在香肩上,發(fā)梢浸入池中。

整個人看起來,宛如圣潔的女神。

她隨手一揮,明晃晃的白天,就變成了黑夜。

黑暗中,相澤修的聽覺異常敏感,嘩啦啦的水聲中夾雜女人的細(xì)語呢喃。

猶如諧和的雙重奏,讓相澤修逐漸沉迷其中,忘記心中的煩躁。

......

諏訪湖指揮中心。

把相澤修帶去見宇都宮蓮華后,川澄沙耶回到統(tǒng)合會指揮中心,繼續(xù)整理文件。

這次祭神事件,是兩方近年來交惡后的第一次大型協(xié)同合作。

各個方面,都要小心謹(jǐn)慎,免得發(fā)生摩擦......

川澄沙耶扔下文件,煩惱地?fù)狭藫项^發(fā):“總長都這幅樣子,還要怎么小心?”

先殺一條家的繼承人,再把宗谷劍圣的五名弟子全部斬首。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副要和平友善相處的樣子。

“啊,好煩......”

祭神還要一個月才能開始。

她都能想象相澤修在這一個月里,為了應(yīng)對一條家的挑釁,會再做出什么驚人壯舉。

相澤修的身份過于敏感,東京灣事件就可以看出來,他跟藤原櫻夜也有過人關(guān)系。

一旦揭露出去,肯定會引發(fā)大海嘯沖突。

畢竟,相澤修所招惹的,不只是五位大明神,還有一群在暗處的敵人。

他們聽到過去的英雄再次現(xiàn)身的消息,說不定就會不顧一切,來破壞祭神活動。

“川澄大人,大事不好了!”這時,秘書跑進(jìn)來喊道。

“又怎么了?”

川澄沙耶有氣無力道。

總不可能,相澤修在宇都宮蓮華的眼皮子底下,又做出什么大事了吧?

“諏訪湖面被凍結(jié)了!”

“......”

川澄沙耶看向窗外。

之前本該碧波蕩漾的諏訪湖,現(xiàn)在竟然如同寒冬降臨一般,頃刻間冰封湖面。

幾艘日常巡游在湖面的京都大船,猶如冰雕一般全部凍結(jié)。

在大船上空,是一位女神虛影。

看不清面容,但那黑霧纏身的威壓,讓人不敢長久注視。

秘書急切道:“我們初步估計,她是八坂刀賣神,您看要如何處理?”

八坂刀賣神,即建御名方的妻子。

據(jù)說二人關(guān)系不和,所以諏訪大社分為上社和下社分別供奉。

川澄沙耶收回目光,穩(wěn)定神色道:“別急,設(shè)置的法陣呢?”

“正在運(yùn)行中......”

“先去聯(lián)系京都的人,問問他們什么情況?”

川澄沙耶走出屋外,盯著女神虛影,內(nèi)心隱約不安。

過去可沒有八坂刀賣神現(xiàn)身的情況......難道是祭神時間推遲的原因?

不管怎么樣,這都不是好兆頭。

很快,秘書跑出去。

異變的情況也傳遍諏訪全境。

東京與京都的御刀使緊急出動,按照事前安排,巡游在湖兩岸。

一邊警戒八坂刀賣神的動靜,一邊提防任何可能出現(xiàn)的妖魔騷動。

“神明......竟然現(xiàn)身了?”

“祭神要失敗了嗎?”

“京都人天天在湖上到處游蕩,肯定是他們觸怒了神明!”

各種議論層出不窮,御刀使都擔(dān)心,自己成為對付神明的先鋒。

畢竟,平時殺殺妖魔可以,與神明碰上就只有死路一條!

川澄沙耶聽著議論聲,向會議室走去。

剛一進(jìn)門,就聽到里面的爭吵聲。

一名穿著武士服的男人,正對著穿褐色狩衣的陰陽師大喊道:

“這下你們該怎么解釋?陰陽師妄圖染指天時,就是這樣的下場!”

褐色狩衣的陰陽師撇了撇嘴:“這是藤原大明神的吩咐,你有意見去對大人去說呀!”

“不要什么都往大明神身上推!”武士服男人握住刀柄,氣憤地說道,“大明神可沒說讓你們擅作主張,去觸怒神明!”

眼看就要打起來,川澄沙耶趕忙出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兩位都是之前聯(lián)合會議的參與者。

她記得,一個是六衛(wèi)府御刀使的武士,一個是陰陽寮的陰陽師。

“沒什么?!标庩枎熆戳舜ǔ紊骋谎刍氐?,“祭神的意外罷了?!?

武士低頭誠懇道:“川澄大人,不好意思,是我方給統(tǒng)合會添麻煩了?!?

川澄沙耶雙手抱胸:“所以,湖面上的動靜,真的是你們弄出來的?”

她就知道,京都人天天在湖上晃蕩,準(zhǔn)沒好事發(fā)生。

“是的,陰陽寮以諏訪湖作為陣法,想要改變風(fēng)水形勢,鎮(zhèn)壓無明領(lǐng)域泄露的黑霧,結(jié)果卻失敗了?!?

“那只是意外......”

陰陽師還想狡辯,卻被武士瞪了一眼。

川澄沙耶嘆了口氣,拉過一個椅子坐下:“那現(xiàn)在怎么處理呢?”

“不過是八坂刀賣神出現(xiàn)而已,鎮(zhèn)壓她不就可以了。”陰陽師說道。

武士怒道:“鎮(zhèn)壓?那可是神明,又不是無明領(lǐng)域的妖魔!”

他們完全沒有對付八坂刀賣神出現(xiàn)的準(zhǔn)備,這么倉促應(yīng)戰(zhàn)......不知道要死多少御刀使。

而且,誰知道,鎮(zhèn)壓八坂刀賣神之后,建御名方會不會也出現(xiàn)呢?

那可是真正的國津神軍神,戰(zhàn)斗力在神明中,也是最頂級的那種。

就這樣貿(mào)然進(jìn)攻他的妻子,難道不會被遷怒嗎?

“那你說怎么辦?”陰陽師不耐煩道,“你還想什么都不做,就讓八坂刀賣神乖乖回去嗎?”

“事情是你惹出來,你給我好好想想辦法呀!”

川澄沙耶看著眼前的鬧劇,無奈捂住腦袋,伸手制止:“現(xiàn)在不是內(nèi)訌的時候......只有讓夜梟出場了?!?

武士神色慎重:“夜梟?”

川澄沙耶?dāng)偸郑骸皩ρ?,這種情況下,只有她們才能對付八坂刀賣神。”

你們京都人惹出來的亂子,總不能讓統(tǒng)合會的人收拾吧。

而她聽說,京都的特殊部隊,夜梟是在黑暗中對付神明天災(zāi)的武器。

武士頓了頓說道:“可那根本不是我們能調(diào)用的人物?!?

陰陽師也開口道:“只有藤原大明神才能指揮夜梟。

而不巧的是,她正在伊勢神宮制造御柱,沒有人能打擾她。”

川澄沙耶問道:“難道沒有在此地停留的夜梟?”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會議室外傳來御刀使驚恐地喊聲。

與喊聲相并列,便是湖面冰塊的破裂聲。

她走出屋子,發(fā)現(xiàn)八坂刀賣神縮小身影,宛如一個正常的女人,踏在湖面上,向守屋山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帶來猶如轟雷的響聲。

“不好,守屋山是諏訪大社的御神體,建御名方的棲息地。”陰陽師臉色嚴(yán)肅,“她要喚醒自己的丈夫!”

“......”

沉默在三人之中降臨。

他們互相看向?qū)Ψ降谋砬?,都知道這下沒得選了。

必須要阻止八坂刀賣神。

不然,建御名方一旦真正逃脫封印,那首先要承受災(zāi)禍的,就是在場所有人,而后就是關(guān)東平原幾千萬人類。

就連京都,也無法幸免于難。

“各位,下命令吧,務(wù)必要拖住八坂刀賣神?!?

川澄沙耶走出屋子,回到統(tǒng)合會駐地,召集各個御刀使中隊長,說明情況。

“事情就是這樣,在宇都宮大明神出現(xiàn)之前,各位絕不能讓她靠近守屋山半步!”

“是!”

川澄沙耶的命令很快傳遍湖邊。

接受命令的御刀使哀聲嘆氣,但又不得不成為阻攔神明的人肉柵欄。

戰(zhàn)斗很快發(fā)生在北岸。

京都陰陽師的符咒并未起到阻攔作用,反而激怒了正在前進(jìn)的八坂刀賣神。

她伸手一指,由數(shù)名大陰陽師構(gòu)建的屏障瞬間擊破。

整個北岸花費(fèi)月余用來阻擋黑霧的結(jié)界,被夷為平地。

御刀使的靈刀甲胄,在她面前如同玩具,絲毫不能讓她停留半分。

“這才只是建御名方的妻子,要是他本人降臨現(xiàn)世.....那到時候,我們又該怎么辦呢?”

眾位御刀使心生絕望。

他們就像是兩軍對壘,沖到最前的排頭兵,只有白白送死的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八坂刀賣神橫掃御刀使,跨過整個諏訪湖,登陸岸上,向守屋山前進(jìn)。

守屋山似乎感應(yīng)到她的氣息,山頂?shù)牟使?,逐漸統(tǒng)一,變成不詳?shù)暮诠狻?

陰陽師竭力鎮(zhèn)壓守屋山,但卻被黑光反噬。

不行,在神明的召喚面前,人類過于弱小。

就當(dāng)所有人都認(rèn)為,建御名方的蘇醒不可避免之時。

自北岸天際劃破一道凌厲的刀光。

一刀劈散聚集的黑光,劈在八坂刀賣神的背后。

被擊中的她望向北岸,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又是數(shù)十道刀光,生生地將她四肢斬斷。

“那人是誰?”

一時間,疑問在眾人心中飄過。

而看到八坂刀賣神受傷后,守屋山的氣息愈發(fā)恐怖。

“不好,建御名方真的要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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